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保姆这些年－豪门生活之中秋家宴（533）

注明：多年家政从业人员点滴积累，倾心讲述行业内部的故事。每天一个小故事，向大家展示家政姐妹和雇主之间相处的苦乐酸甜。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你们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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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莹午睡一醒，就问妈妈回来了没有？保姆丽芳告诉她还没有回来。

莹莹便有些不高兴，让丽芳打电话问她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丽芳耐心地给她解释说：“妈妈要先去公司找爸爸，等爸爸有空了才一起去外婆家，所以没有这么快。”

小丫头嘟着脸，眼珠子灵活地转了几圈，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还不到晚饭时候，丽芳带着她做些换垃圾袋和叠衣服的小事情。

莹莹干得比丽芳还带劲。抱着丽芳叠好的衣服，吭哧吭哧爬到楼上去，挨个房间放好。

又和丽芳把垃圾袋提下楼。

干到高兴时，小嘴里还哼起了小调。也忘了找妈妈。

垚垚小时候，也是像这样楼上楼下的跟着丽芳。那个时候别墅常常就只有他和丽芳两个人，不跟着也没有办法呀。

玉娟下楼后，看到莹莹像一条小尾巴跟在丽芳身后。便笑道：“我陪你上楼把画笔拿下来画画吧，让王阿姨专心干活。”

莹莹扭着小身子说：“让我玩一会嘛。”

玉娟笑道：“你在这里玩，一会你爸爸回来看到了又要骂你了。还记不记得上次看电视？”

玉娟说完，笑看着莹莹。

莹莹叹了一口气说：“那好吧。”

玉娟抱着嘉嘉，陪着她上楼去了。

丽芳去了厨房准备做晚饭。

一会儿，听到莹莹撕心裂肺的哭声。

丽芳脑袋嗡的一声，从厨房跑出来看。

只见楼梯口处散落着一些宣纸，莹莹趴在地上大声哭着。

玉娟抱着嘉嘉，把手里的颜料盒放在地板上，正朝莹莹面前蹲下去。

丽芳赶紧跑过去把莹莹抱了起来问玉娟：“怎么啦？”

玉娟说：“没事，下最后一级楼梯的时候太着急了，踏空了趴地上了。”

只是最后一级楼梯，丽芳心里舒了一口气。

抱着莹莹哄着，可平时很好哄的孩子，今天哭得涨红了脸。嘴里还说：“我要妈妈！”

丽芳说：“你把嘴张开，阿姨看一下。”

莹莹张开嘴，丽芳发现她的下嘴唇里面有一排牙印，而且已经渗出了血迹。怀疑是上面的牙齿咬到的。

丽芳再把她的下巴抬高一点，发现下巴上红红的。

玉娟吓得满眼惊慌地说：“该不会把下巴磕坏了吧？”

丽芳说：“不会吧？小孩子摔跤很正常。又不是从高处摔下来的。”

莹莹大哭着说：“我楼上摔下来的。”

丽芳安慰她说：“只是最后一级楼梯而已，你先别哭了，我看你嘴巴能不能动？”

楼梯上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垚垚跑了下来，还在拐角处就问：“怎么啦？”

莹莹说：“哥哥，我从楼上摔下来了。”

丽芳说：“你先别哭了，试着上下牙咬动，阿姨看看。”

莹莹咧着嘴，露出两排可爱的小贝齿，上下嗑了几下，没问题。可丽芳用手轻轻一摸她的下巴，她就疼得尖叫。

垚垚沉下脸，一言不发从丽芳手里把莹莹夺过去，两只手臂吃力地箍着她的腰，朝沙发那边跑了过去。

两兄妹坐在沙发上后，垚垚问：“你受伤了吗？”

莹莹大哭着点头说：“呜~呜~嗯。”

玉娟和丽芳面面相觑，做了个无语的表情。觉得他有点小题大作了。

垚垚没再说话，开始拨起了电话。很快，李先生沉稳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儿子，上完课啦？谁在哭？”

垚垚着急地说：“莹莹从楼梯上摔下来了，现在下巴一碰就疼。”

垚垚说着，伸手摸了一下莹莹的下巴，惹得她又一次尖叫着大哭。

莹莹哭着嚎道：“爸爸快回来。”

丽芳的手机响了起来，李太打了视频过来：“阿姨，快让我看看莹莹。”

丽芳拿着手机去了沙发那边，莹莹一脸的鼻涕眼泪，哭着叫妈妈。

丽芳也看到李先生夫妇正在黄老爷子家里。

李太说：“宝贝别怕，妈妈马上就回来。”

李先生说：“你别着急。先问一下大姐到底怎么回事。”

丽芳如实把情况又说了一遍。

李先生说：“你把视频对着她，让她再动动嘴。”

丽芳对准了莹莹，李先生哄道：“莹莹宝贝 ，你尽量把嘴巴张到最大，让爸爸看看。”

莹莹努力地把嘴张得大大的，连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眼白都露出来了。

李先生柔声说：“你自己用小手摸一摸下巴，看看疼不疼。”

莹莹摇着头不肯摸。

李先生看了看手表，说道：“大姐，你和老赵现在带上她，来医院和我们汇合。给她拍个片子看看骨头有没有问题。”

李太问：“你们的酸酸乳都有按时做的吧？”

丽芳急忙说：“做了做了。”

挂了视频，赶紧给老赵打电话。

路上，莹莹的哭已经止住了。

等到医院的时候，李先生夫妇已经等在停车场了。

莹莹一下车见到妈妈，又大声哭了起来。

李太一脸心疼的盯着莹莹的脸左看右看，又舍不得伸手摸。

李先生说：“别看了，快进去吧。”

李太抱着莹莹就朝里走。

丽芳准备跟着进去，李先生说：“回去吧。”声音冷得像冰。

看着李先生从李太手里接过莹莹，一家三口走了。赵师傅说：“你来开车？”

丽芳摇了摇头。哪还有心情练车呀。

这里被赶回去了，还想着能赶回家给垚垚做晚饭，争取能弥补一二吧。

两人一路沉默地回了别墅，却发现大门关着。

丽芳开了门进屋，一楼灯全关着，一个人也没有。

丽芳打电话给玉娟。玉娟说：“垚垚让我抱着嘉嘉，来他奶奶这边吃饭了。吴老师也回家了。”

原来是这样。

丽芳也没有心情吃饭，坐在餐桌上开明后两天的菜单。

其间老公发了个信息问：“什么时候休息？”

丽芳一点心情也没有，不想多说。回复：“不知道，在忙。”

丽芳先开了一部份菜单，还有一部份要问过李太再开。

一时间坐在客厅里没事。既不敢问莹莹的情况，也不敢过去李老爷子那边。

就这么呆呆的坐在客厅。

一直到快晚上六点多玉娟抱着嘉嘉，和垚垚从老宅回来。

玉娟说：“姐，莹莹还没回来？”

丽芳摇了摇头。

玉娟说：“那你能帮我一下吗？上三楼去看着嘉嘉，我先洗澡。”

垚垚粗声粗气地说：“小心一点。”说完就朝楼上去了。

玉娟说：“真管事。你们一走，他就说：你和我去爷爷那边吃吧。别再为了做饭把嘉嘉也摔了。”

丽芳说：“也不知道伤到骨头没有？这么晚也没回来。”

玉娟说：“刚才她奶奶打电话问了，没伤到骨头，去了李太娘家吃晚饭。你别担心了。”

说着，两人上了三楼。

丽芳抱着嘉嘉，去吴老师住过的房间看了看。卫生间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吴老师把自己用过的毛巾和牙膏牙刷都带走了。想想也对，反正这些东西放着别人也不会再用。

床单被套都拆下来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床上。

用过的垃圾袋已经扎好口放在门外了。

等玉娟洗完澡接过嘉嘉，丽芳才提着那袋垃圾下楼去了。

丽芳一直呆在客厅里，看着天一点一点沉下去，黑下去，心情糟透了。

快八点的时候，看到大门外有刺眼的灯照进来，丽芳知道是有人回来了。

跑大门口去看，有车进了车库。

一会儿，听到李太和莹莹的说话声。又听到了莹莹的笑声。

母女俩从台阶上来，李太手里提着一只泡沫箱。

丽芳问：“莹莹，你没事了吧？”

莹莹奶声奶气地说：“我好啦。吓死我了。”

丽芳说：“对不起，是阿姨的错，太不不心了。”

李太沉着脸，把泡沫箱递给丽芳说：“把盖子打开后，用一层湿布盖上放在冰箱里。”

丽芳一句也不敢多问，提着箱子就去了厨房。

打开来，里面是一只只绑着腿的大闸蟹，个头很大，壳金黄金黄的。丽芳就按李太的说的，把一块干净的笼布打湿后，盖在上面。

刚才的揭掉的盖子不知道要不要再盖回去？

不盖又怕冰箱产生异味。想了想，随意盖上，把箱子放进了冰箱。

从厨房出来，李太母女俩已经上楼去了。

丽芳跟上去，李太正在给莹莹洗澡。对丽芳说：“今天我给她洗，一会我哄她睡。”

丽芳说：“哦，我问一下后天的菜单。因为有些菜要提前准备。”

李太想了想，报了几个菜名：红酒炖牛尾、白灼鲍鱼、先生说清蒸一只大龙虾，上次炖的牛排骨可以再做一下、鱼和鸡肯定要的。你再想几个菜吧。到时我们还会打包一些菜回来。

丽芳走之前，李太说：“对了，再做一个糖醋小排。”

丽芳赶坚把明天需要买的和后天需要买的写清楚了，连同自己下午开的单子一起发给了赵师傅。

这下才回房间洗澡去了。虽然李太对于莹莹摔跤的事情只字未提，可丽芳心里却比被她骂几句还难受。

洗完澡躺在床上，管芬发来信息说：“姐，我们明天去钱老爷子家过中秋。听说董先生和威威也要来。”

丽芳也无心和她多聊，只是说：“那你可要看好那个威威了。十四五岁的男孩叛逆期。”

管芬说：“是呀。哎，这是我第一次中秋不能和家里人一起过。”

丽芳心说：本来说好让我一个星期休一次的。现在不但中秋节不能休息了，我这几天还得格外陪着小心的干活。

老板都是最优秀的面点师，最擅长的必须是画饼。

丽芳只是回复道：我也不能休。早点睡觉吧。

到晚上快十点的时候，大门打开了，有人拖着什么东西进屋了。

很快，丽芳的手机就响了，显示:老板。

丽芳接了后，李先生说：“给我做点东西吃。”

丽芳挂了电话，穿好衣服出来。

见到客厅地上躺着一只装球杆的长形包。

李先生正从里面把球杆一只只拿出来，放在地板上，不知要做什么。

丽芳问：“李总，您想吃什么？”

李先生说：“简单做点就行了。”说完拉过一只小凳子坐下，用手里的一块毛巾擦拭着那些球杆。

丽芳去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决定给他煎一块银鳕鱼，然后再拌个蔬菜沙拉。

正好冰箱里买的有西兰菜、芝麻菜、红橡叶生菜和彩椒、还有圣女果，丽芳准备再加几片卤牛肉进去。

先让鱼解一下冻。丽芳把这些菜洗干净后，接上直饮水，用淡盐水泡上。再把西兰菜焯一下水，又切了几片卤牛肉。

回头再把这些菜捞出来控干水份，拌成沙拉。

煎银鳕鱼的时候，趁机把盘子和刀叉拿出去摆好。

鱼快煎好的时候，用研磨瓶撒了些海盐和黑胡椒粒、又把另外一瓶里面有干蒜粒、罗勒碎、洋葱和芥末籽的磨了些进去。就出锅端上了餐桌。

李先生自己去储藏室的酒柜里拿了一瓶红酒上来。丽芳又给他拿了个杯子。就准备回房间去了。

李先生叫住了丽芳：“大姐。”

丽芳知道，要上课了。站在餐桌边没动。

李先生倒了些酒在杯子里，端起来晃了晃，又放下了。看着丽芳说：“不管什么时候，孩子一定要看好了。莹莹这么大的孩子本来就爱跑爱动，今天虽然没摔伤骨头，可孩子多疼啊。”口气倒也不重。

丽芳小声说：“知道了。”

李先生又说：“小艾都心疼得哭了。如果是你的孩子你也会心疼的。”

这话有点重了啊。丽芳自认为对这几个孩子，还是挺用心的。可有时候让自己带孩子，还有活要干。

于是，丽芳说：“你也说过，带孩子的时候其他事情能不做的就不做。可是像收衣服，倒垃圾，还有做饭总得做吧？”

这时，楼梯上响起了李太的声音：“衣服一天不收，垃圾一天不倒没关系的。做饭简单一点就行了。”

丽芳说：“你们也知道，这几个孩子对饭菜还是很注重的。你们说简单做一点，到时候他们又不肯吃。”丽芳觉得自己口气挺好的，说的都是实情。

李先生对李太说：“算了，过两天不是要来一个人吗？到时候人手就够了。”

李太小声说：“最近都是我在带，就今天出去了一个下午就摔了。明天下巴肯定会青一大片。”

丽芳也很自责，可自己又带孩子又干家务也是事实。所以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李先生打量一眼丽芳说：“没事了。你先去休息吧。”

丽芳回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李太说：“你说让她以后接送莹莹，你看她这脾气，能放心吗？”

李先生说：“她现在脾气是挺急躁的。”

李太说：“对呀，说起话来还一句也不让嘴。”

李先生说：“最近这么多人在家里，吃饭、打扫卫生，事情挺多的。等做家务的新保姆来了，她事情少一点了，观察一段时间，看会不会好一些。”

丽芳心里堵得慌，索性戴上耳塞不听了。

这天晚上，丽芳居然很早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就开始忙碌了起来。现在只需要做四个大人，两个孩子的早餐。

丽芳煲上一锅排骨粥，又做了萝卜丝虾饼，再煎上一些火腿肉，炒了个青菜。

说说虾饼吧。剥出来的虾仁不用切得太碎，切个 两三段就可以了。把胡萝卜和白萝卜擦成细丝，焯一下水，再加入切好的葱花，打入几个鸡蛋，加少量面粉，调成糊。

平底锅放少许油，把调好的糊用勺子舀进去煎到英伦面金黄就可以了。清香鲜美，趁热吃外面是焦香的。里面是白萝卜的清新。

如果不怕热量高的，直接油炸，可以炸到酥脆。

才六点多，丽芳还没做好早餐。李先生就下楼来了，站在厨房门口说：“大姐，我去练一会球，中午回来吃饭。”就像昨晚那场不太愉快的谈话根本没有发生过。

丽芳说：“知道了。”

李先生看了丽芳一眼，就走了。

丽芳知道自己刚才的表情没管理好。肯定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哎呀，时常的就为一点小事烦躁，丽芳知道不好，可自己也控制不住。

这一天，垚垚不用上课。母子三人都是八点多下楼的。

莹莹的下巴果然青了一大片。不抬头只能看到一点，一抬头一大片淤青。丽芳也心疼。可不敢过去表示关心。

吃早餐的时候，李太笑着问：“垚垚，你昨天怎么想到给我们打电话的呢？”

垚垚说：“她哭得像杀猪一样，两个阿姨也不知道她怎么了。我问她，她自己说受伤了，我就只好给爸爸打电话了。”

李太笑道：“你见过杀猪啊？哈哈哈。”

垚垚不好意思地说：“电视上见过。”

莹莹着急地把嘴里的虾饼咽下后说：“没有杀猪，我疼！”

李太又歪着脸看了看女儿的下巴，笑着说：“听起来是有点像杀猪。”

丽芳赶紧上楼打扫卫生去了。

先上了三楼，丽芳今天不准备拖客厅的地。随便擦一下家具算了。

又打开书房门，书桌上又是两台电脑，满桌的摊开的文件夹。

西边窗户下的单人床上，被子不见了。床单依然铺得平平展展的，上面也没有睡衣。

丽芳擦拭了书柜，又把书桌上收拾了一下，把书房和吴老师住过的房间拖了一遍，就去二楼打扫卫生。

今天中午李老爷子他们要过来吃午饭，只能草草打扫一下了。

莹莹和垚垚房间里面的床单扯平，被子铺好，卫生间里的东西收拾好，把地板用吸尘器吸一次，就算完事了。

又用密码打开主卧的门。床上两床被子叠成长条，各占据了床的一半。其中一床是三楼单人床上拿下来的。

丽芳又去衣帽间，今天梳妆台上没有一堆衣服。打扫了卫生间，把地板吸了一遍，丽芳就拿着脏衣服下楼去了。

在楼梯间遇到垚垚吃完早餐上楼。问丽芳：“我的书桌擦了没有？”

刚才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丽芳说：“二楼的客厅还没打扫。”

垚垚说：“那我自己擦一下吧。你今天做饭应该挺忙的。”

丽芳说：“谢谢啊。”

垚垚说：“不用。”

等到丽芳从地下室上来的时候。嘉嘉睡着了，玉娟守在婴儿床边。

莹莹靠在玉娟身上，小身子一摇一摇的，在观察嘉嘉什么时候笑。

李太坐在沙发上，小声和黄老太太说话：“昨天不是聊得好好的吗？你们来吃完午饭就回去不行吗？两个人在家多无聊呀。来看看嘉嘉和莹莹。”

黄老太太的声音传了出来：“莹莹的下巴没事吧？”

李太说：“没事。你们现在开车过来吧。”

黄老太太说：“我们不去。昨天聊得好，并不代表我们就会去你家。我们一会去你大姨家吃午饭。你爸爸已经下楼去开车了。”

李太有些不舍地说：“那好吧。”

黄老太太说：“等方便一点了，把两个孩子带回来我看看。让他们带孩子也小心一点！”

李太说：“知道了。那你们去吧。”

丽芳边打扫一楼的卫生，边不时朝院外望一眼，看看赵师傅回来了没有。

没多久赵师傅回来了。丽芳放下抹布就去了院外。

今天买了很多菜，赵师傅把一些需要提前处理的菜全都买回来了。明天只需要再买一些蔬菜、配菜和海鲜就行了。

丽芳问：“你一会去找红莲吗？”

赵师傅说：“还要再问一下李总有没有什么事情。”

赵师傅这么说，那八成就是会去了。丽芳心里有底，也不再问了。

赵师傅帮着丽芳把菜提进厨房，就把车开回了李老爷子那边。

不一会儿，李老爷子那边的保姆雪梅就过来了。

丽芳去外面开院门的时候，见到赵师傅走路朝小区门口去了。身上穿的不是刚才买菜时的那套衣服了。穿着一件白色宽松T恤，下面配着一条牛仔裤，脚下是一双白色运动鞋。

如果是平时心情好，丽芳肯定会明知故问他去哪里。但今天实在没有心情。

在院门口，雪梅说：“李太之前本来说让我休息的。后来又说你这边忙不过来。让我过来帮忙。”

丽芳说：“是的，明天家里要请客。”

丽芳边说边让雪梅进来，顺手掩上了院门。这样李老爷子夫妇过来，就不用再出来开门了。

两人经过茶几的时候，丽芳问：“李太，昨天拿回来的大闸蟹今天蒸吗？”

李太正捧着一本书在看，头也不抬地说：“蒸吧。明天还会再拿回来的。”

两人进了厨房，别的不管，先做中午的菜。

一共9个人吃饭，丽芳决定做十菜一汤。份量也不用多，李家的大人饭量都不大，只有垚垚和莹莹饭量大一点。

大概十点半的时候，李先生回来了，一回来就朝楼上去了。

很快，李老爷子夫妇也过来了。

一直在二楼学习的垚垚也下楼来了。

客厅里热闹了起来。

丽芳在厨房里就能听几个孩子在叫爷爷奶奶，李太在叫爸妈。

李老太太说：“莹莹，快过来奶奶看看你的下巴。”

李老太太看完，嘴里心疼的啧啧啧了几声，对李太说：“小艾，这也太不小心了。摔成这样，青了这么大一块，该多疼啊。”

李太说：“这事可别再怪我了，我就出去了一下午，就成这样了。”

面对婆婆轻声的责埋怨或责怪。她不再像最开始那几沉默不语，也不像前段时间那样强硬抵抗了。丽芳听她的语气柔柔的，说出来的话却明明白白的。

李老太太说：“你和她们也说一声啊。”

李太轻笑道：“她爸爸不让我怪阿姨们。说她们也挺忙的。”

李老爷子说：“是小王带的吧？她肯定也不愿意，以后会注意的。这事不用说了。”

李老爷子说完，又小声说：“她在老家带几个孩子，带的多好呀。谁都有失误的时候。”

丽芳听到这句话，心里终于舒服多了。李家总算是有个人替自己说句公道话了。

一时间，便没有人再说这个话题了。都在逗嘉嘉玩。

莹莹认真地说：“昨天，我哥哥打电话救我了。”

李先生不知什么时候下楼来了。呵呵笑了起来。

李太笑着说：“垚垚说她昨天哭得像杀猪一样，她还不爱听。”

李老爷子也笑了起来。

莹莹带着哭腔说：“你们都笑我！”

李老太太故作严肃地说：“谁也不能再这么说我们莹莹宝贝。都不准笑了！”

李先生说：“垚垚，我发现你现在挺会安排家里的事了呀。还知道带上玉娟阿姨和弟弟去爷爷家吃晚饭。哈哈哈。”

丽芳关上厨房门，开始炒菜。

厨房门一关，雪梅就小声问丽芳：“给你红包了吗？”

丽芳说：“给你啦？”

雪梅伸出了一只巴掌。丽芳说：“都一样。”

雪梅又小声说：“赵师傅肯定比我们多。”

丽芳说：“这我可不知道。他和咱们分工都不同。也没什么可比的。”

丽芳心想，按昨晚李先生夫妇说的，还要观察我一段时间。还不知会怎么样呢，哪还有心情在乎红包多一点少一点啊。

中秋节的午饭，李老爷子父子俩喝了一些黄酒，婆媳俩喝了一点红酒。垚垚和莹莹喝的牛奶。

李老爷子说：“今天过节，你们几个不要在厨房吃了。都上桌来吧，热闹一点。”

丽芳是一个刚犯过错误的人，自然不会主动搭话。雪梅说：“我们就在厨房，自在些。”

李先生说：“你们都出来吃吧。”

雪梅快速扒着饭，不肯去。

丽芳也坐着没动。

李太对玉娟说：“嘉嘉睡着了就放在婴儿床上吧，你快去吃饭。”

玉娟也来了厨房。

李先生说：“垚垚，你把蟹给阿姨们一人拿一只过去。”

莹莹说：“咦~~我拿我拿！”

李先生端起一只空盘子，莹莹看着厨房，嘴里数着一二三。伸出小胖手从拿了三只蟹放进空盘子里。

溜下椅子，端起盘子就朝厨房来了。

李太说：“你慢点！小心再摔了。”

玉娟说：“你帮我们分一下吧。哪一个人吃哪一只。”

莹莹盯着盘子里的蟹看了看，拿起一只说：“最大的给你。”说着就放在了丽芳盘子里。

然后又拿起一只放进玉娟的盘子里。

指着最后一只对雪梅说：“这个是你的。”

雪梅哈哈笑道：“是不是这只最小？”

莹莹笑眯了眼，跑回了餐桌那边。在她一转身的时候，丽芳又看见了她下巴上的一大片淤青。

共实同一箱蟹规格相同。肉眼根本看不出来大小。

可莹莹却给丽芳拿了她认为最大的那只。

丽芳看了看玉娟和雪梅。这个中秋节，雇主家里很欢乐，就不知三个保姆家里是什么景象。

丽芳的眼泪突然就漫出来了。主要是自责和内疚还有些心酸和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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