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四川的一个小山村里,每天都是靠在地里的劳动满足生活所需。
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每天上学都要穿过崎岖的山路,所以我们那一代人的梦想就是走出大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当时要想走出大山,对于我这个大山里的孩子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考上大学鲤鱼跃龙门,一条是当兵提干留在部队。
生活中的艰苦使我无法安心学习,随着我考大学无望,父亲给我指出了另一个道路——当兵。
我是1981年光荣入伍,新宾入伍学的首先是生活教育,例如说话前要先打报告,叠被子要叠成方块形状,站姿和坐姿都有标准的要求。
从大山里出来的我刚开始会有点不适应,久而久之便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
就这样,靠着我优秀的身体素质,在我第一年的军旅生涯中就被连长和指导员点名表扬,第二年便安排我去新兵连训练新兵并让我当了代理排长。
之后的日子里,我更加刻苦训练,全身心投入到了部队生活。
连长说两个月后有个全军大比武,首长们都密切关注,并且比武当天都会来看,我们连队推荐了我去参加。
我听完连长说的话又喜又忧,开心是因为这是我训练这么多年检验成果的方法,忧愁是我害怕输了又会丢人,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两个月的时间很快就到了,连长带着我去团部报到,汇合一起去军区总部参加比武。
比武会场人山人海、热火朝天、气氛高涨,在军区首长致完词后各个项目的军官便走向了比武台。
经历了搏斗、射击、武装越野三项比赛,仅仅晋级了30个人,夜色降临,首长决定让我们吃完饭睡一觉,明天再公布决赛比什么。
我根本没有心思吃饭,只想赶紧知道下一个项目是什么。
吃完饭我洗漱完躺在宿舍,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一闭眼脑海里就在猜测明天比赛的项目。
就这样熬到了凌晨一点左右,我只听见外面齐刷刷的跑步声,我慌忙起身穿鞋,穿好衣服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刚走到门口,一群黑衣人踹开了门闯入了宿舍,旁边参赛的战友们还在熟睡,我赶紧大叫一声起床。
一百多个黑衣人只要看见目标便给他们摁在了床上,带了出去。
因为我没有睡觉,所以精神十足,以一抵三不在话下。
走出宿舍,我看着黑衣人一个个脱下面罩后才发现,这就是比武被淘汰的那些人,心里正在纳闷这是干嘛的时候,首长叫了我的名字。
听见首长叫我,我赶忙跑了过去,随后,首长宣布了我是这次比武的第一名。
首长解释到最后一个项目就是检验我们面对突发状况的应对能力。
我暗自狂喜,虽然第一名带点运气的成分,但运气何尝不是实力的一种。
回到了团部团长对我赞叹不已,并说我们团有个营长紧缺,因为我为我们连队赢得了大比武,所以连长也得以提为了营级干部,而我们连长的位置就由我来代替。
第二天上任后,我就去找了营长批假,想把这个好事回家传达给父母,营长也给我买了好多特产让我带回去。
经历两天两夜的火车,我终于到家,村里的人在门口敲锣打鼓的欢迎我,毕竟我是村子里唯一的干部。
我走到家后,父母有喜有忧,升为连级干部是件好事,可哪儿个父母不想孩子,便和我说了想让我趁现在尽早结婚,传宗接代。
我也爽快的答应了,然后向父母说这几天如果有人说媒就都去看看。
假期一共10天,直到最后我走的时候也在纳闷,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来说媒,父母也跟着担忧起来,于是拿着礼品去找了村子里的媒婆。
媒婆说不是没人看不上我,是觉得当兵的不能一直留在家,谁也不想守活寡,所以都不敢和我结婚。
听后我心里闷闷不乐,便下定决心,不求她们找我,回家就收拾了东西回部队了。
到了部队,营长见我心事重重,便带我回了家,让嫂子做了一桌菜,问问我发生什么事,也庆祝我们两个的升迁。
我一五一十的讲了以后,营长和嫂子暴跳如雷,一直感慨这世上怎么还有这种鼠目寸光的人,当兵应该是最光荣的事,怎么还会有人看不上。
而后我也理解他们内心的担忧,谁又愿意天天看不见自己丈夫人影呢。
嫂子看我长得也不赖,并说她还有个妹妹,她妹妹从小就很喜欢军人,便要叫过来介绍给我。
我听后怕配不上人家赶忙拒绝,嫂子却说还没见过怎么知道合适不合适,先见见,见完再说也不迟。
过了几天营长把我叫了过去,说晚上他妻妹要来见你,让我打扮一下晚上跟他回家吃饭。
我听后兴奋不已,一路小跑回去洗了洗澡换了身衣服,从没用过香水的我向战友借了他的香水。
刚进门,我就看见了一个楚楚动人、落落大方的姑娘,我们互相了打了声招呼我便匆忙走进厨房帮忙端菜。
因为之前没有和姑娘谈过恋爱,营长和嫂子看我害羞就打趣的问到我们俩看对眼了没有。
我很是羞涩的点了点头,姑娘看我点头向我伸出了手,我和她握手后她便主动介绍了自己,丁仪,我们军区医院的一名护士。
自从这次见完面后,我们就有了书信往来,我们经常会讨论各自的生活,她会问我之前大比武时我的事迹,问我每天训练的成果,我会问她今天伤员的身体状况。
随后营长和嫂子也经常安排我们两个单独接触,从那以后我们便暗生情愫,不用嫂子安排见面就可以单独出来约会。
她很温柔,时常可以看见我训练时受伤的地方,看见就免不了一顿臭骂,而每次我都会故意漏出这些地方,因为觉得她骂我的样子让我感到很温暖。
随着我们的感情升温,我便找她说出了想要结婚的想法,她也很开心的答应了,她说她早就这样打算过了。
就这样,我带着她回了老家见了父母,父母也很是满意,催促我想要尽快完成我俩的婚姻大事。
于是我回部队打了报告,在战友和亲戚共同的祝福下,我牵着她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婚后,因为部队纪律的原因,我和她只能几个月见一次,她也很理解我,认为军人就应该这样,锻炼自己,保家卫国。
在她的理解下,我的军旅生活跟以前相比显然没有那么枯燥,我会每天等待她寄来的信,晚上洗漱完回趟床上给他写信,这仿佛和我锻炼一样成了我每天的日常。
可是这样的平静并没维持多久,半年后,我们军区展开了为期数月的军事演习,而我们连作为团里的尖刀连,自然而然要第一个站出来的队伍。
演习的地方在一个陌生的岛屿上,因为海岛上荒无人烟,首长给我们配备了医护人员,而丁仪也在其中。
我惊讶的看着她,我指责她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就跑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她一脸委屈的说就是因为危险,害怕受伤,所以她才来。
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便抱着告诉她,让她照顾好自己,跟在我队伍后面不要掉队。
中午12点,演习正式开始。
对方部队在海岛最东边,我们连队负责突袭,所以从最西边的海岸登岛,要想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对方部队,就要穿越岛上的丛林。
因为我们的队伍里还有没受过专业训练的丁仪和医护人员,加上我对地形不熟悉,有很多隐藏的危险,所以我不敢贸然下决定。
就在这样的纠结当中,指挥部下达了最终指令,让我带着部队穿越丛林,以最快速度到达敌方大本营,并保护好医护人员。
我一时间不知所措,但是军令不可违,我便硬着头皮带着队伍进入丛林。
走到一半时我听见后边有人喊到有个医护人员被蛇咬伤了,我紧张的回头跑了过去。
我害怕是毒蛇咬的,更害怕被咬伤的人是我的妻子。
果然,最担心的事还是来了,丁仪正捂着脚踝坐在地上。
我连忙喊人拿担架叫人把他抬走,告诉通讯员向指挥部汇报有人受伤,让他们尽快安排人来接。
没过多久,指挥部的人就到了海岸。
原本我想陪着妻子,亲手将她送进医院,可她却对我说我身上还背负有任务,任务重要。
听完后我抱着他痛哭流涕,咬着牙安排了一个医生陪她回军区以后带队继续前行。
一路上我都没有心思再去思索队伍部署,脑子里想的全是丁仪受伤的场景。
到达敌方大本营后,因为我指挥失误,被敌军发现,导致我们连队全军覆没,演习以我方失败而告终。
回到部队,营长把我叫到了办公室,告诉我咬伤丁仪的只是小花蛇,没有毒,虽然理解我对家人的担忧,但是打仗的时候分心是军人大忌,罚我禁闭3天。
三天后我去医院看了妻子,她也知道演习失败的原因,于是向我道歉并鼓励我不要因为这件事而责怪自己。
我安慰她说只要她人没事就行,并且说了我想调整工作岗位的想法。
妻子反过来怒骂我说军人不能脱离部队,毕竟我在部队的时间长了有感情,不能因为她自己而耽误我。
从她说的话中,我深刻体会到了感情的力量,我坚定的点了点头,紧紧握住她的手。
回到部队后,我便申请想要妻子随军,经过一系列手续后,我和丁仪结束了异地,让她搬了进来。
日子过得很快,半年后的一天下午,连队进了一批全新武器,我安排着刚来的新兵搬回仓库。
意外来临的让人措不及防。
我去签收武器的时候,顺便让新兵试试武器,看有没有损伤的地方。
因为新兵也是刚来,只是进行了简单的训练,没有受过专业的武器训练。
我想着让他们从外观上看看,哪儿曾想一个新兵拔下了手雷的拉环,我看见后迅速将他扑倒,听见了一声巨响,我倒在了血泊之中。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了,妻子正在跟医生说话。
模糊中听见医生对妻子说会影响我以后走路,可能不能在部队里继续服役了。
对于当了七年兵的我,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我失声痛哭了起来。
妻子深感我内心深处的痛苦,只是关上了门默默的走过来抱住了我。
后来我出院后,妻子一直没日没夜的陪我做康复训练,想让我康复完全回到部队,可我甚至我恢复不到原来,便一直破罐子破摔。
那段时间的我,每天晚上都和妻子提出离婚,我深知这样的我配不上她,可每次我说出来她总是满脸笑容的拒绝。
就在我每天活在自卑中时,妻子告诉了我她怀孕的消息,这在我一片黑暗的生活当中无疑是一束光芒。
于是我每天坚持锻炼,尽量让自己恢复完全,这次我不仅是为了回到部队,更多的是为了不想让她和孩子跟着我因为我身体的原因受苦。
一个月后,部队根据我的情况安排了考核,我最终还是差了一点通过,给我安排了退伍转业,此时经历了大起大落的我也没有再被退伍的决定而感到太多的失落。
随着我在地方的工作逐渐平稳,孩子也在我和丁仪的陪伴中慢慢长大。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的感情逐渐上升为了亲情,她陪我经历很多磨难和挫折,而这些经历无疑更坚定了我要照顾她的决心,孩子和她也成了我奋斗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