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当天,从山野捡来的失忆相公突然说不能娶我(完)

2024年04月19日00:15:20 故事 1888

“他如今是探花郎,怎还会想起我这个糟糠妻?”

我躺在昂贵的紫檀木榻上,喝着千金难买的碧螺春,想到此处,眼泪情不自禁地从脸颊流到了颈间的玉石项圈。

在成亲当天,我从山野里捡回来的失忆相公突然和我说——

他与一女子有婚约在身,得先回京把事情解决后才能娶我,让我在家中等候些时日。

我表面应承,等他一走,便连夜离开了那座破烂的茅草屋,回到我金碧辉煌的大宅子里。

任务都做完了,不拍屁股走人干啥呢?

成亲当天,从山野捡来的失忆相公突然说不能娶我(完) - 天天要闻


1

与宋晏洲的相识,说是意外,不如说是我筹谋已久。

阴雨绵绵的天气,我沿着河流的下游走了许久,终于看到了躺在河岸边昏迷不醒的男子。

他一身蓝袍早已淋湿浸透,俊美的面容上双眼紧闭,还有一些大小不一的伤口。

我让仆人把他搬到附近村落里的茅草屋中,便把仆人遣退。

“从今日起,你们先回府中待命,没有我的吩咐万不能出现在此。”

贴身婢女小莺担忧地看着我:“可是小姐,我们不在谁来伺候您呀?”

我随手一指:“他呀!”

“……”

宋晏洲好似有所察觉,眼皮子忽然颤了颤。

我连忙使眼色让他们赶紧走,然后扑了上去:“相公!相公你快醒醒,你若是走了让阿蛮可怎么活啊……呜呜呜……”

半晌后。

“咳咳,你是?”

宋晏洲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茫然,他愣愣地打量了周围,不太适应地往后缩了一下。

“我是阿蛮呀!”

“阿蛮是谁?”

这时候门口突然走进来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板着脸哼哼了两声:“宋家小子,你莫不是连自己的童养媳都不识得了?”

我故作伤心地撇过脸,嘤嘤泣道:“没事的三叔公,只要相公人没事就好,不记得我也没关系的。”

宋晏洲突然有了点罪恶感,哪怕失去了记忆,他依然温润有礼。

“抱歉,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阿蛮,你能和我说说我的事情吗?”

我不得不承认,在他喊阿蛮的时候,胸口的小鹿没顶住在乱撞。

三叔公很有眼色地离去,走之前还把门关上了。

宋晏洲的一双眼睛生得极为漂亮,特别是此时专注地盯着我,好似眼里只有我一人。

我故意低下头在他掌心蹭了蹭,在看到他神色慌乱后方才解释道:“相公名为宋晏洲,字子期,平日里靠杀猪卖猪肉营生。”

他喃喃不清地自言自语:“我是……杀猪匠?”

宋晏洲似乎不是很能接受这个身份。

我问他:“你有没有觉得手上好像少了点什么?”

宋晏洲皱了皱眉头,手指下意识地弯曲,对,这里本应该握着东西,是……

我把桌子上的杀猪刀塞入他手中,义正词严道:“就是它啊相公!你的老伙计!”

宋晏洲:“……”

2

休息了几日过后,宋晏洲终于能下床走动。

这些天都是我在伺候着他,他对我的生疏感也在慢慢消散,变得熟稔了许多。

比如此时在我拽不动猪圈里的小猪崽子们的时候,他便会让我到一旁休息,自己拎着杀猪刀手起刀落。

我没想到,宋晏洲一个读书人手下的力道这般重,见了血也面不改色。

不然的话我随口编的杀猪匠怕是要穿帮。

他适应这个身份也很快,天不亮我们便坐着村里的牛车,准备去镇上把肉给卖了。

晨起的天气泛凉,我冷得抖了抖,下一秒便落入了一处暖和的怀抱。

宋晏洲的手揽在我腰间,宽大的身躯挡住了四面的风,他自责道:“是我疏忽了,应当多带一件厚衣裳给阿蛮。”

车上的其他村民也打趣道:“宋家小子疼媳妇呢。”

等到镇上后,我们走到提前备好的肉摊点,开始叫卖。

好在人多,东西很快便卖完了,未承想,我正在美滋滋数银两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调笑声。

“哟,这小娘子长得好看,给爷带回府去。”

我抬起头,便看到一群面目凶恶的家丁朝着我的方向冲过来。

为首的公子哥摇着羽扇,脚步虚浮一副透支过度的模样。

我,拳头硬了。

但不行,不能还手,我的人设是娇弱无力小村姑。

于是在他们架住我手臂的那一瞬间,我大声地哭喊道:“宋晏洲!救命!”

3

周围的人早已跑开,公子哥满脸得意地走过来,用扇子挑起我的下巴,说道:“能当上爷的第十九房小妾,是你的福气。带走!”

这福气谁爱要谁要。

买完东西归来的宋晏洲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几乎目眦欲裂。

他褪下往日的温和表情,冷着脸出手招式狠厉,拳拳到肉,没一会那些家丁便躺倒在地上嗷嗷叫唤。

公子哥脸色忽变,害怕得往后退了几步:“你、你是何人!胆敢如此嚣张,我舅父可是县太爷,你还不快离开!”

宋晏洲面无表情地折断了他的手。

“不管你是谁,都不能动她。”

一旁的我只能楚楚可怜摇摇欲坠地捂住胸口,按住快要跳出来的小鹿。

可恶,帅得犯规了。

回去的时辰有些晚,没了牛车,我们只能步行回去。

一路上宋晏洲异常地沉默,他似乎很是自责,时不时把视线投过来瞄一眼。

我拽着他的衣角摇晃:“相公,阿蛮没事。”

宋晏洲只是说:“对不起,往后我不会让你陷入这般危险的局面了。”

我点点头没讲话,因为我知道,属于阿蛮的宋晏洲,只存在于这三个月。

夕阳西下,他从怀里掏出一支桃木簪子,笨拙地替我挽起发,耳尖红红。

“阿蛮看看喜欢吗?”

原来他之前离开,是去买簪子。

我笑弯了眼,踮起脚在他脸颊右侧轻碰了一下。

“喜欢。”

阿蛮喜欢宋晏洲。

4

从那天起,我们的关系便拉近了一大步。

不过宋晏洲并没有碰我,不管我撩拨得再狠,到了关键时候他也会默不作声地停下,自己去院子里打冷水。

宋晏洲说他要给我一个名正言顺的婚礼,才能行夫妻之事。

“阿蛮,等你及笄后,我便娶你。”

可我摸着他如玉般的侧脸心中哀叹,怕是来不及了呀……

等你记起所有后,怕是一切都不同了。

宋晏洲虽然不记得之前的事,但在路过村中学堂时,依然会下意识地停住脚步,跟着秀才念起经书内容。

有时候我们会一起下河摸鱼,一起上山摘野果子,走累了他便会背着我回家。

阳春三月的第一天,是我及笄的时间,更是成亲吉日。

茅草屋内挂了些许红绸,床上铺满了桂圆红枣,外边坐满了来恭贺的村民们,十分喜庆。

因宋晏洲表面上的身份是“父母双亡”,所以德高望重的三叔公成了主婚人,坐在上头笑得牙不见眼。

“宋家小子,你以后要好好对阿蛮,可别欺负了她!”

“您放心,阿蛮是吾妻,也是吾携手之人。”

一身红袍衬得男子越发面如冠玉,他朝老者行完礼,便牵起我的手向前走。

整个村子的人都被我用钱财收买了,我听得心中满意,决定等事情结束后结算时给三叔公多一些银两。

得了赏钱的媒婆也喊得格外卖力:“夫妻对拜——”

两人同时俯下身子,宋晏洲满眼惊艳,凑过来轻声说道:“阿蛮真好看。”

那当然,本姑娘今天可是精心打扮的。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有许多手握兵器的黑甲护卫冲了进来,吓得在场所有人都不敢动弹。

一辆繁复富丽的马车踏着风而至,旁边的仆从拉开车帘,穿着白衣的男子不紧不慢地落地。

他看到宋晏洲眼神一亮,激动叫唤道:“子期啊!你可让本王好找!”

5

来的人是当朝三皇子,魏王,我一眼便认出来了。

魏王长得风流倜傥,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波光潋滟。

他瞧见拜堂的场景后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声:

“本王好像来得恰是时候。”

“你们是何人?意欲何为?”

宋晏洲把我护在身后,警惕地望着这群“来客”。

魏王说:“来带你回去的,子期啊,你数日未归家,舅母都要哭晕了。”

魏王没想到,他那玉树临风的表弟居然会遇上失忆这种事。

还从一介文人变成了杀猪匠!

从手下嘴里听到这件事的时候,魏王下意识便否认了。

直到他亲眼所见……

宋晏洲自然不可能这般轻易相信他的说辞。

可魏王是有备而来,轻松地吐出幼年宋晏洲一些经历过的事。

为了加强可信度,他还补了一句:“子期胸口有一块梅花胎记。”

话音刚落,周围的村民们便开始低头窃窃私语。

宋晏洲也愣住了,因为他说的胎记确实存在。

我见过。

我不仅见过,还曾上下其手,触感挺好。

如果说宋晏洲没有一点点疑心,那都是假的。

虽说失去了记忆,但对事物的熟悉感还在。

他生活在世家大族,怎会对乡野不陌生,不然也不会见着书本便走不动道了。

一切的不对劲,只不过是因为我,他便视若无睹。

就像此刻,哪怕魏王已经把真相摆在宋晏洲面前了,他依然先侧过头来,担忧地唤道:“阿蛮……”

我装作若无其事推了推他:“这里人多眼杂,你和这位公子进屋说罢。”

被冷落许久的魏王听闻此话向我投来了赞赏的眼神,硬拉着宋晏洲进了里屋。

这场亲事成不了,我便让村民们拿了饭菜离开,走之前三叔公拄着拐杖过来悄咪咪问道:

“这……银子还作数吧?”

我反手给他塞了几块沉甸甸的银两,表情悲痛:“你可以怀疑我的为人,但不能怀疑我那日进斗金的钱庄!”

6

不知道魏王在里头和宋晏洲说了什么,出来时宋晏洲的态度便有了大转变。

他那双恍若星辰的眸子盯了我许久,里边的情绪太复杂,令人难以解读。

我主动过去拉起他的手,隐隐期盼着另一种结果的发生。

“阿蛮,你真的是阿蛮吗?”

我心中一颤,莫非他知道了?

但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当然,相公为何这般问?”

“没事。”宋晏洲俯下身子,薄唇在我额头轻触即离。

“阿蛮,你等我回来,可好?”

他还是要走。

我内心仿佛空了一片,疯狂叫嚣着别走,表面却维持得极好,甚至还能露出笑容来回应他。

“好。”

“相公路上小心,夜里别着凉了。”

他不舍地抱着我站了许久,低沉嗓音一遍又一遍地和我说了许多。

我麻木点头。

“最多一月,等我把事情处理完,很快……”

宋晏洲没发现我的不对劲,他把攒下来的银两交给了我,然后便上了魏王的马车。

黑甲护卫们跟在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院子内又恢复了寂静。

我站在门槛上,望着马车越走越远,最后只能瞧见一个小黑点。

而胸口的衣襟,也早已哭湿一片。

属于阿蛮的宋晏洲,不会再回来了。

日后他满眼都是另一人,在意的都是另一人的喜怒哀乐。

7

这破草屋也不必待了。

我让村民给婢女小莺递了口信,很快小莺便领着众多仆从赶了过来。

“小姐!”

她细细打量了我略微圆润的脸庞,心疼道:“瘦了,瘦了,老爷看到定要责罚奴婢们照看不力。”

我:“……”

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

“回府吧,别让我爹知道就好。”

我让小莺给村民发了先前许诺的银两,再让仆从们收了屋内的东西,轰轰荡荡回到金碧辉煌的府宅。

这座四进的宅院并非家,阿爹膝下只有我一女,阿娘故去后他也没有再娶,一心做生意赚钱。

得知我生性爱游玩,便在各地都买了宅子,只盼我去的时候能有个落脚的地方。

阿爹是世界上待我最好的人。

那晚我便发起了高烧。

恍恍惚惚忆起以前许多事。

我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准确来说,这是我书写的一个世界。

所以勾勒男主时便按着自己最喜欢的样子来。

没想到因为一些意外,死后来到了这里,并和天道达成协议——

只要我在男主失忆的那段时间内,获得他的情感,填补空白的剧情,就让我爹接着当天下首富。

失败则家财散尽。

这等于拿捏住了我的命脉,没感情可以,没钱不行!

原文中的女主是相府嫡女洛宓,京城第一美人,与男主自幼订下婚约。

相传她落水后性情大变,不仅能歌善舞,还能作出“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等上好诗句。

按照剧情,男主会因为救她而坠河失忆,这也是洛宓对男主产生好感的转折点。

男主归来后,相处中发现了洛宓的才华横溢不输于自己,二者引为知音,婚后琴瑟和鸣。

关于他失忆的那段时间,剧情中只是一笔带过。

没错,这个冤种男主便是宋晏洲。

我一直关注着他,看着他从稚嫩少年郎成为玉树临风的新科探花。

本以为这只不过是个轻松的任务,到头来还是免不了伤心一场。

8

醒来时看到紫檀木榻边有个人影,我以为那是宋晏洲,下意识便想靠过去。

“吾儿啊!你糊涂呀!”

太阳光线从外边照射进来,显露出阿爹那张圆圆憨厚的大脸。

“阿爹?”

我眨了眨眼问他:“您怎么到这来了?”

阿爹怒其不争地冷哼了一声:“还不是听闻你为了一个男子居然糟践自己的身体!”

我:“???”

什么糟践?阿爹你听的是什么添油加醋的版本!

我看向不远处低头站着的小莺,果然瞧见了她一脸心虚的模样。

我急忙否认:“没有没有,昨天回来时忘了披衣裳,才感染的风寒。”

可阿爹丝毫不听我的解释,他摸了摸下巴,又朝我脸上比画了两下,悲痛万分:“瘦了呀!吾儿何时受过这般苦!”

“……”

若不是这段时日天天吃宋晏洲炖的酱猪肘子,我差点就信了。

阿爹没有怪罪我胡来,反而安慰我说:“满满,世界上男子多的是,我钱百万的女儿,想嫁谁便嫁谁!”

“嫁皇子行不行?”

“满满,阿爹有没有与你说过,做人要脚踏实地,乖,咱不想这种不切实际的事。”

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排在末尾,哪怕我爹是皇商,也不可能左右皇子们的主意。

还好,我不喜欢皇子。

9

我在家中颓废地待了些时日。

天天躺在榻上看话本,或是让小莺去打听城国公府和相府的事情。

我可以克制住不去打扰宋晏洲,却还是贪婪地想知道关于他的消息。

阿爹得知后坐不住了,领着数十位面貌姣好俊美非凡的男子们进了院内。

他们整齐地站成一排,殷切地注视着我,胆大的已经开始抛媚眼。

这十人各有特点,唯一的共同之处便是都长得极其出色,眉眼处和某人还有些相似。

“吾儿,你看看可有合眼的,选来留下侍奉你。”

这莫不是要玩什么替身梗?

我听后大惊失色:“使不得使不得!阿爹我不想选!”

我爹却恍然大悟地说道:“是爹考虑得不够周全,你已经不是小娃娃了,不用做选择。”

他摆了摆手:“都留下吧。”

就在此时,下人突然来报说,有位公子来访,递了帖子正在门口等待。

10

阿爹接过帖子查看,眉头缓缓皱起:

“城国公府?这是来干什么?咱家平日里跟他们又无交情……算了,带他进来吧。”

啪!

釉青色的云纹茶盏从我手中脱落,摔成了许多碎片。

我却无暇顾及,紧张地抬起头问:“可是姓宋的那家城国公府?”

“除了这也没别家了。”

糟糕,这人不会这么巧是宋晏洲吧。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那阿爹你先招待着,有外男在女儿就先回避了。”

就在我提起裙摆溜之大吉的时候,那十人里先前抛媚眼的男子突然扯住了我的袖口。

他上挑的瑞凤眼含着戏谑,嗓音一听就是个唱曲儿的好料子:

“恕楚青逾矩,小姐,那我们这些内男怎么办?”

我试图拽回自己的衣袖,没拽动,放弃挣扎。

“一起走吧。”

比起和宋晏洲撞见,还不如让他们跟上,后面再打发走便是。

我此时脑海里全都是关于宋晏洲的想法。

来的人会是他吗?

他上门莫不是来讨说法的?

可是他都有佳人在侧了,怎么还会想起自己这个“糟糠妻”?

我内心说不出来是担忧还是期待。

在回廊拐角处,我远远地看到小厮引着一人往院内走。

青年身穿蓝袍,长身玉立,腰佩玉饰。

正是本人心心念念的宋晏洲。

他似乎憔悴了许多,肤色苍白,俊秀眉眼间满是疲倦,周身气息比起之前又多了几分沉稳。

我,有点心疼,但不多。

原本要离开的脚步,又往回迈。

我绕着躲到屏风后,想偷听他们在说什么。

原来宋晏洲是来找阿爹谈生意的,准确来说,他是在代表三皇子拉拢钱家。

当今圣上年纪老迈,太子迟迟不立,几位成年皇子斗得不可开交。

阿爹并不想卷入其中,打着哑语装糊涂拒绝了。

宋晏洲似乎早有所料,温和地说:

“过段时日皇宫内要举办一场赏花宴,圣上会给捐赠赈灾银的富商们赐下亲笔墨宝,还望您能携妻女到场。”

“好说好说。”

能用银两解决的事情,对阿爹来说都不是事,便爽朗地应下了。

办完了正事,宋晏洲却开始踌躇,他低垂着眸子,忐忑问道:“钱老爷,子期有个疑问,可劳烦您解答一番?”

“哦?何事?”

“贵府上可有个唤作阿蛮的女子?”

阿爹放下茶盏,思索了一下,肯定地摇了摇头:“没有,敢问这阿蛮是宋二公子何人?”

宋晏洲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他摸着腰间绣得歪歪扭扭的荷包,眼里是浓浓化不开的眷恋。

“阿蛮是吾妻。”

“可吾如今却不知她的去向。”

11

我惊得跳起,却不小心撞倒了面前的屏风,好在有人及时挡在了我身前,这才没出事故。

楚青被砸到,疼得哼了一声。

目睹一切的阿爹、宋晏洲:“……”

阿爹讪笑,拱手道:“小女顽劣,小女顽劣,宋二公子见笑了。”

宋晏洲没瞧见人,只是觉得那露出来的半边身形有些熟悉。

良好的教养让他打圆场:“无碍,子期倒是觉得钱小姐天真烂漫。”

我:“……”

谢邀,已经社死,有没有连夜去火星的机票?

我故意扯粗嗓子,揽着楚青的腰让他挡在前边,以防被宋晏洲认出来,大步跨向门外。

“走走走,阿青,我们接着去玩捉迷藏,打扰了打扰了。”

楚青挑了挑眉,倒是没有拆我的台,因为我往他的手里塞了几块沉甸甸的银子。

宋晏洲还在寻阿蛮,这是我未曾料到的事情。

我原本坚定远离的心,忽然有些动摇了起来。

12

心烦意乱了两日,我决定带着小莺出门逛一逛。

没有什么是买买买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多买几次!

作为天下首富,京城这条最繁华的街道上,许多店铺外都挂了一个大大的“钱”字。

我走进卖首饰的蒹葭阁,便看到一个绿衣丫鬟正举着一对红宝石玛瑙臂钏惊叹。

可那对臂钏,是阿爹之前给我订做的及笄礼。

怎么会出现在别人手上?

那丫鬟对着身旁的“公子”道:“小……少爷,掌柜说这是店里最贵重好看的首饰了。”

“就要这个吧。”

那公子的声音清冷,生得一副女相,粉面桃腮,耳垂上还有耳洞,明显是女扮男装。

柜台后的掌柜面露苦相,欲言又止。

“慢着——”

我的贴身婢女小莺已经忍不住了。

她动作利落地冲上前,从丫鬟手里抢回了那对臂钏,冷哼道:“这是我家小姐的东西。”

那“公子”不悦地皱起了秀气的眉头:

“你这丫鬟好生无礼,明明是我先来的,凡事讲究先来后到,怎么成你家小姐的东西了?”

我点了点头,顺着她的话说:“就是!小莺,你太冲动了,该赏!”

“公子”:“???”

“若论先来后到,这本就是我先前定做的。”

“在下实在喜欢这对臂钏,这位小姐让与我可好?我愿出两倍价格。”

“当然……不行。”

见我没有退让的模样,绿衣丫鬟开始替主子朝掌柜施加压力。

“我家主子可是丞相府嫡女!你们不要不识抬举!”

掌柜的抹了抹额间的汗,小心翼翼瞥了我一眼,似乎在想要不要屈服于权贵:“这……”

好家伙,相府嫡女那不就是女主吗?

电光石火间,我盯着她那张艳若桃花的脸庞,下意识喊道:“洛宓?”

“公子”惊讶地瞪圆了眼:“你认得我?”

“既然你知道了,为何还不拱手相让?”

“不好意思。”我恶劣地朝她微微一笑,丢出枚令牌,“这店铺是我家开的,就、不、让!”

洛宓的脸色逐渐铁青。

13

剧情的力量是强大的,当我想远离,就会出现在主角的怪圈里。

我没想到,替阿爹去天下第一楼收账本时又遇到了女主。

洛宓长得确实出挑,哪怕女扮男装也掩盖不了其殊色,吸引了许多目光。

她坐在二楼靠湖边的窗位,时不时看向楼下和窗外,翘首以盼不知道在等待着谁的到来。

我抿着茶没出声,打算做一个安安静静的吃瓜群众。

然而下个瞬间却看到,三皇子携着宋晏洲出现在楼内。

两人步伐齐整地坐到了洛宓的对面,开始把酒言欢。

不知她说了什么,宋晏洲忽然笑了,笑得十分开怀,仿佛脱掉了某种枷锁。

他和我在一起时,也鲜少会笑得这么开心。

我心里拈酸,静静地看着他递给洛宓一块羊脂玉佩后,更是气得咬牙切齿。

好哇,定情信物都整上了?

许是我的视线太过于炙热明显,令他如芒在背。

宋晏洲不经意间侧过头,温润的眼神与我对视上。

他眼中毫不掩饰的震惊和狂喜,是最直接的表达。

“阿蛮!”

宋晏洲不是个喜形于色之人,可如今却失了往日的冷静,冲过来便想拥佳人入怀。

“阿蛮,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话语未尽,就被我推开。

我露出恰到好处的疏离笑容,往后退了一步,缓缓说道:

“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

我看着他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了下去。

缘分到此结束,也好。

14

本以为我和宋晏洲日后不会再有交集了。

毕竟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天下首富之女,而他却是世家大族出身拥有大好前途的探花郎。

谁料他当天晚上,趁着夜黑风高,居然爬进了我家的院子!

彼时我因为伤心,正躺在花园里的软榻上,郁郁寡欢地听着楚青唱戏曲儿。

也不知楚青如何选的,唱的还是薄情书生考中功名后抛弃糟糠妻的桥段。

其他几个在给我剥葡萄捏肩,还有跳舞的,虽然是男子,身段却比不少女子还要柔软,也不知阿爹从哪寻来的人才。

他们一个个卖力地表现,令婢女们时不时鼓掌喝彩:“好!”

而我只能有气无力地发出阔绰的声音:“赏,都赏。”

“谢小姐。”

捏肩膀的力道不知何时变得大了起来,舒适度刚好,就和之前在村里时宋晏洲给我捏的差不多。

“阿蛮觉得这力度可好?”

等等!

我翻过身,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惊呼出声:“宋晏洲?你怎么在这?!”

他低下头,鼻尖与我相碰,呼出的热气洒在我脸上,低沉嗓音带着丝丝委屈:“想阿蛮了。”

台上的楚青也不知何时停下了吊嗓,面色阴沉地盯着突然出现的宋晏洲。

“哪来的贼人,还不快放开我家小姐!”

婢女们想要喊人,却被我挥手拦下。

“你们先下去吧。”

没人后,宋晏洲便直接躺在了我的身侧,静静望着天上的星辰。

我也没说话,看谁先沉不住气。

半晌后,两人几乎同时问道:

“你既有了新的相好,为何还要来寻我?”

“那人是你的新夫郎吗?”


后续全文点我头像进入主页查看!(是完结的!只是分上下两部分发!!标题最后标‘(完)’是上篇,标‘(完·后续)’的是下半部分。)近两天发布的,进入主页滑动就能看到,一样封面的就是同一篇故事。找不到就在我的主页上用放大镜搜索标题关键词查看。

故事分类资讯推荐

母亲走后,我摘下给她买的耳环,大嫂面露讥讽,三天后她更不淡定 - 天天要闻

母亲走后,我摘下给她买的耳环,大嫂面露讥讽,三天后她更不淡定

母亲走后,我摘下给她买的耳环,大嫂面露讥讽,三天后她更不淡定1.母亲走的那天,天空灰蒙蒙的,像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纱布,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我跪在灵堂前,泪水模糊了视线,耳边回荡着亲戚们断断续续的哭声,心里却空荡荡的,像被人掏空了一般。母亲走得很突然,突发脑溢血,抢救无效。
女主管喝醉了,爬上了我的车,说道,我们去宾馆。 - 天天要闻

女主管喝醉了,爬上了我的车,说道,我们去宾馆。

张鸿蓄着一头乌黑的短发,眼神中带着些许郁郁寡欢,他站在这座繁华都市的边缘,独自望着远方林立的高楼。每一天,他就像无数城市里的普通职员一样,重复着简单枯燥的工作内容。这一天也不例外,他按时走进了那间已经有些陈旧的写字楼,坐进自己格子间的角落。“张鸿,这份文件你检查过了吗?
父亲去世,大伯带全家要钱,我拗不过去厨房拿钱,大伯慌忙离开 - 天天要闻

父亲去世,大伯带全家要钱,我拗不过去厨房拿钱,大伯慌忙离开

原创文章,全网首发,严禁搬运,搬运必维权。故事来源于生活,进行润色、编辑处理,请理性阅读。父亲去世的消息像一颗重磅炸弹,震得我们家四壁生寒。我站在客厅的窗前,看着窗外的雨丝,心里一片凄凉。突然,门铃响起,我打开门,只见大伯一家站在门外,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
公公住院,妻子请假医院陪床,提前回家,却看到丈夫慌张去倒垃圾 - 天天要闻

公公住院,妻子请假医院陪床,提前回家,却看到丈夫慌张去倒垃圾

医院外的疑云:当陪伴与疑惑交织在一个普通的周末,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客厅的地板上,本应是温馨宁静的午后,但对于小芸来说,却是一场情感的风暴即将来临的预兆。小芸的公公因为一场突发的疾病住进了医院,作为孝顺的儿媳,她毫不犹豫地请了长假,每日在医院里悉心照料。
78年我去当兵,给女同桌写信两年没回信,退伍后去找她才发现真相 - 天天要闻

78年我去当兵,给女同桌写信两年没回信,退伍后去找她才发现真相

头条改版后新增广告解锁,广告开始5秒后用您发财的小手点击右上角关闭,即可继续阅读【本内容为虚构小故事,请理性阅读,切勿对号入座】1978年的秋季我刚进入高中就读,一入校门映入眼帘的是满园漂亮的秋海棠,青红相间,煞是好看,正当我四处张望时,一个清秀的女孩从我身边走过,微风吹拂着她的
刚做完流产手术,婆婆做了辣子鸡和水煮鱼,父母连夜赶来接我回家 - 天天要闻

刚做完流产手术,婆婆做了辣子鸡和水煮鱼,父母连夜赶来接我回家

小雨靠在出租车的后座上,脸色苍白,疲惫不堪。一年前,她和小李满心欢喜地步入婚姻的殿堂,两个人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谁知这一年,幸福的生活却出现了意外的波折。小雨患上了妊娠相关的并发症,医生告诉她必须尽快手术,以免对生命造成威胁。术后,她需要好好休养,心和身体都需要时间愈合。
我们还了10年房贷的婚房,婆婆硬说是大姑姐的,让我们物归原主 - 天天要闻

我们还了10年房贷的婚房,婆婆硬说是大姑姐的,让我们物归原主

新婚夫妇李明和王芳坐在温馨的客厅里,手里攥着那张银行的还贷结清证明,心中满是复杂的情感。十年,整整十年的努力,此刻终于尘埃落定。"芳芳,我们终于还清了!这下咱们可以不用再为每个月的房贷发愁了。" 李明轻轻搂着妻子,眼中闪烁着难以言说的光芒。
我花5000元买下20岁的老婆,她非但不跑,还给我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 天天要闻

我花5000元买下20岁的老婆,她非但不跑,还给我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头条改版后新增广告解锁,广告开始5秒后用您发财的小手点击右上角关闭,即可继续阅读【本内容为虚构小故事,请理性阅读,切勿对号入座】我是一个普通的电工,从小家境贫寒,学习成绩不太理想,高中没上完就被迫辍学出来学了一门手艺,当了电工,也算是顾得上自己的温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