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這個世界,有話想講,卻又無話可說

秋日的午後,

我特別喜歡靜坐於窗前,

打開古樸的木質抽屜,

掏出淡黃色的信紙,

看著外面的風景,若有所思。

然後關上窗,將現實與我隔離。

然後拿起筆,讓過往與我連接。

就這樣,夢與幻,古與今,愛與恨,情與愁,離與合,悲與喜,真與假......

統統化作連綿不斷的文字,躍然紙上。

這是我與自己的對話,

這是我與這個世界的告白。

放晴的時候,字裡行間里,儘是明媚。

陰雨的時候,左詞右句里,全是哀愁。

我是一顆敏感情緒化的種子,

完全被外界的因素所操控。

像我這種人,要麼不愛,要麼深愛。

像我這種人,要麼不狠,要麼絕狠。

寫信曾是我覺得最幸福的事情。

因為信的那一頭,有我的牽掛與歡喜。

寫信的時候,彷彿隔空與你對話。

等待回信的過程,讓生命充滿了期待。

那時候,什麼都很慢,什麼都很貴。

一顆心走向另一顆心,需要很久很久。

我的耐心就是在那個時候養成的。

我的真情也是在那個時候丟掉的。

有些習慣不容易修改,

有些喜歡不容易更替。

過去寫信是一種寄託思念的方式,

現在寫信是一種自我懷念的途徑。

這個習慣陪了我很久,已經定型。

那種喜歡跟了我很久,已然入心。

不是誰,都能成為誰都誰。

無法圓滿的結果,在心上縫補。

無法改變的離散,在夢裡再聚。

無法開口的言語,在字中表白。

總會有各種各樣的方法,

讓我們記得,讓我們忘記,

讓我們歡喜,讓我們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