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
文娘愣了一下,接着笑着点头,告诉六巧,那天拿着米糕回去就说了,才知道这个家里有多少事自己不知道,陈林又一个人担着多少事儿。
“我跟他说,以后要是再瞒着我,我就带着孩子回娘家,他什么时候把事说完,我什么时候回来。”
六巧一听,这文娘的话就是说笑的,这夫妻之间的事,以“为你好”瞒着,只会让两人的心越走越远。
第8章 剁椒鱼头(上)
1
午后,六巧打着哈欠,吃饱喝足这困劲儿就上来了,她让梅姐去午休,自己在床上躺下就睡着了。
直到梅姐把她摇醒,六巧才睡眼惺忪地起来,看见桌椅中间站着的金一辉,她睡意一下子没了。
这位怎么好好地来了,难道是来讨人情的?
六巧心里嘀咕着,嘴上却问金一辉想吃什么?
午后,六巧打着哈欠,吃饱喝足这困劲儿就上来了,她让梅姐去午休,自己在床上躺下就睡着了。
直到梅姐把她摇醒,六巧才睡眼惺忪地起来,看见桌椅中间站着的金一辉,她睡意一下子没了。
这位怎么好好地来了,难道是来讨人情的?
六巧心里嘀咕着,嘴上却问金一辉想吃什么?
金一辉随意往墙上瞟了一眼,要了个剁椒鱼头,然后想跟六巧说话,结果看见六巧头也没回地进了厨房,他只好寻了张桌子坐下来,耐住性子等着。
六巧一边准备鱼头,一边在心里嘀咕:这金少爷可真会挑,今儿早上才送过来的鱼,他就点了菜。
上次在码头遇上的卖鱼夫妻,六巧后来又遇见跟他们买过鱼,每次鱼都个头大还新鲜,后来六巧干脆让他们十天往食肆送一次鱼,一次最多送五斤。
今个正好是第一次送鱼的日子。
六巧把早上准备好的剁椒末和切成末的葱白、生姜、大蒜拌在一起,加入白酒、白糖、醋和少量胡椒粉拌匀。
把剁椒平铺到腌了十来分钟的鱼头上,放进蒸锅里。
六巧把火烧到最旺,冲着外面喊梅姐:”梅姐,进来帮忙看下火。“
六巧交代梅姐鱼头蒸上一盏茶就好了,自己把鱼剩下的肉剁碎,把鱼刺挑出来,一刀刀剁成肉糜。
听到梅姐说蒸好了,六巧把手洗干净,在旁边灶上起锅烧油,加花椒八角,煸炒出香味捞出,倒进去一点芝麻油,趁热淋到鱼头上,又抓了一把葱花撒上去。
“行了,梅姐,你端给金少爷吧,小心烫。”
2
六巧看着鱼头被端出去,收回心思继续调鱼肉馅,她喜欢吃白白胖胖的鱼丸,鱼头用了,剩下的鱼身子正好做了鱼丸,中午给自己加个菜。
六巧再三检查了肉馅里有没有鱼刺,确认没问题,就把锅里的蒸屉拿掉,换了水,冷水下鱼丸。
锅里刚飘了三五个丸子,梅姐进来说金一辉找六巧,非要让她出去。
六巧告诉梅姐鱼丸全部下进锅里,在把火烧大,快煮起来再把火烧小一点。
说完六巧就把位置让给梅姐,自己洗了手出去照顾金少爷。
“金少爷找我有什么事,是鱼头不好吃?”六巧看了一眼鱼头,发现被动过,但几乎没动。
金一辉摇头,指着喉咙:“最近上火嗓子疼,你这鱼头又鲜又辣,好吃是好吃,就是我这嗓子吃不了。”
“我来不是为了吃东西,是想让你帮个忙。”金一辉让旁边的小厮把鱼头拿走去吃,接着说出自己的目的。
3
金家家底丰厚,金一辉小时候是被奶娘照顾长大的,后来奶娘年纪大了,想跟着闺女过几天儿孙绕膝的日子,金家给了奶娘一笔辛苦费,就放她离开了。
金一辉对奶娘感情深厚,时不时就去看看她,大概四个月前,奶娘在隔壁平安巷口租了个铺子,卖起针线来。
因为和山海楼离得近,金一辉去得更频繁,这不昨天去看奶娘,就遇上了一件事。
金家奶娘租的的铺子是属于一个叫郑悦的女人,可是昨天一个自称赵正的男人上门讨要租金。
可奶娘说租铺子的时候,租金一次交了半年的,还没到时候。
金一辉多问了赵正几句,知道了郑悦和赵正是夫妻,不久前刚刚和离,这铺子给了赵正,他知道铺子租出去了,才上门要租金,谁知道自己婆娘早就要走了。
“我本想着偷偷给奶娘出了钱,左右也没多少,可是被奶娘发现了,她死活拦着不让,说自己正正经经做生意,不欠谁的,不能让我认下这笔钱。”
六巧听了开头,以为金少爷是找人回忆小时候,结果听来听去,她不确定地问:“你是想让我帮帮你的奶娘?”
金一辉点点头:“对,金家的人奶娘差不多都认识,外面的人我想来想去只有你合适。”
他瞧见六巧没表态,又补了一句:“你放心,花多少钱我出。”
六巧摇摇头,说不是钱的事,是自己不知道应该怎么认识奶娘,还不让她起疑心。
一听六巧是担心这个,金一辉哈哈一笑:“这个你不用担心,你拿件破衣服去奶娘店里找她缝补,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六巧点点头,这个倒是简单,她让金一辉回去等消息,自己下午就过去瞧瞧。
4
等客人吃完午饭收拾好,差不多到了未时。
六巧在自己两个衣箱里翻找,好不容易从底下找出一件扯了个大口子的罗裙。
她往身上比划了比划,还能穿,就它了。
六巧等到申时二刻,拿着那件裙子出了门,四处张望着,寻到金一辉说的那间铺子。
铺子旁边立着“吴婆针线”的牌子,里面有个婆婆坐在小桌子边,对着一件衣服比比划划。
六巧四下张望,发现只有这一家针线铺,抬脚走了进去。
“婆婆,你这能补衣裳吗?”六巧笑眯眯地跟吴婆打招呼。
吴婆头发间能瞧见白发,可双眼有神,耳朵也好,瞧见六巧,她慢慢站起来,和蔼地问:“姑娘想补什么衣裳,老婆子看了才知道能不能补。”
从六巧手里接过裙子,吴婆抖开看了一会儿,又摸了摸料子,说能补,就是得明天才能补好。
六巧不急着穿,就把衣服放下了,吴婆又写了张纸条,让六巧拿着纸条取衣服。
等了一天,六巧申时又进了吴婆的铺子,拿了裙子,发现接口处用了不同色的线,挡住了破口,颜色配着还挺好看。
六巧夸吴婆手艺好,又瞧吴婆这会儿不干活,就坐着和吴婆聊起天来。
“婆婆,你就没想着享享福,这开铺子多累人。”
“巧姐,我孤家寡人的,赚点才能吃上饭。”吴婆也不赶人,接着六巧的话聊起来。
六巧记着自己是来帮忙解决问题的,不动声色地把话头往铺子上扯,知道了前因后果。
郑家是靠商队发的家,把本国的茶叶布匹带到周边国家,换来不常见的皮革和奶酒,从一只商队做到如今的二十只。
传到郑悦的爹郑天手里,更开起布行酒肆等铺子,钱是越赚越多。
可郑夫人身子弱,生了郑悦再没怀过孩子,郑天对妻子一心一意,也没提过要纳妾,只是让女儿找个入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