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父親丨上馬打仗下馬賦詩，對話陳毅元帥之子陳昊蘇

為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

《可凡傾聽》隆重推出特別節目

《我心中的父親》

曹可凡與陳毅之子陳昊蘇合影

他是軍事家，在中國革命的疆場上縱橫捭闔；他是外交家，在風雲變幻的國際舞台上叱吒風雲；他是詩人，倚馬縱筆揮灑自如，上馬能打仗下馬能賦詩說的就是他。

陳毅元帥

他是陳毅，中國共產黨員，中華人民共和國十大元帥之一，也是我國第二任外交部長。他1901年出生於四川樂至，一生為抗戰和建設祖國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推動了中國的發展和進步。

2021年，是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亦是上海市首任市長陳毅元帥誕辰120周年。《可凡傾聽》攝製組在上海外灘陳毅廣場，與陳毅元帥的長子陳昊蘇先生，一同追憶和緬懷他的父親。鎖定2021年7月10日周六晚19:10，上海電視台紀實人文頻道《可凡傾聽》，敬請期待！

★ 胸懷千秋偉業，恰是百年風華 ★

本期導演 花佳慧

0 1 孟良崮上鬼神號，七十四師無處逃。信號飛飛星亂眼，照明處處火如潮。萬叢撲去爭山頂，血雨飄來濕戰袍。喜見賊師精銳盡，我軍個個是英豪。——陳毅

陳毅

這是陳毅元帥在孟良崮戰役後寫的一首詩。作為一名軍事理論和軍事實踐經驗豐富的軍事家，他曾先後指揮過黃橋戰役、孟良崮戰役、淮海戰役等一系列在中國解放戰爭歷史上都尤為重要的戰役，為全面解放華東地區創造了良好的條件，為新中國的成立作出了巨大的貢獻。

陳毅

上海，與陳毅領導過的新四軍有著深厚的歷史淵源。自全面抗戰時期起，上海就是新四軍籌劃組建的孕育之地、人員物質重要的供給地、地下交通站、情報收集地及宣傳新四軍的重要窗口。

上海解放後，打了勝仗的解放軍露宿街頭

1949年5月，新四軍老軍長陳毅率領第三野戰軍南下，在中共上海地下組織和人民群眾緊密配合與接應下，經過16天浴血奮戰，最終解放了上海。

陳昊蘇和曹可凡在上海陳毅廣場

「我聽說當時上海人民廣播電台用的開始曲是新四軍的軍歌。所以新四軍影響很大，他們共同為新中國上海市的發展作出了貢獻，付出了精力，而且取得了很大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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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位革命軍事家的後代，從出生的那一刻起，陳昊蘇就註定要經歷一個顛沛流離的童年。戰火紛飛，陳昊蘇和弟弟們跟隨母親張茜與後方部隊一起轉輾行軍，漫長軍旅生涯的艱辛使年幼的陳昊蘇比一般孩子更早懂得父母的不易。

陳毅與家人合影

「1943年，那時候我弟弟剛出生，我也就1歲多一點，他（父親）後來到延安去了，他那時候是新四軍代軍長。那時候我們都很小，所以我們還是跟母親在一起。因為我們小，所以我母親不可能也跑到延安去。」

陳毅與夫人張茜

在戰爭年代，兩地相隔的親人只能用詩信來傳遞思念。陳昊蘇還記得母親寫給父親的詩，「鳴聲凄凄孤蟬哀，情思鬱郁人傷懷。行雲慵步回蒼穹，遊子久留羈旅中。空向行雲凝眸處，望穿秋水人不至。幾番報歸盼歡聚，幾番又傳歸期誤。歸期誤，一別春秋已兩度，幼兒長成雙詢父。」

1949年10月1日，陳毅等人在北京天安門城樓上出席開國大典。左起林伯渠、朱德、羅榮桓、陳毅、劉伯承、賀龍

1949年10月1日，開國大典在天安門廣場舉行，時任上海市市長的陳毅在天安門城樓上親歷這一歷史性的時刻。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成立，結束了少數剝削者統治廣大勞動人民和帝國主義奴役中國各族人民的歷史。對當時年僅7歲的陳昊蘇而言，一同結束的還有自己奔波的童年。

「我父親他比較隨和，他又不太管我們的教育，所以見了面他就比較溫和的。而我母親管我們就管得相當多了，所以我們都比較怕媽媽。但是父親來了我們倒不怎麼害怕他，因為他也不管我們。他如果聽說我們有些地方做得很不好，不是一般的不好，那他就要發脾氣。」

陳昊蘇和曹可凡等人在陳毅廣場

在陳昊蘇眼裡，父親是戰場上的英雄，也是生活中的慈父，他記得父親「向高級科學進軍」的題詞。或許是受母親影響，陳昊蘇的文學啟蒙開始的很早。高中畢業後，原本想讀文科的他在父親的勸說下選擇了工科，但兜兜轉轉，陳昊蘇還是到了軍事科學院搞戰史，一心向文科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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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作之餘，陳毅元帥有兩大愛好，一是寫詩，一就是下圍棋。他不僅對中國圍棋事業發展具有深遠的影響，他還通過圍棋，促進中日邦交正常化的實現。對陳毅而言，下棋不單為了消遣，他更常把棋盤比喻為戰場，時刻提醒自己及友人要認真作戰。

陳毅

「他說過『後發制人棋最高』，我覺得這講的是外交鬥爭。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這是講後發制人。我們並不想和美帝國主義去打一個什麼仗，但是你非要來跟我們打，那這個對不起了，你打了第一槍，剩下來的事情就不能由你所決定了，我們有我們的主動權。」

1965年一次會議上，陳毅元帥還說過一段擲地有聲的話，「我們等著美帝國主義打過來，我等了16年，頭髮都等白了，我看來是等不著了。如果我的兒子等到了，他們也會義無反顧投入這個戰鬥。」每每憶起，陳昊蘇都會有種熱血沸騰之感，他為父親自豪，也為作為他的子女而自豪。

陳毅和夫人張茜

1972年1月6日，陳毅在北京逝世，享年71歲。毛澤東參與了追悼會，送陳毅最後一程。夫人張茜在得知自己身患絕症後，為完成陳毅元帥生前的心愿，她拖著病體，開始整理陳毅生前的詩詞文稿，在生命最後一刻前完成了《陳毅詩詞選集》的初稿，並為其飽含深情地寫了序言。

陳昊蘇和曹可凡瞻仰陳毅塑像

「百勝艱難百戰英，萬川水碧萬山青。金戈鐵馬風雷電，熱土春潮日月星。青松雪後傳高潔，紅葉隔年看本真。萬里詩書江海陸，千秋志業政經文。」這是陳昊蘇在陳毅元帥誕辰119周年時寫的一首詩，紀念偉大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