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散文|蘆葦盪里捉魚忙

文/楊建軍

每個人都有童年,有歡樂的、有充滿詩意的。我的童年在70年代,童年像一場夢時時在我眼前回蕩。那時,學習並不重要, 上樹掏鳥,下河摸魚是我們男孩子的最愛。我們家有四個男孩,今天打架了,明天欺負女同學了,家長找上家門,媽媽每天要斷官司,我們沒有少挨揍,這就是男孩子多的好處吧!。頑皮淘氣中,讓我的童年生活也充滿了歡樂。

我的家在第二師25團博斯騰湖湖畔的小團場,它是養育我的地方,更有我魂牽夢縈的親情。

每年春天柳絮飄風飛,大雁歸來,綠綠的葦芽兒展示著春的氣息,我們編柳條帽,讓媽媽做榆錢飯,感受農場生活的輕鬆愜意。到了夏天我們到湖裡打快網,一夜的功勞白條、五道黑、大鯉魚,滿載而歸就會讓家裡改善生活。

在團場南邊有個和博湖縣交界的村子,當時我們叫他葦席場,因為這裡的人靠打葦子編席子生活。開都河從這裡流入博斯騰湖。每年春天魚類順河產子,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魚頂水而上的壯觀出場面。夏天洪水把湖灘地淹沒,一些魚就在葦灘里安營扎在寨,繁衍生存。可到了深秋大水退去,一個個小水泡子就成了我們的湖灘牧場。一大群半大小子傾巢出動開始了捉魚比賽。

記得那是「十、一」國慶,要放假2天 。連隊有個小夥伴有個親戚在葦席場,說那裡的水泡子快乾了有好多魚,去晚了就抓不到了。我們得到消息,一大早就聚集在一起,帶上水桶小鐵鍬,向葦席場進發。

博斯騰湖葦灘里長滿了茂密的蘆葦、菖蒲,一叢叢紅柳有的還開著火紅的花。湖裡的野鴨、大雁、海鷗、還有天鵝收拾著家當,準備飛往南方過冬。撥開蘆葦,在葦盪里穿行「這裡有水坑子」我們跑到跟前傻了眼,這裡的水很淺泥巴窩裡到處是大腳丫的足跡,零星看到幾條小魚苗在遊動,這裡的魚早讓村民收拾乾淨了。「趕快分頭去找大水坑」。我們像無頭的蒼蠅在葦盪亂竄,一會功夫我們找到了有兩個足球場大小的水泡子。最深有1米左右。哥哥先下水去摸摸看有沒有魚,沒料到魚還真多都碰腿,淺水的地方可以看到魚脊背。

「這麼深的水咋摸魚?」哥哥笑笑說,「我們來個築壩捕魚,把這片水域分幾塊,把水潑出來,最後撿魚就行了。」玩泥巴可是我們的強項,一會兒幾條歪歪扭扭的大壩就築好了,我們又用小鐵杴挖了一條排水渠,用水桶開始向外潑水。我們分組4人一小組,每人潑50桶水,然後交換。就這樣水越來越淺,慢慢的大魚的脊背露出來了。我們扔下水桶開始撿起魚來。哥哥跑得快,也是捕魚高手,一會兒就抓到兩條大鯉魚。我看到一條五六公斤的大草魚,剛想去抓就被它撞倒了。哥哥趕快拿了一個網兜,跑到大魚前面等著自投羅網,在大家的協助下我們抓到了這個魚王。沒辦法我只有去抓一些小一點的魚,就這樣我們抓完一個水坑換一個,個個都成了泥猴子,看看我們的戰利品還真不少,鯉魚、草魚、白條、五道黑、鰱魚,哥哥還抓了兩隻大螃蟹,以前我們都沒見過這個鉗子上長毛的傢伙,都去試試被鉗子夾的滋味。

太陽偏西了,我們都成了花臉,只露出眼珠和牙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指著對方說「看看你是個泥猴子!」我們這支部隊都是滿載而歸,那一袋子漁獲是對辛勤勞動的獎賞。我們中徐江定帶著他家的撒網來了,他收穫了兩袋子魚,不過漁網讓葦杆子掛了幾個大洞。哥哥自行車后座上馱著魚,我坐在「駕駛樓」里心裡老想著那條大草魚,回家是紅燒還是清燉呢?

回到家媽媽把吃不完的魚,用粗鹽腌漬晾曬起來。魚乾到了冬天就是我們最好的午飯。那時學校燒鐵爐子,我們把魚乾放在爐蓋上,等一邊烤黃翻過來再烤另一邊,烤魚的香味在教室瀰漫,啃一口乾饅頭就一口魚乾。老師和同學們都羨慕的圍攏過來,分享這舌尖上的美味。

後來,博斯騰湖水位下降,葦席場邊的蘆葦盪開出了條田,變成了耕地。那片可以抓魚的水泡子早已消失了,可那次抓魚的經歷,卻讓我魂牽夢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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