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到底是我妹出嫁還是我出嫁


是夢境還是現實

開著我新買的黑色SUV,載著弟弟、弟媳和他們的小寶貝一家去接爸爸,心裡沒有一絲顧慮。

「老姐,你車不是粉色嗎?怎麼變成了黑色的?」弟弟一邊幫著弟媳給寶貝餵奶,一邊問我。

「是啊,我的車是粉色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出來開車它就變成了黑色了,而且變大了,好像一輛商務車。弟弟聽了也沒多說什麼,我也沒做過多的解釋,我也沒有做過多的懷疑。但是,這個車子開來有點不順手……

我開著車子在一個鄉下的柏油馬路上,靠近右邊的馬路邊緣的樹蔭下行駛,車速很慢,樹蔭不時的閃過擋風玻璃,感覺很愜意。開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弟弟找到爸爸所在的位置了,就告訴我停下來。我把車停在馬路邊,讓弟媳和小寶貝在車裡等待,我跟著弟弟一起去找爸爸。

我跟弟弟沿著馬路牙子就下了河道。河道是乾的,長滿了雜草。過了河道,就是長滿了綠油油的小麥田,小麥長到大腿深。我跟弟弟沿著小麥田埂地頭,走了一個90度的拐角,看到爸爸,在河邊抓魚,這個時候水桶已經爆滿了,爸爸滿腿的泥巴,都粘在褲子上了。

「爸,你看你褲子上的泥巴,等下媽媽又要罵你了。」我責怪道。

「爸,趕緊回家吧,迎親隊伍該來了。」弟弟催促著老爸趕緊回家。

迎親隊伍?今天妹妹結婚嗎?我表示詫異,但是沒有詢問情況。我們三人一起過了河道回到馬路上,老爸把魚放在了後備箱里。

「我來開車吧。」爸爸對我說。

我有點緊張的說:「爸,你沒駕照,你開啥車啊」。但抵不住老爸的堅持,他把車開走了,留我一人在馬路上隨風飄揚。

我隨手攔下一輛車,追趕我的車。匆匆忙忙,好像經歷了一場逃難般,終於停了下來。

眼前是一個陌生地方,爸爸開著我的車停在門前,下車幾人就進了屋子。我下了車,就趕緊進去,找到爸爸想要誇讚一下他的車技一流,專業的司機都沒追上他。

進屋之後,完全陌生的環境,走進廂房,我看到我媽媽和七大姑八大姨都坐在房裡嘮嗑。老媽看到我,焦急的說道:「你怎麼才回來,趕緊去換衣服,你這幾個表姐的衣服都換好了。」

我好像想起了,幾個表姐是要來送嫁的,我也是姐姐,要幫妹妹送嫁,所以就去樓上卧室準備換衣服。可是找了半天,只有一套衣服,紅色的紗裙。紗裙的造型很別緻,裡面是白色的絲綢露肩裹胸連衣裙,但是裙子的長度只到膝蓋,並且裙擺上還粘了一圈毛茸茸的下擺,看起來很像是冬天的衣服。裙子的外層黏住了一層紅色的網紗,給人一種別緻的感覺。另外,還有一個寬大的透明紅色網紗布放在一邊。

我鬼使神差的穿上這套衣服,很合身,把那塊紅色紗布蓋在頭頂,蓋上的一瞬間,髮型都變成了跟這套衣服很搭的樣子。站在鏡子前,感覺很不錯,興高采烈的下樓到廂房給媽媽看。

現實的抗拒

「媽,為啥要帶個頭紗?我這幾個姐姐也帶了嗎?」隔著頭紗看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紅色,然後歪著頭靠近旁邊的三表姐,想看看她是不是也帶頭紗了。

當我靠近三表姐依然沒有看清楚她有沒有帶頭紗的時候,我開始拉下頭紗,準備看清楚。拉下的一瞬間,我嚇了一跳,這裡只有我穿了紅色,帶了頭紗,我有點慌張。

「媽,為什麼表姐不是穿的這樣子的?」我詫異的看著媽媽。

「哎呀,你穿這個好看就給您定了一套啦。」媽媽敷衍的回復著我,這時候妹妹進來了,她穿的是平常的衣服。

我開始懷疑這一切是什麼情況了,為什麼這裡除了我之外,所有人穿的都很普通。我突然想起來,妹妹都二胎了,怎麼可能又結婚?那這裡是誰結婚啊?!

「你讓小玉兒,先去樓上,馬上人家就來到了。」我沿著聽到的聲音的方向看去,是外婆,我好久都沒看到她了,此時的外婆精神抖擻,似乎比我過年時看到的好像還年輕了十歲不只。

我興奮地衝上去:「外婆,你怎麼來了啊,我好想你啊!」抱著外婆一陣撒嬌。

人生如意

啪……啪……啪……啪……

門外一陣鞭炮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準備了起來。

「小玉兒,準備一下吧!要走了。」媽媽看著我眼神開心中又透露著難過。

「去哪啊?」我疑惑的問著,並且帶著恐懼。我一邊說話,幾個表姐一邊把紅色的頭紗給我蓋上,架著我就往門口走去。好像送瘟神般。

這個時候我頓感不妙,這是要把我賣了!那可不行,我奮力的掙扎著:「不要拉我,不要拽我,這是去哪裡?」

眼見著,我就要被送到婚車上,好像掙扎都沒有用了,絕望的我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突然間,我感覺胸口上有什麼東西重創了我一下,我努力睜開眼睛,原來是貓咪跳到了我的胸口上,而我此時正躺在沙發上,身上蓋著毯子。

我打了個哈欠,並深呼吸了一口氣,抱著貓咪猛親了一口,心想,多虧了你這一腳,不然我就迷迷糊糊就嫁出去了。

如果人生都是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