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說：鎮南關大捷135周年 七旬老將馮子材擊潰法軍 成就一段傳奇

135年前，即1885年3月23日，清軍在廣西鎮南關與入侵的法國軍隊激戰兩天，取得著名的「鎮南關大捷」。法國亞洲遠征軍在弗朗索瓦·德·內格里爾將軍的指揮下，試圖攻克鎮南關，佔領中國南部的廣西省，被老將馮子材率領的清軍擊敗，從而導致法國茹費理內閣倒台。與大家想像的不同，這場大捷並不是發生在雄偉的鎮南關，因為早在2月23日，法軍就曾經攻克這裡，並使用炸藥將關門炸毀。

馮子材認為原鎮南關已經沒有防禦功能，而且地勢開闊不易防守，在鎮南關北側4千米處修建兩道石牆，封住峽谷底部。石牆高度約三米，在兩側山坡上高度略低，變成鋸齒形的矮牆，可以供步槍手射擊。然而法軍先遣部隊絲毫沒有把這樣的臨時防線放在眼裡，在遭到密集射擊後撤退，6人喪生29人受傷。圖為法國遠征軍的制服，從左至右：軍官、海軍陸戰隊軍官，軍士，士官。

第二天，法軍大部隊進入峽谷，法軍共有2500人，並攜帶10門山炮。在短暫的炮火準備之後，兩個營的法軍發起進攻，同時另一個營在山地迂迴，試圖繞過防線從後方發起進攻。但是結果與前一天相同，唯一不同的是法軍的損失增加了許多。清軍依託兩道石牆瞄準法軍進行射擊，在密集的彈雨下，法軍數十人倒地。圖為弗朗索瓦·德·內格里爾將軍和他的軍官們。

然而，法軍還是冒著密集的火力衝到城牆和中央的城門之下，法軍的炮火之前已經擊毀了城門。根據中國方面的記載，馮子材持刀大呼，率先帶兩個兒子躍出長牆，沖向法軍與之展開白刃戰。經過殘酷的肉搏之後，清軍擊潰法軍步兵，後續的法軍趕忙開火射擊，阻止清軍反攻，同時拖走傷員。圖為法國遠征軍離開本土時的情景。

值得法國人稱讚的是，這次撤退並沒有變成潰敗，清軍發起反攻時，德·內格里爾將軍的後備部隊參戰穩住了戰局。儘管此時迂迴的法軍部隊已經佔領了守衛山路的清軍堡壘，但看到正面戰場的進攻失利，並沒有發起無謂的攻勢，並逐步撤回攻擊前的位置。圖為在越南行進的法國遠征軍。

在第二天的進攻中，法軍有74人喪生，其中包括7名軍官，另有213人受傷。德·內格里爾將軍不打算髮起進攻，傍晚命令部隊撤退到位於越南諒山的後方基地。此後法軍並沒有再次進攻鎮南關，清軍很快發動反攻，3月28日進攻諒山，但法軍守住了這座城市。在諒山的戰鬥中，德·內格里爾將軍受了重傷，此後再沒有參加過戰鬥。圖為1885年與法軍交戰的越南士兵（左）與中國士兵（右）。

回到法國後，德·內格里爾將軍起草了一份報告，表示在鎮南關峽谷中的清軍超過4萬人，而他殺傷了1000～5000人。實際上，當時馮子材只率領了8000名清軍駐守在鎮南關，儘管清軍傷亡並沒有一個精確數字，但肯定小於這位法國將軍的描述。「鎮南關大捷」其實對中國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沒有任何實質上的改變，卻具有重要的政治和心理意義。圖為外國版畫，清軍士兵位置靠後，彷彿法軍主要的敵人是越南軍隊。

最終，法國在談判桌上取得了勝利，使越南脫離中國的控制，成為法國的殖民地。不過，中國也獲得了一些好處，比如法軍從台灣撤退，避免了戰局的擴大。這就是馮子材當時駐守的兩道石牆，中央的小樓在炮火中被擊毀，小樓上的老虎眼睛是觀察口。 本文根據外國資料翻譯，傷亡數字為法國方面的官方記錄，與我們的想像有很大差距。當時清軍戰鬥力非常差，英軍佔領廣州僅僅損失35人，能有這樣的戰果，絕對是重大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