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耀松學游泳被水嗆，毛主席大手一拍：浙江人不去游水就該打屁股

毛主席對封耀松的一聲感慨：又一個「駱駝祥子」一樣的孩子啊

作為毛主席身邊的貼身侍衛，封耀松的文化水平不高，家裡也很清苦。在舊社會的杭州，封耀松一家全靠父親的黃包車來養活一家人，儘管條件如此艱難，但封耀松的父親還是供他讀了兩年書，然後將他送往東街路的炒貨店學做生意。

圖：杭州解放後，解放軍行進在西湖白堤上

1949年5月3日，杭州宣告解放，封耀松頓時心中一亮：「解放區的天就是人民的天，人民終於能夠當家做主了！」他立刻投入到轟轟烈烈的社會主義建設潮流之中。次年，浙江省公安廳前往杭州工會選拔公安人員，封耀松苦苦哀求當時的易成鑄局長讓自己入選，他最後終於嘆息一聲，對當時年僅16歲的封耀松說：「好吧，你這個小鬼看起來還挺機靈的，就把你留下來吧！」

不久之後，封耀松就進入浙江省公安廳工作，這時他才知道，原來毛主席經常前往杭州休息和開會，他的內心是多麼渴望能夠前往毛主席的身邊工作啊！好在過了幾年之後，機會終於出現了。1954年元旦，浙江省公安廳廳長王芳帶著封耀松前往北京參加第二屆全國公安會議。

圖：1954年1月31日，毛主席與王芳在錢塘江視察

結果剛剛到達北京，毛主席的衛士長李銀橋和生活秘書羅光祿就前來接站，這時王芳才對封耀松語重心長地說：「小封啊，你一定要保護好毛主席，千萬不要讓我們浙江的三千萬父老鄉親們失望啊！」封耀松大喜過望，原來王芳廳長帶自己到北京是讓自己去毛主席身邊工作！

和王芳廳長告別之後，封耀松坐上了前往中南海的小汽車，這輛小汽車悄然經過中南海、頤年堂等重要地點，最後到達毛主席居住的菊香書屋面前已經是晚上11點。封耀松首先被安排在附近的一間屋子裡，衛士長李銀橋示意他在原地寫「決心書」，他自己要進去向毛主席彙報情況。

圖：毛澤東和李銀橋（左一）在一起

封耀松打量著這間屋子，發現桌子上有著一張白紙和一支鉛筆，雖說自己上過兩年私塾，可現在抓起鉛筆，卻比抓起一塊石頭還要沉重，但他還是盡量保證字跡寫得工整方正。等到李銀橋回來，封耀松就把自己寫好的「決心書」遞給毛主席，只見上面寫道：「我犧牲自己也要保護好毛主席。」

李銀橋看到他寫好的「決心書」微微一笑：「哈哈，不愧是上了兩年私塾，還能完整的寫出一句話，不過這一句話之中就有兩個錯字。」隨後，李銀橋瀟洒地甩了一下自己的黑髮，然後對封耀松說：「走吧，我們一起去見毛主席吧。」

圖：毛主席正在沙發上看書

封耀松走入毛主席的書房，發現這裡的燈光很明亮，儘管是黑夜，但這裡的燈光卻如同白晝一般。不過讓封耀松心中最為驚訝的是，這裡到處都擺滿了書，無論是書架上、桌子上還是床上，這麼多書還是封耀松頭一次見到。由於燈光太過炫目，封耀松的眼中不由地流出淚來，通過淚水觀察毛主席，發現毛主席的身上似乎渾身都在散發著奪目的光澤。

「主席，新來的衛士到了。」李銀橋小聲提醒正在看書的毛主席。

封耀松趁著這個時候趕緊擦了擦眼淚，然後悄悄打量著「光芒散去」之後的毛主席。只見他身穿一身灰色的中山裝，身材魁梧雄壯，穿著一雙圓口布鞋，衣著十分簡樸的樣子。

「唔……」毛主席依然在看書。「你叫什麼名字？」

聽到毛主席的問話，年輕的封耀松頓時緊張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如同木偶一樣僵持在原地。

毛主席以為是自己聲音小，於是又問了一遍。看到封耀松依然沒有回答，毛主席就放下自己的書，輕輕走到他的身邊，然後將自己寬厚有力的大手放在他的頭髮上搓揉了幾下：「果然還是個娃娃呀。」

圖：毛主席與身邊衛士的合影

聽到毛主席這樣親切的話語，封耀松這才反應過來，抬起頭凝視著毛主席，然後本能的叫出聲：「毛主席！」

「嗯，你叫什麼名字呀？」毛主席不厭其煩地繼續問。

「我叫封耀松。」

「是不是河南開封市的那個『封』？」毛主席細心地詢問著他的姓。

「不是，是一封信的那個封。」封耀松因為緊張，沒有意識到兩個「封」其實就是同一個字。

「哈哈。」毛主席開心地笑出了聲，然後將手放在了封耀松衣服的紐扣上：「不管你這裡有幾封信，不開封當然是看不到信的。這兩個是同一個字，懂了嗎？」

封耀松深刻意識到自己文化水平是遠不如毛主席的，只能帶著似懂非懂的神情點了點頭。

「你家裡人以前是幹什麼的？」毛主席又問起封耀松的家庭情況。

圖：老舍小說《駱駝祥子》黃包車夫插圖

「嗯，爸爸是出門拉黃包車的，媽媽一個人在家裡沒有工作。」

毛主席鼻子一酸，頓時感慨道：「又是一個『駱駝祥子』一樣的孩子啊……」毛主席可能是因為最近才看過老舍的小說，所以才有如此聯想。「那後來，你自己又做過些什麼呢？」

「杭州解放之前，我在當地的點心鋪當過學徒。解放之後，我就進入浙江省公安廳學習，後來王芳廳長又把我帶到了北京。」

「這樣。」毛主席思索一番，然後對他說：「我們都是為人民服務，我自己要處理很多國家大事，這就導致我自己生活之中的一些小事情經常忙不過來，所以你幫助我的話，也算是間接『為人民服務』了，這樣的革命分工你覺得怎麼樣？」

「我願意！」封耀松激動地點點頭。

「嗯，那以後我們就要比比看，到底誰為人民服務的更好啦！」毛主席微笑著握住封耀松的手搖了搖。

封耀松為毛主席暖腳面，毛主席：你做得很好

封耀松來到中南海菊香書屋之後，發現除了李銀橋衛士長之外，還有另外三位貼身衛士，他們分別是李連成、張仙鵬以及田雲毓。在這些人之中，只有封耀松來自南方，其他幾位都來自北方，只有封耀松來自南方，年齡也是所有衛士之中最小的。

圖：毛主席正在批示文件

對於封耀松來說，當毛主席的貼身衛士，就意味著要和毛主席建立極其親密的感情。所謂的「貼身」，就是寸步不離地保護毛主席的安全，並且要照顧毛主席的日常生活，因此相比於其他人來說，毛主席日常生活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心中留下了深深地烙印。要知道，就算是毛主席的兩位千金李敏、李訥，她們上學之後也只不過一周回家一次，和父母住一個晚上而已，所以相比於毛主席的兒女們來說，貼身衛士距離毛主席的關係反而走得更近一些。

一開始，封耀松負責白班，交夜班的衛士張仙鵬對他說：「你要注意，毛主席昨天晚上可是沒睡覺呢。」

進入菊香書屋工作不久的封耀松便感覺到十分緊張，毛主席沒睡覺，可能是因為遇到了什麼大事，在這種情況下，毛主席經常會通宵工作幾天幾夜不睡覺，在這種情況下，毛主席的情緒就波動很大。為了毛主席的身體考慮，衛士們既要負責勸說毛主席保持睡眠和飲食習慣，又不能影響毛主席工作，這份工作不但需要忠誠和熱心，還需要把握時機，否則毛主席就會發脾氣。

圖：毛主席與封耀松合影

封耀松有些緊張地走入毛主席的菊香書屋之中，發現今天毛主席正在書房通宵辦公，堆在毛主席書桌上的兩疊文件，都有山那麼高，毛主席習慣左手拿著煙，右手持筆，正在皺緊眉頭閱覽文件，時不時的習慣抿兩下嘴唇。

他輕輕來到毛主席的辦公桌面前，然後拿起桌子上的煙灰缸。封耀松定睛一看，好傢夥，這些煙頭的分量足夠他們四個貼身衛士們抽一天的了。當時新中國還沒有普及吸煙有害健康，但封耀松也知道，毛主席抽煙抽多了嗓子也難受，為了讓毛主席少吸煙，封耀松也曾經悄悄地學李銀橋衛士長，將毛主席煙盒裡面的煙掰成兩節，然後插在毛主席的煙嘴上。

等到封耀松清理完煙灰回來，他發現毛主席正習慣性地拿起茶杯準備喝水。按照之前的規定，衛士每一個小時就應該向毛主席的茶杯裡面加水，可現在……哎呀，沒水了！毛主席舉起空空的杯子沒有喝到水，於是目光就落在了封耀松的臉上，然後將茶杯放在桌子上，落桌發出沉重的聲響。封耀松心中一驚，急忙伸手去毛主席桌子上拿杯子。

圖：1954年，毛主席在杭州喝茶

「咳。」毛主席低咳一聲，封耀松只好小心翼翼地把手拿回來，只見毛主席已經將率先將茶杯抓在自己手裡，然後目光向杯子里望著。隨後，他放下了自己手裡用來處理公務的紅藍鉛筆，然後伸出三根手指頭，將茶杯之中剩餘的茶葉摳出來放在自己的嘴中，這個摳茶葉的動作似乎早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一氣呵成。

等毛主席將茶杯重新放回桌子上的時候，封耀松才急忙幫助毛主席換上新的茶水。

這天值班結束的時候，封耀松好奇地問李銀橋衛士長說：「毛主席是不是嫌茶葉泡得不夠多？他每天都要吃兩次茶葉。」

李銀橋笑道：「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早在陝北的時候，毛主席就習慣吃茶葉了，毛主席曾經對我們說：『既然吃茶葉能起到提神醒腦的作用，白白扔掉多可惜啊。』」

圖：毛毛主席與李銀橋在一起

又有一次，封耀松負責夜班，天色剛剛暗下來，站在毛主席身邊的封耀松察覺到毛主席的雙腳正在不時地拍打著地面。封耀松一開始以為只是毛主席久坐沒有活動，打算通過這種方式活動一下腳步，但隨著拍打地面的次數越來越多，封耀松這才心中一動，跑去看了一下屋內的溫度計。壞了，現在毛主席菊香書屋的溫度只有13攝氏度。

當時，即使毛主席所在的菊香書屋，到了冬天氣溫也不高，室內溫度在當時並不良好的供暖條件之下常常沒有辦法達到20攝氏度。在屋外黑色天空下，封耀松思索一陣，想到了一個能夠讓毛主席腳面保持溫暖的辦法，他拿起兩個暖水袋，弄了兩袋熱水回來，然後在毛主席身邊的辦公桌上俯下身來，將兩個暖水袋輕輕放在毛主席的腳面之上。

封耀松剛要起身離開，卻發現毛主席抬起頭來，那是一張如同冬日一樣溫暖和善的面龐，他靜靜望著衛士辛勤的身影，嘴唇輕輕抽動著對他說：「謝謝你，你做得很好。」

聽到毛主席向他致謝，封耀松的眼眶頓時濕潤了。

毛主席對封耀松說：我要再不努力為人民服務，就要落在你的身後了

一般來說，毛主席吃晚飯的速度很快，而這一天也不例外。他三下兩下扒拉完飯之後，就準備拿著報紙向辦公桌走去。這時，封耀松想起了保健醫生的囑託，急忙伸出手拉住主席的胳膊：「主席，請您和我到院子里一起散散步吧。」

圖：毛主席1954年抽煙照（復原圖）

「嗯……」毛主席哼出一個很長的鼻音來。「你這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啊。」雖然話語之中帶著些許不情願的意思，但他還是跟著封耀松來到了院子里進行短暫的活動。

毛主席在這難得的活動時間之中，最喜歡的運動便是簡單的深呼吸，他認為這樣能夠放鬆自己的身體，他一邊散步一邊跟著步伐的節奏做著規律的深呼吸運動。

活動了一陣之後，毛主席問封耀松：「現在過去幾分鐘了？」

封耀松掏出懷錶確認了一下時間：「這才過去五分鐘，還有五分鐘呢。」每次毛主席的活動時間都是標準的十分鐘。

於是剩下的五分鐘，毛主席就和封耀松聊天，他首先站在寒冷的院子里搓搓手，然後問：「我說小封啊，你知道在動物之中，什麼動物速度最快嗎？」

「嗯……如果算飛的話，應該是大雁？」封耀松不太清楚。

圖：雨燕高空飛行圖

「你說的不對，實際上飛得最快的是一種名叫雨燕的生物，又名山燕子。」毛主席興緻勃勃地說道。

「那飛得最高的又是什麼動物？」毛主席又問。

「應該是老鷹？啊不對……」封耀松撓了撓頭。

「又錯了，飛得最高不是老鷹，是鷲，你知道鷲怎麼寫嗎？」毛主席知道封耀松認字不多，於是就在他的手心一筆一划地寫出了這個字。「鷲這種鳥能夠在珠穆朗瑪峰上飛行，你知道嗎？」

「啊，懂了，我會寫了。」封耀松收回自己的手心，臉紅著說道。

圖：左二拿衣服者為封耀松

「說起來，我有一種感覺。」毛主席敲了敲封耀鬆手中的懷錶。「我覺得你的懷錶犯了路線錯誤，是不是走了回頭路？」

「報告毛主席，我的懷錶從不犯路線錯誤，現在時間還早呢！」封耀松示意毛主席還可以多活動兩分鐘。

於是毛主席又開始散步，一邊走一步數著步數，當數到「一百二十」的時候戛然而止，然後準時回到了菊香書屋的辦公桌前。

「毛主席。您晚上應該休息了。」封耀松善意地提醒道。

「我現在可不能休息。」毛主席習慣性地拿起一份報紙，然後用手指指了指桌子堆積如山的文件。「你服務這麼好，我要是再不努力為人民服務的話，可就要落在你身後了。」

毛主席囑咐封耀松給自己拿鞋，封耀松跑到廚房：毛主席想吃桃子

初來乍到的封耀松，對毛主席的方言聽得還不太習慣，常常會因為聽錯而鬧出一些不大不小的笑話。有一次，中南海來電話請毛主席開會去，當時封耀松正好在值白班，於是毛主席就囑咐封耀松說：「小封啊，去把鞋子給我拿過來吧。」毛主席的湖南方言很重，「鞋子」不知道為什麼就被封耀松稀里糊塗地聽成了「桃子」。

圖：毛主席穿過的拖鞋和圓口布鞋

於是封耀松急急忙忙跑到廚房，找到負責做飯的侯師傅，然後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快，侯師傅，毛主席想要吃桃子。」

「桃子？可這要去哪裡找啊。」當時理論上來說也不在飯點，毛主席的這一「奇怪要求」也讓侯師傅措手不及。片刻之後，他彷彿忽然想起來一樣，一拍腦袋就一溜煙地跑出去，很快還真的就找回來一個大桃子。

結果等到封耀松抱著一個大紅桃匆匆忙忙跑到菊香書屋的時候，毛主席正在床上躺著看《楚辭》這本書。

「主席，這是桃子，給您。」封耀鬆氣喘吁吁地準備把桃子遞過去，可毛主席放下了手中的《楚辭》，望著他懷裡的桃子愣了半天。

圖：毛主席正在讀書

忽然之間，毛主席忍俊不禁地笑出了聲，一邊看著桃子，一邊看著封耀松，笑得越來越開心。隨後，毛主席指了指自己的右腳：「我是說『鞋子』，讓你把鞋子找過來啊。」這時封耀松才明白毛主席為什麼望著自己笑了，瞬間臉就紅了，只能尷尬地站在一邊賠笑。後來，封耀松將毛主席出門穿的那雙棕色大皮鞋找了過來，而這隻水蜜桃自然是讓他的肚皮「享受」了。

封耀松初學游泳想往岸上爬，毛主席大手一拍：浙江人不去游水就該打屁股

毛主席生平的最大愛好就是游泳，要保護毛主席，衛士們都必須學會游泳才行。一開始，毛主席帶著衛士們去北京的游泳池游泳，他對封耀松等人說：「以後我還要去游中國那麼多的江河湖海，你們不學游泳可不行啊。」

圖：毛主席游泳完畢，正在向大家揮手

毛主席命令衛士們將自己圍成一個圓圈，然後他自己站在圓圈中心。「學游泳的第一課就是要學會憋氣。」毛主席教大家學習游泳的興緻十分高昂，他像是在戰場上發號施令一樣，首先對大家下令：「憋氣！」然後自己率先將頭埋在水裡。

接連幾個來回下去，封耀松有些撐不住了，鼻子里嗆了水，於是就掙扎著想要往岸上爬。

毛主席見狀，就伸出大手半開玩笑地說：「浙江人不去游水就該打屁股！」但毛主席的手並沒有落在他的屁股上，而是重重拍在他的背後。隨後，毛主席清了清嗓子，重新對大家說：「記住了，在水下不要用鼻子喘氣，要用嘴。一、二、再來！」

圖：1955年6月，毛主席與衛士們正在暢遊長江

說來也怪，在毛主席的「速成教育」之下，封耀松等幾位衛士都很快學會了游泳。後來，封耀松等衛士們跟著毛主席暢遊湘江、長江、游泳技術突飛猛進，只要毛主席去哪裡游泳，他們就一起跟到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