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苗將是對抗病毒的終極武器,也是恢復正常生活的最佳途徑。特朗普政府疫情工作組的首席傳染病專家安東尼·S·福奇博士等官員估計,疫苗可能至少在12到18個月內成功。然而美國媒體《紐約時報》稱,美國疫苗的研發不會那麼順利,快的話要2026年才能成功,如果慢的話很有可能會到2036年才會成功!
通常情況下,研究人員需要數年時間才能獲得資金,獲得批准,並逐段研究結果。按照這個進度,美國在2036年才能拿出疫苗。但現在不是正常時期。目前已經有至少254種與冠狀病毒相關的療法和95種疫苗正在探索中。貝勒醫學院院長彼得·霍特茲博士說,「如果美國想在18個月內完成這一時間框架,一種方法是讓儘可能多的馬參加比賽。」數十種疫苗正在開始臨床試驗。許多人使用實驗性的技術。
儘管美國對疫苗的推動是史無前例的,但研究人員警告說,進入臨床試驗的藥物中,只有不到10%獲得了食品和藥物管理局(FDA)的批准。更多的疫苗失敗了:它們沒有效果,沒有比現有藥物更好的表現,或者有太多的副作用。現在疫苗開發大批上馬,是基於SARS和中東呼吸綜合征的基礎,特別是抓住病毒尖峰蛋白等特定受體的特徵。
然而,這麼快的行動是有代價的。在疫苗行業工作了幾十年的美國細胞生物學家羅伯特·范·埃克桑表示,雖然研究階段進展迅速,但目前正在研發的潛在冠狀病毒疫苗可能更有可能失敗。他預測,我們至少要到2021年或2022年才能看到疫苗獲得批准。他認為即使這個時間點,也是非常樂觀的,概率相對較低。《紐約時報》分析認為,美國Covid-19疫苗可能在2026年研發成功。
研發出了疫苗,下一步是臨床前和準備工作。通常情況下,研究人員在經過嚴格的安全檢查後才會開始在人體上應有實驗性疫苗。首先會在小批人身上測試疫苗:第一階段是幾十人,第二階段是幾百人,第三階段是數千人。通常情況下,兩個階段之間會有幾個月的時間,這樣研究人員就可以審查研究結果,並獲得後續階段的批准。
耶魯大學醫學院免疫生物學教授岩崎明子說,「如果美國按照傳統方式做,就不可能在18個月的時間內拿出疫苗。」有方法可以縮短這一過程的時間,方法是在更多人身上測試疫苗,而無需等待太多時間。但是疫苗是複雜的,快速大規模實驗能縮短時間,但也帶來了風險。如果一種有前途的疫苗實際上使感染病毒變得更容易,或者在有人感染後使疾病變得更糟,那該怎麼辦?
一些艾滋病藥物和登革熱疫苗就是這種情況,因為有一種被稱為疫苗誘導增強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身體會做出意外的反應,使疾病變得更加危險。因此研究人員不能輕易地讓接種疫苗的參與者感染病毒來觀察身體的行為。岩崎博士說:「這就是疫苗需要這麼長時間的原因。如果美國簡化一切流程,那麼就有可能面對巨大的風險。」
還有一種更有前途的疫苗,就是信使RNA(或簡稱mRNA)的新型疫苗。蓋茨甚至把它列入了「時代」雜誌列出的六項可能改變世界的創新。mRNA疫苗不是給受試者注射疾病特異性抗原來刺激抗體產生,而是向身體發出指令,讓它們自己產生這些抗原。因為mRNA疫苗不需要大量培養然後提純,所以它們的生產速度要快得多,可能會改變對抗冠狀病毒的進程。但是人類從來沒有成功製造過RNA疫苗。但mRNA不是很穩定,可以在體內分解,比其他已有的方法風險更大。
即便美國真的有了有效的疫苗,那麼美國的公司將需要開始生產數百萬劑(可能是數十億劑)疫苗。這是一項生產規模巨大的項目。因為不同的疫苗需要不同的生產設施。一些流感疫苗是用雞蛋生產的,使用大型設施,在那裡孵化和收穫一種版本的病毒。還有的疫苗需要大桶,在其中病毒在動物細胞的肉湯中培養,然後滅活和純化。因此Covid-19疫苗生產,必須重建大量生產設備。
這些工廠遵循嚴格的生物設施指導方針,通常需要大約五年的時間才能建成,成本至少是傳統製藥廠的三倍。比爾和梅林達·蓋茨基金會表示,他們將為七種不同的疫苗建造工廠。比爾·蓋茨曾說:「即使我們最終最多只能採摘其中兩個,我們也會為所有七個工廠提供資金,這樣我們就不會浪費時間。」默克公司前疫苗製造負責人薩曼特說,最終,美國將只有能力批量生產兩到三種疫苗。
但是薩曼特認為,美國大規模製造疫苗的任務難度空前巨大。例如一個看似簡單的步驟:將疫苗放入小瓶中,這就很複雜。例如製造商需要採購數十億個瓶子和數十億個塞子來密封它們。此外,生產疫苗需要精密的機器來精確灌裝,每個瓶子都要在高速生產線上進行檢查。然後,疫苗瓶子需要通過一系列溫控設施和卡車儲存、運輸並給公眾注射。薩曼特認為,在這每一個階段,美國生產商都已經捉襟見肘,無法滿足現有的需求。這個困難,和現在美國無法生產口罩、呼吸機和防護服是一樣的道理。
即便美國科學家已經研製出一種成功的疫苗,還生產了大量的這種產品。但是就解決問題了嗎?沒有。美國聯邦為了避免責任,需要大量的法律準備。美國FDA每僱用一名科學家,就有三名律師,他們關心的只是責任。FDA的批准通常需要整整一年的時間,在此期間,科學家和諮詢委員會審查這些研究,以確保疫苗如製藥商所說的那樣安全有效。
例如,在20世紀50年代,一批生產質量不佳的脊髓灰質炎疫苗在幾個小時內就獲得了批准。它含有一種還沒有完全死亡的病毒,所以感染它的患者實際上感染了脊髓灰質炎。幾個孩子死了。隨著今天美國反疫苗運動和網路陰謀論者的鼓噪,疫苗風險可能造成毀滅性的影響。在任何疫苗獲得大規模公眾使用的之前,還需要幾個月的時間。
美國食品和藥物管理局(FDA)前局長斯科特·戈特利布博士警告稱,美國必須製造第一種疫苗,以確保它是第一個康復的國家。第一個實現這一目標的國家將是第一個恢復經濟和全球影響力的國家。但他也承認,美國有可能成為第二。最近韓國出現了一項新的研究,發現人們不會兩次感染這種病毒。幾個月來,人們一直擔心患者可能會再次感染,但研究人員發現,他們只是早期檢測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