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我們難免會被各種突如其來的狀況絆住腳步,氣得直跺腳。可你知道嗎?讓自己快速冷靜下來有個特別重要的訣竅。
哪怕處在特別棘手的狀況里,也要能分清別人實際做了什麼,和他們本來想做什麼。這看似簡單的區別,裡頭可有大學問。
在法律中,這種區別體現在謀殺和過失殺人這兩個相對的概念里。結果可能是一樣的 —— 一具屍體倒在血泊中一動不動,關鍵就在於行兇的人心裡咋想的。
是早就躲在暗處精心計劃好了要害人,還是在慌亂中一時失手釀成大禍?動機不同,性質就完全不一樣。
但我們往往不太擅長準確判斷別人做事的動機,經常把沒惡意的舉動當成故意針對,本來沒必要發脾氣的時候,反而火冒三丈跟人吵得面紅耳赤。
為什麼總愛往壞了想,覺得滿世界都有人算計自己、故意找茬兒呢?這裡頭藏著個扎心的心理現象 —— 自我厭惡。說白了,就是打心底里覺得自己這不行那差勁,看啥都像是別人在嘲笑自己、欺負自己。
舉個特別常見的例子,好不容易抽出時間想專心工作,耳機里剛放起喜歡的音樂,窗外突然響起刺耳的電鑽聲,「突突突」 震得腦仁疼。
急著開會要用的郵件左等右等不來,手機屏幕刷了一遍又一遍;打客服電話想解決問題,接線員卻像在迷宮裡打轉,半天查不到自己的信息等等。
這時候,有些人就開始琢磨:「肯定是有人故意的!專門挑這時候搗亂!誰讓我這麼倒霉,活該被折騰。」 其實仔細想想,這些事哪有那麼多陰謀詭計,不過是巧合罷了。
可自我厭惡的人,就像給自己裝了個 「被害妄想接收器」,總在生活里找證據證明自己真的差勁,真的該被人刁難。
這種總把自己往壞處想的習慣,多半是小時候落下的病根。可能是爸媽忙得焦頭爛額時的一句重話,可能是老師恨鐵不成鋼的一次批評,就讓小小的我們覺得自己哪哪都不好。
等長大了,這種想法就像影子一樣跟著,遇事本能地往最壞了猜。哪怕知道這麼想沒啥道理,可熟悉的感覺太強大,就這麼被困在過去的思維怪圈裡走不出來。
不過你有沒有發現,咱們面對小孩子的時候,脾氣好得出奇。孩子氣鼓鼓地把剛遞過去的玩具扔老遠,還 「哇」 地一聲哭起來。
家長卻能沉住氣,蹲下來耐心問:「寶寶怎麼啦?」 為啥?因為我們心裡清楚,小孩子哪有什麼壞心眼,八成是困得眼皮打架、餓過了頭,或者正處在長牙期,牙齦難受得直想哭。
這些善意的猜測,能瞬間把煩躁變成心疼,根本發不起火。 可一換成成年人,情況就大不一樣。
在機場排了老長的隊,正盼著趕緊登機歇歇腳,冷不丁有人插到前頭,我們的第一反應準是:「這人故意的!看我好欺負,就想佔便宜!」 心裡越想越氣,甚至想上去理論幾句。
要是換個思路,學學理解孩子的方式呢?說不定這人昨晚熬夜趕方案,為了趕飛機沒睡好,眼下困得走路都打晃。
膝蓋老毛病犯了,每走一步都疼得直冒冷汗;又或者剛跟對象大吵一架,滿肚子委屈沒處說,一著急才插隊。這麼一想,氣是不是就消了大半?
阿蘭
法國哲學家埃米爾・奧古斯特・沙爾捷,以阿蘭這個名字為人所知,據說他是20世紀上半葉法國最優秀的教師。他想出了一個在面對討厭的人時讓自己和學生冷靜下來的方法。
他寫道:「永遠不要說別人是邪惡的,你只需要找到那根刺。」 他的意思是,要去尋找驅使一個人做出惡劣行為的痛苦根源。
就像辦公室里那個總愛挑刺的同事,平時見誰方案都要挑出一堆毛病,說話夾槍帶棒的。可要是多打聽打聽,說不定他家老人重病在床,正愁醫藥費沒著落。
又比如路上橫衝直撞的司機,紅燈變綠一腳油門衝出去,嚇得旁邊人直冒冷汗。保不准他剛接到親人出事的壞消息,心急如焚想趕緊趕到醫院。
成熟的人都懂,生活里哪有那麼多徹頭徹尾的壞人。那些讓我們氣得跳腳的行為背後,往往藏著別人的無奈和心酸。
下次再碰上鬧心事,別急著攥緊拳頭髮火,試著當回 「心理偵探」,找找對方心裡那根 「刺」。從憤怒到憐憫,這一轉變,說不定就能把劍拔弩張變成雲淡風輕,讓日子過得更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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