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32岁娶13岁未成年、花25年建违规豪宅,很疯狂,但很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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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九龙城寨,一直都是个为人津津乐道的存在,一个叫林保贤的英国人,曾这样描述它:


“那些恐怖故事与事实相去甚远,除了恶劣的巷道以外,城寨与香港其他低下阶层区域差别并不大。城寨可说是香港的缩影,里面住的都是竭力谋生的普通人。”


虽然城寨早已灰飞烟灭,变成影像里的沉默者,但关于它的故事,一直都被世人铭记着。





毕竟,这里虽然滋养过一众黑色产业,却也给无数特殊人群带来了生存的希望——这个外人眼中的“香港伤疤”,其实是寨内的人眼中的家。


直到1994年4月,九龙城寨被清拆,原址改建为九龙城寨公园,那些曾经昏暗狭窄的街道、浑浊不堪的污水、混乱缠绕的电线、不见天日的楼宇以及密密麻麻的招牌,终成为香港人心中晦暗莫测的回忆。





不过,九龙城寨虽然成了时代的记忆,但有一个号称“日本九龙城寨”的建筑却至今都屹立不倒。


它名为泽田Mansion,经历了整整25年的建设和改造后,依然是日本法制体系下漏网之鱼的鱼王……



其实,与香港九龙城寨不同,泽田Mansion一开始就是为了庇护弱势群体建造的。


它是一栋公寓楼,每个房间大概在36㎡左右,月租金最低只要3万日元(约人民币1500元)





这里什么人都有,职业更是五花八门,不喜欢住宿舍的大学生,收入不高的派遣社员、印刷工人、杂货店员、土木工人,工作听起来稳定而体面的设计师、护士、律师、建筑师,以及咖啡店老板、追梦的歌手……


而那些不到40㎡的小房间,更是因为不同人的性格、身份和生活习惯,被布置成了千奇百怪的样子。


有人活得邋遢,房间里堆满杂物无处下脚;有人活得简单,房间里极简且干净;有人活得可爱,房间里有很多卡通装饰;有人活得安静,与众多书籍相伴。





偏偏这群迥然相异的陌生人,又能活得热闹而亲密。


他们相处的状态,更像是过去住在一个大院儿里熟悉的邻居,人人都能打成一片,时常一家有难,全楼帮忙,充满了人文关怀的温情,与“喜欢保持距离,不给别人添麻烦”的日本社会完全不同。





更神奇的是,很多曾经失业的人,在这里再次找到了生活的动力和自己想做的事儿。


一个杂货店店主,在之前的店关门停业后,在公寓里继续开起了杂货铺。





一个失业的厨师,住进公寓后,在邻居们的鼓励下,开了间饭馆。


而这个小饭馆白天时是饭店和咖啡店,入夜后又能化身小酒吧,有趣极了。





一个冶金木造师傅,以极高的性价比租了个门店,这里是他的冶金工坊,顾客是公寓楼里的其他住户。





除了上述店铺,公寓楼里瑜伽教室、音乐教室、律师事务所、建筑师事务所,甚至是美术馆,都一应俱全。


生活在这里的人,已经自主形成了一种“区域自治”的状态,大家默契地践行与遵守着楼里的隐形规则,自主又亲密,和谐又有序。





不过,这样一个乌托邦式的公寓楼,其实是全日本最大的非法建筑。


关于它的故事啊,还得从建造它的人泽田嘉农说起。



泽田嘉农,在建造“泽田Mansion”前,是个完全没有接触过建筑设计的人。


他出生于1927年,刚好赶上了日本一场极其严重的经济危机


泽田在乡下一个町屋里长大,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偶然在杂志上窥见了现代公寓的模样。


他惊奇地发现,原来真有房子是不漏雨的,住在里面的人,在刮风下雨的天气里,竟然不用用桶去接倾泻到室内的雨水。


于是从那时起,一个关于“建房”的梦想,在他心中偷偷萌芽了。





小学毕业后,泽田没有选择继续读书,而是去了自家的建材厂打工,积累了不少实操经验。


27岁,他离开建材厂去往大城市做起了地产销售,也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经济条件好了,自然开始考虑成家,不过,泽田的婚姻,有点儿微妙。


妻子裕江和他结婚的时候,还是个13岁的初中生,她的父亲是他做建筑工人时候的老师,后来因住院花光了家里所有积蓄,妈妈跑了,孤苦伶仃的女孩儿一个人难以生活下去。





于是,泽田把裕江接到自己家里当成媳妇儿照顾,因为她未到法定结婚年纪无法领证,两个人属于“事实婚”(指没有配偶的男女,未在结婚登记机关进行结婚登记,便以夫妻关系同居生活,群众也认为是夫妻关系的婚姻),为此,他还被警察以“诱拐未成年人”抓走讯问过。


警察认为裕江是被迫“嫁给”泽田的,想把她送回老家,但她却拒绝了。


直到1959年,裕江到了法定结婚年纪,两个人才正式举办了婚礼。





婚后,泽田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最初的梦想,他和妻子裕江经过多年的积累与调查,在1971年时,开始正式着手建造属于自己的公寓楼。


而那一年,他已经44岁了。


那个时候,裕江的父亲早已痊愈出院,两个木匠扔掉设计图纸,直接按照自己的想法开始盖房子。


他们的速度很快,第一年建好了一层六户,第二年扩展到了四层二十四户,从那个时候起,就已经有其他租客陆陆续续搬进来居住了。


第三年,公寓楼的第五层建成了,这里也是泽田一家人的居住空间。





当然,建个五层的公寓楼,并不是泽田的终极目标,他一直在根据不同时期不同家人的需求,进行着精细化的改造。


比如一开始,他们不想步行上楼,便打掉了几个房间,做了一个绵延向上的车道,可以开车直接上到三楼。


公寓楼这么大,总得有点配套设置,他又在顶楼建设了露天温泉浴场和烤肉店。





孙子想要个游泳池怎么办?撸起袖子建就完事儿了。


结果游泳池还没建完,他又不想要了,于是,泽田又将游泳池改成了一个精致的庭院。





后来,泽田又专门在屋顶开辟了田地,每个租客都可以在这儿种菜。


而公寓的楼梯外,还保留了种植绿植的空间,颇有种现在第四代住屋的感觉,建筑与自然和谐共生。





就这样修修改改着,时间一晃过去了15年,公寓楼也逐渐出了名。


不过,泽田盖楼的时候,只买了地,并没有获得建筑资质,它一直是“违建房”的存在,甚至“强制拆除”的招牌,都贴在了大门口好几次。


所以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将大楼扩建至10层,并且进行全面改修,让它成为一座“合法合规”的建筑,让家人和其他住户,可以踏踏实实地生活在这里。





可惜,泽田在2003年因肝病去世了,只剩妻子裕江孤独地守着他们亲手建起的公寓楼。


不过,这里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热闹。


刚毕业的年轻人来落脚,喜欢老房、小房改造的人专门来研究设计,艺术家来开画廊,带孩子的单亲妈妈来这里寻找家的感觉……





裕江呢?她至今仍然住在这里,照顾着来来往往的居民们,坚守着泽田的遗志——


“这座大楼,我们要通过它把来自各地的穷人们联系在一起,享受自由与快乐。”





时至今日,公寓依然是一座可以随时被拆除的“违规建筑”,但它已然成了一个逃离都市的桃花源,可以承载每个人的生活与梦想,极具生命力。


虽然建造它的人早已经不在了,但那个建在十几年前的楼顶菜园,还在年年丰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