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去雲南花兩萬八買了個玉佩,回家請專家看後,當即作為傳家寶

2025年03月15日11:52:03 歷史 1237

傳家寶

"這價錢,這成色,你還有啥不放心的?"店主看著我猶豫的眼神,拍了拍我的肩膀,"周老師,咱倆一見如故,我才給你這個價。"

"擱別人,三萬五都不賣!"他壓低聲音,一副和我交心的模樣。

那時候我心裡頭一陣激動,手都有些發抖。

那是一九八六年的仲夏,知了在樹上叫得震天響,汗水順著脖子往下淌,縣城的街道兩旁新立起了不少商鋪,磚紅色的招牌,玻璃櫥窗,多新鮮啊。

我從縣一中回家的路上,總要經過新開的"古玩一條街"。

那時候,改革開放的春風剛剛吹進我們這個小縣城,家家戶戶的日子有了些起色,連街上的人都好像多了幾分笑模樣。

有錢人家的孩子開始戴上了電子錶,有的甚至買了"大哥大",走在街上神氣得很。

我叫周明遠,五十三歲,在縣一中教了三十年的語文。

說來也怪,我這輩子教書育人,可心裡頭一直有個未了的情結——喜歡古董文物。

小時候,我爺爺就常跟我講古物裡頭藏著的故事。

他老人家沒什麼文化,卻對古玩字畫有一股說不出的熱愛。

。"他常這麼對我說,那時候我還小,似懂非懂地點頭。

也許就是從那時候起,這顆種子就在我心裡生了根。

街上的商鋪里,擺著各式各樣的瓷器、銅器,還有字畫。

雖然知道大多是贗品,可我還是忍不住在下班後多看幾眼。

那天晚上回到家,剛進門就聞到了飯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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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又去那條街轉悠啦?"兒子周小軍看我回來,手裡拿著我從報紙上剪下來的古玩知識,笑著問。

"就瞧瞧,又不買。"我嘴上這麼說,眼睛卻盯著報紙上的一則消息:雲南出土一批唐代玉器,專家鑒定為稀世珍品。

那紙頁都被我翻得起了毛邊,可見看了多少遍。

老伴李秀芝從廚房探出頭來,圍裙上沾著點菜葉子:"你那點工資,還是省著點兒用吧,明年小軍結婚,咱還得添置新傢具呢。"

廚房裡傳來鍋碗瓢盆的碰撞聲,還有飯菜的香味,這日子過得實在,卻也踏實。

我嘿嘿一笑,沒吱聲,心裡卻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直跳。

其實這些年,我一直有個念頭——給咱周家留個傳家寶。

小軍是我們的獨子,眼看著他大學畢業,在縣裡中學教歷史,馬上要成家。

我這當爹的,總想給他留點什麼。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們這個小縣城也有了攀比之風。

李主任的兒子結婚,給了套新房子;王廠長的閨女出嫁,陪送了一輛永久牌自行車;連隔壁的老劉,那麼個修鞋的,都給兒子買了台大彩電。

我呢?一個教了一輩子書的老師,拿什麼給兒子?

月光族是做不成了,工資發下來,除了家用,剩下的都進了我的小鐵盒。

那段時間,我開始悄悄地省錢。

煙從大前門變成了紅塔山,後來乾脆不抽了;中午在學校食堂,從兩個菜變成了一個菜加饅頭;回家的路上,寧可多走十分鐘,也不坐三毛錢的公交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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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伴有時候看我怪怪的,問我是不是生病了,我就說是年紀大了,要注意身體了。

她也信,誰讓我這輩子就是個誠實人呢?

五年下來,我攢了兩萬八千塊錢。

這在當時,可不是個小數目,夠一個農民種一輩子地都掙不來的。

藏在小鐵盒裡的錢越來越多,我的心也跟著沉甸甸起來。

"老周,聽說你要請假去雲南?"我們學校的老陳在辦公室堆滿試卷的課桌旁問我,聲音里滿是驚訝。

"那可不,我老戰友楊建國都給我安排好了住處。"我打著幌子,說是去看望當年一起支教的老戰友。

老陳還是將信將疑:"你這人哪,平常捨不得坐公交車,這會子捨得去雲南?來回車費可不少啊。"

我笑笑沒說話,心裡暗想:為了給小軍留個傳家寶,這點錢算什麼?

臨行前夜,老伴還在叮囑:"帶厚點衣服,山區晝夜溫差大;別吃路邊攤,小心拉肚子;錢放貼身口袋,小偷多著呢。"

她絮絮叨叨好一會,又說:"你帶這麼多錢幹啥?探望老戰友,帶個千兒八百的就夠了。"

"哎呀,我都這把年紀了,還能幹啥?"我把錢縫在內衣里,拍了拍鼓鼓的兜,"就是想帶點土特產回來。"

"你可真捨得,"老伴搖搖頭,"小軍說了,他不要什麼像樣的彩禮,咱們把日子過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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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一動,差點就說出實話來。

可轉念一想,等我買到了真東西回來,那不更有面子嗎?

就這樣,我揣著兩萬八千塊錢,踏上了去雲南的綠皮火車。

火車走走停停,坐了整整兩天兩夜,我才到了昆明。

這一路上,興奮、緊張、期待,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我幾乎忘了旅途的疲憊。

從火車站出來,穿著一身中山裝的楊建國已經在等我了。

他比我想像中老了許多,頭髮花白,臉上的皺紋像樹皮一樣深,但精神頭兒還在。

"老周!"他一把抱住我,力氣還是那麼大,"二十年了啊,你老小子還是那副德性!"

我倆當年是一起到雲南支教的,一干就是三年。

那時候條件艱苦,山高路遠,我們卻年輕氣盛,不怕吃苦。

楊建國留在了雲南,而我回了老家,此後書信往來,卻再沒見過面。

他帶我去他家,一間不大的平房,卻收拾得乾乾淨淨。

"嫂子呢?"我問。

"去年走了,肝癌。"楊建國臉上閃過一絲黯然。

我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麼好。

這一天,楊建國帶我逛了幾家玉器店,都沒有我心儀的。

"老周啊,你這是要幹啥?"吃晚飯時,楊建國皺著眉頭,筷子在碗里攪來攪去,"你從來不是個鋪張的人,怎麼這回這麼大手筆?"

酒過三巡,我這才道出實情:"就是想給小軍留個傳家寶。"

"傳家寶啊,哪是那麼好找的。"楊建國搖搖頭,臉被酒氣熏得通紅,"這雲南玉器市場水深著呢,前幾天報紙上還登了騙子蒙人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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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得幫我看著點兒,別讓人騙了。"我拍拍他的肩膀。

"我又不懂這個,能幫你什麼?"楊建國嘆了口氣,"這樣吧,我認識一個老同學,在文物局工作,明天請他吃個飯,你倆聊聊。"

第二天,楊建國的這個朋友因為臨時有事沒來。

第三天,我們去了一家名叫"玉緣閣"的店。

一進門,我就被一塊翠綠透亮的玉佩吸引住了。

店面不大,卻布置得古色古香,牆上掛著幾幅字畫,櫃檯里陳列著各種玉器。

店主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操著濃重的雲南口音介紹說:"這位先生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看中了我店裡的鎮店之寶。"

"這可是和田玉中的'羊脂白',唐代的物件,你看這質地,這色澤,市場上少見啊!"他拿出玉佩,在燈下轉動,光華流轉,確實好看。

"多少錢?"我問,心裡已經盤算著,要是太貴就算了。

"看您氣質不凡,是個懂行的,實話實說,三萬五。"他說完,見我臉色一變,又道,"別處都是四萬起步,我這已經很公道了。"

我心一沉,超出預算了。

猶豫間,楊建國在一旁看了看那玉佩,又看看我,欲言又止。

"老闆,您看這樣行不,兩萬八,我全部積蓄了。"我掏出錢來,手有點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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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建國拉了拉我的袖子,小聲道:"老周,別急,再考慮考慮。"

"哎喲,老先生,這價錢,我是要虧本的啊。"店主猶豫了一會兒,四下張望,見店裡沒人,壓低聲音,"看您是個明白人,這樣吧,兩萬八就兩萬八,就當交個朋友。"

我看著那塊玉,在店內燈光的照射下,溫潤如脂,宛如一汪春水。

我彷彿看到了它在小軍手裡,再傳到小軍的孩子手裡...

這一刻,我忘記了楊建國的提醒,忘記了老伴的囑託,甚至忘記了自己省吃儉用五年的艱辛。

一時衝動,我把錢交了出去。

"您真是有眼光,"店主將玉佩包好,遞給我,"這可是傳家之物啊。"

回去的路上,楊建國一直沉默。

我知道他不高興,可我心裡還是美滋滋的,覺得自己賺了。

"老周,你這人哪,"晚上臨睡前,楊建國忽然說,"太實誠了。"

"怎麼了?"我不解地問。

"沒什麼,希望你買的東西物有所值吧。"他嘆了口氣,不再多說。

回家的路上,我把玉佩藏在貼身的口袋裡,生怕磕著碰著。

火車上,我想著該怎麼跟老伴交代,心裡打起了小九九。

不知不覺就到了家門口,熟悉的院子,熟悉的木門,還有門前那棵老槐樹,一切都那麼親切。

"喲,回來了?"老伴正在院子里晾衣服,見我回來,臉上露出笑容,"路上順利吧?"

"還行。"我放下背包,掏出一小包茶葉,"給你帶的,滇紅,楊建國說這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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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多少錢?"老伴接過茶葉,問道。

"沒多少,一百多。"我心虛地回答。

"那其他錢呢?"老伴看著我,眼神犀利。

"嗨,這個嘛..."我掏出那個小包袱,"我買了件寶貝回來!"

老伴看著我手裡的玉佩,眉頭緊鎖:"你瘋了吧,花五千塊錢買這麼個東西?"

"這可是古董,越放越值錢。"我硬著頭皮辯解,心想著先報個小數,以後再慢慢道出實情。

"哼,你呀,"老伴撇撇嘴,"小軍都說了,不要那些身外之物,你偏要置辦。"

"這不一樣,"我急忙解釋,"這是傳家寶,是給子孫後代的!"

小軍回來看到了,拿在手裡把玩了一會,也沒說什麼,只是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讓我心裡發虛。

他已經在縣裡的高中教了兩年書了,人也穩重了許多。

。它見證了我這一生的心愿,希望小軍能懂我的用心良苦。"

寫完,我輕輕摸了摸那塊玉佩,心裡踏實了些。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的玉佩成了我的驕傲,藏在抽屜深處,時不時拿出來擦一擦。

有時夜深人靜,我會對著它自言自語:"你可要保佑我們周家,子孫興旺啊。"

有一天,學校組織聚會,席間話題不知怎麼就轉到了收藏上。

馬老師說他前些日子淘了個宋代的銅鏡,黃老師則誇耀自己收藏的明代瓷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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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些日子買了塊玉,可漂亮了。"酒過三巡,我忍不住炫耀。

美術老師張曉峰來了興趣:"周老師還懂這個?有機會讓我開開眼啊。"

張曉峰在學校里是出了名的有文化,據說他年輕時在省城學過美術,還去過故宮實習。

"改天請你們家吃飯,給你看看。"我得意地說,心想著總算有人能欣賞我的眼光了。

張曉峰倒也沒客氣,第二天下午就來了。

我特意泡了好茶,還把玉佩用紅布包好,擺在了客廳的八仙桌上。

"給,看看我的寶貝。"我雙手遞過玉佩,神情鄭重。

張曉峰接過來,戴上老花鏡,左看右看,又對著光看,神情有些古怪。

"周老師,這玉...您花了多少錢買的?"他放下玉佩,聲音有些遲疑。

"怎麼了?"我心裡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沒啥,就是我建議您找個專業人士鑒定一下。我有個師兄在省博物館工作,可以幫忙聯繫。"他將玉佩還給我,語氣中有種說不出的憐憫。

那一晚,我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直覺告訴我,事情可能有變。

"老頭子,你怎麼了?"老伴在黑暗中問我,"從張老師來過後,你就怪怪的。"

"沒事,就是有點失眠。"我敷衍道。

"是不是那塊玉的事?"老伴嘆了口氣,"你呀,從來不是個會藏事的人,有什麼就說出來吧。"

"真沒什麼,"我翻個身,背對著她,"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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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周後,省博物館退休的方教授來到我家。

他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鶴髮童顏,精神矍鑠,一看就是有學問的人。

一進門,他就沖我點點頭:"周老師,久仰久仰,張老師常提起您。"

我心裡忐忑,強作鎮定地請他坐下,奉上茶水,又把玉佩拿了出來。

"方教授,請您給看看,這是我在雲南買的,據說是唐代的物件。"我小心翼翼地說。

方教授接過玉佩,戴著老花鏡,把玉佩翻來覆去地看,還拿出放大鏡和手電筒仔細檢查。

屋子裡靜得出奇,連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我的心跳得厲害,手心裡全是汗。

最後,他嘆了口氣,摘下老花鏡:"周老師,這塊玉質地還不錯,是新疆和田玉籽料,但......"

"但什麼?"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市場價最多四千元。而且從雕工來看,是近期機器加工的,絕非古物。"方教授語氣平和,卻如同一記重鎚砸在我心口。

"您是說...我被騙了?"我的聲音都變了調。

"這年頭,收藏市場魚龍混雜,您也別太自責。"方教授安慰道,"不過以後買東西,還是要多長個心眼。"

我如同被雷擊中,整個人瞬間癱軟在椅子上。

兩萬八千元啊,我省吃儉用五年的積蓄,就這麼打了水漂?

我想到老伴每天省吃儉用的樣子,想到小軍即將結婚需要的錢,又想到自己的自作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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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愧、悔恨、絕望,各種情緒湧上心頭,我甚至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方教授安慰我幾句就走了。

我獨自一人來到城郊的小河邊,坐在石頭上發獃。

夕陽西下,河水流淌,岸邊的蘆葦隨風搖曳,一切都那麼平靜,可我的心裡比這河水還要苦澀。

怎麼面對老伴?怎麼面對小軍?我居然被騙了兩萬多,這不是愚蠢是什麼?

回到家,老伴問我去哪了,我隨口說在學校批改作業。

"晚飯做好了,叫你都不應,菜都涼了。"老伴語氣裡帶著埋怨,卻還是給我熱了菜。

我把自己關在書房,說是備課,實際上是不敢面對家人。

老伴敲門送飯,我說不餓;小軍問我有什麼心事,我支支吾吾地搪塞過去。

這樣過了半個月,我越來越沉默寡言,像丟了魂似的。

學校里,同事們也發現了我的異常,紛紛關心詢問。

我只能說是身體不適,其實心裡的那塊石頭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一天下午,我正在辦公室改作業,門衛老李來找我:"周老師,有您的挂號信。"

我納悶著是誰給我寄信,拆開一看,差點叫出聲來。

信是楊建國寫的:

"老周:

你走後,我總覺得那家店不對勁,就多打聽了幾句。前些日子,公安機關查處了一個詐騙團伙,那個'玉緣閣'正是他們的窩點。店主被抓了,追回了部分贓款。我主動幫你申報了損失,這是追回的部分錢。人這一輩子,貴在知足、明理。留給兒女的,與其是身外之物,不如是做人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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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戰友:楊建國"

信里夾著一張匯款單:人民幣壹萬貳仟元整。

看完信,我的眼淚唰地流了下來。

不是為那追回的錢,而是為這份情誼,為我的愚蠢,也為我的幸運——幸運中還有這樣的朋友。

那一刻,我終於明白了什麼才是真正珍貴的東西。

當晚,我決定把事情和盤托出。

吃完飯,我把老伴和小軍叫到一起,深吸一口氣:"我有件事要告訴你們。"

"什麼事啊,神神秘秘的。"老伴放下手裡的針線活,抬頭看我。

我把從買玉到被騙,再到楊建國幫我追回部分損失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老伴氣得直拍桌子:"你這個老糊塗!兩萬八啊,你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夠小軍結婚的全部開銷了!"

"媽,別生氣。"小軍拉住老伴的手,轉向我,"爸,您怎麼這麼衝動呢?"

我低著頭,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對不起,我就是想給咱家,給小軍留點什麼......"

老伴的火氣漸漸消了,嘆了口氣:"你呀,教了一輩子書,怎麼還犯這種錯誤?"

"我知道錯了。"我慚愧地說,"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想,到底該給小軍什麼樣的傳家寶。現在我明白了,與其給他一塊玉,不如把這個教訓寫下來,讓他記住——做人要誠實,做事要謹慎,犯了錯要敢於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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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小軍的眼睛濕潤了,"您這麼多年教書育人,教給我做人的道理,不就是最好的傳家寶嗎?"

那天晚上,我久違地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銀行取了那筆匯款,然後給楊建國寫了封長信,感謝他的義氣和幫助。

接下來的日子,我靜下心來,寫了一篇文章,題目就叫《傳家寶》,把整個經歷和感悟都寫了進去。

文章里,我坦誠地記錄了自己的愚蠢和衝動,也記錄了面對錯誤時的痛苦和掙扎,更記錄了親人和朋友給予的理解與支持。

小軍放假回來,我把文章和那塊玉佩一起交給了他。

他在燈下認真讀完,眼圈紅了:"爸,您這麼多年不善言辭,卻教給我的做人道理,才是最珍貴的傳家寶。"

"你不怪我糊塗?"我試探著問。

"怎麼會,"小軍笑了,眼睛裡滿是理解,"人誰沒犯過錯?關鍵是能從錯誤中學到東西。"

小軍鄭重地收下了那塊玉佩,不是因為它值錢,而是因為它承載了一個父親的初心和一段刻骨銘心的人生教訓。

"爸,您給了我最好的傳家寶——您的誠實和勇氣。"小軍坐在我旁邊,輕聲說,"這比什麼玉器古玩都珍貴。"

那一刻,我忽然覺得,這兩萬八千塊錢花得值了。

多年後,小軍也成了一名歷史教師,和我一樣,在三尺講台上教書育人。

有一次,學校舉辦家長開放日,我去他課堂聽課,他正好講到文物鑒賞這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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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坐滿了學生和家長,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講台上,照在小軍年輕而充滿活力的臉上。

"同學們,今天我給大家帶來一樣寶貝。"小軍從口袋裡掏出那塊玉佩,舉起來給大家看。

下課後,他拿出那塊玉佩,對學生們說:"這是我父親給我的傳家寶,不值錢,但很珍貴。因為它教會了我,人這一輩子,最寶貴的不是金銀財寶,而是誠實、勇氣和永不放棄的精神。"

聽到這話,我站在教室後門口,鼻子一酸。

小軍發現了我,向我招手:"爸,您來了!"

學生們齊刷刷回頭看我,眼神里滿是敬意。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我這輩子沒有白活,我終究還是給兒子留下了一件真正的傳家寶——那就是做人的道理。

夜深了,我獨自坐在書桌前,又翻出那篇《傳家寶》,重讀一遍,心中百感交集。

窗外月光如水,照在我這個已經兩鬢斑白的老教師身上。

"這價錢,這成色,你還有啥不放心的?"那個騙子的話又浮現在耳邊,可這一次,我心裡踏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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