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中心紛紛飛花已墜落

昨天上午九點半,跟著惠民潘總去了一趟帝國中心,他受委託把一套140平的精裝房租出去,前來拍照錄視頻,我則純屬吃瓜,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房子,敢在這個沒有希望的大環境下喊出每月3000元的報價。

房子在北門,潘總故意在西門把我跟另一個同事扔下,讓我們自己尋尋覓覓,在無聲無息中努力。

好不容易找到那個位置,一進門有些失落,說實話入眼的裝修還不如我的302,這沒必要犟嘴,這是不爭的事實,儘管房東可能自我感覺良好,而且據說還很艮。

這是個萬千的世界,允許很多人活在理想中無法自拔。

估計這個房東不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它更不明白有殺戮才有傷害,有比較才有差別。

帝國中心那個位置很冷,比我們出發的起點要低兩三度,幾乎趕上莒國浮來山的超級溫度了。

一起去的還有一個女老闆,滿嘴跑火車,根本不知道它那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同它說話辦事,也就理不清頭緒摸不準脈搏,也就沒有誰真的拿它當回事。

我因為是個看客,純粹跟著賣獃來的,所以房子在什麼位置裝修到什麼程度統統與我無關,非要說我跟著前來挨餓受凍到底圖個什麼,那好吧,我前來取經,偷學人家的裝修,這總行了吧。

說實話設計一般,怪不得那個主管設計的黯然離場,從使用角度實用角度比起不願往下玩的興業差遠了。

進門那個餐廳位置很憋屈,如果一味地凸出餐廳在一個家庭的重要性,那麼勢必影響觀感,尤其是去客廳坐下來拿家事國事天下事高談闊論的,必須每一次路過都要通過餐桌上剩餘的飯菜,先分析判斷出主人家的品味。兩個卧室南向,接受陽光的照射。

一個卧室顯然打掉了一堵隔牆,可以從卧室走向陽台,睡夢魘的時候,走出去,坐下來,方便很多非正常動作的施展。

景觀還可以,往南遠眺應該是過去通往董家灘的漲潮通道。一條顯然經過整改修葺的河道流水淙淙波浪翻滾,提供了不錯的風景。

遠處那個地標已經恢復了生態原狀,好幾排工地用房都是鐵將軍把門,有的門前枯草及腰,顯然很久無人喝彩。

任何的轟轟烈烈,最後都要歸於沉寂。

有時候的大氣磅礴霸氣側漏並不都是為了干實事,擺出虎陣拿蛤蟆,才是最好的商戰。

大多數旁觀者都覺著在這樣一個什麼都倒數就連吹牛逼都不上檔次的城市,搞那麼個玩意,匪夷所思。

然而輿論還是上去了,在整個齊魯大地上發酵得很。

弔詭的是跟那個牛逼玩意配套的附屬玩意,比如其他高層住宅,竟然賣了個最高價,直接一個樓座攪動了小城房產傲嬌的江湖。

帝國中心紛紛飛花已墜落,往日繁華都已成空。流水悠悠匆匆過,從不為誰片刻停留。感懷飄零的花朵,塵世中無從寄託,任那雨打風吹也沉默,彷彿是我……

昨天那個靠近北門的16樓,裝修的一般,配套的一般,據說從250萬跌到了180萬,樓主打落牙齒和血吞,咬牙切齒的吼出「每月三千」,願租掏錢。

這其實是無奈的選擇,在沒有希望的路上掙扎,希望找到一條希望的路。每月3000元,這是高價尋緣。

潘總的車裡一股內陸的氣息,聞起來不是那麼美。我挺佩服強大適應能力的潘總,這一股子明顯不同於日常生活的特別味道,絲毫不影響他邊開車邊對接來自五湖四海的海量業務。

都是一群勵志的人,潘總和那個素未謀面的房東,拋開一切義無反顧,頑強的支撐了帝國可笑的GDP居高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