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帝國宗王闊列堅的「生死安答」——王德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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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真,生於1202年卒於1272年,字濟淮,漢族,渾源人。太祖元年1206年,即金國泰和六年,太祖鐵木真被蒙古諸部選舉為諸部之汗,號成吉思汗,蒙古諸部一統建立了蒙古帝國。經過了數百年戰亂後的蒙古高原諸部,舉國上下全部都是戰鬥經驗滿級的戰士。太祖成吉思汗的先祖俺巴孩汗金國以莫須有的罪名釘死"木驢"上。

後又從金世宗統治之時起,金國不僅每年要蒙古諸部納貢,還要每3年派遣金兵向北方草原進行剿殺,稱之為"減丁"之策,此舉激起所有蒙古人的怨恨,蒙古與金國之仇不共戴天。太祖成吉思汗即位成為蒙古大汗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為先祖復仇,太祖成吉思汗決心一定要攻滅金國。經過了長達整整五年的戰爭準備後,太祖決定開始實施復仇之戰。太祖五年1210年金大安二年,太祖成吉思汗開始斷絕了對金國的歲貢。太祖六年1211年二月,蒙古大軍在怯綠連河集結誓師,太祖成吉思汗親自率領蒙古大軍南下攻金,蒙古與金國的戰爭正式的開始了。

在此同時,金國對蒙古也有所察覺,在蒙古帝國已經突破了第一道金邊壕防線以後,金國迅速以原長城為防線,加強修善各處關隘堡鎮為堅防要衝,以屯田駐軍為關外機動部隊部暑。但是蒙古數十萬人的軍事調動也必定有大量的消息向外傳出為什麼金國一直沒有發現呢?原來,金國朝野上下對待與蒙古戰事的態度一直很推諉,邊軍的將領們甚至禁止百姓談論北部邊戰之事,金國在得知這一消息時其實已經相當的晚了,金國之主才開始倉促布置,才調集軍隊向北方布防。金國的主力部隊此時也在對南宋的戰線上部署,也就是這時候開始調動的。

金國衛紹王派平章政事獨吉千家奴、完顏胡沙行省事於西北諸路,親率領金國主力向中都北的桓州、昌州、撫州等城布防,並親授予西京留守大將胡沙虎樞密院諸事,西京城打算依託金邊界壕邊堡在中都西北和西南兩個方向跟蒙古大軍進行防禦大戰。獨吉思忠率領主力部隊抵達北部邊境之後,第一要務就是加固界壕修築邊塞設施,他在巡視時發現六百里長的界壕雖然有城牆,但沒有設立女兒牆,立即組織大軍士兵又調集周邊幾個省的民夫大修建設土木工程,打算用這種傳統的法子來阻斷蒙古大軍的攻勢,強征民工七十五萬多人,對外號稱百萬民夫以壯聲勢。

但是,這種方法除了勞民勞軍降低戰力外一無是處,太祖成吉思汗就曾經對眾將說過,就算他金國修長達幾萬里的界壕長城也是沒有一點用處的,我只要集中兵力突破一點,他整條防線就會全部投降。而這百萬民夫的命運卻是凄慘的,九歲的王德真與父母都是被強抓來修防線的,其父母都被金國士兵摧殘致死,王德真成為了孤兒。太祖成吉思汗率十萬蒙古大軍大敗金軍四十萬於野狐嶺,在打掃戰場之時太祖撿到了小王德真,太祖成吉思汗觀小王德真氣宇不凡,很喜愛這個小孩子的容貌,命令帶回草原由太祖的後宮忽蘭皇后所撫養。

王德真在蒙古大汗太祖的第二斡兒朵帳下生活,第二斡兒朵為太祖的忽蘭皇后所居,忽蘭皇后為兀窪思蔑兒乞部長答亦兒兀孫之女。太祖非常寵愛。忽蘭生一子為闊列堅,太祖成吉思汗視其如嫡子,王德真比闊列堅大六歲,從小他們便一塊長大,王德真視闊列堅如同親弟。忽蘭皇后視王德真如親生子。

王德真在稍長大後,因極其聰明睿智,在塔塔統阿的教導下小王德真很快就通曉了蒙古、契丹、女真、唐兀、西域諸部的語言和文字,而且特別善於翻譯解說諸事。太祖成吉思汗大喜,以王德真為漢人,於是親自定立漢氏官名為「奉御」,與也速拜兒、培布台、札固剌台等貴族之子三人同列,皆為當時名族勛貴是也。王德真對太祖成吉思汗從來都是知無不言誠言以告,長隨太祖成吉思汗出征,軍事公務晚至半夜之時,便睡在太祖成吉思汗的御榻之下,從不離太祖成吉思汗左右。後又被太祖任命為執掌二皇后後宮政事,王德真為人謙虛謹慎所以太祖成吉思汗的諸位皇后們都愛他如同親子。

太祖十四年1219年隨太祖成吉思汗與忽蘭皇后一同出征中亞大國花刺子模國,王德真與哈刺拔都、忽里、撒里這些忽蘭皇后的養子們一塊出征。太祖十六1221年,太祖成吉思汗率兵攻打塔里寒城。塔里寒屬於山城軍民憑地利優秀據險堅守不出,太祖所率蒙古大軍圍攻了七個月有餘仍不能攻克。新附的康里降兵軍心有些動搖,一日,太祖令忽裡帶兵攻城王德真為監軍,康里兵將不思進攻,忽里心粗沒有想那麼多,就想引兵後退,王德真大怒拔刀連殺三名輕言退兵的康里族人十夫長,一時間軍心大定,又有拖雷大軍來援連攻數日後城破,太祖大喜賞王德真蒙古軍千戶官配銀符。

太祖二十一年1226年,王德真又隨太祖成吉思汗舉兵進攻西夏,圍攻中興府。太祖成吉思汗大怒圍攻西夏時有蒙古大軍傷亡想要屠城,王德真在一旁邊進諫道:「陛下一視同仁,非敵百姓也。」經勸說太祖成吉思汗怒息,遂放過這一城百太宗元年1229年,太宗窩闊台大汗即位,以王德真為先朝至親舊部太祖成吉思汗養子,因軍功,親賜金符,授德興路人匠達魯花赤。太宗四年,王德真率大軍隨太宗攻打金國,金國守將崔立以金朝南京城也就是汴梁城開城獻降,王德真隨同大將鐵車速不台進入金國南京城。後太宗因征金之軍功封為德興、燕京、太原諸路人匠達魯花赤最高斷事官。當時蒙古帝國丞相中書令耶律楚材就曾進言太宗窩闊台大汗說:「王德真之才華不在臣之下,而且他是先朝太祖身邊之佐命舊臣,宜進封為大中書令,進相位與我同心輔政。」王德真堅持不受推辭。

太宗七年,1235年蒙古帝國太宗窩闊台大汗決定開始蒙古帝國第二次西征,太宗令西道宗王拔都為本次西征軍最高軍事統帥,大將鐵車速不台為副總指揮。太宗窩闊台系長子貴由、次子合丹;太祖長子朮赤王爺系長子鄂爾達、次子昔班、次子唐古忒、次子伯勒克;太祖次子察合台王爺系次子拜答兒、長孫不里,太祖四子拖雷王爺系長子蒙哥、次子旭烈兀;太宗窩闊台皇弟忽蘭皇后之子闊列堅王爺,東西道諸宗王長子、諸路扎魯花赤、達魯花赤(斷事官)諸長子、重臣諸長子、貴族諸長子等皆從軍出征,因此此次西征也被稱之為諸長子西征。本來王德真是要和宗王闊列堅一塊出征東歐的,由於太宗和耶律楚材再三的勸說讓他留下解決中原漢地的諸多事宜以保證兩路大軍的後勤補給等問題王德真就沒有隨軍出戰。

太宗十年1238年宗王闊列堅戰死在羅斯公國的克羅姆訥城,闊列堅的噩耗傳來王德真手握彎刀痛哭不已,他對闊列堅的感情如同親弟,此刻他只恨戰死的那個是他自己而能換回兄弟。在這件事後,他不在就任任何職務,而是專心看護闊列堅的後代。宗王闊列堅部屬"八魯剌思部族人忽必來那顏千戶所統之兵和捏古思部人脫斡里勒千戶所統之兵都是太祖時代就非常能征善戰之部。太宗之子闊端眼見這兩部人馬,想以其子尚幼為由,由侄子代為繼承叔父宗王闊列堅之下的全部屬民和軍隊。

王德真聽後大怒堅持上書太宗,太宗沒辦法奈何王德真太祖養子的身份,只好讓闊列堅的長子忽察世襲了宗王爵位。忽察後來被世祖封為河間王,也是王德真與哈刺拔都、忽里、撒里等人一直在他背後支持的結果。此後太宗的六皇后乃馬真氏稱制,想外放王德真為西京等路廉訪使,後世祖南征,又想放王德真為平陽、太原等路廉訪使。王德真皆堅持不去上任,而是專心守護在忽蘭皇后一家諸子身旁。至元九年卒,年七十一歲,這位闊列堅王爺的生死兄弟,用盡自己一生,來看護好兄弟的後代兒孫,此義氣為後世所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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