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修臨死前才告訴司馬懿:「雞肋」是逼迫曹操遷都的一個陽謀!

2025年01月30日19:53:05 歷史 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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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修臨死前才告訴司馬懿:「雞肋」是逼迫曹操遷都的一個陽謀! - 天天要聞

建安二十四年八月,寒露

許昌城外的行轅戰旗獵獵,殺氣騰騰。

秋風掠過軍營外燃起的篝火,星星點點,宛如隱匿在黑暗中的群狼雙眼,蠢蠢欲動。

帥帳內,昏暗的燭火飄幻搖曳,映照在曹操的臉上,陰晴不定。

「所以……你想去見楊修?」

曹操佇立在襄樊輿圖前,目光如炬,全神貫注。

「一路相攜而來,多年風雨相濟,此時到了終路,應有此一別。」

司馬懿的聲音輕若蚊蠅,他保持著恭敬的跪勢,渾身上下散發著顯而易見的卑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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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略一怔,轉身來直視司馬懿,語氣冷冽:「風雨相濟嗎?你與祖德分屬子桓和子建的幕賓,為競爭世子斗得勢如水火,你認為這叫『風雨相濟』?!」

「雖各為其主,卻都是為司空做事。在微臣看來,德祖與我,可謂『同舟共濟』。」司馬懿語調平和,神色坦然。

「可你和子桓終究是贏了!」曹操字字凝重,又疑惑地上下打量司馬懿:「若是他人此時求孤去見楊修,孤自當他是在幸災樂禍。但是你,卻不似這樣性格的人。」

司馬懿抬頭正視曹操:「二公子與三公子,始終都是親兄弟,而並非敵人!在微臣看來,德祖亦師亦友。」

曹操的眼中掠過一絲異色,冷峻的臉色漸漸緩和:「一路相知相惜……今時行至末路,確實當有此一別。帶些酒去吧!告訴他,權當是孤為他送行了!」

司馬懿恭敬叩首,曹操喟然一嘆……

雞肋:楊修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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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二十四年,坐鎮荊州關羽猝然發兵襄樊。

一時間天下震動,曹操慌忙馳援許昌,御兵阻擊關羽。

此次出兵,曹操特意帶上了楊修和司馬懿。

司馬懿低調內斂,楊修卻恃才傲物。

在曹操的大力讚揚下,楊修目空一切,甚至自作聰明地通過「雞肋」猜出了曹操的撤兵之意。

曹操怒不可遏,以泄露軍機之名,下令處死楊修!

在眾人看來,曹操因戰事不利而遷怒楊修,未免小題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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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懿卻讀懂了曹操的深意。

此時,他提著食盒步履謹慎地穿過曹軍的大營,前往楊修的牢營。

行轅內,殺聲陣陣,劍戟如霜。

司馬懿小心地閃躲著往來的飛騎,步伐緩慢而沉重。

牢房潦草破敗,除了必須的堅固,滿眼都是寒酸。

很難想像如楊修這般的風流才子,棲身在這種腌臢不堪的牢籠中,會是怎樣的難堪。

然而,當司馬懿再見到楊修時,卻發現他安之若素,絲毫不見破敗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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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營中只拘著楊修一人,此時白衣勝雪,正倚在窗前遙望著天邊的星雲,洒脫如常。

司馬懿提著食盒入牢,在楊修面前躬身施禮。

「來啦?」楊修並未回頭,似乎對司馬懿的到來早有預料。

「我來看你!」司馬懿跪身輕輕拂去桌几上的草枝,將食盒中的酒肴一一擺上。

楊修卻依舊慵懶,大刺刺地坐到了司馬懿的對面,戲謔地看著司馬懿的這些動作

司空特意交代,若是酒不夠,可以再要。」司馬懿遞給了楊修一壇酒。

楊修嘿嘿一笑,舉手拍開了酒罈上的泥封,暢然牛飲。

司馬懿此時擺好了菜,看著楊修自顧自地痛飲,一臉痛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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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暢快!」楊修瞬間就將酒罈喝了大半,這才施施然放下酒罈,拾箸掃視桌上的菜肴。

「軍中不比家裡,能尋到的,都在這裡了!有些……有些寒酸。」司馬懿擺弄著盤碟,略有局促。

仲達欺我,營中最是美味的一道佳肴,卻不肯為我帶來!」楊修促狹一笑,惹得司馬懿疑惑不解。

「德祖所說的是何物,我立即去取。」司馬懿趕忙回道。

「雞肋!」

「雞肋?」

司馬懿啞然,不知該如何作答……

弈酒:語帶機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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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一壇美酒飲盡,楊修心滿意足。

司馬懿又開了一壇,卻不遞給楊修,只緩緩地將兩人的酒盞斟滿。

楊修幾箸青絲小菜入口,楊修頓覺清鮮脆潤,清涼入脾。

「想不到……你我第一次獨酌對飲,竟是在此地!」楊修洒脫一笑,卻難掩悲涼。

「只怪你太莽撞了!」司馬懿放下酒盞,仍一臉可惜。

「莽撞?」楊修微微一笑:「以仲達之智,豈能猜不出我『莽撞』的用意?」

"德祖兄以『雞肋』逼司空遷都, 我又豈能看不出。」司馬懿放下竹箸,一聲嘆息:「只是你逼得太緊,司空卻最不喜受制於人」。

「如若能促成司空遷都,修雖死猶慰!」楊修舉盞一飲而盡:「只有遷都,才能讓子建公子扳回一城!」

「是啊!」司馬懿言語苦澀:「關羽劍指許都,漢帝岌岌可危,遷都鄴城確實為上上之策。更重要的是,三公子又回到了司空的身邊!

「正解!」楊修撫掌大笑:「卻不知仲達兄有何良策來化解此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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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懿苦澀一笑,垂首飲酒:「德祖此計甚妙,無人可解。」

「是嗎?」楊修不由得心中一動,旋即雙眸凝光:「仲達若無破解之策,必不能在此時來見我!你已經有了破解之法了!」

「德祖兄說笑了!」司馬懿以杯遮面。

「何故還要欺我!」楊修慘淡一笑:「司空能准你見我,我就已成了必死之局!面對一個死人,你還要繼續裝下去嗎?」

司馬懿並未作聲,牢營中如豆的燭光噼啪作響,寂靜在深夜中深邃悠長……

楊修放下了酒盞,微閉雙目,手指在桌案上飛速彈動,似是在神遊太虛

司馬懿輕啜盞酒,他知道,以楊修的智慧,自己的破局之法,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他猜到。

「是……東吳?!」只不到片刻,楊修雙眸猛張,目光如電。

「司空贊德祖兄『智捷三十里』,果然名不虛傳!」司馬懿微微一愣,旋即微笑道。

「以東吳的局外之子破陣中的局中之危,可謂是『神來之筆』!我佩服!」楊修雙手奉盞,鄭重向司馬懿敬酒。

兩個酒盞,重重地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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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輸了,輸的心悅誠服!」楊修洒脫一笑,語氣由衷。

「談不上誰輸誰贏,只是德祖兄所思太記惦三公子罷了!」司馬懿興緻並不高:「可惜白白折了你一身才華……」

「你與我最大的不同,是始終不願致人死地!」楊修亦輕嘆,卻唏噓的不是自己。

「你我從來都不是對手……」司馬懿搖了搖頭……

惜別: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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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酒已半酣,一輪皎月臨窗升起,銀色的光輝似水般流淌進了屋內。

「你我早該飲酒,如若許多年前你我就相熟相知,必為知己!」楊修出神地望著窗外月色,毫無由頭地吐出這樣一番話。

「雖然所思不同,我卻一直將你視為我的師友。」司馬懿莞爾一笑:「不過……似德祖兄這般每日縱酒高歌,我卻是學不來的。」

「你就是這樣,心中牽掛太多,總是謹慎唯諾。」楊修用力地搖了搖頭,雙眼直視司馬懿:「開局博弈,當布下了第一子開始,就沒有了回頭路,豈能不放手一搏?」

司馬懿緩緩搖頭:「棋勢變幻,妙手疊出,非勝非負,共勝共負的弈局不是沒有, 只要對弈雙人能心有靈犀。」

非勝非負?」楊修一聲冷笑:「兩車並駕孤徑,要麼一前一後,要麼玉石俱焚。黑白博弈若只為和局,又何必要設局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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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懿默然,楊修說的是對的。

「我輸了,你卻未見得會贏。」楊修放下酒杯,一字一句地對司馬懿說道:

「這局博弈,我已提前出局,只是連累了子建!

子建生性敦厚,若真能為世子,繼承司空衣缽,曹丕與你必無性命之憂。

但是,贏的卻是曹丕!」

楊修自飲自話,司馬懿卻開始愈發地局促不安——牢營房內那似有似無的墨香,始終都令他如坐針氈!

「司空肯准來這裡,便是猜到了你已有了破局之法,所以我就成了必死之局!」楊修慘然一笑:「沒有我,子建根本無法翻身。

司空不能再留我了!

喜愛與抉擇無關!

子建敦厚,卻絕無可能駕馭這大爭的亂世!

袁尚袁譚擁兵爭儲的亂局,可以發生在河北,卻絕不能出現在現在!

我死,子建才能毫無機會!司空這是在為子桓鋪路啊!

但是……」

楊修意味深長地看向司馬懿:

「司空乃雄猜之主!周公吐哺,天下歸心!可盡納天下英賢於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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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曹丕……

我不認為他是能容納下管仲姜小白!」

「德祖喝多了!」司馬懿然一驚!目光疾速向監牢深處掠過,心中方寸大亂!

「陰刻之君,至親可殺!」楊修呵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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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孤影,如履薄冰!

仲達,我先走一程。

在路上等你……

等你來跟我講,你多走的這一路風景,究竟與我有何不同?」

司馬懿冷汗淋漓!

再回頭時,楊修早已酣然入睡……

問答:靜水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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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普照大地之時,楊修走上了斷頭台。

司馬懿跪在了遠處,打開了面前所有的酒罈……

惟願,知己在黃泉路上不再愁醉……

風吹花落,一地落英似錦如泣……

陽光,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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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啦?」曹操閑坐在帳中,似乎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臉上古井無波,無悲無喜。

司馬懿誠惶誠恐地跪在地上,顯而易見的卑順。

「德祖雖時常言語狂悖,此番遷都之策卻深得孤心。」曹操邪魅一笑:「不知仲達高見如何?」

司馬懿小心翼翼,緩聲細述了聯合東吳,圍剿關羽之策。

「唉!雲長啊……」曹操聽完,苦澀一嘆:「你是說,劉備並不會來救關羽?」

「關羽北上襄樊,一路長驅直入。」司馬懿小心翼翼地答道:「若明公避其鋒芒而遷都鄴城,倘若漢帝被擄迎回西川,劉備將難以自處!」

「哈哈哈!」曹操聞言縱笑,「若非許都是孤心腹重地,孤還真想看看那關雲長把漢帝擄回西川後,劉備會是怎樣的嘴臉!」

笑罷,曹操直視司馬懿:「相比劉備,卿以為孤如何?」

司馬懿跪在地上遲疑了許久,才緩緩答道:「受命於天,仁並諸侯。」

曹操微微一笑:「仲達是將孤比作周文王了!」

司馬懿垂首不語。

曹操揮手令其退下,翻開桌案上的密折,上面赫然畫著兩個人像:一人執酒狂癲,另一人戰戰兢兢……

他盯著密折上的「雄猜之主」與「陰刻之君」這幾個字思索不語,表情意味深長……

楊修臨死前才告訴司馬懿:「雞肋」是逼迫曹操遷都的一個陽謀! - 天天要聞

「你是說,你也琢磨不透他?」司馬懿走後,滿寵出現在了曹操的身後。

「不止微臣,就連奉孝先生在世時亦頗為看重此人!」滿寵回道。

「靜水流深,光而不耀……」曹操輕輕一笑:「此頗為有趣,留給子桓,甚為機妙!」

「只怕……」滿寵欲言又止:連他和郭嘉都看不透的人,曹丕又豈能駕馭得住

「子桓對他,與子建對楊修不同。」曹操將滿寵上報的密折還回:「子建與楊修是師友,子桓與他卻是君臣。有子桓在,他掀不起風浪!」

滿寵恍然撫額,不住地點頭稱是……

「子桓今年多大?」曹操突然問向滿寵,滿寵一愣,曹操哈哈大笑,轉身出帳

帳外,陽光耀炫,雲隱風現!

那一年,曹丕二十三,司馬懿三十一。

曹孟德雄猜過人,卻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只活到了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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