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如一家的邻居们
第一次集资买房子,婆婆全家人就反对,认为在纺织厂旧楼住的就挺好,没必要买新房。刚搬到水泵厂才半年我又筹划买房子,亲戚们都不知道,因为这次连老公都不支持我了。我耐心和老段说:“假如儿子结婚,你让他们住现在的三层,还是介纺只有五十平米的五层?”他毫不犹豫就说当然是五层了!我说:“你看现在的介休发展趋势是大户型,过几年后咱们的豆腐块房子能当婚房吗?如果是咱闺女的话,你愿意让女儿结婚用这样的房子?”有理有据几句话,说的老段算是妥协了。
无债一身轻的我一开始并不打算集资宏顺小区的房子,可是经好心的同事开导后,决心卖了介纺的房子,先交首付然后用公积金贷款买一套大的。房子同样是五层但非顶楼,三个卧室向阳,格局挺好的。现在回头来看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这套房子开始是儿子的婚房,后来变卖成了我抗争癌症的医药费。由此,零六年后半年日子我们家里过的有点紧,而紧吧只对我而已,孩子上大学及婆婆的生活费照样每月给付,逢年过节婆婆来我家还带上妯娌的两个孩子,即便我感到憋屈也要忍着,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买房了嘛。我始终觉得“只要你欠了债钱就挣得快”,钱是永远攒不够的,只有开源节流才能达到目标。
零七年夏天,亲如一家的对门兄弟从家里杀了一只羊,和张*伟还有几个工友,开着车拉着老段烤羊肉串的家伙什,几家相约来到了绵山脚下的水利枢纽站,男士们进在老段的指导下,挥刀剁肉、剔骨头、切块,老段加调料搅拌不停的忙活。在院里树荫下,我带领着几家人串起羊肉串,看着大家七嘴八舌一口一个三哥地叫着,我打心眼里替他高兴。因为是非卖食品就不顾是否美观,更不说大小长短,所以时间不长,一只羊的肉串就摞起来了,炊事员简单炒了几个菜,男女分桌就开吃了,男啤酒女饮料有说有笑。老段和男士们边烤边吃谈天说地,可苦了从小就不吃羊肉的我,一个人只能吃桌上的菜,不过那其乐融融的场面,让我回味无穷、让我难以忘怀,它在我的记忆大门里留下一道美好的回忆。
自从吃了老段烤的羊肉串,朋友们说不能再买街上的吃了,尤其是对门的两个闺女,说街上卖的羊肉串和伯伯烤的没有可比性,从此羊肉串就成了我家后来请客吃饭的一道独特的美味。从绵山脚下回来加深了我和宿舍区人的感情,同时也改变了他们对我的看法,用范*香大姐的话说:“如果你一直住在纺织厂,我们都认为你是一个不讲理的恶妇,经过相处后发现其实你是直来直去口快心善明事理的人呀!”所以大姐把我宠成了笨女人,老段一不在,我就跑去她家蹭饭,大姐一做下好吃的就打电话叫我,不吃都不行。你看,我多有福气!
我又带上了六年级
零七年九月份北坛小学新校落成,和梁吉学校合并后校容量扩大,每个年级最少的也是十个班,教师队伍也在壮大,学校涌进了一批年富力强的教学能手。按照以往习惯,我应该带跟随升起来的五年级。暑假前,四十七班主任我的搭档樊*就叮嘱我:“如果五年级只带一个班,你一定要选择四十七班,其他的我来替你写。”可是开学会上领导却宣布我又是带六年级,唉,好不容易提要求下来只带了两年,又跳到带六年级了,遇到这样的事情,心里五味杂陈,但是仔细想来,还是努力提升自己最重要。为什么要提升自己呢?
因为六年级十个班的老师中,我是最老最丑的那个,别说是孩子们了,就是成年人谁不待见年轻漂亮秀丽端庄的小姐姐,或是气质优雅体态柔美的阿姨,而心宽体胖虚岁只有四十五的我,由于长的太着急又生性不会打扮,早几年就被孩子们称之为奶奶,有时候前面还要加个老字。这样的老师那个学生会喜欢呢?如果真的遭学生厌恶嫌弃而被迫离开讲台,那将是我的奇耻大辱呀。
合并后的北坛小学学生人数超过了三千,教职工人数也达到了二百多,同事之间有的互不认识纯属正常现象。我就不同了,我如同和领导们一个级别,谁都认识我——因为一直围围巾戴口罩的我,是学校里非美风景线是非常显眼的。新来的老师们都奇怪学校里有一个这样的人,他们介绍我就是“戴口罩的老师”。
那时候还没有一次性口罩,我戴的是那种厚厚的白色口罩,所以我当时是相当令人瞩目的。有一次我去办公室找康丽*,谈有关公积金贷款的事项。同办公室有一个早已调来的老师,我和颜悦色彬彬有礼地与之询问康老师的去向时,她却对我冷漠淡然待理不理,顿时我的自尊心被伤害,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这次遭遇冷落提醒了我,在这高手如林的北坛小学教师中,给人第一印象并不好的我,假如让只带几个月的学生也那样对待,我该如何是好啊!容貌是父母给的,靠后天的努力虽然能有所改变,但作用不会很大,因此内在的提升势在必行,只有凭借独特的方法才能赢得学生和家长们的喜爱。
本届六年级是从四十班至四十九班共十个班,学生同样是打乱重新分配的,由于对上届学生不熟悉,在此我不便加以评价。四十二班男生偏多,一个叫李璇的同学是年级里有名的好学生。班主任是刚调进学校的年轻老师。我深知各科老师的默契合作,对提高学生是百利无一害的,所以就想积极主动地配合班主任。考虑到班主任的孩子还小,我家里没有什么负担,出于好心我告诉她,要不早晨第一节课和下午最后一节我来上,你就可以安心接送孩子到幼儿园。可能是我热情被以为很“无端”吧,我的建议被拒绝了。好吧,那就公事公办严格按照课表来上吧!因此同事们就有了“胡老师厉害的多,换一节课都很难”的说法。
我接受教训,没有做任何解释,时间可以证明一切的。不过当时就有和我搭过两次班子的郭*红进行了反驳:“你们不知内情,冤枉老胡了!她可是有求必应最好说话的人啦,当年无论我提什么要求,老婆家二话不说就照办了。”是呀!就在她调到彦博小学后,每个星期都要来找我擦皮鞋,因为那时候好几个老师的皮鞋都是我来擦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