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棒打鴛鴦兩地分
馮老與秦阿姨結婚一年多了,馮老的父母才知道兒子在農村安了家。
馮老到農村去時,正巧馮老的父母雙雙被隔離審查,馮老就沒有告訴父母跟秦阿姨結婚的事。
當馮老的父母知道了真相後,十分地震怒。他們無法容忍自己的獨生子,到農村安家。通過種種關係,他被活生生地拉回了城裡。他與秦阿姨的這段婚姻就這樣無疾而終了。
馮老與秦阿姨沒有生過小孩,後來,馮老才知道,秦阿姨患了不育症。
馮老與秦阿姨的離異,成了馮老心中永遠的痛。
四、藕斷絲連
馮老在父母的撮合下,與城裡的一位姑娘組成了家庭,後來先後生了四個兒女。
那時,馮老的家庭經濟狀況十分不好。身在農村的秦阿姨,儘管不富裕,卻時常帶些瓜果蔬菜,雞蛋,雞,臘肉,時令的雞樅,香菇,菌類的食物來看望。
馮老對第二任妻子介紹了秦阿姨的情況,她二人的性格很合得來。妻子坐月子,秦阿姨主動來當免費月嫂,倆人相處得如親姐妹一般。
秦阿姨這樣的看望,不間斷地連續了五年之久。後來,她隨丈夫去了外省,這才斷了聯繫。
馮老的長子因病夭折了,就留下了他們三姐弟。
馮老的妻子,在她退休那年病逝了。
五、仙人球
三個兒女聽了父親的講述,都沉默了。
馮老站起身來,看了看低頭不語的兒女們,慢慢走到放著仙人球的桌子旁,久久地看著。
馮老緩慢地說:「秦阿姨很愛花,她曾經問過我,我愛什麼花。我說,我愛仙人球。她又問為什麼?我說,因為仙人球是沙漠中的植物,沙漠乾旱缺水,哪怕仙人球失水乾癟,照樣能依靠體內最後一點水分生長。對於意志消沉失去鬥志的人一定不要放棄,絕境逢生,說不定就會出現奇蹟。」
兒女們圍到馮老身邊,第一次神情專註地看著平時不屑一顧的仙人球。
馮老深情地說:「秦阿姨臨走前,專程從鄉下給我帶來了這盆仙人球。」
二兒子不顧仙人球的剌,輕輕地撫摩著,眼眶裡閃現出淚花。
三女兒抱住馮老的胳膊,哽咽著說:「爸,我錯了,我們都錯了。」
尾聲
兒女們為馮老和秦阿姨舉行了婚禮。
花燭之夜,馮老感慨萬千:「沒想到,我倆本來是原配,卻變成了二婚。」
秦阿姨也說:「自從我去了外省,心想,這輩子無法再看到你了。不料,他病故了,我也就回來了。陰差陽錯,讓你的兒女把我找來做保姆。」
床頭燈泛著淡黃的光,他二人幽幽地訴說著……
結語:同情馮老的情感坎坷,點贊兒女們的通情達理,祝願馮老和秦阿姨的夕陽無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