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到2006,出道20周年,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原住民女孩到當之無愧的華語流行天后:張惠妹經歷了一段讓她人生發生巨大改變的20年。1996年12月13日,張惠妹發行了成名曲《姐妹》,20年後的同一天,她發布了一支以「平行宇宙」為主題的MV,扮演了一個「沒有選擇成為張惠妹的張惠妹」的「另一個自己」,配上經紀人陳鎮川為她親自述寫的口白,娓娓道出20年的心路歷程。MV里,沒有成為歌手的阿妹,就是一個普通的都市夜歸人,獨自在夜路里開車,在車裡跟著廣播里的歌聲輕輕吟唱,獨自在超市裡採購,去寵物醫院把狗狗接回家。有別於充滿原生態野性激情的原版《姐妹》,20年後的《姐妹(平行宇宙版)》則像是多年釀造的美酒,在簡單的木吉他伴奏下,有種重拾初心的溫柔堅定。
圖:MV畫面
巧合的是,在上個月12日拍攝這支MV的那天,恰巧也是阿妹的恩師張雨生的忌日。MV中交警一句「小心開車」的細節,也引發了歌迷們對一代樂壇才子張雨生的唏噓與懷念。有網友看後感動地評論道:「眼淚掉下來了!為AMEI,為逝去的張雨生,為了逝去的二十年!」
「人在某一時間、某種機遇下的抉擇,將改變他的一生。」——《姐妹2016》的MV中引用了已故波蘭著名導演基耶夫洛夫斯基的一句話。在改變張惠妹一生的各種機遇里,認識伯樂張雨生,必然是至關重要的一個。
圖:MV截圖
回憶起與張雨生的第一次見面,阿妹還記憶猶新:「當時我跟著表哥的RELAX樂團在PUB里演出,表哥告訴我:張雨生坐在下面!我一聽,很興奮,伸著脖子到處找,看到了染成金色頭髮的他安靜地坐著。我是他的歌迷,當時就想著一定要努力把歌唱好讓他聽到。」後來的一個多月里,張雨生每天都去聽阿妹唱歌。一天,張雨生突然問阿妹,有沒有興趣去錄歌?阿妹就這樣第一次走進錄音室,錄的第一首歌,就是張雨生的《愛我的人傷我最深》。
圖:阿妹視張雨生為恩師,兩人情如兄妹。
而後可謂伯樂領進門,駿馬奔千里。張雨生為阿妹創作和製作了首張專輯《姐妹》,讓這個原住民女孩像一顆辛辣的炸彈,燃爆了華語樂壇,更一躍成為台灣第一位首張專輯銷量過百萬張的歌手。正像一位網友說的,阿妹遇到張雨生,是何其的幸運:後者為她創作了眾多膾炙人口的華語經典歌曲,又將她當做妹妹,遮擋外界的風雨。
圖:1996年,張惠妹的首張專輯《姐妹》
然而好景不長,造化弄人,1997年11月12日,張雨生因車禍不治逝世,終年31歲。「於是愛恨交錯人消瘦,怕是怕這些苦沒來由,於是悲歡起落人靜默,等一等這些傷會自由。」 張雨生生前最後一張專輯《口是心非》,在他去世第二年後,和他為張惠妹製作的《BAD BOY》共同入圍金曲獎。這對亦師亦友、才華橫溢的好兄妹,雖然陰陽兩隔,其共同的音樂靈魂卻在阿妹的血液里延續了下去。
圖:張雨生生前的最後一張專輯《口是心非》
在華語樂壇中,還有不少像張雨生這樣的伯樂,例如李宗盛之於周華健、陳淑樺、莫文蔚等歌手,羅大佑之於林夕,黃霑之於雷頌德、梅艷芳,林子祥之於劉德華,吳宗憲之於周杰倫,譚詠麟之於李克勤等等……不管各自之後的發展如何,最初的賞識和培育,都像是一場璀璨的蝴蝶效應,讓懷揣夢想的年輕人在音樂道路上隨風起航,勇敢前行。
「一直都知道,腳底下的舞台總是可以讓無形的愛變成一種狀態。那些過程,那些眼淚,那些一起度過的日子,只要變成了故事,那就永遠不會消失了。就像一起唱過的歌,總是會讓我們偷偷掉幾滴眼淚;或像某一句歌詞,可能藏著我們當時的心事……比較幸福的是,每當我覺得累了,我知道在我的身邊總有一股強大的力量,為我撐起一片美麗的天堂……」MV的最後,阿妹站在夜色里的炫光中對著歌迷的表白,何嘗不也是對恩師的懷念?
浙江衛視《夢想的聲音》本周放出的預告里,出現了幾幕阿妹抹淚演唱的畫面。此前已經有粉絲露出消息稱,阿妹所演繹的歌曲和張雨生有關,因而她在現場幾度哽咽落淚。一位阿妹的粉絲轉發微博說:「這期淚點應該會很高,張雨生對阿妹來說意義太重大~」屆時她的真情演繹,也一定會再次引發大眾對張雨生的緬懷思念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