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國寶獅狩文錦是從新疆運去的?高昌王后的屍體,曾變成木乃伊

高昌國:王后的屍體,被盜墓賊偷運到日本去了?


阿斯塔那古墓群大約形成於公元3-8世紀,距今有1700多年歷史,以葬漢人為主,同時葬有車師、突厥匈奴高車以及昭武九姓等少數民族居民,這說明當時高昌王國的主體民族是漢族,各民族之間是平等的。

阿斯塔那墓群在20世紀初遭英國的A.斯坦因俄國人П.К.科茲洛夫、 德國人A.von勒科克、日本人桔瑞超等盜劫。遭遇了80年左右的挖掘,其中以1900-1930年代的挖掘最為瘋狂,留下的文物基本上都是因價值不大而被歐洲"探險家"丟棄,最有價值、最寶貴的早已被探險家們所盜竊。

這些都是不堪回首的往事。

1912年3月,日本大谷探險隊的桔瑞超和吉川小一郎,在阿斯塔那古墓地進行了挖掘。下半年,吉川小一郎又獨自一人在這裡進行了兩次發掘,獲取大量乾屍。他們將乾屍裝箱,於1914年運到了日本。這次運往日本的阿斯塔那乾屍共有10具,計有男屍5具、女屍4具、小孩屍1具。其他文物無數 。

這些乾屍會讓人們想起一段歷史。

華容公主(?-?),宇文氏,名玉波。隋朝宗室女,和親高昌國王后。《舊唐書》記載,大業年間高昌王麹伯雅時入朝,隋煬帝以戚屬宇文氏女為華容公主以妻之。 619年,伯雅死,子文泰嗣,再娶華容公主。貞觀元年(627年),唐太宗賜華容公主宇文氏花鈿一具,要她及時向唐朝上報西域的消息,使得唐朝廷得以及時掌握西域的動態,"西域諸國所有動靜,輒以奏聞"。貞觀四年冬,文泰來朝,唐太宗改封華容公主為常樂公主,賜姓李氏。

這便是常樂公主給留下的所有史料了。若將它日本國寶"獅狩文錦"聯繫在一起時,不難發現這樣一個的秘密——與吉川小一郎運走的乾屍中可能有常樂公主。

「獅狩文錦」織錦長2米半,寬約1米,縱橫排列著20個圓形花紋,圓花紋以一棵樹為中心,樹下兩側各有一位武士騎在翼馬上,反身相向,正張弓搭箭準備射向撲來的獅子,整個畫面充滿動感和張力。歷史上,法隆寺內保存著大量與皇室及佛教有關的器物及其所用的絲織品,現寺所藏的絲織品中的大部分存於東京國立博物館的法隆寺專館,其中著名的為「獅狩文錦」、唐草葡萄紋錦、蜀江錦幡等。

按法隆寺傳下來的說法,「獅狩文錦」曾是聖德太子的「御錦旗」,但它的身世之謎直到幾十年前才被揭開,即:日本學者龍村平藏研究認為"獅狩文錦"出在中國隋朝。

有次,龍村平藏在興隆寺的住持桔瑞超家,他看到了一塊奇異的織錦斷片,這讓他想到了法隆寺的"獅狩文錦"。他問桔瑞超家織錦斷片從何而來,桔瑞超告訴他斷片是從中國吐魯番埋在地下的陵墓中發掘出來的,當時蓋在一個木乃伊的臉上。

原來,為了尋找絲綢之路的遺迹,桔瑞超曾參加由西本願寺門主大谷光瑞率領的日本探險隊,並於1902年、1912年和1914年三次來到中國新疆。1912年3月,在吐魯番高昌國的廢墟中這支日本探險隊發現了阿斯塔那古墓,並在那裡獲得了織錦斷片。

在色澤褪盡的織錦斷片中間,龍村平藏模模糊糊地看到一頭類似鹿的動物和它旁邊立著的一棵樹,在樹榦下面織著"花樹對鹿"幾個漢字。他認為,斷片可能是從一塊比死者臉型大點的織錦上剪下來,然後覆蓋在死者臉上的。這塊織錦假面由此成為解開"獅狩織錦"來路之謎的鑰匙。

接著,龍村平藏開始了織錦斷片的復原工作。他用中國古代天然染料染線和大型手織機,織出了"花樹對鹿錦",並將"花樹對鹿錦"與"獅狩文錦"互相比較,斷定兩個織錦都出在隋朝,而且屬於同一個流派的織匠的作品。

如此,一段歷史故事被打開了。

小野妹子(565年-625年),日本飛鳥時期的外交官,於607年與609年兩度出使中國,當時中國是隋,皇帝是隋煬帝。龍村平藏認為,"獅狩文錦"即是這個時候被作為"國禮"帶到日本去的。

那麼,高昌國的廢墟中的織錦斷片,即是"花樹對鹿錦"又是怎麼回事呢?龍村平藏認為它是被高昌王麹伯雅帶到吐魯番的,都是隋朝同一個流派的織匠的作品,也是被當作"國禮"的。

麴伯雅(?-623年),祖籍金城(今甘肅蘭州一帶),為中國古高昌的君主之一,屬麴氏高昌之列,麴乾固之子。601年,即位,改年號延和。608年,向隋朝朝貢,隋煬帝冊封麴伯雅為光祿大夫、弁國公、高昌王。611年,隋煬帝征伐高句麗,麴伯雅隨行。隋朝將華容公主宇文玉波嫁給麴伯雅。612年,麴伯雅歸國。613年,發生政變,麴伯雅失去王位。620年,麴伯雅複位,改元重光。

前面的文字里說到過,609年,隋煬帝西巡,麴伯雅領頭,組織西域27國國王,佩玉披錦,焚香奏樂,跪在道旁相迎,其場面壯闊為西域歷代少見。此後,麴伯雅又隨隋煬帝前往長安,在長安觀風殿受到了隋煬帝的設宴款待,其餘西域的使者皆陪在階庭之下,最後的賞賜差別也很大。同時賜封麴伯雅為左光祿大夫、車師太守,封弁國公,以戚屬宇文玉波為華容公主做妻子。621年,麴伯雅隨隋煬帝出征高麗凱旋而歸後,又回到了高昌。一到屬地,便下令全國,要求國民解辮,並改穿中原服飾。隋煬帝聽到消息後,非常讚賞,下了一道很長的詔書表示讚揚。

這段歷史記載讓"獅狩文錦"有了歷史的「來路」——應該說,隋煬帝賜麴伯雅"獅狩文錦"不是不可能,而"獅狩文錦"這麼貴重的東西不可能被蓋在別人的臉上,它一定是在常樂公主去世後蓋在了臉上,而常樂公主在哪裡呢?日本大谷探險隊運往日本的4具女屍中——一個女人,被嫁到異域,嫁了老子再嫁兒子,本身就不容易了,但死後也不得安生,還遠離他鄉地"去"了日本——阿斯塔那墓群是無言的,但今天的人們都應該記住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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