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濟南一工廠女醫生申請入黨，卻牽出8年前懸案，被處以槍決

1958年3月的一天，山東濟南某機械廠向上海公安局發來一份外調公函。

其內容是工廠女醫生勞有花表現出色，申請入黨，需核實她在上海工作期間經歷。

局長黃赤波見到「勞有花」這個名字時，目露疑惑。

經過一番調查，他面色凝重地簽署了逮捕令，派出幹警前往濟南抓捕勞有花。

而勞有花被捕後不久，就被判決死刑槍決。

那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勞有花真實身份是什麼？為何黃局長要千里迢迢派人前去抓捕？

黃赤波

這一切要從勞有花成為工廠「模範女醫生」說起。

一 美女醫生申請入黨

1950年3月，山東濟南一戶解放軍幹部家庭迎來了一位特殊客人，此人正是風塵僕僕、疲憊不堪的勞有花。

原來，這戶人家正是勞有花表妹家中，兩人儘管長時間不見面，但過去關係不錯，戰爭期間一直保持聯繫。

表妹長相漂亮，嫁給了一個解放軍幹部，本人也因工作出色，在區政府任職。

得知表姐勞有花到來，表妹顯得十分熱情，準備了一桌子好菜招待，並同她熱情交談，問她這幾年工作如何。

對於表妹的問題，勞有花避重就輕地說自己在上海生活困難，診所倒閉，沒有地方可去，這才前來濟南投靠表妹，並希望表妹能給她找一份工作。

看著勞有花一臉憔悴，衣服也髒兮兮的，表妹沒想過去的千金小姐竟落魄到這一模樣，當即表示為她找一份醫護相關的工作。

上世紀的濟南

原來，據勞有花所說，她1923年出生於濟南一地主家庭，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過慣了好日子，且從小就接受教育，14歲時以出色成績考上南京教會護士學校，學習護理專業，工作後也一直從事護士行業。

不過抗日年間，勞有花父母被日本鬼子打死，沒有了奔頭，這才找到表妹。

表妹和軍官丈夫商議了一番後，並由丈夫出面，找到一個轉業地方的戰友，讓其幫忙安排一份工作。

就這樣，這位戰友思考一番後，決定將勞有花安排在一個機械廠內擔任醫務室醫生，這份工作勞有花非常滿意。

在工廠工作期間，勞有花表現非常積極，為人熱情，她除了是工廠唯二的兩個醫生，還兼管文化學習方面的事情。

畢竟全廠她的文化學歷最高，每次工廠政治學習活動時，她都會親自為大家讀報紙，開會時也會認真做好記錄，而寫標語、出黑板報等任務也交給她完成。

上世紀的護士形象

正是勞有花對工廠熱情奉獻，為人長得也漂亮、性格溫柔，很快就成了全廠的「廠花」，深受領導賞識。

不久後，行業開會、區政府舉辦培訓班，都會將勞有花叫上，2年時間不到，她已是工廠的積極分子。

因勞有花表現出色，在「三反」、「五反」運動時，誰也沒有對她產生懷疑。

1957年「反右」運動結束後，工廠黨組織決定在員工中發展黨員，勞有花表現積極，且年輕有為，自然是推舉入黨的第一人選。

此時的勞有花，也早已忘記自己過去的經歷，安心當好新中國公民，她也以入黨為自己的主要目標。接到組織邀請後，她第一時間寫下入黨申請書，她還積極上黨課，參加各種民主活動，每天忙得轟轟烈烈。

1958年初，黨組織正式找她談話，勉勵她繼續積極工作，並讓她填寫登記表。

這張登記表其實也就是政審的依據，上面所有信息都需要如實填寫，並逐一列出證明人身份、地址等信息。

勞有花在表上填寫，自己於1937年從護士學校畢業後就一直在重慶、南京私人診所就職，1948年底來到上海謀生，證明人填寫表妹。

至於在上海的工作經歷，她填寫杜傳耀私人診所、曹家渡工廠這2個工作經歷。

填寫完成後，組織上派人進行調查，先是向其表妹夫婦查證，兩人分別為勞有花進行證明。

沒有問題後，黨組織又向上海方面發了2份外調公函，一份是發給上海市衛生局，希望其代查勞有花在其診所工作情況，一份發給曹家渡工廠，幫忙作證。

諸不知，正是此次調查，讓勞有花直接露餡。

原來，曹家渡工廠早已公私合營，黨組織並不知勞有花工作情況，因而將這份外調公函送到公安局，讓他們進行審核。

二 政審時卻被警方逮捕槍決

這份公函被送往公安局後，最初也沒有被重視，畢竟當年外調公函那麼多，只要工廠方面沒查出什麼貓膩，那基本上不會深究，蓋個章就可以寄回去了。

不過當公函送到局長黃赤波手裡時，他卻產生了一些疑惑：為何勞有花這個名字和8年前的那個懸案要犯名字一樣？

原來，當年那個「刺殺陳毅案」的漏網之魚、美女特務也叫勞有花，難道著只是巧合？

黃赤波是紅三軍團包圍局偵查科出身，從事半輩子的偵查工作，因而他比普通幹警心思更為敏銳，且判斷能力強。

儘管當年「陳毅刺殺案」發生時，他並沒有實際偵查此案，不過當時身為蘇南行政公署公安局長的他，管轄區域包括今天的上海松江。

因而當年他也曾協助過調查此案，並負責在蘇南地區搜尋勞有花蹤跡，只是一直沒什麼發現。

因當年偵辦懸案的人已調離崗位，黃赤波連忙將8年前的卷宗調出來，通過對特務劉全德的審訊，勞有花的人生履歷愈發清晰。

原來，勞有花就讀南京教會護士學校後不久，「8·13事變」爆發，學校搬遷到漢口，之後又搬到重慶，1941年勞有花從學校畢業，受當時抗日戰爭形勢影響，她和其他同學積極要求殘軍，上戰場殺鬼子。

不過勞有花長相貌美、清純可人，被軍統局戴笠看上，認為她是一個不錯的人選，其一是社會關係比較簡單，便於隱藏身份；其二是可在必要時施展美人計；其三是她家是大地主，輕易不會加入共產黨。

不過勞有花得知自己被分到軍統局，無法上戰場時十分不高興，她想要親手殺了日軍，為父母報仇，甚至還曾寫了一篇血書，以表達自己的抗日熱情。

只不過，勞有花的提議被拒絕，戴笠將她安排到醫務室當了醫生。而因她長得好看，劉全德對她頗有好感，曾向人打聽她的身份，之後也特別留意她。

1944年底，軍統組織了一個短期培訓班，一直將勞有花當成「冷棋」的戴笠決定重用她，安排她加入訓練中，並讓她擔任特訓班副班長。

在一年的特訓中，勞有花學會了獲取情報等技能，練就了一手百發百中的槍法，被戴笠培養成沒有感情的殺人工具。

勞有花最初執行任務時，憑著美人計獲取不少情報，戴笠很是高興，稱其為「王牌美女殺手」。

不過解放戰爭時，劉全德就不清楚勞有花蹤跡，因軍統內部保密條例，他儘管想要追求勞有花，但也只能作罷。

但後來，劉全德前往上海執行刺殺任務時，這才知道勞有花已潛伏在上海，在霍山路一家診所工作。

根據卷宗顯示，當時上海公安局也曾派人前往霍山路調查，但並沒有發現診所，只有一家水果店。詢問店主後才知，這家水果店半年前才開張，至於過去是什麼店鋪並不清楚。

上海公安局為了抓捕這個美女特務，特意組成了三人調查小組，經過對附近店鋪老闆走訪調查才發現，這個地方過去確實召開一個診所，其店主名字是杜傳耀，是個留德博士，且診所內確實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護士。

偵察小組隨即將全市所有醫院、診所檔案材料全部調查一遍，但始終沒找到杜傳耀這個人。

自上海解放後，就對全市私人診所和醫院進行登記，按理說應該能查到杜傳耀這個人，但一無所獲。

偵察小組擴大偵查範圍，在一家西藥批發工廠找到擔任醫務室主任的杜傳耀。

據他解釋，上海解放前後，社會面比較混亂，他的診所遭到土匪搶劫，所有錢財被搶奪一空。

1949年8月，工作人員前來登記診所信息時，杜傳耀聽聞登記需要繳納費用，表示自己即將歇業關店，這才沒有登記，也就沒留下任何信息。

提到勞有花時，杜傳耀表示此人工作認真、表現積極，和同事相處融洽。診所倒閉後，擔心勞有花沒工作可干，將其介紹到曹家渡一紗廠內工作。

這個紗廠老闆是一個好色流氓，當杜傳耀將勞帶到他的面前時，他的眼睛直勾勾看著勞有花，當場答應讓她前往醫務室工作。

勞有花上班不到一周，在老闆的暗示和金錢誘惑下，她就被蠱惑，成了老闆的情人。

1949年10月的一天晚上，紗廠老闆趁著妻兒走親戚，將勞有花帶到家中。誰知兩人發生關係時，老闆因太過於興奮直接猝死，趴在勞有花身上一動不動，勞嚇得直接暈倒過去。

不久後，老闆妻兒趕回家中，撞見了兩人苟且之事，又發現丈夫縱慾過度而死。

為了保全丈夫家族名譽，且擔心勞有花和她爭奪家產，妻子對此事嚴格保密，稱丈夫是突發心臟病而死，並給了勞有花一大筆錢，許諾不將此事對外泄露。

就這樣，勞有花拿了一大筆錢離開，不知所蹤。

當調查小組找上門來時，紗廠負責人說工廠沒有勞有花這個人，顯然是不想將老闆苟且之事公之於眾。

警察又調查了醫務室工作人員，醫務室方面表示勞有花確實工作過，只是工作時間短，僅一個多月就辭職離開。

這之後，調查人員就再也沒查到勞有花的身份，此懸案就此擱淺8年之久。

局長黃赤波對比1950年的卷宗以及山東機械廠的對外公函發現，兩份檔案中的勞有花人生履歷十分相似，都是山東人，且長得十分漂亮，其職業是護士。

難道天下有如此巧合之事？黃赤波自然是不信的，他立馬派人調查此事，這才發現工廠「積極分子」勞有花正是1950年僥倖漏網的軍統特務「勞有花」。

黃赤波立馬簽署了逮捕令，派出幹警前往濟南抓捕勞有花，勞有花被捕後對所犯罪行供認不諱，不久後被判決死刑槍決。

有人好奇，勞有花到底犯了什麼罪？特務劉全德又是如何被抓捕的？

這還要從上海解放之初蔣介石的「螢火蟲行動」計劃說起。

三 蔣介石親定劉全德暗殺

1949年6月的一天，上海市長陳毅正伏案批閱文件，一天秘書接到一封信，上面寫著「市長陳毅先生收」，可陳毅剛打開這封信，只見一顆子彈從信封中掉落下來。

陳毅這才意識到，這是國民黨特務送給他的「大禮」，不過他並沒有擔心，反而隨手將其丟在垃圾桶內。

原來，1949年5月27日上海迎來解放，三野司令員兼政委陳毅被任命為上海市長。陳毅來到上海後，看著滿目瘡痍的大上海，決心要讓其恢復過去的繁華模樣。

不過當時上海社會治安十分混亂，街頭難民、乞丐、土匪、流氓無數，使得整個上海秩序混亂不堪，陳毅日夜操勞，出台多個手段穩定社會秩序，恢復生產，使得上海開始穩定下來。

此時，已逃離台灣的蔣介石對此十分不滿，他生起強烈的復仇情緒，決定派出特務暗殺讓他失去面子的陳毅，並將此重任交給毛人鳳。

毛人鳳立馬著手制定刺殺陳毅的「螢火蟲行動」，並派出28名特務從舟山潛入上海，他們攜帶電台設備以及各種武器，計劃製造混亂。

不過在這群特務中，有人早已對國民黨失望至極，為了向我黨邀功，主動來到公安局自首，並將軍統特務的計劃和聯絡點說了出來。

公安人員接到這一情報後，立馬出動，將聯絡點負責人、潛伏上海的軍統特務李錦春抓捕歸案。

經過審訊得知，此次負責暗殺的特務頭子是封啟曾，此人已和李錦春接頭，現隱居在農村。公安人員得知後，又立馬下鄉調查。

可誰曾想，狡猾的封啟曾預感不妙，又偷偷潛入上海市區。

就在此時，公安人員又抓到一個可疑的中年女性胡秀葉，審訊後得知，此人是國民黨秘密交通員，此人為了減少罪行，供出了封啟曾的下落。

就這樣，公安人員快速出擊，將隱藏在秘密地點的封啟曾等28名特務一網打盡。

刺殺失敗後，毛人鳳大為不甘，又派出朱山猿為首的第二批特務來到上海。

抵達上海後，朱山猿得知陳毅愛看戲曲，決定待陳毅看戲時伺機下手。

毛人鳳

而此時，上海某戲曲團內正潛伏著一個女特務楊某，此人又策反劇團團長，企圖在表演節目時接近陳毅。

然而，我黨情報組織已知曉朱山猿一伙人的意圖，將偵查員沈伍潛伏到敵人內部。沈伍是舊國民黨警員，和朱山猿關係要好，對方並沒有懷疑。

在沈伍的配合之下，公安人員很快就將朱山猿等敵特分子一網打盡。

蔣介石得知毛人鳳先後兩次派出的特務均刺殺失敗，當即把毛人鳳叫到身邊痛罵一頓，稱他是窩囊廢。

1950年初，老蔣再次下達對陳毅的刺殺密令，並親自點將讓劉全德過去執行暗殺。

為何老蔣如此看重劉全德呢？他是老牌特工，也是軍統的王牌殺手，此人早在14歲時就加入紅軍，後又擔任蘇區保衛局特務連連長，還當過羅瑞卿警衛員。

30年代中期，劉全德奉命執行任務時被抓，因經不起敵人誘惑背叛革命。

戴笠

戴笠得知後親自接見，還大擺酒宴，當眾提出將他任命為特工訓練班教官。

劉全德在抗日時期曾行刺多位汪偽漢奸，尤其是汪偽「外交部長」陳篆，戴笠此前派出多位特務均沒有成功，最後派出劉全德，此人小試牛刀，一舉將其刺殺，得到蔣介石的嘉獎。

正因如此，蔣介石才親自點名讓劉全德出馬，並要求他半年內「解決」陳毅。

四 劉全德落網，供出勞有花

劉全德偽裝潛伏上海時，並沒有攜帶任何裝備，他認為只有這樣才不被我黨情報人員發現。但實際上，他前腳剛到了上海，一份電報被送到上海公安局長，陳毅得知後笑道：「特務來了，你又不能阻止他，但來了，可就不能讓他跑了。」

副局長楊帆提前布下偵查員，監視著重要場所，只要發現劉全德就立即將其逮捕歸案。

劉全德

然而，上海500多萬人口，抓一個劉全德並非易事，但經過多日來的偵查，還是獲得幾條重要線索。

原來，劉全德到了上海後非常小心，每次都是白天休息，夜間活動，且出門必化妝，生怕被人發現。

但劉全德發現，整個上海變天了，過去潛伏的反動人員基本上都已主動投案自首，他手上並沒有可用之人。

毛人鳳臨走前，交給他三個「關係」，並告知其中2人已得到配合刺殺的消息，讓他盡量先和前兩人聯繫。

謹慎的劉全德「聰明反被聰明誤」，在他看來，如果潛伏電台被我黨獲悉，那他的行蹤將被暴露，上門將是自投羅網。思來想去，他決定和沒被通知的「特務」分子高積雲取得聯繫。

實際上，高積雲早就投案自首，交代了罪行後，組織上考慮他沒犯太大錯誤，讓其出獄，但有消息要及時上報公安局。

高積雲見到劉全德後，立馬就意識到此人來執行暗殺任務，其暗殺對象必然是高級共產黨幹部，畢竟能讓他出馬的人一定不簡單。

他想借著買菜機會向派出所彙報情況，誰知劉全德攔住他，讓他做一份便飯即可。他又想打電話報警，劉全德又一直跟在他身邊，怕他打小報告。

高積雲見對方如此防範自己，決定將計就計，表現出一副為其赴湯蹈火的樣子。

劉全德見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開始對他放鬆警惕。

實際上，高積雲正絞盡腦汁如何才能出去，他機靈一動，將半截香煙吞了下去，其強烈的嘔吐感表現出來，他解釋自己老胃病發作，需要買點葯吃。

劉全德認為附近就有藥店，出去也沒什麼，就讓他出去買葯，並囑咐要儘快回來。

高積雲剛出門就碰到了解放軍巡邏小組，並將此事上報。

巡邏小組不敢馬虎，連忙聯繫部隊，部隊立馬出動一個排兵力，成功將劉全德拿下。

劉全德被抓捕後，自認為已沒有逃生希望，又在公安人員的政策感召下，將他潛入上海的前後經過一一訴說出來。

公安人員得知還有2個「關係」仍潛伏著，又連忙下令抓捕。

第一個關係是40歲的雷霜，此人曾是上海警察局便衣探員，後打入汪偽內部潛伏。解放戰爭時期曾大病一場，康復後突然改行，在一家洋行當起了職員。

解放後雷霜也登記信息，因他手裡沒什麼血債，且1947年就離開警界，並沒有對他特別在意。沒想，雷霜竟是毛人鳳安插的重要特務。

警方立馬行動起來，第一時間將雷霜抓捕歸案。審訊之時，雷霜因太過於驚嚇，舊病複發，搶救無效而死。

另一個關係是女特務勞有花，不過根據劉全德供出來的情報，警方怎麼也沒抓捕到這號人物，結果此案也成了懸案。

直到1958年美女醫生申請入黨一事，才牽出8年前的懸案，人們這才知道勞有花是軍統王牌女特務。

五 勞有花坦白真相

1958年3月中旬的一天傍晚， 一列從濟南開往上海的火車站到站，一輛吉普車從內部專用車道駛來，並停靠在第6節車廂。

吉普車門打開，列車上的警察將一個中年女犯人押上汽車，此人就是8年前的漏網之魚勞有花。

經過審訊後，勞有花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原來，1948年11月，隨著我黨在戰場上的節節勝利，國民黨方面就開始準備後路，並將一大批特務分子潛伏在人群之中。

毛人鳳親自找到勞有花，讓她前往上海潛伏，並為其提供了聯絡暗語、密碼等。

按理說，潛伏人員都會安插在國民黨所掌握的聯絡點，不過聰明的勞有花認為，上海被解放是必然，屆時中共必然會重點偵查潛伏人員。

因而她摒棄秘密聯絡點，並借著找工作的機會四處潛伏。最初時，毛人鳳問過她在哪裡潛伏，她回答是杜傳耀診所，但之後她換了工作單位，並沒有及時向毛人鳳彙報。

1949年10月，勞有花被趕出曹家渡紗廠後，又在盧家灣一小診所找了份工作。

為了讓特務分子知道自己所在處，她將暗語貼在附近的廣告牌上，以通知其頂頭上司，不過很長時間以來並沒有人聯絡她。

對於這一現象，勞有花並不著急，畢竟「肅反」活動比較熱烈，很多特務分子被揪出，如果此時接到任務，極大可能會被公安局偵破。

不過1950年2月上旬，勞有花接到一封奇怪的信，上面沒有落款，打開後也只是一張白紙。但勞有花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是毛人鳳給她下達的指令。

她拿出秘製藥水擦拭，果然顯示出一串密碼，經過翻譯後得知，毛人鳳要求她收集上海市委領導陳毅、譚震林等人的日常生活情況。

勞有花意識到毛人鳳將對中共高層幹部進行暗殺，立馬行動起來。

譚震林

次月，勞有花又收到一封密函，經過翻譯後，才知道所寫的為「即將來客，準備接應，務予配合」12個大字。

勞有花意識到刺殺任務即將開始，她要為特務殺手提供掩護行動。不過她左等右等，也沒等到特務殺手的聯絡信號。

直到一天，她在報紙上看到劉全德落網消息，這才明白暗殺任務失敗，上海十分危險，連夜逃回山東濟南。

不過，也正是她行動謹慎，沒有及時更新聯絡點，這才使得她成為「陳毅刺殺案」的漏網之魚。

勞有花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因為想要申請入黨，謀求更高的職位，結果使得潛伏8年的她再次被抓捕歸案。

不得不說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任何一個僥倖的犯罪分子，總有馬腳露出的那天，一定別存在半點僥倖心理，不然等待的將是嚴重的法律後果。

編輯：知了

責編：林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