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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年底,北京中南海門口來了一位陌生的女子,她探頭探腦了多次,但始終沒有走進中南海。
直到年後,與主席是多年好友的空政文工團的女教師趙淑琴,她過來指著那名女子說:「這是咱們毛主席的廣西女兒,叫岑雲端,特來看主席的。」警衛員才敢放那名女子進去。
與熟人相見,令岑雲端尤為激動,但更為興奮的是,她即將要與思念多久的「父親」毛主席見面。
岑雲端
岑雲端為什麼會成為毛主席的「乾女兒」?他們之間又有哪些值得回味的淵源呢?
事情要從1958年的中南海舞會時說起!
初相識
中共機關領導組織的舞會,最早可以追溯到延安時期。當時敵軍苦苦相逼,領導們的工作非常緊張,而且戰士們也整日里舞刀弄槍,生活單調且乏味,因此,有人想出唱歌、跳舞等,調劑心情。
毛主席
建國後,毛主席等人的工作更是繁多且忙碌,只能偶爾舉行的舞會,放鬆心情,減輕身體上的疲勞。而主席也非常珍惜難得的休閑時間,總是玩得盡興,但他預料不到,竟然會與一名少數民族的女孩相識。
1958年,國家發展與外交關係的確定方面都有了非常顯著的提升,而國家領導人們更是忙得腳不沾地,便有人提議,舉行一次舞會,將選拔人員等策劃任務交到空政文工團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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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中南海頤和堂旁邊的空房子內收拾整潔,擺上桌椅板凳,以及小小的舞台,儼然一副舞蹈廳的樣子。而接下來最關鍵的是,舞蹈人員的挑選。
要知道,能進入中南海的舞蹈演員,舞技高超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能夠體現出民族特色,空政文工團在接收到任務後,立即做出作出安排,由趙淑琴帶隊。
很快,在一陣悅耳的歌聲中,獨屬於中南海的「舞蹈廳」正式「開門」。舞蹈演員們隨歌聲舞動著身體,台下的毛主席等人被這絕美的藝術舞台而震驚,不由自主地哼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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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趙淑琴還提議,邀領導們一同進入舞池,與舞蹈演員共舞。在分配毛主席的舞伴時,她將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文工團新進來的地方女演員岑雲端。
這是岑雲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毛主席,自然是感到榮幸,但不可避免地緊張起來,甚至還出了一身冷汗。
趙淑琴安慰道:「主席為人隨和,很好相處,你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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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雲端點點頭,鼓起勇氣向毛主席發起邀約。而主席和煦的笑容,頓時令她的擔憂煙消雲散。
在跳舞過程中,他們熱情地交談著。但基本上是毛主席詢問,而岑雲端只負責點頭。突然,主席一臉認真地問:「小同志,之前我們沒有見過,你叫什麼名字?」
然而,岑榮端卻猶豫好久,遲遲不敢說出自己的名字。之所以會如此失態,是因為剛來北京不久,並未完全掌握普通話。
毛主席
原來,她是廣西賀縣八步鎮人,1939年出生。因為村落中的獨具一格的地方特色,讓她非常喜歡跳舞,自懂事起,便跟在舞蹈隊的隊伍後,有模有樣地跳起來。
不過,與單純的舞者不同,岑雲端還有一項偉大的志願:參軍報國。她想要進入軍中文工團,運用自己的才藝,讓更多解放軍戰士們能夠更加振奮精神。
當岑雲端將這份理想告訴父母后,除了母親略顯捨不得之外,父親倒是全力支持:「女娃,你志向遠大,這事也是為家裡添光,努力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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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頭,毅然決然地報名參軍。憑藉優秀的舞蹈,以最好的成績進入軍隊的文工團。
不過,岑雲端想不到自己的未來不僅能有幸遇到毛主席,還會被主席改名。她看見主席的和睦臉龐,頓時收起從前的回憶,小心翼翼地握住主席的手,在手面寫上自己的本名「岑榮端」。
毛主席
毛主席察覺出來,問:「你姓岑,這名字不像是百家姓裡面的,你應該是少數民族吧!」
這句話讓岑雲端吃驚不已,她從未從父母口中聽說自己是少數民族的事情,只好搖頭。
主席見狀不再多問,轉而談論起「榮端」的名字,說道:「你跳起舞來很好看,不應該起這個名,應該叫『雲端』,像鳥一樣舞到天上去。」
毛主席
那時,毛主席猶如父親般,關切地詢問著岑雲端的飲食住行,而她也逐漸大膽地張口回話,令主席更加確定,她就是少數民族——壯族人。
當天的舞會結束後,岑雲端帶著心中的疑問,聯繫上父母。她好奇地問:「我們是少數民族嗎?為什麼身份證上登記的是漢族呢?」
父親緩緩地說:「咱家確實是少數民族。」並解釋其中原因。
岑春煊
原來,賀縣所在的位置是漢族聚居區,但是,他們的祖籍是在貴縣南江村,過去是漢族與壯族雜居的交匯處。而岑雲端的祖先中曾出過大官,名叫。因此,從民族成分上說,她確實是壯族人。
得到父母的肯定回答後,岑雲端感嘆毛主席的聰明睿智,也被主席細緻觀察而感動。在次日的舞會上,她興奮地向主席報告自己的調查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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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高興地說:「我就說嘛,你這個小女娃一定是壯族人。還是大人物的後代,能力確實不俗。」
這句話給岑雲端的心中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更令她感到驚喜的是,在中南海的跳舞時間結束後,毛主席突然找到她,說:「你是個好娃子,以後就當我是你父親,你是我的廣西女兒,我們還會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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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次見面,卻讓兩人足足等了8個春秋的時間。
再次重逢
離開中南海後,岑雲端回歸到正常的部隊生活,後來又被轉入解放軍春蕾文工團。期間,因為考慮到主席日理萬機,她從未擅自打擾過。
1969年,岑雲端結束軍旅生活,轉業回到老家廣西。但翻閱曾經的表演照片時,她偶然看到在中南海時,與毛主席的合照,耳邊再次回想起曾經的承諾。
毛主席
岑雲端自言自語地說:「要是能再見主席一面,我此生無憾。」然而,她已經是普通公民,無法動用文工團表演的形式,再次回到中南海,這個心愿的實現只能一拖再拖。
在日思夜想的過程中,岑雲端下定決心,給毛主席寫信,希望能得到一次見面的機會。她通過當時出入中南海時,熟識的主席秘書王海容轉交。
日子一天天過去,岑雲端的心情也越來越焦灼。終於收到王海容的回信,上面寫道:「毛主席的身體一切健康,他還經常提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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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雲端欣喜萬分,正準備再寫信詢問是否能去中南海時,卻突然收到毛主席的親筆書信:我的廣西女兒,近來安好,距上次一別,我格外想念你,希望你能來北京與我相聚。
看到毛主席如此挂念自己,岑雲端毫不猶豫地收拾好衣物,踏上列車。然而,等她抵達熟悉的中南海時,心中卻露了怯,不敢向前,直到聯繫上文工團的趙淑琴,才終於見到毛主席。
毛主席
那時,毛主席正坐在沙發上看書,聽到外面傳來熟悉的聲音後,連忙走出門。看見岑雲端後,笑逐顏開地迎上去,握住對方的手,說:「我廣西的女兒來看我了,我們終於又見面了!」
「上次見面還是1964年,我離開的時候還哭了,您還安慰我。在這6年時間裡,我非常想念您。」
毛主席
岑雲端邊說邊打量著毛主席,注意到幾年時光里,主席蒼老了許多,她的聲音也逐漸哽咽。但是,主席卻依舊興緻盎然,對她說:「既然來了北京,多住些日子,你陪我多說說話。」
岑雲端連忙點頭,而她的到來,也讓年初的中南海熱鬧起來。尤其是毛主席,更是一掃往日的疲色,熱心地把她介紹給李敏、李訥等人,囑咐他們相互照應。
這天,岑雲端像往常一樣給毛主席送報紙,正準備離開時,主席突然開口:「你在廣西居住,當地人民的生活水平怎麼樣?」
毛主席
她回答道:「廣西的面貌完全煥然一新。不僅吃飽穿暖,而且也能過上年年有餘的富足生活,群眾都很感謝中國共產黨的領導。」
主席的臉上露出笑容,指了指一旁的凳子,要岑雲端坐下說話。話題都是關於廣西的歷史,時間則是從古至今,比如廣西大藤峽爆發的瑤民起義與大革命時期的農民運動。
韋拔群的銅像
毛主席說:「廣西是一座英雄城市,古往今來無數有志之士為了太平和大義付出生命。尤其是革命時期的韋拔群,是位優秀的農民運動者。可惜被敵人殺害,結局令人惋惜。」
岑雲端看到主席略帶悲傷的面容,內心也不由得跟著揪了起來。她清楚主席的家人為革命做出過巨大犧牲,因此才會感同身受,禁不住落淚。
一會兒,毛主席恢復精神後,又繼續與岑雲端投入到對過往歷史的回憶中。直到晚飯時,他們才意猶未盡,約定次日繼續。
毛主席
在中南海的五天時間裡,毛主席與岑雲端談論古今,偶爾也會聽戲看電影。一如多年前那般相處融洽,兩人也都非常愉快。
可惜,送君千里,終有一別。無論毛主席與岑雲端多麼捨不得彼此,他們終究還是不得不面臨離別。不過,在臨行前,主席遞給岑雲端300元(舊幣)稿費,鄭重其事地問:「以後你三年過來看我一次,可好?」
毛主席
岑雲端的淚水淚流滿瀰漫,立馬點頭答應,而後又說:「我一年來看您一次。」
「太好了,我們都不能反悔。」毛主席說完,久久地注視著岑雲端離開的背影。
情同父女,彼此思念的兩人做了約定,但誰也預料不到,一年一見面的簡單事情,卻只在他們之間發生了一次……
最後的相見
毛主席
岑雲端回到廣西南寧後,認真地搜集著當地人民的生活情況。她打算做成資料,供毛主席勘察。不過,在認真工作的過程中,她對毛主席的思念越來越重。
岑雲端記著與毛主席的約定,因此,1974年的整整一年時間,她只能給主席通信。轉眼間,1975年的春節已過,她掰著指頭數日期,終於來到約定見面的這天。
然而,毛主席的身體卻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大問題。
毛主席
早在岑雲端離開後,主席由於常年勞累,患上老年白內障。眼睛看不見東西,批複文件與讀書只能靠秘書幫忙,這讓他非常煩惱。
中南海的醫療組見狀,立即組織專家會診,確定毛主席的手術方案。但是,在手術前,岑雲端已經來到中南海的門口。
按照醫療人員的要求,毛主席的身體已經不適見客,想要回絕岑雲端。但主席得知「廣西的女兒」遠道而來,決定見面。
毛主席
岑雲端小心翼翼地走進卧室,看到躺在床上的毛主席後,止不住地落淚。但害怕主席擔心,只能強裝鎮定,說:「我來看你了,主席,你一定要保重身體。」
毛主席看得模糊,但隱約察覺到岑雲端抹淚的動作。他安慰道:「不要為我難過,我老了,你們還年輕。」
岑雲端連忙握住主席的手,懇求地說:「我們有過約定,等您治好眼睛,我們明年再見。」但是,她最終未能心愿得償,成了終生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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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上半年,毛主席的身體虛弱不堪,任何人會面都要經過醫療人員的同意。而岑雲端只好耐心等待,不過,她等來等去,卻只聽到從收音機傳來的噩耗:
1976年9月9日,中國偉大領袖毛主席與世長辭,全國默哀。
岑雲端崩潰大哭,在家人的攙扶下,才趕到北京,送毛主席最後一程。她瞻仰著主席遺體,呢喃道:「如果知道您會這麼早離開我們,我哪怕不守約,也要在最後的歲月中陪伴您。」
毛主席
岑雲端與毛主席沒有血緣關係,卻有著深厚的情誼。但主席走後,她從未向旁人提起兩人之間的淵源,但每當撫摸著昔日的照片時,總是忍不住淚流。
對於偉人而言,每一名中國人民都是主席的親人。因此,他才會拼盡全力,呵護中華民族來之不易的勝利,也努力創造更加繁榮的未來。
沒有毛主席就沒有新中國,我們應當牢記歷史,繼往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