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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婴踩着青石路,一路走到了正门口,管家将魏婴请进了门,指着室内介绍道:“公子,这里是客厅,左边是卧房和书房打通了,右边是浴室,一应用品已经给公子备好了。公子一路辛苦,请先歇一歇。”
管家将魏婴领进了卧室,指着床对面的窗户说道:“窗户还开着,公子若想小憩,一定要把他关上。床上有张薄毯子,只是这里晚上有些凉,公子若嫌冷,卧室的柜子里还有备好的棉被。”管家似乎生怕魏婴找不到,自己又打开柜门特意示范了一下。
魏婴边听边点头,心道:“这位老管家真是个和善人,竟然如此体贴细致。”魏婴拱手谢道:“我记住了,多谢管家指点。”老管家笑着说道:“公子,你是我家主子长这么大头一个带回别院来住的人,公子之前就特意派人嘱咐过,一定要安置好公子!公子饿了吧?您先在这歇一会,我已经吩咐过厨房了,先做些备些过来。”
魏婴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中午已经用过饭了,还不饿呢!”老管家听了魏婴的话,立刻摇头道:“不成不成,我家主子特意吩咐了,一定不能饿着您!主子出去办事,晚上不一定什么时候才回来,主子说请您先用,省得饿着。”
魏婴心道:“在他眼里我就这么容易饿?算了算了,这是人家的一片好心,先吃就先吃!”被人在意的感觉实在很好,魏婴觉得心里暖暖的,他笑着说道:“那就辛苦管家啦!”老管家见魏婴笑了,如同得了多大赏赐一样,说道:“公子笑起来真是好看!一看公子就是个性格活泼开朗的人,我家主子真是遇到对的人了!”
魏婴疑惑道:“对的人?”管家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说道:“啊……公子,老朽失言了!人啊,年纪大了,这嘴上就少了把门的,什么话都往出蹦!我的意思是……我家主子能有您这样性格好的朋友,以后一定会多了许多开心事的!”
魏婴笑着说道:“那是一定的了!一般人跟我在一起时间长了,都会被我感染……怎么说呢,话少的都会变得话多……”魏婴说道这里,想起了他家那位话少的夫君蓝湛,笑容渐渐地从脸上消失了,他叹了口气,在心中念道:“蓝湛……凤湛……你究竟在哪啊?”
老管家似乎没看到魏婴的嘴角落了下去,他为魏婴沏好茶,又念叨着这是他家主人最爱喝的茶云云,之后便留下魏婴休息,自己去忙活别的事情了。管家一走,屋里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别院很大,但仆从却不多,起码在魏婴住的这个院子,他没有看到。
魏婴走到窗边,看着窗外一簇簇盛开的芍药花,耳边除了偶尔的几声鸟叫,没有任何声响,整个世界仿佛就在这一瞬间安静下来。魏婴突然有些害怕这种安静,这种寂静会让他莫名地感到孤独。他意兴阑珊地逛到了院中,在一丛开得极好的芍药丛前停了下来。
信手拈起一片有些卷曲的花瓣,放到了手中,花瓣被风一吹便轻轻飘落在地,魏婴索性摘下了整朵花,一片接一片地把花瓣揪下来,嘴里跟着念叨着:“他在,他不在,他在,他不在……”最后那朵芍药被他揪得只剩下一片花瓣孤零零地在风中颤抖,魏婴脸上终于有了喜色:“他在……”
去而复返的管家早已拎着食盒站在原地看了魏婴半晌,只是他一直沉迷于“辣手摧花”,并没察觉到他的存在。魏婴把那最后一片花瓣握在手里,看着被他弄了一地的花瓣,方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件多么幼稚的事情。管家此时方才敢开口说话:“公子……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公子请先用饭,之后再玩吧。”
魏婴只觉得脸一热,耳根瞬间就红了。管家似乎没看到魏婴的窘态,说道:“我们这里也是太荒凉了,主子喜静,这院子我们也不常来住,故而这么大块地方,除了种了些花花草草,连条鱼都没养,公子这样的年纪正是喜欢热闹的时候,真是难为公子了!”
魏婴听了管家的话,又想到之前伽蓝说过他不是这里人,过几日便要离开的话,方才想到他还不知道伽蓝究竟是何来历。看来自己有必要与他谈一谈,总不能都已经决定跟着对方走了,人家是哪里人还不知道吧。魏婴开口说道:“其实静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热闹是要有,但总是热闹的话又太吵了,谁都受不了。”管家笑笑点了点头。
魏婴这顿饭吃得很是开心。可以说这是他到了这里以后吃得最满意的一顿饭,不仅丰盛而且还非常合他的口味。吃过饭天已经黑了,管家为他点亮了屋里的几盏灯,魏婴惦记着管家还没吃饭,便催他回去,管家又告诉魏婴,若有事便摇一摇铃铛,马上就会有人过来,方才拎着食盒走了。
魏婴吃饱了饭,又跑到院子里逛了一圈消食,黑夜中,屋内烛光闪烁,院子里路边的几盏灯也被管家细心地点上了。昏黄的灯光下,魏婴独自徘徊在芍药园的小径之中,他抬头看着漆黑的天空和被乌云渐渐遮住的月亮,心中涌起了浓浓的思乡之情,有很多许久以来他不敢想、不想想的事情和人都出现在他的脑海。
命运似乎一次又一次地与他开着玩笑。若不是为了给思追寻药,他与蓝湛也不会去池泉岛,若不去那里,他便不会遇到临渊,若不遇到临渊,他和蓝湛也不会被迫分开,他便不会因为想逃走而跳入昆仑墟,也就不会来到这里……他如今的境遇,似乎都是因为遇到了临渊,然而有因才有果,若没有临渊的数次舍命相救,他只怕还不知会投生到哪里……
如今思追还在家里等他的雪鲛救命,可他却被困在这里不得脱身,思追那里该怎么办?他再次失信于栩儿,又一次离开了他,那孩子该如何想念他和蓝湛?蓝湛何时才能在凤湛的身体中醒过来,记起他呢?凤湛如今又在哪里呢?还有临渊,他究竟有没有跟了过来?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同时涌向魏婴的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风越来越大,不时夹着雨点落在身上,魏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慢慢地踱回了室内。他昨夜才刚刚淋雨生病过,如今这副身体实在禁不住折腾,他的逃命之路尚远,还是老实些的好。魏婴关上了卧室的窗户,平日他向来睡得晚,现在这个时辰自然是睡不着的,好在这间卧室与书房是相通的,魏婴走到书架旁,认真地选了几本书来读。
魏婴原本就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他若心无旁骛时,看书的速度向来很快。没一会儿工夫,书案上已经堆了一摞看过的书。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雨点拍打在屋檐和窗棂上,发出噼哩啪啦的响声。
魏婴正翻着书,突然听到了门口有很轻的脚步声,他连忙放下手里的书,抄起墙角掸瓶中的鸡毛掸子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迅速地打开了门,一掸子便抽了下去,结果掸子的另一头被人牢牢地抓住,魏婴抬头一看,连忙缩了缩脖子——他抽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别院的主人……伽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