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牛破晓2(南阳市老干部大学写作班金秋作品展示247)老知青

2022年10月03日20:42:33 资讯 1051

老知青

第二回 盘根节渐成一乡霸

伪善良二齐见实恶

在豫西南郢县与南阳之间,相距各60华里处,有一商贸旧镇,名涅穰镇。镇南两华里上,有一岗,名太子岗。在当地大有名气。相传清嘉庆年间,此处无声隆起,半年之间渐成一方圆约1000米,拔地30-40米高的岗子。岗上常年青烟袅袅,岗四周村子原来叫明的公鸡不叫啦,黑狗上房,朝北狂吠,晴天炎阳下,岗上局部却阴云密布,时有大雨阵阵,而落雨处丈许外竟是日照焦泥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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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所示:太子岗的神奇传说


上述种种异象像传开,经地保、里、县府官员逐级上报,惊动了朝廷,派些个“国师”、风水大师围岗子及周围村子转了3天,最后上报宫里,派军兵来岗上挖地8~9天,挖岀了一大堆类似于小尺寸兵马俑的陶车马,兵勇,将官。其中尚有一些着冠带,握笏板的半头人物,背上隐约可见什么中“中书令”,“礼部尚书”,“兵部侍郎”的字样。众俑簇拥之正中龙椅子上,坐一头戴英雄冠,身穿黄蟒(龙)袍,外罩金甲,腰配宝剑的青年儿郎,宝剑鞘上赫然写着“奉天承运,改朝换代”八个字。只可惜青年虽项以下全身逼真清晰,只是眉目像个雕刻未完成的毛坯,未能清楚显示。官兵一顿好砸,瓦砾遍岗。

后据透露的消息说,国师向朝廷解释,这是一代新王朝即将出世,要更替大清国之凶兆。所幸及时发现,捣庭扫穴,灭了此地王气,挽救了当今朝廷。国师回京复命受赏赐爵,封金赠宝,兴宅蓄婢不提。

单说此岗,后人称为太子岗的,被砸了三天三夜,又加火烧,变成一片废窑场一样的碎俑烂瓦墟地。岁月变迁,黄沙掩埋,荒草杂木丛生,己是一处神秘而瘆人的荒岗。不过也有少数胆大的农人在此垦荒耕种稼禾,时常还有人拾到些俑片碎瓦,觉得影响耕种而骂骂咧咧。

太子岗被官兵烧砸之前,岗下一边沟有一股青烟向西飘去,在很远一户人家屋檐下消弭。来年,青烟飘入的人家生了一个男娃,这家姓嘉,孩子取名嘉振坤。长成后指断耳缺,成了一个像齐三少一样没屁眼儿的孬种流光蛋。

却说后来,在岗边沟里,瓦砾碎片中,埋有一个小瓷胎俑,指断耳掉,余处较为完整。据传说,这是唯一一个出世的新王朝臣子,而此岀世之俑,即未遂造反王朝幸存遗臣,据推测就是这个嘉振坤。据说这嘉振坤文采武略出众,虽无太多正面记载,但还是有人在县志里见过此人一首游杏山七言诗,足见其学问风采:

背 山 曲 折 陟 山赞 山元 , 正 犹 当 月 落 木 残。

客 至 刚 逢 春 酒 热, 雪 消 才 放 一 花 看。

傍 岩 萝 径 层 层 入, 绕 寺 溪 云 漠 漠 看。

更 欲 移 樽 危 砌 上, 流 连 日 暮 倚 阑 干。

从中可见,嘉振坤诗意浪漫,但用字选词刁钻冷僻,带着明显八股科举气息。应为一文人,但是一落魄文人。

民间传言,按天意,嘉振坤原定身份应该是军师或谋士一类人物,只是生不逢时,所归王朝气数被毁。故嘉振坤才高而无用武之地,遂变为歪才一个。

之所以如此说,可有不少民间传说为证。

上学堂后,嘉振坤不好好学,倒是常常找老师的霉头。一次,趁老师不在,嘉编排老师故事讲给学倌的同窗,引起大家哄堂大笑,学生们经常在老师后边指指戳戳。

一次,说老师让背一首打油诗:

天上下雪不下雨,

下到地上变成雨,

早知雪能变成雨,

不如当初就下雨。

背了几次,嘉振坤改变几个字领大家摇头晃脑背着:

老师吃饭不吃屎,

饭到肚里变成屎,

早知饭能变成屎,

不如老师就吃屎。

大家正背得高兴,先生回来,恼羞成怒,戒尺狠狠揍了他一顿。为此嘉振坤怀恨在心,私下跟学童们说,一定让老先生吃一次屎。

次日,书桌上赫然堆着一小堆东西,那是嘉振坤用红薯面加红糖和匀,用手挤的杰作,像啥?大家明白。

先生看见,大声说:"成何体统!谁在书桌上污辱斯文?“

学童们在嘉身后无声无息,但却拿小小手指轻指嘉振坤。

"嘉振坤!"

"唉,先生。"

"起来,这是什么?"

“这是我姑爷送我的西洋点心,不小心忘在这儿。”嘉振坤说。

先生冷笑一声说:“是点心?把你这东西吃了!”

“吃,行,不过这样子他们很眼馋"嘉回头看着同窗们。

"真是好同窗,分而食之"

“老师不尝尝?”

“不尝!”老师说完,扭头背剪着手,度着八字步走出书斋。其实,先生是给大家台阶下,心想背背脸,把屎收拾干净便罢了。

没一顿饭功夫,先生度回书斋,见几个学童大家欣欣然分而食之,津津有味,颇有吃点心之态,大有味犹未尽之状。

“下次多带些。”有人对嘉振坤悄悄说。

事后,先生专门私下问一个学童,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真是波斯点心,味美极致,从未吃过。”

老师心里嘀咕,到底是何点心,啥味道呢?

又一天,老师恰好感冒鼻塞,学生散学后,嘉振坤书桌里遗留了一个精美的纸包,包了一层又一层。先生实在控制不住好奇心,就悄悄打开来看,原来与上次嘉振坤一帮学生吃的东西一样,只多了些桂花香粉。看看四下无人,老师飞快地捏了一团,两眼顾盼书斋门窗,把那团东西快速放入嘴里……

老师尖叫着到处找嘉振坤,那里还有人影。

从此,师徒二人矛盾日深,以致水火不容。

最后,嘉又狠狠坑先生一次,辍学回家。

原来老师上了年龄,大便干燥,出贡极难,每次都双手抱着茅房一棵树蹲坑许久。这一秘密,被嘉振坤窥视到了。他用锯锯那树树根部四分有三,而后以青泥掩饰。等先生再蹲坑时,坠落粪池。

不上学,嘉振坤游手好闲,这天与一帮混混在菜园旁边的路上看到一姑娘骑毛驴悠悠而行,姿态优柔,面容姣好。

嘉振坤吹大话:“我能让这女子,老老实实叫我亲她脸蛋。信不信?"

"吹牛,不信!"

"等着!"

嘉坏货边跑边手指那小女人:"走道便走道,为何偷吃我家韭菜?"

"哪个偷吃你家韭菜?"

“还抵赖,哼!我们几个眼睁睁看着你偷吃韭菜。"

"没有,就是没有!"

“嘴硬!对啦,你嘴里有韭菜味,不信让我闻闻。"

"闻去,给!"女子气极,乱了方寸,也忘了男女授受不亲的避讳,竟然扬脸张口等着人来闻气味。

嘉振坤这小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对脸一个响吻,然后轻狂地笑着跑开。

后来那被吻女人成了嘉的秀子,就是老婆。

据说女方家很封建,被吻过,被看作失贞于嘉,故嫁给了这个坏坯子。

而嘉振坤因坏事做太多,损阴德早死,二十九岁时便病入膏肓。但夫人貌美如花,又年轻正当少妇,嘉担心她改嫁,便又出一狠招,临死再害人一次。

病榻上他直盯娇妻,念念叨叨:"许久末吃过油饼子了,我将死之人,你能不能给我炸几个热油饼吃吃,让我吃了美食上路。”说得悲悲切切,让她秀子难以拒绝。

“好,好,我去给你炸。”

“我要你在床头炸,我亲眼看着,吃鲜的,吃热的。"

无奈,他秀子搬了几块大土坯,支了铁锅在床头为嘉振坤炸油饼。炸至中间,油热佛腾,嘉要喝茶淑口,妻子端了开水递来。

"你看油饼糊了!"嘉振坤尖叫。

"我看看!"嘉妻往锅里看时,狠心的嘉孬孙,一碗开水倒入沸腾油锅,自己拉被蒙住头。顿时油花火花四溅,嘉妻脸上一层亮浆泡,惨不忍睹。

“快拿锅灰抹!”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从锅底刮一把烟灰就抹在那可怜女人脸上。

换药治疗两三个月,伤口愈合了,但脸变成了一张九饼麻将牌。而且纹青一般大半脸炭黑,就像青面兽杨志。

这就是嘉振坤的众多糗事中几个典型事例,但足见其为人。

涅穰周围百姓,把齐三少看作比历史上的嘉振坤有过之而无不及,私下里称之为蝎子、坏鳖。

倒是嘉振坤的后人,遗传了他 的机敏聪明,近年就有一个故事,说的正是嘉氏后人嘉么坤智斗土匪的事情。

古往今来,遇劫匪的事常有,吓尿裤子的多了去了,能逃过劫难,还赚肉赚酒,凤毛麟角。

秘诀?就是别说实话,越日冒越好。

我这里就有个郢县聪明日冒人,看人家咋对付土匪抢劫。

三四十年代的南阳,匪患猖獗。

嘉么坤是南阳名士嘉振坤的后人,时年己从郢县移居南召鲁山交界处。

崔二旦是豫西最大杆匪首领,杀人如麻,曾野火暴风地从鲁山往南召宛西洗劫过多次。豫西广大地区谈虎色变。

这一天,嘉么坤镇上会友多喝了几杯,至日西沉,乘着酒劲儿才骑毛驴回家。

路过镇外五里荒岗时,路边窜岀三五持枪土匪,拦住去路。

“呀得!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若想由此过,留下买路财,呀呀呀嗨!”

嘉么坤一身冷汗岀来,酒醒了大半。要说人家不亏名士后代,稍微调整一下状态,打量几个土匪,看岀是几个没见过大世面的毛贼,遂镇静下来。

“各位好汉请了,我也曾为梁山中人,道上规矩我懂,决不亏待好汉们。只是这,这,酒后恋赌,已身无分文……”

“没钱,臊气!遇个瘪犊子。毛驴拉走杀了喝酒,人搜搜,弄山里当肉票(人质)吧!”

“大哥听我说完,毛驴不能杀,钱!让诸位满意,放心!”

“有钱废啥话,拿钱!只要大洋啊!纸票休提。”

“身上没钱……,别别别,大哥听我说完。我身上虽没钱,家里有。这驴我拉我小舅子的,说肚子里有个啥驴宝,可不敢弄丢,我那舅子可是狠主儿,驴弄丢了,他恼了敢阄了我。这样,你们跟我回家取钱中不中?”

“不中,到你们一亩三分地?老子们不傻!”

“不中了,我写个条子,你们找我屋里人(老婆)拿钱。”

“100大洋!”

“100大洋就100大洋!”

土匪也是好久未开胡了,急于拿到赎金,遂派人乔装拿信去“嘉家”索赎金,剩余人把庞拉一旧窑里看管,一边开壶喝酒吃干粮。嘉么坤摇动三寸不烂之舌,拍胸脯要与土匪交朋友,东拉西扯谈论与很多大股土匪头子的交情逸事,时间不大,小毛匪被喷得五体投地,忍不住又让酒又请吃,还忙不迭拉毛驴到老百姓麦地里饱餐一顿。看看曙光渐露,索要赎金的土匪仍未回转。匪首急了,问“你家怎么这么远?”

“我家不远,我那信上地址是我家和鲁山娃他舅家。昨儿我屋里人说可能带娃回娘家,去人找不到她,问识字的人,按信上娃舅家地址就能找到。”

“你这是指山卖磨,鲁山恁远,得等到啥时候?”

嘉么坤说:“不急!娃舅家是豪家儿(豫西南方言:有钱人家),钱有的是,只要我屋里人接到信,立马会来交钱赎人。”

“那你丈人舅子是干啥生意的?”

“说我丈人你不一定知道,说我小舅子,要说与兄弟们同行。”

“谁?”

“鲁山崔振声,江湖上称崔二旦。”

土匪一听崔二旦名字,瞬间面色苍白,哆哆嗦嗦着说:“是崔二爷?”“那是大杆子呀!”

领头的马上满脸堆笑:“老兄,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你是崔二爷姐夫,那就是小的们的姑夫啊!不知不为罪,我们去找自己兄弟,赎金不能要。看这事闹的。”

最后,土匪给嘉么坤留下一壶老酒,一块牛肉和喂饱的毛驴,扯呼而去。

其实嘉么坤根本没见过崔二旦,他给文盲土匪写的是一个胡诌的地址和一行字,“找不到此人时可往鲁山找崔振声(号崔二旦)即可。”

你想等那傻子土匪弄明白勒索对象,还不一样魂都吓跑了?

话扯太远了,咱书归正传。

在太子岗西南有个百八十户的村落,原名叫齐岗村,村中一处青砖灰瓦密树森森的大宅,南北向长200米,东西向宽100米,宅外高垒套深壕,四角四个两层小炮楼威严狰狞。南北轴线上三进大院,两侧连廊厢房各 三十余间。院中树冠高大,遮天蔽日,树间园圃相连,花田弯径,曲水潺潺。各大院经铁门,过庭,连廊,月洞串连,华丽气派堪比县署官衙大院。

南北寨门并四角炮楼上有近三十名民团团丁(实为家丁)护卫。院内婢役众多,规矩甚严。这座套在齐岗村内的大宅,就是齐家寨。外边人只知有齐家寨,不知有齐岗村,因此这个村也习惯被称为齐家寨。

齐家寨即齐大善人齐朝天的家,说起此人,也就是齐三少爷的老子,可真是宛西南一人物,前边的介绍还不足以全面了解此人。除了曾提到他是宛南豪富“洪五女儿”的表叔,宛西枭雄丁大牙副官的岳父外,二儿子还是国军汤恩伯部一个团长。本人又是南阳公署参议,三儿子齐蝎子是郢县反共自治民团五营营长,镇长。已故夫人娘家是前清遗老,武状元王占甲的后人,也是富裕有势人家。丁大牙当年的威风世人皆知,自不必说。就说这洪庄“洪五女儿”家和王状元家的显赫就可以知道齐大善人根子有多粗多长。

先说东乡洪家,这是南阳,郢县一带屈指一首的豪富之家。从明末清初至康雍乾嘉庆,世代官宦,祖上最高曾做到太子少傅。晚清之后,弟子才竭,人衰,再未出官宦显贵。但借祖上积蓄和荫蔽,弃官经商,借官府关系助商,黑白生意无不涉猎,又趁清末天下大乱,年成饥荒,天灾人祸频频,大肆兼并土地,遂成一方巨豪。有一年同治帝召见洪家财主,欲打秋风借点子银两。“洪五女儿”的爷爷进宫,出手丢出一个盘龙错金精致盒子,太监打开一看,乖乖!十张两千两银票

皇帝大喜,问洪财主:“你家有多少地?”

洪财主说:“我也不清楚,反正从我家往南骑骡马上湖北,河南境内只管吃沿路地里麦苗,出不了我家出租土地。就到湖北,也能吃到自家地里麦苗,稻谷。”

从北京回来,皇帝赏了黄马挂并一幅“双千倾”的烫金匾牌,一直挂在家里。

至于“洪五女儿”这个名字,有个缘由。此人原本是男儿身,出生后体弱多病,又是正房嫡子,家族上下宠如“贾宝玉”一般无二,生怕有个闪失。后经几个有名的和尚、风水大师会诊,改取了个女性名字以避邪。

再说齐大善人老丈人王家,外人习称王状元家,原是涅穰镇西与郢县城之间官道旁两河店王庄一户前清遗老。不知是王家几世祖,曾考中过武状元,在回疆作过总兵。战功赫赫,后因中风,退休归乡,置地修宅,过起功臣享度晚年的生活。

王家门前竖有一牌楼,上有御书“武官下马,文官下轿”八字。乃是朝廷对老功臣的褒奖和礼遇,也可以说是在地方上长脸面的一种待遇。即任何官员来往路过应表示尊重,下马下轿,步入拜访老功臣以彰皇恩浩荡,子孙荫荣。亲邻乡党因此也增辉不少。

有一年,南阳新任知府顾嘉衡,乃襄阳人士,进士出身,文章了得,自视颇高。因新补知府,少年得意,一路鼓乐铜器,张张扬扬从鄂来豫赴宛上任。当然,旧时官仪威严,派场难免。官仪行至王庄官道时,暂歇索茶,并未下轿,更未礼访王状元。为此,双方下人争执对骂,后来还动了手,王状元家人受了点轻伤。为此事王状元急火攻心,大病一场。愈后,修书与京城故旧,命子孙打点金银并宛洛奇珍异宝,托门子参奏顾知府一个藐视皇喻,欺辱功臣之罪。不久圣旨下来,罢拙顾嘉衡知府之职。卸任途经王庄,王府大放鞭炮,擂鼓奏乐,算是解了心头之恨。

不想来年春,王庄外官道上又是吹吹打打,顾嘉衡二任南阳知府。再次赴任,更加嚣张跋扈。下人们大呼小叫,一个劲起哄:“顾老爷再沐皇恩,又知南阳府啦!”

王状元再次病倒,又如法炮制,再搜捡家底,赴京告状,顾嘉衡再倒。如此三年中数告数倒又数复职。王家产业花销殆尽。一日又遇顾知府,偏瘫数年的王状元竞热血上冲,一握铁拳,单手怒擂床榻,奇迹般站立起来,向顾嘉衡挥拳便打。晓的虽是差了一寸之距,顾嘉衡还是觉急风难支,趔趄一下,险些跌倒。吓得面如死灰,抱头鼠窜而去。且说王状元拼尽最后一搏,见未打中,大叫一声,口吐鲜血,倒地而亡。

人说,以王状元武功,又拼全力一搏,若被击中,顾知府必死无疑。而王状元多病长期肝气郁结,心肾损耗,再怒火中烧,拼死聚气,一击不中,力竭气绝,必须死翘翘。

此后王氏子孙虽血海深仇,恶恨难消,但终因家财不支,老子余威己尽,加之天下也不太平,报仇之事渐如泥牛入海。但子孙也仍可借余荫故交,托着官宦士绅,经营持家,欲觅陶朱富贵罢了。

虽说王家官势己衰,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加之几代人经营,殷富仍驰名于乡里。当年“齐大善人”发迹不久,殷勤巴结,接了王家小姐,有了这门亲,对自己财运,声望,仕途多有帮辅补益。王氏为齐家育三男二女,长子夭折,二子二女长大成人,家业日隆,势力渐大,这齐善人花肠子却越来越花,不仅外宿花柳,内染婢女,年过花甲还连二赶三娶了三房姨太太,加上前边两个太太,竟是一大四小五位夫人。最小的竟只有十九岁。私下人们都说,这是害性命,作孽!

王氏性情好静,只在内宅吃斋念佛,总管家务,为“齐善人”丧德行为进香祷告,赎减孽债,聊补良心上的不安。谁想,其余四个夫人争风吃醋,矛盾不断。都是针尖对麦芒。无端是非,此伏彼起,家中弄得鸡犬不宁。

王氏心中不胜悲哀,但家事不可外扬。加之祖上因致气引祸,吃亏太大,遂郁郁不与人言,每日吃斋念佛,最后得肺痨病而死。

“齐善人”近年虽威风不减当年,但终究是过七十的人啦,自觉体力不支,故有意慢慢把外事家务,托于三子齐耀宗打理,任其作为。

这齐三少爷,比起乃父,奸诈凶狠有过之而无不及。色心色胆更大,淫乱糗事更多。敛财害命,恃强凌弱,放荡不羁。据说与“齐大善人”的最年轻小妾也有一腿子。众家人心知肚明,但无关外人疼痒,自是视若不见,懒得管这乌龟戏老鳖的闲事。

齐三少虽姨太太众多,却平素并不常在齐家寨住。这一是当着民团营长,忙公事自然是冠冕堂皇的理由,离家也近,公私事也好兼管。二是喜新厌旧本性,总想往外处溜,闻腥尝鲜。与齐家寨三里之距的涅穰镇还是民团五营驻地,人繁车多,鱼虾混杂,寨高兵广,在当地也算个花花世界,故齐三少喜欢在镇上待。

父子二人虽作恶多端,但又偏偏爱欺世盗名。整日里宴些个秀才塾师,落魄文人,起碑树坊,歌功颂德。把些库里陈年霉变粮食交与庙里赊粥,然后每日请和尚念经颂恩。又把抢了人家地,生活无着的妇女贱卖于戏班,妓院,美其名曰救人急难,寻找生机。凡有点模样的,统统收入家院,分发子孙兄弟充婢立妾。对这当了丫环小妾的,还时常逼着这类女子三五个月寄一信给家人亲戚,说善人家如何如何照顾,吃香喝辣,穿绫着绸,像在“大观园”升了上等婢妾似的光鲜幸福。还在县学捐款立碑,上刻齐家祖恩今德,向各级官府贿赂银两,弄些个表彰牌匾到处悬挂。把自己打扮成一个仁慈贤善的地方名流。更有附趋小人,传以“齐大善人”雅号恭维,更有私塾公学颂唱些“善人救孤歌”,“赊粮赈灾曲”等等。

这真是:

根深蒂固势力强,

欺男霸女在一方,

沐猴而冠表仁义,

十恶不赦一窝狼。

至于还有哪些糗事,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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