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高度信息化的時代,但有的地區、有的家庭仍然保持著相當傳統的固有思想,比如說重兒輕女。
我們的粉絲月月便是遭遇了這樣的問題。
她出身於農村家庭,剛好她們村裡就有著重男輕女的思想,家家戶戶都以生男為榮,因此一個家庭的女孩,若是有兄弟,她們會遭受很不公平的對待。
所以,在月月的成長過程中,她基本沒有感受到家庭的溫暖。
在她和弟弟爭奪零食和玩具的時候,父母永遠都站在弟弟那邊,即便是弟弟的不對。
在很多時候,她都被教育要讓弟弟,卻從未看到弟弟被教導要尊重保護姐姐,愛只是單方面的,全都傾斜給了弟弟。
更是有一次,月月發了燒,頭很暈,卻還被要求做家務,她只是說了一句不舒服,便受到了母親的嚴厲責怪:不就是一點小感冒嗎?都這麼大人了,還不懂堅強。你身為老大就是要有個好榜樣,不要那麼懶。
但是當弟弟感冒後,父母放下了手上的一切事務,背上弟弟就趕去了縣裡的醫院,並且時刻不離地守護在身邊,無微不至,體貼至極,生怕他受到任何委屈。
這樣的待遇,在月月心中形成了鮮明對比,她越加感覺到,自己只是那多餘的一個。
只是自小的教育,讓她腦海中仍保存著家庭的觀念,讓她覺得自己得為家庭和親人出力。
這種想法一直保留了她上大學和參加工作。
在念大學的時候,她就受到了不少的阻礙,她的家庭條件不太好,同時供兩個孩子讀大學壓力比較大,所以父親就想出了讓月月學門手藝,當個學徒也好,早早工作,再供弟弟讀書。
當看到月月不太同意,父親就大罵她很不懂事,不理解家裡的難處。
後來是月月苦苦支撐,父親才很勉強地同意支付女兒學費,但至於生活費,得月月自個兒去想辦法。
人在外地,月月也接不到母親的電話,家人很少打電話給她,即便是打了電話,也是責備,責備她為什麼不早點工作。
後來她參加工作後,父母更是三番兩次地找女兒要錢,相當於他們供她讀書的回報。
但是剛參加工作不久的月月薪資並不高,每個月也就幾千塊,在大城市自己生活都有點問題,還要寄給家裡,等於自己基本沒有存錢的機會。
她希望父母能夠理解自己的難處,卻反被說自己現在有工作了,出息了,就連父母都不要了,說一些很難聽的話讓她經受道德譴責的煎熬。
後來月月戀愛了,帶男朋友回家的時候,兩人都不太受父母的待見,直到男朋友說到他們那兒的彩禮一般是15W的時候,父母才改變了態度,開始一個勁地慫恿月月快點嫁過去。
在這件事還未成定局的時候,母親就暗戳戳提到彩禮問題,問能不能把彩禮再提高一些,從月月男朋友的爽快反應來看,15萬的彩禮對他們家來說不是什麼大事,既然如此,那就意味著有談判空間,畢竟弟弟以後買房的首付,15萬可遠遠不夠。
也正是在那一刻,月月才終於清醒:自己只是一個工具罷了。
她第一次強烈拒絕了母親的要求,並明確說這筆彩禮她會自己收下,作為日後結婚的小家庭啟動資金。
正是這句話激怒了母親,母親說自己養了個白眼狼,從來就沒聽說過彩禮還能自己留著的說法,別人都是給父母,大罵她沒有一點孝心。
月月反擊說這筆彩禮也不是給你們,她知道的,最終都到了弟弟手上,可是從小到大,她一直都讓著弟弟,有好處,全是弟弟的,而責罵,卻全都在她身上,她已經受夠了這種不公平的待遇,她只是姐姐,不是父母,對弟弟沒有養育義務。
而且弟弟都長大了,有手有腳的,以後自己能掙錢,憑什麼還要讓姐姐去承擔他的一生。現在是房子,以後是彩禮,再後面買車、生孩子的費用,是不是都要她一手承擔?
她不願意,她也想有自己的生活。
於是在一番爭吵過後,母親但方面聲稱要斷絕母女關係。
聽起來雖然很無情,但那個時候,月月確實感到了全身心的放鬆,她像是失去了束縛一樣,迎來了新生。
就月月的環境而言,她的決定非常正確,既然感受不到原生家庭的愛,感受到的只有痛苦,那麼有什麼不能放下的呢?
女兒對父母確實有反哺感恩的義務,但前提條件是父母履行了養育女兒,讓女兒健康成長的義務。
但月月的父母,顯然沒有做到這一點,他們只是單純把女兒當成了工具。
既然從沒有被真正當作女兒看待過,也確實沒必要把對方當成真正的父母了,過好自己接下來的一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