20年前,國內曾掀起一股「出國務工潮」,韓國、日本在當時都是出國打工的熱門目的地,因為這兩個國家的時薪很高,工作個幾年就可以拿回很高的工資。然而隨著這幾年來國內人均可支配收入的提高,大批大批出國打工的人變得越來越少。
不過雖然說中國人變少了,但是像周邊的越南、菲律賓這些國家,每年去的人還是很多。拿日本來說,最低時薪約為1100日元,這對很多東南亞國家來說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日本外籍工人佔比/來源:nikkei asia
但是一切都在今年發生了變化。今年以來,隨著美元持續的走強,日元兌美元以及其他貨幣大幅下跌,這使得日本對外國工人的吸引力急劇下降。
這一現象的發展對日本來說並不是一個好兆頭。日本是一個「老齡化」國家,每年在勞動密集型產業上都需要僱傭大量的外國工人。但如果按9月份的匯率折算,過去兩年,日本工人的平均工資比2012財年低了40%,這使得其與亞洲新興國家的薪酬差距縮小,日本的建築和護理行業也變得難以僱用到所需要的工人。
變化已經出現在了需要培訓的越南建築工程師數量上。2019年,東京某非營利組織收到的建築工程師課程申請數量是200多個,但是在今年秋天,該組織僅有50個名額,且不會再增加。
這當中的主因也是日元的急劇貶值。過去兩年,日元兌越南盾匯率下跌了20%以上。在日本,目前外國建築工程師的月平均工資約為20萬日元(1375美元),而在越南,同一行業的技術工人月工資約為2500萬越南盾(1027美元),差距正在急劇縮小。
另一方面,日本底薪的艱難上漲也影響到了日本薪資水平的吸引力。據悉,日本的最低工資雖然近年來有所增長,但增長速度一直「不溫不火」。今年8月,日本央行對日本最低時薪進行了自2002年以來的最大漲幅調整。然而這一「上調」也僅有31日元,摺合成人民幣約為1.5元,對整體收入的影響微乎其微。
按照日本媒體的說法,日本的最低工資只有歐洲主要國家的六至七成,而且這一最低工資與其他發達國家的差距也在不斷加大。2015年,日本的實際最低年薪已被韓國反超,隨後差距越拉越大,在2020年與韓國的差距拉大到約5500美元。
和日本相比,雖然越南和菲律賓的工資仍然很低。如果日本以美元為基礎的平均工資指數為100,越南菲律賓的工資則為20至30。但是越南和菲律賓的工資水平正在快速上漲,其中建築工程師和護理人員的工資已經升至50至70。在此影響下,越來越多的工人開始前往澳大利亞和其他工資較高的國家。
日本人力資源行業有一箴言,當來源國的人均國內生產總值超過7000美元時,流向日本的工人就開始減少。此外,當這些國家的人均GDP超過1萬美元時,他們就開始接受其他國家的工人。這正是日本近年來正在見證的中國的改變,現在越南似乎正走在一條類似中國的「軌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