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兰“背刺”乌克兰,嘴上说还是朋友,但却突然撕毁协议。俄乌冲突爆发以来,波兰一直就是欧盟内部更为激进的“挺乌”派。上个月波兰刚刚给乌克兰援助了10架改装过的米格-29战机,在乌克兰加入北约的问题上,波兰和波罗的海国家也是最主要的支持者。上周,波兰总理访问美国,参观了生产“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的兵工厂,当即表示波兰愿意成为整个欧洲“艾布拉姆斯”坦克的维修服务中心,甚至还表示波兰愿意为主战坦克生产贫铀弹。贫铀弹具有放射性,会对环境造成严重影响,波兰总理的这一表态也引发了争议。
当然,在援助乌克兰的背后,有波兰自己的利益在推动。波兰提供给乌克兰的装备很多都是老旧的苏制装备,在援助的过程中,波兰也实现了自身装备的升级换代。这实际上也说明,波兰对乌克兰的支持绝不是无条件的。日前,波兰就突然出台了针对乌克兰的进口禁令。从15日开始,波兰明确禁止进口数十种乌克兰食品,包括粮食、糖、水果、乳制品等等。可以说,波兰这次下手特别狠,乌克兰农产品不仅不能进口到波兰,就连从波兰过境再运往其他欧盟国家都不行。
乌克兰是农业大国,在冲突仍在持续的今天,农产品出口可以说是乌克兰最主要的外汇来源。波兰的“背刺”让乌克兰非常恼火。就连俄罗斯和乌克兰,都在联合国和土耳其的调停之下,达成了粮食的黑海运输协议。有数据显示,仅今年3月,乌克兰就从黑海出口了380万吨农产品,比2月份还增加了50万吨。让乌克兰万万没想到的是,现在反倒是欧盟国家给乌克兰捅了一刀。
波兰为什么翻脸了?其实不仅仅是波兰一家,近来东欧多国都爆发了农民的示威游行。因为乌克兰以低价出口农产品,导致周边国家进口的乌克兰农产品快速增加,这给当地农民带来了冲击。波兰、匈牙利、罗马尼亚、保加利亚、斯洛伐克五国领导人要求欧盟委员会采取措施,对自己进行补偿。匈牙利也加入波兰的行列,开始推行针对乌克兰的进口禁令,还有国家在食品安全的问题上做起了文章,说乌克兰农产品杀虫剂残留超标等等。
尤其是在波兰,该国农民的抗议已经导致农业部部长辞职。更重要的是,波兰今年6月就要举行大选,现在的执政党最主要的支持基础就是波兰农民。考虑到国内政治的压力,波兰政府只能选择牺牲乌克兰。波兰副总理卡钦斯基就表示,波兰依然是乌克兰的朋友和盟友,“我们支持乌克兰”,但对于每个国家、每个政府而言,必须保护其公民的利益。乌克兰和国内选民,究竟孰重孰轻,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随着俄乌冲突的延续,类似的问题还会不断爆发出来。对欧盟来说,向乌克兰提供武器援助,仅仅是系列问题当中比较好解决的一个。欧盟也会越来越深刻地意识到,其要承担的成本远不止于此。虽然有北约提供的安全保障,但俄乌冲突将会持续削弱欧洲经济,甚至直接给欧洲造成政治上的动荡。
欧洲也要换个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事实已经证明,俄罗斯不会也无法给北约成员国带来实质性的安全威胁。现在北约所渲染的“俄罗斯威胁”,其中有不少夸张成分。为了应对这种臆想中的威胁,欧洲确确实实地付出了严重的经济和政治代价,这样做究竟值不值得?近来欧洲政要接连访华,寻找政治解决俄乌冲突的出路,这也是欧洲开始反思的一种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