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亞創新能力、創新戰略及對中國的啟示

本文分析研究了澳大利亞國家創新能力及其在世界上的位置，從產業結構、傳統產業、高等教育、企業創新等方面總結了澳大利亞創新特徵，還分析了澳大利亞國家創新戰略及重大戰略舉措，從提升教育質量、加強企業創新、強化產學研合作、加快政府職能轉變、培育創新文化5個方面提出了提升中國創新能力的政策建議。

澳大利亞是亞太地區的重要國家，其國土面積遼闊，經濟發達，人口密度較低，經濟結構較為單一，但科技創新能力和經濟競爭力不容小覷。進入21世紀以來，在國際政治形勢動蕩、全球經濟增長乏力的背景下，澳大利亞經濟保持了26年的持續增長。其經濟增長主要來自兩大傳統產業：農業和礦業。儘管有自然資源稟賦的優勢，但這兩個部門的成功離不開持續創新帶來的效率提升。為了進一步促進創新對經濟增長的貢獻，澳大利亞政府在2016年設立了創新和科學澳大利亞理事會（ISA），專門為澳政府提供有關創新、科學和研究的戰略性建議。2017年3月，澳大利亞聯邦政府提出了到2030年躋身世界創新型國家頂尖行列的發展目標。2018年初，創新和科學澳大利亞理事會制定並發布了《澳大利亞2030——創新促進繁榮》（以下簡稱《澳大利亞創新2030》）創新戰略。該報告面向2030年澳大利亞創新型國家頂尖行列建設目標，為澳大利亞政府決策提供重要支撐。

一、澳大利亞總體創新水平及創新特徵

澳大利亞創新水平處於追趕型國家行列

澳大利亞屬於西方發達國家，經濟發展水平較高。2017年澳大利亞人均GDP達到53800美元，居世界第10位。澳大利亞擁有豐富的自然資源，是全球主要的礦產和農產品出口國，被稱為「坐在礦車上的國家」和「騎在羊背上的國家」。澳大利亞農牧業、採礦業等傳統產業發達，近年來高技術產業也有較快發展。

從國際主要報告排名來看，在國家綜合創新能力方面，澳大利亞在世界知識產權組織發布的《全球創新指數2018》中居世界第20位，在美國彭博社發布的《彭博創新指數2018》中排名第18位，在中國科學技術發展戰略研究院發布的《國家創新指數報告2018》中排名第21位。在國家綜合競爭力方面，澳大利亞在瑞士洛桑國際管理學院發布的《2018年世界競爭力年鑒》中排名第19位，在世界經濟論壇發布的《全球競爭力報告2018》中排名第14位。

可見，澳大利亞創新能力綜合排名較為靠前，總體位於世界第20位左右，具有良好的表現。但與世界創新領先國家相比，仍處於追趕型國家行列。

澳大利亞國家創新特徵分析

1.產業結構呈現高級化特徵。

20世紀70年代開始，澳大利亞經濟經歷了重大結構性調整，旅遊業和服務業迅速發展，佔國內生產總值的比重逐漸增加。目前，澳大利亞以第三產業為主，服務業佔國內生產總值的比重超過80%，產業結構呈現高級化特徵。從具體產業來看，澳大利亞在3D列印技術、人工智慧、自動化、大數據分析、區塊鏈、雲計算、網路安全、模擬技術、物聯網和系統集成方面擁有成熟的能力，成為全球高端科技的密集產地。最新統計數據表明，2016年澳大利亞知識密集型服務業增加值占GDP比重為18.8%，位居全球第7位。2017年服務業就業人員佔總就業人員的比重達到78.3%。

2.傳統產業創新發展特色突出。

澳大利亞注重科技創新在傳統產業領域的應用，以科技創新促進傳統產業升級。如今，澳大利亞的採礦業、畜牧業等均是經過高技術改造的產業部門，已不是通常意義上的傳統產業。澳大利亞採礦業中廣泛應用無人駕駛車輛，無人礦場實現了1000公里以上的遠程控制作業。如2016年力拓集團在澳大利亞的3座礦場共擁有69輛無人駕駛車輛，都是由遠在1200公里以外的工人通過遙控進行控制的。

澳大利亞畜牧業經過200多年的發展，已經實現了畜牧業的現代化、系統化和可持續發展。在品種選育、良種引繁、檢疫監測、疫病防治、牧業機械等科研方面，澳大利亞政府十分重視並不斷加強科研力度，取得了不少技術成果。澳大利亞自行培育的苜蓿草和地三葉草，可以增強牛、羊的免疫力，增加牛奶和羊毛的產量；經過高技術改造的剪毛機械，可在剪毛時保持一定的羊毛長度，剔除低品質羊毛，提高羊毛產量和質量。

這些傳統產業的科技創新大大提升了澳大利亞傳統產業工人的勞動生產率。按現價美元匯率計算，2015年澳大利亞的勞動生產率為11.3萬美元/人，遠高於中國（1.4萬美元/人）、韓國（5.3萬美元/人）和日本（6.7萬美元/人）等國家，已與美國（11.9萬美元/人）水平相當。

3.高等教育在研發活動中佔據重要地位

澳大利亞的科技創新發展離不開發達的高等教育。澳大利亞擁有完備的高等教育體系、世界一流的教育水準和頂級的基礎研究設施，人才培養與知識產出成果可圈可點。根據世界銀行的數據，澳大利亞高等教育毛入學率已高達90.3%，位居世界第4位。根據上海交通大學最新發布的世界大學學術排名（ARWU），澳大利亞有6所大學進入世界前100位。2015年，澳大利亞全社會研發經費投入為234億美元，其中高等學校研發經費佔比為30%左右，這一比重在發達國家中居於前列。發達的高等教育為科技創新提供了充足的人才儲備和豐碩的知識創新成果。根據科睿唯安的數據，2016年澳大利亞萬名R&D研究人員平均發表科技論文數達到6446篇，位居世界第2位，僅次於瑞士（7235篇）。

4.企業尚未成為創新主體

相比而言，澳大利亞企業在創新體系中的地位並不突出。2016年，澳大利亞企業R&D研究人員佔全社會的比重僅為32.9%，與日本（73.4%）、美國（71.1%）和中國（61.9%）等國家相比還有較大差距。企業與大學的創新協同程度也有待提升。根據世界經濟論壇的調查數據，企業與大學的研究與發展協作程度得分為4.29分（滿分為7分），產業集群發展狀況得分僅為3.98分（滿分為7分），與美國、日本等其他發達國家均有較大差距。從創新產出來看，澳大利亞企業創新能力與主要創新國家也有一定差距。2016年澳大利亞萬名R&D研究人員平均獲得發明專利授權數僅為143件，遠低於日本（2414件）、中國（1200件）和美國（1041件）等國家。

二、澳大利亞的國家創新戰略

澳大利亞政府將創新作為促進國家繁榮的重要手段，作為2030年創新型國家頂尖行列建設目標的重要支撐。為進一步發揮創新優勢，解決當前及未來面臨的挑戰，創新和科學澳大利亞理事會於2018年初發布《澳大利亞創新2030》戰略，全面促進創新發展。

創新對於澳大利亞未來發展的重要意義

1.創新將支撐經濟和社會持續發展

隨著資源投資景氣的回落和人口老齡化的到來，澳大利亞要維持現有經濟和社會發展水平，需要尋找新的增長來源，提高生產率。知識密集型企業是最具贏利能力、最有競爭力和擁有最高生產率的企業，因此澳大利亞目前最大的增長機會來源於知識密集型企業的創新和出口。這些企業一旦解決全球競爭的規模問題，將會為澳大利亞經濟和社會的持續發展帶來穩定的支撐和貢獻。

2.創新將填補就業市場缺口

創新對於未來澳大利亞就業市場同樣重要。儘管目前存在自動化替代就業的恐懼，但到2030年，相較於工作的短缺，工人的短缺是更大的問題。自2010年以來，澳大利亞人口老齡化以20%的速度急劇增長，這意味著退休潮正在逼近。預計到2030年，要維持現有的GDP增長，將有6%的工人短缺。而創新和數字經濟，將通過提高生產率以及機器承擔部分工作任務，為澳大利亞填補未來的勞動力缺口。

3.創新將提高對勞動者技能的需求

創新將改變未來工作的類型。一些需要體力的、程序性的工作將會由自動化取代，如司機和辦事員等。而高增長領域帶來的新工作，則對勞動者技能有更高的要求，如專業化技術工作和技術服務工作。據預測，92%的未來工作將需要數字技能，45%的工作需要利用數字系統來完成。此外，創新對未來工作者提出更多的技能要求，如人際交往能力、企業家精神、基於假設前提解決問題的能力等。

戰略提出的五大緊迫任務

《澳大利亞創新2030》戰略基於2030年澳大利亞創新和科學表現的願景，確定了5個亟需政府推進的緊迫任務，提出了實施的行動路線圖和監測計劃。

1.教育：培訓2030年所需要的技能，應對未來工作性質的變化

教育決定著工人和企業家的能力，也決定著經濟的生產率和創新能力。據統計，2005—2015年，澳大利亞生均政府資金增加了15%，但同期國際學生評估項目（PISA）結果顯示，澳大利亞學生科學素養得分降低3%，數學能力得分降低5%。為確保澳大利亞未來擁有滿足2030年技能和知識需求的世界一流教育體系，應該從以下幾個方面採取措施。

一是提高在職教師職業發展計劃的質量，監督初等師範教育的登記標準，加強中學科學、技術、工程、數字（STEM）老師教育的質量。二是鼓勵中學生接受更高水平的STEM學科教育，為學生提供業餘的STEM資格認證，通過STEM合作論壇促進產業部門與學校的交流與合作。三是提高讀寫能力和計算能力的國家評估項目最低標準，瞄準更高水平建立新標準。四是加強職業教育和培訓的評估。五是繼續進行並擴大職業教育和培訓。

2.產業：刺激高增長企業，提高生產率，確保澳大利亞持續繁榮

澳大利亞需要創新驅動型生產來推動經濟增長，尤其是贏利能力強和生產力強的創新型公司，以及更具競爭力和創新意識的出口企業。2008年金融危機後，澳企業研發經費佔GDP比重從1.37%下降至2015年的1.01%，其中採礦業和製造業是研發經費下降最快的部門。面向2030年，需要實施措施，推動澳大利亞產業創新。

一是逆轉企業研發投入下行趨勢，政府對企業科學研究和創新的支持不低於0.63%的中期平均水平（1992年到2016年間澳大利亞政府R&D投入佔GDP的比重平均為0.63%），使得企業研發投入中期平均增速不低於1999—2015年的平均水平。二是幫助新企業和中小型企業開闢國際市場，加大出口市場發展資助力度，提升國際競爭能力。三是加強對數字經濟的支持，優先投資人工智慧和機器學習，發展網路物理經濟。四是擬定草案，保障知識密集型產業部門的有序競爭。五是完善技術移民規則，優化可適性人才的市場環境，建立獲取海外人才的優勢。

3.政府：成為創新的催化劑和提供創新服務的全球領導者

澳大利亞政府最終消費約佔其GDP的20%~40%，政府公共部門提供了約190萬個就業崗位，佔全國就業的16.2%。在全球化浪潮中，企業經歷了商業模式、服務渠道等的大量變革，而澳大利亞政府公共服務模式仍然停留在20世紀80年代的模式。因此，需要提高政府的服務能力，以滿足21世紀商業和消費者的需求。

一是澳大利亞政府應該與州和地區合作，探索特定領域跨轄區合作監管改革模式，為創新提供更加靈活的監管環境。二是為投資者提供更為完善的政策環境。三是完善政府數據開放使用及相關規定。四是建立中小型企業採購目標：2022年前將政府採購合同的33%給予中小型企業。五是對驅動創新的政府部門採購活動設立促進、跟蹤、評價等項目，優化政府行為。六是建立識別、預測、鼓勵和評估外溢收益的機制，實現重要政府項目收益的最大化。七是指導數字轉型機構，2022年前實現通過數字化服務節省政府部門支出的6%，2026年達到節省政府支出的12%的目標，同時提高公民對政府服務的滿意度。八是對政府公共服務部門進行審查，在政策制定、實施和服務交付創新等方面發揮更大的作用和能力。

4.研發：提高科研成果的轉化和商業化能力，改善研究與開發效率

澳大利亞科研部門具有較高的研發能力，但科研部門與產業部門間的合作並不通暢。高等學校研發支出中僅有5.1%的資金來自產業部門。澳大利亞擁有產業部門合作者的出版物比例在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成員國中排名第27位。澳大利亞在20世紀擁有15個諾貝爾獎獲得者，大部分來自醫學和生理學領域。但是，澳大利亞並沒有充分利用自己的科學研究優勢，像黑匣子飛行記錄器、心臟起搏器、光伏電池等很多發明都是基於澳大利亞研究成果，卻是在其他國家商業化的。未來，澳大利亞需採取措施促進科研機構與產業間的密切合作。

一是引入獎勵機制激勵產學研合作，獎金最高額度可達應繳稅收的20%。二是研究評估產業部門在長期支持的、更大規模的研究配置計劃中引入更高學位的人才。三是2022年評估激勵合作政策的效果，對未來行動提出建議。四是建立新的基金支持成果轉移活動，提高研究組織的商業化能力。五是制定並發布澳大利亞創新園區說明，支持城市和地區的新興創新生態系統建設。六是為國家研究基礎設施提供安全、長期的資金支持。七是保持長期的政策承諾，提高政府項目的性別多樣性意識，豐富科學、技術、工程和數學領域的性別多樣性。八是澳大利亞創新和科學部要監管經濟中新出現的高增長部門，每年向澳大利亞政府彙報風險資本供給的充裕度。

5.文化和雄心：培育國家創新文化，建立國家使命雄心

澳大利亞政府可以通過「國家使命」來加速創新、鼓勵合作，使其成為世界上人口最健康的國家。目前，澳大利亞居民平均預期壽命為82.5歲，居世界第6位，而人均醫療支出僅4 493美元，世界排名第14位。澳大利亞有信心在未來成為全球預期壽命最長、人民生活質量最高的國家。

一是建立國家創新使命項目，對國家基因組學和個性化精準醫學能力進行逐步投資，使其融入醫學研究和醫療保健系統，幫助澳大利亞成為地球上人口最健康的國家。二是建立一個機制，繼續識別和執行其他的國家使命任務。

報告提出的行動路線圖和監測計劃

《澳大利亞創新2030》提出了行動路線圖，指出了政府如何為澳大利亞創新體系有效運作做出貢獻。報告建議政府投資開發評估機制，對澳大利亞創新績效開展高效、及時的評估；開發一整套創新指標和方法，全面地理解創新，並將其與經濟、社會和環境效益緊密聯繫在一起。

報告根據五大緊迫任務，制定了一套指標體系作為度量標準，可以鞏固每個周期的績效評估，並為未來幾年在澳大利亞創新、科學和研究系統投資的最有效方式提供決策信息（見表1）。該指標體系包含教育、產業、政府、研發、文化雄心五大方面，涉及18項度量指標，列出了最新指標值和指標發展趨勢，澳大利亞在世界主要國家中的排名，以及前5位國家指標的平均值。

三、澳大利亞創新發展對中國的啟示

2017年，澳大利亞政府提出到2030年躋身世界創新型國家頂尖行列的創新願景。其發展目標包括科研能力和創新成果商業化程度國際領先、重要產業創新能力和競爭力居世界前列、居民生活水平全球領先。當前我國正在深入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十九大報告明確提出我國要在2035年躋身創新型國家前列的發展目標。在創新發展道路上，中國與澳大利亞面臨類似的問題與挑戰，因此需要互相借鑒。

重視教育質量，加大勞動技能培訓

創新驅動的實質是人才驅動，高質量的教育水平和大量的技能型人才是實現創新發展的重要基礎。澳大利亞以STEM為核心提高教育水平，加強人才培養。儘管中國學生STEM成績位居世界前列，但仍然需要面向未來經濟社會發展提高教育質量。一是要夯實基礎教育水平，努力提高高等教育入學率；二是要提高高等教育質量，加大教育評估；三是要加強專業化技能培訓，提高從業人員勞動技能水平。

加強企業創新能力，提高勞動生產率

企業是創新的主體，企業創新能力直接關係到經濟發展水平和一國競爭力的提升。澳大利亞以採礦業、畜牧業、製造業等傳統產業為核心，刺激企業創新，引導新企業和小中型企業發展，加大對數字經濟的支持。目前，中國企業研發投入佔全社會研發投入比重超過75%，未來中國企業更要著重提升研發水平和創新能力。首先，在當前貿易局勢複雜多變的形勢下，企業更要加強自主研發力度，形成一批核心自主知識產權，確保企業穩定長遠發展。其次，隨著華為等公司進入「技術無人區」，企業需要切實加強基礎研究、應用研究能力，開拓新的技術領域，探索新的發展空間。最後，在數字經濟時代，企業要率先採用自動化等先進技術來組織生產活動，提高勞動生產率。

加快政府職能轉變，完善創新政策環境

政府作為創新服務的提供者，是創新體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澳大利亞提出要使政府成為創新的催化劑和提供創新服務的全球領導者。中國正在進行政府職能轉變，簡政放權，提高運行效率，由管理型政府向服務型政府轉變。在深入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階段，一方面，要繼續強化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對於科技創新的支持力度，完善投資政策環境，支持中小企業發展，加強研發投入稅前加計扣除等政策的落實；另一方面，政府自身要加強信息化建設，努力實現數字化服務，提高公共服務部門的辦事效率，加強政府服務的評估機制建設。

加強產學研合作,提高科技成果轉化水平

科技成果只有轉化為現實生產力才能服務經濟社會發展。長期以來，科研成果被束之高閣，不能為市場所用，是中國亟待解決的問題。澳大利亞的科研成果尚有部分在其他國家實現轉化，相比而言，中國更需要解決的是科研成果如何與市場需求接軌的問題。一是要暢通產學研合作渠道，實現信息共享，加強技術供給方與技術需求方的對接平台建設，更好地匹配知識生產與知識應用，提高知識成果的轉化水平；二是要劃撥專項資金，支持以企業需求為核心的研發合作，保證產學研合作成果最終落地，真正解決企業難題，滿足企業需求，從而激發市場主體的競爭活力。

培育創新文化，促進開放創新

開放性的創新文化是促進科技創新、實現全面創新的重要推動力。為促進培育和提升創新、科學和研究體系，澳大利亞提出充分利用國際知識、人才和資本，努力從國際知識、人才、資金流動和全球價值鏈中獲取最大利益。相比而言，中國在培育創新文化、開放創新方面還有較大提升空間。一是要優化國內創新環境，吸引國際高水平人才和國外資本，加強國際交流與合作；二是積极參与國際大科學工程項目，形成一批有影響力的國際學術共同體、國際學會；三是抓住「一帶一路」機遇，鼓勵企業走出去，在國際競爭中提升競爭力。

轉自丨科情智庫

作者丨孫雲傑，玄兆輝

研究所簡介

國際技術經濟研究所（IITE）成立於1985年11月，是隸屬於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的非營利性研究機構，主要職能是研究我國經濟、科技社會發展中的重大政策性、戰略性、前瞻性問題，跟蹤和分析世界科技、經濟發展態勢，為中央和有關部委提供決策諮詢服務。「全球技術地圖」為國際技術經濟研究所官方微信賬號，致力於向公眾傳遞前沿技術資訊和科技創新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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