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的歸宿


微小說

悠月星君原創

(勿對號入座)

2022.10.10


河水清清,漫野風光,那空氣,那景緻,好生誘人。

一生愛好垂釣的肖晨,就是這樣的時光和景緻,伴隨著他走過了一生。

垂釣,對於肖晨來說,是生活的大部份,他的這種愛好,巳成癮癖,就是走到人生的終點,也無法改變。

年輕時,對於在機關上班的他來說,工休的空閑,周末,都是在那池塘、江河邊渡過的,他無怨無悔這樣的嗜好。

他只有一個兒子,已成家另居,他與老伴獨守,生活倒也過得愜意舒心。

老伴與他都是單位退休人員,工資都較高,生活無憂無慮。兒子也不需要父母幫助,也有一份穩定的職業和不錯的收入。

肖晨今年已進古稀之壽,只是身體比七十歲前有些退化,沒有那麼硬朗了。

身體雖差了些,但他的垂釣愛好依然,不管颳風下雨,只要不是冰雪天,他都早出晚歸,樂此不疲地戰鬥在山野中的池塘河水邊。

垂釣是他的嗜好,山野河塘是他的戰場,如果離開它,他認為生活將會暗淡無光。

肖晨深諳垂釣技藝,冬釣沱,夏釣灘,不冷不熱釣邊邊,這是他的口頭禪。

肖晨確有不少的垂釣經驗,每次出征,從不走空,總會帶回一些戰利品,他們吃不了,還經常施捨給熟人朋友享用。

這天,冬日的暖陽高掛,天際沒有一絲雲彩,又是一個大晴天。但時值冬季,還是有些許寒意。

他一早起床,吃罷早歺,就急忙打點行裝,去到近十公里外的順溪河垂釣。

他感覺有些冷意,套上了羽絨服以避寒。

他外岀垂釣,都是坐公共汽車,方便。

上午九點正,他來到順溪河,立馬整理好垂釣工具,觀塘喂塘,待等開竿。

順溪河有十來米寬河面,平均水深三米多,隱藏的個別深沱,卻有十來米的深度。

上午似乎運氣不佳,只垂釣了幾個小魚,他停下竿,吃罷自己帶來的乾糧,準備下午再戰,爭取有好的收成。

這條河中,有幾十斤重的大魚,鰱魚草魚鯉魚均有,就看自己的運勢。

今天他選的河邊,下有兩米的斜坡,左邊有一面崖壁,下面是深水沱。

他吃罷午飯,休息了片刻,又開始整理兩根釣竿,掛好餌食,甩向了河中。

他期待下午能釣上一兩條大魚來。

下午的陽光依舊,沒有風,沒有其他垂釣者,他一人在河邊,似乎有些冷涼和寂靜。

他很習慣這樣的場景,他耐得住這樣的寂寞。

常言,垂釣者必須有三得,這就是等得、餓得、跑得。要耐得住性子,切忌性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時間快近下午五點,還沒有大的收穫。

他要準備收竿往回返了,正準備提竿,鉤那頭卻來了動靜,魚線急速下沉。

他趕緊抓竿上提,很沉,一下把竿拉得象彎弓。

他知道這是一條大魚,應足有三十斤重。

他屏住呼吸,忙碌著收竿放竿,竿隨魚走,人隨竿移。

不覺魚把他帶到了崖壁下的河邊。

這裡也是斜坡,魚在水中力很大,似乎要把他拖下河中。

僵持了十多分鐘,他準備慢慢把魚游累,再設法起出魚。

可正在他游魚時,這時魚一個猛力,他腳下一滑,一下跌入了河中。

崖下是深水沱,還沒容他多想且去鬆手,魚一下連人帶竿把他拖入了深入區。

他吃了幾口水,又冷,心裡很慌,開始松竿在水裡掙扎,並儘力呼喊救命。

肖晨是旱鴨子,不會泳水,加上年事已高,此時河邊又無旁人,他的體力消耗殆盡。

他最終沒能起來,與魚一起沉入了河底。

他走了,因垂釣失足而走。

真讓人唏噓,他的歸宿讓人好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