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名趣談|從「JD Vance」看美國副總統萬斯的身世

前些日子，美國總統特朗普和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在鏡頭前的激烈爭吵引起全世界關注，美國副總統萬斯也跟著「火」了，正是他率先向澤連斯基發難。

我們發現，在英美媒體的相關報道中，美國總統是唐納德·特朗普（donald trump），烏克蘭總統是弗拉基米爾·澤連斯基（volodymyr zelensky），而美國副總統是jd·萬斯（jd vance）。

為什麼獨獨萬斯的名字只給個「代號」？

這事兒有點耐人尋味。萬斯在出任美國副總統之前是來自俄亥俄州的聯邦參議員，美國國會官網顯示他的全名為「vance, james david(j.d.)」。而在白宮的官網上，他的姓名顯示為jd vance。

作為政府高級官員，官方姓名理應是全稱，為何美國副總統的名字只使用首字母縮寫？

萬斯1984年出生時取名詹姆斯·唐納德·鮑曼（james donald bowman），母親貝弗莉·卡蘿爾（beverly carol）的娘家姓是萬斯（vance），父親叫唐納德·雷·鮑曼（donald ray bowman）。很不幸，萬斯的父母在他尚蹣跚學步時便離了婚。後來，母親的第三任丈夫鮑勃·哈梅爾（bob hamel）正式領養了他，於是母親給他改名為詹姆斯·戴維·哈梅爾（james david hamel），廢掉他生父的名字「唐納德」，使用了某位叔叔的名字「戴維」。

從此，萬斯就以jd為昵稱，j自然是「詹姆斯」的英文首字母，d既是「戴維」的英文首字母也可以是「唐納德」的英文首字母。

說起來，萬斯的童年真有點慘，父親早早地拋妻棄子，母親則沾染毒癮不能自拔。上中學時，他和姐姐琳賽被外祖父母接到家中生活，人生道路由此發生轉折。在他於2016年出版的自傳回憶錄《鄉下人的悲歌》（hillbilly elegy）中，萬斯詳細記述了這段經歷，在書中稱外祖父母為「papaw」和「mamaw」。

中國有一首關於家庭成員稱號的兒歌，歌中唱道「媽媽的媽媽叫什麼？媽媽的媽媽叫外婆」。但實際上，中國各地對媽媽的媽媽的稱呼並不一樣，包括但遠遠不限於「外婆」和「姥姥」。同樣地，美國各州對媽媽的媽媽也有著各式各樣的叫法，除了常見的grandma、granny和nana，還有mamaw、memaw、grammy等。當然，媽媽的爸爸也有相應的不同稱呼。萬斯的外祖父母年輕時從肯塔基州遷往俄亥俄州，而在肯塔基州，對媽媽的爸爸媽媽最常見的稱呼正是papaw和mamaw。《鄉下人的悲歌》中譯本把這兩個詞譯作「阿公」「阿嬤」，也就是閩南語、福州話等方言里的「外公」「外婆」。以方言譯方言，倒也恰當。

外祖父母對萬斯的人生逆襲產生了重要影響，於是，萬斯在結婚時把自己和妻子烏莎的姓氏都改成了外祖父母的姓氏「萬斯」。從此，他就叫詹姆斯·戴維·萬斯，也自稱「jd·萬斯」。（仁客）

美國副總統萬斯（新華社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