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森：90歲娶第12任老婆，姑娘僅17歲，夜裡問他一生為啥娶那麼多

人生有很多的為什麼，今天，我們給小孩子讀的第一本書也許就是《十萬個為什麼》，但人生的為什麼，絕對不止十萬個，有很多的為什麼還沒有被收錄於書中。

楊森，民國時期四川軍閥，1949年12月，飛離大陸逃往台灣，於1977年因肺癌終老台灣。他1884年出生，活了漫長的93歲，已經是很高齡了。當人們總結他這一生，最大的「亮點」，恐怕是他愛娶老婆，妻妾成群，可能要算國軍中娶老婆最多的人，但他為什麼要娶這麼多的老婆，卻是一個他始終沒能說清的問題。

雖然沒被說清，當然也不會被收錄於《十萬個為什麼》，但有的人為什麼要娶老婆，而有的人為什麼喜歡娶那麼多的老婆，的確值得去研究。

楊森一生明面上娶過12個老婆，他本人自豪地將這稱為「楊府十二釵」，我們在這裡很辛苦地為他的「她們」拉個單子：

第1位：張氏。

第2位：譚正德。

第3位：劉谷芳。

第4位：田衡秋。

第5位：蕭邦瓊。

第6位：陳順容。

第7位：曾桂枝。

第8位：汪德芳。

第9位：蔡文娜。

第10位：鄭文如。

第11位：胡潔玉。

第12位：張靈鳳。

讓我們先從最後一位張靈鳳說起。娶張靈鳳的時候，楊森已經90歲了。當時，他在台北縣新店鎮稻子園買了一座山，修建起別墅，在此度晚年。90歲，太高壽了，他體體面面地過90大壽，昔日好友前來祝賀，他就對那些垂垂老矣的好友們說：「我還是喜歡和年輕人在一起！」有人諷刺他：「那麼，你再娶一個！」沒想到，他把這話當了真，過了幾天還真娶了一個，娶的這個人就是張靈鳳。台灣新竹人，當時只有17歲。

17歲的姑娘不可能甘心情願地嫁給一個90歲的老頭，楊森在這裡面使用了一些手段，對外界稱自己要招「秘書」，把張靈鳳給招了過來，招成了自己人生中最後一個老婆。據說，結婚當晚，張靈鳳問楊森：「你為什麼要娶那麼多的老婆？」楊森回答不上來，張靈鳳一個勁兒地搖頭，但正是這個搖頭的女人，一年之後卻為楊森生下了一個女兒。90歲的人了，結婚還能生女，雖然沒能回答上來老婆問的「為什麼」，但完全能算得上是人間奇談了。

幾年後，楊森去世，張靈鳳和楊森最後的一位女兒今天不知怎麼樣了，但能證明楊森愛娶老婆、並且生育能力非常強的人還有楊森的第11位老婆胡潔玉。楊森在娶胡潔玉的時候60多歲，胡潔玉只有14歲。胡潔玉人長得好，父親是楊家的僕人，為了讓女兒上學方便，胡父就帶女兒一起住在楊家，沒想到被楊森給盯上了。

胡父覺得一個60多歲的老頭娶自己10多歲的女兒，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一氣之下離開了楊家，沒了下落。楊森和胡潔玉結婚後，胡潔玉一直沒有生育，外界覺得這很正常，畢竟是楊森上了年齡嘛，但能讓人開眼界的是，楊森86歲的時候，胡潔玉為他生下一個女兒。看看，楊森真是「寶刀難老」。

胡潔玉後來帶著女兒遠赴美國留學，並定居美國，她雖然沒有像張靈鳳一樣問過楊森為什麼要娶那麼多的老婆，但一個女人帶女兒在異國生活很不容易，這個問題也會很顯而易見地從她的心底盤旋而起，只是沒人回答她而已。那麼，楊森為什麼要娶那麼多的老婆？就讓我們通過楊森和楊森的那些老婆們一點點地來分析。

先說老婆多了不好管理的問題。楊森的12個老婆曾經是一個讓楊森十分頭痛的問題，為了不讓老婆們爭風吃醋，楊森一方面從自己身上下手，即是自己一般在每個老婆那裡都會住上三四天，誰也不多，誰也不少，輪流著，體現「公平」；另一方面，楊森從老婆們的身上下手，那就是對她們實行軍事化管理，把他們交給副官，每天都讓她們同士兵一樣出操，然後上課。

今天的人們可以想像一下，隨著清晨的一聲哨響，副官喊一聲出操，楊森的老婆們一個個扎著皮帶出門來到操場，然後被左右左地訓練上一陣子，下操。再收拾打扮吃點早飯，開始上課，學琴的去學琴，練字畫畫的去練字畫畫，最終都要簽到、接受考評，而且還要一個都不能少，否則會影響到楊森給她們每人每月5000元「工資」和「資金」的發放。

12個女人被這麼軍事化的管理，完全可以說是一個女兵的加強班了，楊森的副官每天訓練著她們也很有氣派，但問題也就在這兒出現了——她們並不是什麼女兵，也並不是什麼加強班，她們都是楊森的老婆，一個個成天都盯著楊森，讓楊森的「事情」也就多了起來。所以，這裡就有了我們說的第二個問題——更進一步加強管理的問題。

怎麼加強呢？楊森發現了當時的一個社會問題——只要是軍官的太太遇到出軌之類的問題，大多都是因為和別的男人跳舞。所以，楊森就總結了這麼一句「名言」：「只能自己同別人的婆姨女娃跳舞，自己的婆姨女娃千萬不能同別人跳舞。」這很「聰明」，分明是從「源頭」上杜絕了老婆們因跳舞而出軌的問題，但管理是個大問題，不可能因為這點發現和總結就邁上新台階，楊森的老婆中至少有兩位最終還是因為跳舞出了事。

第1位是楊森的第7位老婆曾桂枝。貴州畢節人，據說是楊森在路上揀的。楊森把她交給自己的同僚鄒壁光去帶，長大後，鄒壁光又把她送回楊家，給楊森的第3位老婆劉谷芳當丫頭，還曾為她取了一個姓楊的名字——楊家桂。楊家桂14歲時，楊森某天來到劉谷芳處，發現楊家桂有姿色、很好看，便將楊家桂給姦汙了。

1923年，楊家桂被楊森收為姨太太，之後她送到上海、天津等地去讀書，於是便有了曾桂枝的名字。在上海，曾桂枝很快喜歡上了郊遊和跳舞，和班裡的男女同學也都相處得很好，經常在一起玩樂。楊森對曾桂枝有些不放心，派人盯著。果然，一段時間之後，派去的人回來報告，曾桂枝常和班裡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同學拉拉扯扯，還在一起摟抱著跳舞。

楊森一聽很生氣，把曾桂枝叫回了四川，但曾桂枝的人回來了，心卻並沒有回來。回四川的時候，她帶了一些與同學們在一起的照片，其中就有那位身材高大的男同學，還念念不忘地給那位身材高大的男同學寫信。楊森偷看到曾桂枝的照片，以及她給那位男同學的去信和那位男同學給她的來信，更加生氣，讓人帶話給那位男同學，說是請他來四川，讓他當個教育局長什麼的。

那位男同學覺得這是好事，來了，但他沒想到，楊森卻把他帶到河邊，和自己的侄兒楊漢印，以及第5位蕭邦瓊的弟弟蕭壽眉一起，扒去那位男同學的衣服，朝他身上連開3槍，見他死了，將他捆綁在一顆石頭上拋入河中餵魚了。他來的時候，大約是心想著要當局長了，得空體面一些，西裝革履的，而那年月西裝還是稀罕貨，楊森將他的西裝「獎賞」給了蕭壽眉。處理完這些事，楊森回家，嘻嘻哈哈地和曾桂枝睡在了一起，快活之後，開始盤問曾桂枝是不是和那位男同學有故事了，曾桂枝不承認，說這是誤會。楊森嘴上不說，但心裡卻有了陰影，最終將為自己生了兩個孩子的曾桂枝給殺害了。

這大約是1930年前後的事情，楊森從此規定不讓自己的老婆和別的男人一起跳舞。俗話說，殺雞給猴看，意思是為了警告、恐嚇一些人而懲罰一個人，以起到殺一儆百的作用。楊森就是用這種「殺雞儆猴」的手段，恐嚇自己其他的老婆，讓她們都老實安分點，以提高自己的「管理水平」。然而，楊森沒有想到的是，這種手段和方法是很難嚇倒所有人的，在他的老婆中，也總會有個人在曾桂枝的身後「站起來」。

楊森的第9位老婆蔡文娜，天生麗質，媚態襲人，婚後，深得楊森的寵愛。和曾桂枝一樣，除了接受軍事化的管理之外，楊森還將她送去上學，讓她成了一個見過世面的人，楊森常帶著她出入大型場合，引得眾人艷羨不已，極大地滿足了楊森的虛榮心。但就是這個蔡文娜卻非常不服從楊森的「管理」，上中學的時候，就和自己的外文老師「好」上了，楊森讓她回家，準備處死她，但經不起多人的求情，就將她鞭抽了一頓，給她留了一條活命。

按理說，蔡文娜會因此有所收斂，但到了讀大學後，她分明忘記了鞭抽的痛，又和自己的一位同學「好」上了。怎麼個「好」法呢？蔡文娜想，你楊森不是不許你老婆和別人跳舞嗎？那我就不跳了，改打網球、聽音樂，結果與牙醫學院的男同學呂明德有了關係，兩人商定，趁楊森不備一起出國。但偏偏在那個時候，楊森卻把蔡文娜給叫了回來，細細打量了蔡文娜一番，楊森發現自己送給蔡文娜的大鑽戒沒了，黑下臉來盤問。

蔡文娜是個強人，抱定了一不做二不休的態度，與楊森攤牌：「送人了！」「送誰了？」「送相好的了！」楊森氣憤至極，但顯然是在這種橫的碰上愣的場合，他顯然是拿蔡文娜沒辦法，衣領里冒著氣地離開後，他為蔡文娜的人生結局做了如此安排——讓一名手下潛入蔡文娜的房中，開槍將其打死，又將其屍體拋入枯井。

據說，那名手下夜裡到了蔡文娜的房中，蔡文娜剛上床，見房中「冒」出了一個提槍的男人，多少有些驚慌：「你要幹個啥子嘛！」手下沒吱聲，朝她連開兩槍。她死後，楊森要「斬草除根」，派人去追殺和她「好」過的呂明德，但聽到消息的呂明德已經逃到國外去了，楊森派的人沒追著。

說到這裡，也許有人會說，家庭就是一個管理、管理和再管理的過程，楊森一個個地娶老婆，就是為了提高自己的管理水平。但這背後卻是楊森好色並貪婪的人性。我們大致了解了一下楊森除了以上二位老婆，其餘的結局也都不是很好，包括被自己的父母主動「送」上門來的亦是，而這個問題也許能從側面回答楊森為什麼在一生當中連綿不斷地娶老婆的問題。

讓我們先從第1位張氏說起。

張氏是楊森結髮的妻子，與楊森相識時，楊森並沒有發跡，還屬於掉到人群里找不見的那一類。雙方按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把婚事給辦了。也許那是楊森第一次結婚，還不知道外面的花花世界是個什麼樣子，與張氏的感情極好，有那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張氏也很溫柔賢惠，替楊森照顧父母和未成年的弟弟妹妹，一家人生活得很溫暖、很幸福。但是，好人命不長，就在楊森考入成都陸軍速成學堂後，張氏暴病身亡。

第2位譚正德。1908年，楊森從軍校畢業回到老家，父母對他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要他「續弦」，並為他找來廣安老家的譚正德填房。譚氏為其育有長子、長女，讓楊森有後了，但在楊森妻妾成群後，她卻被逐漸冷落，獨自守著廣安老家的宅院，直至1976年謝世。一個個孤孤單單地活了92歲。

第3位劉谷芳有些「送」的意思。她是雲南祿豐人。1913年，楊森混跡在滇軍中，為巴結領導替長官黃毓成在昆明的安寧溫泉監造別墅。劉谷芳的父親劉柱卿當時也在工地上，大約相當我們今天說的小包工頭之類，覺得楊森這人身上的軍人氣質很濃，如果跟著他將來說不定有一番別的天地。怎麼辦？劉柱卿思來想去，決定將女兒劉谷芳嫁給楊森，以當老丈人的方式走近楊森，撈得升官發財的機會。後來，楊森果然飛黃騰達，劉柱卿先後出任過二十軍駐武漢、成都辦事處處長和軍長代表。不過，劉谷芳卻在抗戰時因患肺病而卒。

第4位田衡秋，是四川閬中當地一位大戶人家的千金，家裡很有錢，也上過學，有文化，長相自然沒說的。楊森駐軍閬中時，騎著高頭大馬，看到迎面而來的田衡秋，眼睛一下子就直了。之後，楊森下馬尾隨田衡秋一路來到田家，記住了田家的住處，並趁熱打鐵，找人前來提親。當時，楊森在軍中職務並不高，還是一個好幾婚的男人，田家一口回絕，但楊森並沒有放棄，軟硬兼施，弄得田家不得安寧，最終很無奈地將田衡秋嫁給了楊森。

平心而論，楊森早期對這位老婆老婆還不錯，除了長相的因素，田衡秋出身經商世家，很會理財、做「生意」，為楊森積累了不少財富。也正因為如此，1949年，田衡秋帶著楊森多年斂集的財富先行逃往台灣，足見楊森對她的信任。但到台灣生活了沒幾年，田衡秋就因腦溢血引發偏癱，受到楊森冷落，只能到香港靠女兒們的接濟，渡過了後半生痛苦的12年。

第5位蕭邦瓊，不能說是被「送」來的，但多少有些「送」的意思。蕭邦瓊的父親是楊森的秘書，在女兒很小的時候就帶女兒在身邊。有一次，楊森舉辦宴會，蕭父帶女兒參加。結果，楊森見到蕭邦瓊兩眼放光彩，摸著蕭邦瓊的頭一個勁兒地讚歎：「真漂亮啊……幾年不見，長這麼大了……」蕭父心知肚明，沒幾天就將女兒嫁給了楊森。據說，與田衡秋相比，蕭邦瓊更會揣摩楊森的心思，也更有女人味兒，但這正是這位讓楊森心歡得難以了得的女人，卻在1931年因乘船溺水身亡了。

第6位陳順容，是廣東女子，為劉谷芳的貼身丫頭，是楊森酒後亂性得來的。有一次，楊森喝醉了酒，來找劉谷芳，錯把陳順容當成劉谷芳姦汙。劉谷芳生性懦弱，做事縮手縮腳，很多時候都拿不到檯面上，楊森雖收她為妾，但極不喜歡她，甚至看到她就討厭，討厭了就拿鞭子抽。結果，楊森很快把陳順容給折騰成了神經病，差人用鐵鏈綁著送回廣安鄉下，過起了沒有天日的生活。解放後，陳順容病死於重慶。

第8位汪德芳，是成都人。父親和蕭邦瓊的父親一樣，曾是楊森的秘書。女兒長大了，光彩照人，但汪父的身邊卻團聚了一批小人，經這幫小人的強行說合，汪父被迫將女兒嫁與了楊森。當時，汪德芳只有15歲，和第7位曾桂枝、第9位蔡文娜一樣，婚後，汪德芳被楊森送到上海等地學習。雖然學成之後，汪德芳回到了成都，卻與楊森的關係形同冰炭，靠自身的實力成為了社會名流，最終大膽地與楊森分手，連與楊森所生小孩也改姓汪 。

第10位鄭文如，也是被「送」來的。本是工廠里一位普通女工，但因與楊森手下一位醫官有親戚，改變了自己的命運。醫官聽說楊森要納妾，立即想到鄭文如，通過做鄭文如父母的工作，將鄭文如精心打扮後送到了楊森面前。楊森很高興，提拔了醫官，年僅17歲的鄭文如從此被楊森帶在身邊，形影不離。然而，後來的情況很不幸，鄭文如因為得肺病，容貌大變，被楊森棄之一旁。1949年，鄭文如留在了重慶，再嫁給一名普通工人。

至此，我們已經一一將楊森老婆介紹了過來，而楊森為什麼要一個接一個、連續不斷地娶她們的問題，也很清晰明白了——無非是想讓自己身邊的女人永遠年輕漂亮。我們不知道這是不是男人們的一種普遍心態，但卻被楊森荒唐畸形，無恥也無情地做到了。

然而，楊森為什麼就回答不上來最後一位老婆張靈鳳的提問呢？忽然地，我們留意到這樣一件事，即：楊森的原配張氏暴病身亡後，曾經的楊森因為青年喪妻，很是傷痛，直到發跡後，他還讓妻弟張元培來到軍中，做了一名「軍需官」，並以此作為對亡妻的緬懷和補償，但在後來的妻妾成群里，楊森顯然是將這忘了。

千年修得同船渡，萬年修得共枕眠。兩個人能夠走到一起，除了緣分，分明還該有一種對於共同生活的感恩，尤其是丈夫對待妻子，更應該有這份的心。但楊森的心裡分明把這一切已經丟得一乾二淨，娶老婆也便在除了娶老婆之外毫無意義，不管是被送來的，還是靠自己追討來的，都充滿了動物式的本性，沒有人性與情感而言，所以也就「一茬又一茬」，總是沒有終結與窮盡時。《十萬個為什麼》沒有收錄這些，但這些不等於不是「為什麼」。人啊，只有對老婆好一些，老婆和自己才有可能都好一些。

楊森連續不斷地娶老婆，除了坑害得一個個的老婆都凄凄慘慘戚戚，沒有個好結局之外，給他自己也帶來了不少麻煩，即：他有40多個孩子，因為太多，他分不清，有一回，竟然將別人的孩子當成了自己的。表面上，看起來這只是個笑話，但悲哀其實在那一刻里永遠地悲哀了他的心——一個人，不是因為生活的苦難而不認識自己的子女，該有多麼可憐！

最後，弱弱地說一句：也許有人會問，楊森的這12個老婆，不可能被楊森全部集合於某一處實在軍事化管理，構成一個加強「女兵班」，事實也是這樣的，他沒能做到，但他娶的這12個老婆只是明面上的，暗地裡娶多少，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若把明的和暗的加在一起，構成一個「女兵班」應該是一直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