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从小就是爸妈的希望,谁都没想到,她高考落榜后我考研成功了

"你还不明白吗,小时候你是铅笔,妹妹是橡皮。只有你们两个在一起,才能把功课做好。"爸爸的话,像一枚针,扎进我心里。

那是1992年的夏天,我清晰地记得那个闷热的午后。院子里的榕树下,鸣蝉震耳欲聋,老式电风扇"吱呀吱呀"地转着,却只是搅动着闷热的空气。妹妹站在门廊下,攥着高考成绩单,一脸惨白。她考砸了,离重点线差了三十多分。

"爸,我想复读。"妹妹声音颤抖着说。

爸爸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只是点点头:"好。"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字,却像是一座山,压在我心头。

我叫林志刚,今年已经二十二岁,比妹妹林欣然大四岁。在我们老家汉口,我们这对兄妹在邻居眼中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妹妹从小就聪明伶俐,小学六年全校第一,初中三年也是班里的"常胜将军"。而我,成绩平平,不上不下,只在体育和手工方面略有建树。

"欣然,这道题你再给哥哥讲解一下。"这是爸爸在我初三时常说的话。他故意这样安排,目的是让妹妹在教我的过程中再次巩固知识。只是,每当这时候,我总会不自觉地低下头,感到一阵羞愧。

我和妹妹的房间隔着一道薄薄的墙,每天晚上我都能听见她翻书的声音,有时还伴随着爸爸轻声的讲解。我的房间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台灯,陪伴我做那些总也做不完的习题。"志刚,你这孩子怎么就不争气呢?"这是我从小到大听得最多的一句话。

我家的老式柜子里,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妹妹从小到大获得的奖状和奖杯。家里来了客人,爸妈总会骄傲地翻出这些"战利品",而对于我那为数不多的几张奖状,从来都是束之高阁,连提都不会提一下。

高考那年,我考了个普通的专科,爸妈脸上没有失望,也没有欣慰,只是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结果。好像在他们心里,我本来就应该如此。而我心里明白,他们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了妹妹身上。

"欣然会考上北大的。"爸爸常在单位同事面前这样说,眼里闪着光。每到这时,我就会默默地走开,不想听见这些话。

谁也没想到,妹妹高考那年,发挥失常了。

"怎么会这样?"记得通知单出来那天,爸爸手抖得厉害,险些把那张印着命运的纸片撕碎。妈妈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流。

"我再考一年!"妹妹咬着牙,眼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倔强。

在我家的老式木桌上,摆着一个旧式录音机,是爸爸从单位借来的。那个夏天,妹妹开始用它来复习英语听力。每天清晨,窗外还是灰蒙蒙的时候,录音机里就传出了刺耳的英语读音:"Good morning, class..."。

复读那年,家里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重。爸妈把积蓄拿出来,给妹妹报了市里最好的复读班。妈妈辞去了国营纺织厂的工作,专门在家照顾妹妹。爸爸加班更勤了,眼角的皱纹在那一年里明显增多。

邻居王大婶常在院子里洗衣服时叹气:"林家那闺女,可惜了,去年要是考好,现在就轻松了。如今下岗的人越来越多,再考不好,工作都难找啊。"每次听到这些话,我都会加快脚步,假装没听见。

而我,考虑着自己的未来。离专科毕业还有一年,同学们都在为找工作发愁。那时候国企改革,下岗潮汹涌,就业形势不容乐观。"你们这届毕业生,得有三成找不到工作。"辅导员的话让班里的气氛更加低迷。

"志刚,你毕业后先在县城随便找个工作吧,等欣然考上大学,咱家就轻松了。"爸爸的话点明了我在家中的定位——配角,甚至是牺牲品。

"怎么了,老林?"单位里的老王叔看出了爸爸的疲惫,递过一根"大前门"。"欣然复读,花钱不少吧?"

"没事,再穷不能穷教育。"爸爸的眼神坚定。"只是志刚那孩子,唉,不争气,还得自己养活自己呢。"

老王叔叹了口气:"孩子各有各的路,你也别太操心了。"

爸爸没回答,只是猛吸了一口烟,烟雾中,他的眼神有些迷茫。

那一年,我在学校图书馆里发现了自己的兴趣——计算机编程。当时正是Windows 3.2刚进入中国的时候,我如饥似渴地学习着这门新技术。学校新建了一个小型机房,里面有几台286电脑,虽然老旧,但对我来说却是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老师李明看我有天赋,借给我一本《C语言程序设计》,我如获至宝。"这孩子,对电脑是真有一套。"他拍着我的肩膀对其他老师说。这可能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被人夸奖有天赋。

晚上回宿舍后,我打开宿舍里那台老旧的386电脑,一行行敲打代码。当屏幕上第一次出现"Hello World"时,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成就感。

一个念头在我心中萌发:考研。

我没有告诉家里这个决定。他们已经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妹妹身上,我不想再增添他们的负担。

那年寒假,我回家看到妹妹瘦了一圈,眼睛下面有明显的黑眼圈。她每天早上五点起床,晚上十一点睡觉,中间除了吃饭几乎不休息。家里的年味淡了许多,往年这个时候,妈妈会炸一大盆麻花,香气四溢,邻居家的孩子都会馋得过来蹭吃。今年,除了必要的年夜饭,家里再没有多余的准备。

"欣然,别太辛苦了。"我试着关心她。

"哥,你不懂,"她抬头看我,眼神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倔强,"我必须考好,不然——"她没说完,但我明白她的意思。不然就辜负了全家的期望。

"吃块巧克力吧,补补脑子。"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大白兔"奶糖,那是我排队两小时才买到的。妹妹接过奶糖,眼里闪过一丝久违的笑意。

春节过后,我回学校继续埋头苦读,准备考研。白天正常上课,晚上在图书馆学到闭馆。周末约上几个志同道合的同学,互相鼓励,互相督促。

那时候的考研资料不像现在这么丰富,我们几个人凑钱复印了几本考研辅导书,轮流着看。图书馆的灯光昏暗,冬日里冷得刺骨,我们就穿着棉衣,戴着手套,鼻子冻得通红,还是坚持看书做题。

宿舍的老旧电风扇呼呼转着,夏日的闷热让人透不过气。我摊开考研资料,一遍又一遍地做着习题。想到妹妹也在某个教室里奋笔疾书,我便多了一份坚持的理由。

也许,我们兄妹之间,除了血缘,终于有了共同点——拼命学习。

高考结束那天,我在学校里等待着家里的电话。公用电话响起时,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妹妹考得怎么样?"我问。

电话那头,爸爸的声音沉重:"不太理想,比去年好一些,但还是没过重点线。"

我沉默了。一年的辛苦,却没能换来家人期望的结果。我能想象妹妹此刻的心情,以及家里的气氛。

"爸,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我深吸一口气,"我准备考研究生。"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然后是爸爸疲惫的声音:"你?考研究生?"

那个"你"字里包含的质疑和不信任,像一把刀子,划得我心生疼痛。"考研多难啊,你这个成绩..."爸爸的话没说完,但那种轻视已经深深刺痛了我。

"林志刚,你脑子进水了吧?就你那成绩,还想考研?"室友老赵听说我要考研,笑得前仰后合。"兄弟,我劝你还是省省心,赶紧找个工作吧,现在找工作都不容易啊。"

我没理会他的嘲笑,默默地翻开了考研资料。

我更加用功了。每天早上六点起床,晚上十二点睡觉。晚自习结束后,我偷偷溜进教学楼里没锁的教室继续学习。冬天的教室没有暖气,我就穿着棉衣,戴着手套,在微弱的灯光下复习。

北方的冬天特别冷,教室里的暖气片早就不工作了,我们几个考研的同学就挤在一起,互相取暖。有时候手指冻得发僵,连笔都握不住,就把手伸进热水杯里暖一暖,再继续写题。

考研前一周,我接到了家里的电话。妹妹已经在一家国企找到了工作,虽然只是个办事员,但在那个下岗潮汹涌的年代,已经算是不错的安排了。

"找了熟人托关系呢,"爸爸的语气有些无奈,"现在什么都讲关系,学历不够,就得靠人情。"

"你考研的事情,要不还是算了吧,"妈妈在电话里说,"找个工作安定下来才是正经事。"

我没有回应,只是简单地说了句:"我会考虑的。"

十二月的考场上,我带着全家人的怀疑和自己的坚持,完成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考试。考完最后一科,走出考场时,天空下起了小雪,寒风刺骨,但我的心却异常平静。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努力过了。

出分那天,我站在学校的公告栏前,双手颤抖着寻找自己的名字。当我看到自己的准考证号和后面的分数时,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超过了国家线20多分。

我被录取了,就在省城最好的大学,计算机系。

"真的假的?林志刚,你小子行啊!"室友老赵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我以为你在做梦呢,结果真让你考上了!"

"恭喜啊,志刚!"李明老师拍着我的肩膀,眼里满是欣慰。"我就知道你能行。"

拿着录取通知书回家的那天,汽车在颠簸的乡村公路上行驶,窗外是熟悉的田野和村庄。我的心情却像坐过山车一样起伏不定。

车窗外,田间劳作的农民,低矮的平房,以及远处冒着烟的工厂烟囱,构成了一幅熟悉的家乡图景。这些年来,家乡的变化不大,只是多了几栋楼房,多了几家刚开始流行的"个体户"小店。

家里没有人来接我,我拖着行李箱,走在通往家的小路上。七月的阳光炙烤着大地,我满头大汗。路边的冰棍摊上,几个小孩子围着,争先恐后地买着一角钱一根的冰棍。

推开家门,屋里安静得出奇。爸妈坐在桌前,看着我手中的录取通知书,眼神复杂。

"你...真的考上了?"爸爸小心翼翼地问,像是害怕这只是一个梦。

我点点头,把录取通知书递给他。爸爸的手轻轻颤抖着,眼睛一遍又一遍地扫过那些文字,仿佛在确认它的真实性。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屋里的老式电风扇呼呼地转着,窗外传来邻居家孩子的嬉闹声。

"儿子,你...你真的考上研究生了。"他的声音哽咽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爸爸哭。一个在厂里工作了三十年的老工人,一个从不在人前示弱的男人,此刻却像个孩子一样,眼泪止不住地流。

"好样的,儿子!"妈妈冲过来,紧紧地抱住我,眼里满是难以置信和骄傲。

"对不起,儿子,"爸爸抹了把眼泪,"爸爸...爸爸不该不相信你。"

我想起了那些被忽视的日子,想起了他们对妹妹的期望和对我的忽视。一时间,心里百感交集。

"爸,我不怪你们,"我说,"我知道你们对妹妹的期望,也理解你们为什么那样做。"

"可我们忽略了你,"妈妈走过来,拉着我的手,"我们总觉得你稳稳当当的,不需要太多关注。"

"儿子,你能原谅爸妈吗?"爸爸的声音充满了歉意。收音机里传来了《新闻联播》的声音,窗外传来了大喇叭的广播,那是街道办在宣传计划生育政策

我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有些伤痛,时间会慢慢愈合;有些理解,需要岁月来沉淀。

"你看这孩子,从小就这样,闷葫芦一个。"妈妈轻声对爸爸说,眼里却满是疼爱。

晚饭是妈妈精心准备的一桌菜。有我爱吃的红烧肉,有爸爸钟爱的清蒸鱼,还有妹妹最喜欢的番茄炒蛋。这是我从小到大,家里难得的一次"大餐"。平时,我们家的餐桌上最多只有两三个菜,荤素搭配,从不铺张。

"欣然呢?"我问。

"她今天加班,"妈妈说,"自从进了那个单位,就特别拼命。"

"现在单位里裁人厉害,欣然怕自己被裁掉,所以格外努力。"爸爸补充道。

吃饭的时候,爸爸给我倒了一杯二锅头:"儿子,今天爸爸敬你一杯。不是因为你考上了研究生,而是因为你教会了爸爸一个道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们做父母的,不应该只看到一条路。"

我举起杯子,和爸爸碰了碰。酒很烈,入喉如火,但心里却是暖的。

"考研那段时间,是不是很苦?"爸爸问。

"还行,"我笑了笑,"比妹妹复习高考轻松多了。"

爸爸沉默了一会儿:"儿子,爸爸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当初为什么突然决定考研?"

我放下筷子,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因为我想证明,我也可以有出息。"

饭后,我独自走出家门,来到小区的空地上。夏夜的风带着泥土的芬芳,天上的星星明亮而遥远。老式自行车"叮铃铃"地从身边经过,远处传来了大人们乘凉打牌的笑声。

"哥。"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看见妹妹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确良衬衫,这是当时年轻姑娘们最流行的款式。头发扎成一个马尾,显得精神又干练。

"听说你回来了,我提前下班了,"她微笑着说,"恭喜你考上研究生。"

阔别一年多,妹妹似乎长大了许多。眼睛里的天真少了,沉稳多了。脸上也多了些许疲惫的痕迹,这是工作带给她的印记。

"这是送你的礼物,"她把盒子递给我,"自己挣的第一个月工资买的。"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英雄牌钢笔,黑色的笔身上刻着我的名字。这在当时,可是相当昂贵的礼物。

"妹妹,谢谢你,"我轻声说,"不过你的钱应该留着自己用。"

"不,"她坚定地说,"这些年,爸妈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却忽略了你。我一直都知道,只是...只是我太自私了,享受着这种关注,却没想过你的感受。"

我没想到妹妹会说出这样的话。在我的印象中,她一直是那个被宠爱的小公主,从不需要考虑他人的感受。

"记得那年暑假吗?我小学毕业,你初二。"妹妹突然说。

我点点头。那是一个特别热的夏天,我们家刚买了第一台电风扇。

"爸爸给我们俩各买了一个冰激凌,你的不小心掉在地上了。你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我吃。"妹妹的眼里泛起泪光,"后来我才知道,爸爸只买得起一个冰激凌,他骗我说买了两个,实际上,他是让你把冰激凌让给我的。"

我愣住了。这个细节,我已经完全忘记了。

"哥,我欠你的太多了。"妹妹轻声说。

"这不是你的错,"我说,"我们都是爸妈的孩子,他们有权决定怎么爱我们。"

"但这不公平,"她眼里含着泪,"你知道吗,高考失利后,我一度很自卑,觉得辜负了所有人的期望。可是看到你默默地努力,从来不抱怨,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幸运——至少所有人都在乎我的成败。"

"欣然,我们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轻声说。

夜色渐深,我们坐在小区的水泥台阶上,聊起了各自的生活和未来的计划。妹妹说她打算边工作边自学,准备参加成人高考

"我不想就这样放弃,"她说,"虽然不是最理想的道路,但总比原地踏步好。"

附近的广播站里传来了《好日子》的歌声,那是当时最流行的一首歌。路边的小店里,几个年轻人围着一台新引进的街机,发出阵阵欢呼声。

"哥,"她突然看着我,眼神认真,"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你恨我吗?恨爸妈对我和对你的区别对待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看着远处闪烁的灯光:"我曾经嫉妒过你,但从来没有恨过你。你是我妹妹,永远都是。"

她靠在我肩上,轻声说:"谢谢你,哥。"

那一刻,我感到多年来兄妹之间的隔阂正在慢慢消融。我们都在成长,都在学着理解彼此,理解父母的爱,尽管那爱有时候会以不完美的方式表达。

研究生毕业后,我在省城的一家软件公司找到了工作。那时的计算机行业正在蓬勃发展,我的专业恰好赶上了这个好时机。妹妹通过自己的努力,也考上了夜大的会计专业,白天工作,晚上上课,虽然辛苦,但她脸上的笑容比从前多了。

爸妈渐渐老了,但眼神中多了一份从容和释然。单位分给他们的两居室虽然简陋,但收拾得干干净净。墙上挂着我和妹妹的合影,那是我研究生毕业时拍的。

有一次回家,我在整理旧物时,发现了一个尘封的盒子。打开后,里面是我小时候的一些奖状和作品——手工小发明的照片,绘画比赛的奖状,甚至还有我小学时写的作文。

"这些都是你爸偷偷收藏的,"妈妈站在门口说,"他从来没有把这些拿出来炫耀过,但每年你生日的时候,他都会偷偷拿出来看一看。"

我拿起那些泛黄的纸张,感到一阵酸涩。原来,在我不知道的角落里,我的成就也被珍藏着。

"记得那个下雨天吗?你小学三年级,放学时下了大雨。你爸冒雨去接你,把自己的雨衣给你穿,自己全身湿透了,结果感冒了一个星期。"妈妈的眼神柔和,"那时候你以为是我去接的你,其实是你爸。"

我抬起头,有些惊讶:"我一直以为是您去接的我。"

妈妈轻轻地笑了:"你爸就是这样,做了好事从不张扬。他对你和欣然的爱,方式不同,但分量一样重。"

"儿子,"妈妈走过来,坐在我身边,"你知道为什么你爸总是对欣然严格要求,却对你很少提要求吗?"

我摇摇头。

"因为他从小就看出来了,你和他一样,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他知道你会找到自己的路。而欣然,她像我,需要被推着走。"妈妈的眼里闪着泪光,"我们的爱可能分配得不均匀,但从来不缺失。"

那一刻,多年的疑惑和委屈终于在我心中解开。原来爱一直都在,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同。

如今,我已经是一名项目经理,妹妹在一家会计师事务所工作。我们都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兄妹俩一起给爸妈买了一套新房子,比起他们工作几十年的单位分房宽敞明亮多了。

爸妈渐渐老了,头发全白了,但精神矍铄。每次我和妹妹回家,他们总会做一大桌菜,就像当年我考上研究生那天一样。

有时候,我会想起爸爸说过的那句话:"小时候你是铅笔,妹妹是橡皮。"现在我明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和价值,不同但同样重要。

没有谁的人生道路是一帆风顺的,也没有谁的成长是轻松的。但正是这些曲折和挫折,让我们学会了坚强,学会了理解,也学会了宽容。

最重要的是,我们学会了接纳不完美的自己,也接纳不完美的亲情。因为生活本就如此,在不完美中寻找爱与成长的可能。

那年夏天的高考,是我们兄妹命运的分岔点。谁也没想到,看似的失败和成功,最终都引领我们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人生道路。

爸爸退休后,有一次我们一家人在院子里乘凉,天上的星星特别亮。爸爸指着天上的星星对我们说:"人生不只有一条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精彩。就像天上的星星,每一颗都在自己的位置上闪耀。"

我看着妹妹,妹妹看着我,我们相视一笑。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成长的意义不仅在于实现梦想,更在于理解生命中那些爱与被爱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