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他舉起一盞希望的燈,為找路的人點亮方向!

 原以為到了一定的年紀會這樣:遇事比較沉著,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無故加之而不怒,猝然臨之而不驚,沉得住氣,不輕易發表意見。

原以為我們可以管大事,因為我們有家國情懷,現在看來心操的有點兒大。社會各有分工,老師管好學生的事、醫生管好病人的事、警察管好壞人的事。做到那份上都有一個界。

就象陝西、山西的很多作家,就都是深刻的。路遙當年寫作的時候,桌上擱一碗白水,再擱一個饅頭,最後寫出了《平凡的世界》。而深圳、香港反而沒那麼多深刻的作品,因為再多的痛苦,晚上去酒吧、夜總會一泡就沒了,紙醉金迷你還用思考人生嗎。

鄭智化說,他總是從「底下」看人生,而且看到的人生更精彩。

既然說到了,就聊聊吧,鄭智化,1961年11日14日出生於台灣省台北市, 小名阿禾,原籍台灣桃園。從小身罹惡疾,至雙足殘廢。十九歲那年在去往台南的公車上,忽得明感,一首《一封信》躍然紙上。這首歌是他未成名前最暗淡的一首歌。「人情親情友情愛情,一一到底,夜色磅礴,我心飛去,誰願意再想起,曾經的一封信。」這是一個十九歲殘疾少年對當時台灣社會的黑暗和人生坎坷的一種悲嘆和憤慨。

慶幸的是,上天註定了他的生命就是要和音樂終身為伴的生命。就在《一封信》突然問世,鄭智化用手輕拍坐椅靠背情不自禁吟唱時,他的旁邊就坐著一個疲憊的星探何長華。少年的專註打動著他。他仔細推敲了少年記在煙盒上的歌詞之後,驚喜若狂,不由分說的搶劫一般地將他拽了下車。

然而,進入華納並不是一帆風順。公司沒有和他簽約,只是被安排到了公司台灣曲藝組當了一名小小的後台。雖然這個少年會寫,會唱,吉他彈的出神入化;但是身有殘疾,以至於公司執行董事會對他並不是十分看好,用何長華的話來說,當時華納的執行董事會個別成員「狗眼看人低」。就在少年鬱郁不得志的時候,被他視為「恩師」的何長華帶著不盡的遺憾匆匆離世而去。風雨飄搖中的少年寫下了第三首歌曲「揮別你的眼淚」。

 鑽石被埋得在深,它會有和世人見面的時候,總會爆發璀璨的光芒。在後台默默工作了多年的鄭智化在一次為香港明星梅艷芳做吉他伴奏的時候,這位演藝圈的大姐大,忽然被眼前這個鬍子拉碴的殘疾人手裡的吉他迷住了。她忘記了自己要唱的歌,走過去面無表情地說:你有自己的東西嗎?給我看看。當時在場的工作人員現在回憶起來,還是很感慨:他當時表情一副拽拽的樣子,好象對方根本不是大姐大,愛理不理人的樣子躍然臉上;他十分傲氣地說:沒有人能看懂我的東西。

好象緣份天註定,對多少人都不理不睬的梅艷芳,一定要塞個機會給他似的。她執拗地把鄭智化的東西拿到手裡,並和與她同來的華納的另外一位海外董事談勁濤一起,聽鄭智化唱《你的生日》,兩人聽罷,半晌回過神來的談勁濤立即打電話通知公司高層和「野芒工作室」。

於是,在1988年到1993年間,代表一個年代的一首首歌曲響徹樂壇。《我的生日》、《我是貓》、《夜色斑斕》、《美麗的南台灣》、《我這樣的男人》、《星星點燈》、《墮落天使》、《單身逃亡》、《年輕時代》以及《水手》相繼誕生。沉迷在花間一派、萎靡不振的港澳樂壇里,颳起了一股自強自立、生生不息的旋風。他的歌在那段時間裡席捲了每個有華人的角落,

 如今每當看到落盡灰塵的鄭智化的卡帶,我總是在想,音樂帶給人的到底是什麼?見人見智,沒有一個標準答案,他帶給我的是少年時一群孩子閉上眼睛,聲嘶力竭共吼《水手》,連最文靜的姑娘也會靜悄悄的在一旁跟著哼唱,青春畫面好像就在昨天。現在,我很難找到心動沉醉,激情搖曳的感覺;好多時候我只願意靜靜來回味他的歌。

我記得:曾經他舉起一盞希望的燈,為找路的人點亮方向,讓迷失的孩子不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