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黃泉路還可怕，清朝女犯人寧願自殺也不去，流放寧古塔有多可怕

「人說黃泉路，若到了寧古塔，便是有十個黃泉也不怕了。」古代官員如果犯了嚴重罪行，更是寧願妻女自盡也不願她們流放寧古塔。那麼這個寧古塔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呢？又為什麼會令人聞之色變呢？

寧古塔

實際上，寧古塔並非一座塔，也不是一座監獄。在滿語中，寧古是數字六，而塔翻譯過來則是個，所以寧古塔在滿語中，其實就是六個的意思。現在的寧古塔，位於黑龍江省牡丹江市一帶。相傳努爾哈赤的曾祖父生了六個兒子，就把這裡分給了他的六個兒子，他們世代在這裡生活。因此也可以將此地看作是滿清皇室的發源地。

努爾哈赤

後來滿清入關，滿人開始往中原地區轉移並最終定都北京，這裡的人也就越來越少了。又因其地理位置偏僻且氣候惡劣，久而久之就成為了流放犯人的地方。不過滿人並沒有放棄過此地，他們世代派人在這裡守著，並稱其披甲人。

流放犯人

披甲人，字如其意，其實就是披著鎧甲的人。這些人大多都是旗人，古時打仗的時候，他們便披上鎧甲上陣殺敵。後來天下太平了，他們就解甲歸田，負責為清王朝鎮守邊土，清王朝為了感謝這些給他們守家門的士兵，便發配那些犯了罪的朝臣們及其家屬給他們當奴隸。

古代披甲人

將罪犯流放到寧古塔有兩層含義，其一是懲罰他們，讓犯人背井離鄉去關外反思自省；其二是去開墾荒地，為當地的開發建設添磚加瓦。那麼，此地為何會成為無數罪犯朝臣及其妻女的噩夢之地呢？

寧古塔犯人

首先是流放路程十分艱難。古代交通不便，除了馬車就是步行，作為戴罪之人 ，這些人只能是徒步行進，況且身上還戴著枷鎖腳鏈手銬之類刑具，行進更加困難。從京城到寧古塔地區，直線距離1400公里，步行距離4000多里地。正常男子每日走五十里，也要兩個多月才能到達。古時女子為追求三寸金蓮，多為纏足，慢一點的話甚至半年都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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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從中原到寧古塔，一路上還要經過很多原始森林。路上人煙稀少，豺狼虎豹出沒頻繁。這些人行動尚且不便，更是無法抵禦豺狼虎豹的襲擊，沒有了逃跑的機會，最終淪為野獸的食物。森林裡瘴氣侵襲，犯人們即使不被吃掉，也很可能會中毒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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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清朝對於流放犯人的飲食也有著嚴格的規定。每人每天所配給的糧食大約是八兩左右，十五歲以下的孩童則要減半。古代的八兩就是現在的半斤，也就是說犯人們一天只吃上兩碗米飯。吃不飽飯還要長時間趕路，對於流放犯人來說，這樣的折磨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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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流放到寧古塔的犯人中途死亡的人數可以說是極高。大約有半數死在路上，如果發生極端天氣，甚至只有三分之一的人能夠安全到達寧古塔。後來，清王朝注意到了這個問題，因此下令禁止冬季押送犯人上路，這才減少了人員損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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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這種苛刻的條件下，男人能撐過去的寥寥無幾，更別說女人了，被差役羞辱如同家常便飯，更甚者還會對罪臣的家眷進行羞辱。這些官人的妻女很多都是貌美如花，在晚上休息是可以對她們隨意欺侮。所以在很多時候，一些犯人或女眷在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以後，在路上就會丟了性命，或者為了自己的清白體面，自己結束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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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按照清朝押送犯人的規定，必須要在規定時間內到達流放地點。差役不僅得陪著犯人走這麼遠的路，路上還得時刻提防犯人逃跑。如果押送的途中把人丟了，他們就會受到懲罰。輕則棍棒伺候，重則也是被流放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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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無論天氣多麼惡劣，差役都不會給犯人休息的時間。如果有在路上餓死的人，則會被丟掉喂豺狼野豹。差役本就舟車勞頓，如果看到有犯人因為走不動路而停歇，對她們拳打腳踢更是常有之事。對於流放的犯人來說，即使熬過了艱難的流放之路，在到達寧古塔以後的日子也同樣苦不堪言。

犯人

寧古塔位於黑龍江，在中國的最北邊，是極其寒冷的地方。清初詩人吳兆騫被發配至寧古塔後，對當地的氣候是這樣描述的：「寧古寒苦天下所無，自春初到四月中旬，大風如雷鳴電激咫尺皆迷，五月至七月陰雨接連。八月中旬即下大雪，九月初河水盡凍，雪才到地即成堅冰，一望千里皆茫茫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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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365天，寧古塔地區的春天只有四個月，風沙非常大，八月大雪紛飛，九月河流結冰。然後在隨後幾個月都是漫天大雪，常年都是零下幾十度的氣溫。毫不誇張地說，寧古塔不適合人類居住。在電視劇《延禧攻略》中，嫻妃的父親被皇上發配到寧古塔，她一臉憂愁地送走父親，為父親準備了厚厚的棉衣。即便這樣，嫻妃還是害怕自己準備的東西不夠多。

《延禧攻略》劇照

由此可見，寧古塔非常寒冷。其次，流放犯人分為兩類。一種是永世不得入關，但仍然可以作為正常公民生活在寧古塔；第二種卻是被打入奴籍，作為披甲人的奴隸在那裡生活。從人人敬仰養尊處優的官宦之家轉變為地位低下屈辱受苦的奴隸。不管是心靈上還是身體上，這些人一時都很難轉換過來。

古代奴隸

雍正曾下令，被流放到寧古塔的犯人，披甲人可以隨意處置。沒有了榮華富貴，也沒有了人身自由，男人需要承擔十分沉重的衙役，被當作牛馬來使用；而女犯人不僅要干繁重的農活，還得伺候披甲人的起居，更甚者還是他們隨意發泄的工具，就算是死了也沒有人為她們的死負責。所以，很多犯人一聽到流放寧古塔，給披甲人為奴，寧願結束自己的生命，也不願被流放寧古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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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並非所有犯人的下場都很凄慘，只是個別的地方陋習還沒有改變，導致犯人受到極大的折磨。寧古塔民風淳樸，當地人十分尊重有文化的人。寧古塔的軍官，稱有文化的犯人為「哈番」，也就是尊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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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詩人吳兆騫在慘遭流放後，在寧古塔生活了二十三年。他受到了寧古塔將軍的賞識，發揮自己的長處，在寧古塔辦理了教學機構，專門教當地的滿族人語文，促進了漢語言文化的傳播。吳兆騫而後也成為了一位大詩人。

吳兆騫

一些有頭腦的犯人，甚至在當地做起了生意。不僅自己發家致富，還帶領當地人賺錢。十分受人尊敬。同時披甲人也常常不會為難這些流放的犯人。如果有犯人逃跑，披甲人也不會主動舉報或者抓他們回來。如果犯人被當地差役抓回來，一些披甲人甚至會主動作證說是自首回來的，以減輕犯人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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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由於距離京城較遠，因此到寧古塔以後當地的管理也不甚嚴格。作為犯人，只要每年定時繳納足夠的糧食，就可以免去奴役生活，恢復自由之身。為了幫助犯人生存下去，當地人還會主動給犯人發放種子，教他們耕種收穫。因此，大部分流放至此的犯人還是有很大的希望可以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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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可怕的也並非寧古塔，而是京城到寧古塔流放之路的漫漫長途和無數險境。因此寧古塔不僅成為了清朝人們心中的恐怖之地，流放寧古塔對於文人墨客乃至女囚來說，更是噩夢所在。同時也成為了清朝官員時刻懸在頭頂的一把尖刀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