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ends》
我又要拿K同學來草一遍流量了——在他因為女朋友刪了我之後。
簡單來說,K是那些年的(男)沈佳宜,不過只要柯景騰一個人喜歡,我就是那個(女)柯景騰。
K大學時期,qq 擴好友列表加了個姑娘,聊了一千多天,後來K快畢業去姑娘的城市找她,二人確定了關係——我是看到他的情侶頭像時意識到不對的,鐵樹開花了?
他雖害羞,但也大方承認了,給我講了他們甜甜的愛情故事。
一個認真喜歡過的男生脫單了,這個心情還是有些微妙。於是我把K脫單的事告訴另一個朋友C,且算排解。
誰知C的心情比我更微妙,他說:啊,連K都脫單了?那我不就是唯一的母胎solo了,啊!!!!
我笑死了。
不過C沒過半年就脫單了,和K很像的一點是,這兩母胎Solo談了戀愛後都特別認真,模範男友,海誓山盟一生一世那種。
我也是腦子有問題,順藤摸瓜摸到了K女朋友的微博,一條條翻下去視奸他們恩愛的痕迹——真給我酸的,又酸又愛看。
看完的感受就是,果然沒有冰山男,冰山男談戀愛都是甜冰淇淋男,人家只是對不喜歡的人冰山(當年的我)。
不過這不妨礙我對所有的朋友把K大吐槽特吐槽一番——
「還是高中同學呢,他說刪就刪我!他微博我還是除了微博助手第一個關注的呢,他女朋友都是最新的粉絲,王八蛋,一點情誼不講!
垃圾!」
我也不知道我在吐槽這番話的時候,帶著幾分生氣(高中認識,至少現在也認識七年了),幾分失望,幾分寒心,和幾分微妙的妒意(為女友刪我)以及隱秘的得意(我還能攪一攪你們的生活)。
但有一種心情是確信無疑的:他代表著的高中時光以及像他這類沒機會再保持聯繫的人,正式在我生命中退場了。
就算沒有他因為女朋友鬧刪我這一茬,我們漸行漸遠幾乎也是必然的,像大多數普通朋友一樣;只不過刪我這一茬,讓這種緩慢的變遠有了一種更加激烈的結尾罷了。
徹底點醒我的是紅的一句話:「你算老幾啊,他女朋友是以後要和他生活的人啊。」
我嘴硬的犟了一句:「呵,不一定結婚呢。」
但心裡知道,紅說的對。
他們會不會結婚,都與我無關,刺痛我的是另一個現實——
除了少數真正親密的人,大多數人都沒那麼重要。
越往後走,真正親密的人會漸漸從朋友縮小為「摯友」,再縮小為那個法律意義上締結的「妻子/丈夫」。
我們親密的人的範圍是在不斷縮小的,曾經親密的會隨著際遇變遠,現在親密的也會隨著時間推移,在人生的棋局上接受位置的洗牌。
其實我不是和K變遠了,現在想來,準確的說,我和他從未近過。
我真的了解過K嗎?並沒有,我一直都帶著一個幻鏡去看他,他也未曾給過我了解他的機會,當我有這個機會時,又沒有興趣去了解了。
K了解我嗎?不知道。我們可以真誠的聊天,但的確不太熟。無論是高中和他打打鬧鬧更自然的他的女同桌,還是我無所顧忌想說啥做啥都可以的男閨蜜,我們都各自有自己真正熟悉的、親密的人。
我是喜歡過他的一個狂熱的女生,他是我喜歡過的一個載滿過我幻想的男生,這是我們對彼此的最準確定義吧。
如果仔細捋捋列表中的幾百個人,很容易發現,誰重要,誰不重要;重要的那幾個,你心裡很清楚。
從前沒重要過的、淺嘗輒止了解過的、酒肉一場可以玩的開心的,我們都心知肚明。
我們常犯的一點錯誤就是,把本該流向重要的人的精力、時間和心情,浪費在了不重要的人身上。
我對K就是典型的一種——
明明他只在那段時間裡重要過,實際生活中也早已不重要了,我卻還在為「我之於他可以刪的一聲不吭」而生氣。
這不是他的問題,是我沒有搞清楚我的人生里誰真正重要的問題。
他和她更親,應該的。
你要想想你和誰更親,而他絕不在此列,他也不在此列很久了。
雙向重要的人,才是值得你傷心的人;而雙向重要的人啊,往往卻不會讓你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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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阿婉,98年生人,地鐵生態觀察家,菜鳥翻譯。
第N次減肥中,輕度努力人格。
Focus on the one most important 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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