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我去探望战友,战友妈妈一眼相中我,一定要我当她女婿

“你小子来了还不老实,准备啥时候给我当女婿啊?”

1986年的秋天,我拎着一个旧旅行包,还没走进李松家院子,就被这句话砸了个措手不及。

说这话的,是李松的妈妈,一个干瘦又精神的女人,她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把笤帚,眼睛上下打量着我,脸上带着三分笑意,七分认真。

我愣了一下,赶紧求助地看向李松。

谁知道这家伙丝毫不帮我解围,反而在旁边一拍手,笑嘻嘻地说:“妈,这事儿您说了算,赵哥跑不了!”

我哭笑不得地挠了挠头,心里想着,这是什么奇怪的欢迎方式啊。

其实,我这次来李松家,纯粹是受他邀请,说是退伍后这些年没见着,想叙叙旧。

信里他还提到,家里最近办了个小作坊,想让我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

我寻思着反正没啥大事,就答应了。

谁能想到,这刚下火车,屁股还没坐热,就被莫名其妙安排了“未来的家庭地位”。

李松家住在一个叫青山的小镇上,远离城市的喧嚣,村子四周全是山林,树木郁郁葱葱,偶尔还能听到鸟叫声。

走进他家院子的时候,我还在心里感叹,这地方真安静,空气又好,住着肯定舒服。

院子里,有几棵老槐树,树下摆着几张用来晒东西的竹编簸箕,里面放着刚剥好的玉米粒。

一只黄狗懒洋洋地趴在门口,见我进来,抬头看了我一眼,又趴了下去。

李松的爸爸正坐在院子里劈柴,听到动静,抬头看了我一眼,连忙放下斧头,站起来冲我笑:“小赵来了啊!快进屋,快进屋!”

我赶紧弯腰问好:“叔,阿姨好,我来打扰您了。”

“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松子早就说了,他那战友又能干又靠谱,这回可得让我见识见识。”他妈一边说着,一边把我的行李拿了过去,热情得让我有些不好意思。

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桌子上摆着几盘菜,虽然不算丰盛,但看着特别有食欲。

最显眼的是一盘炖鸡块,鸡肉炖得酥烂,汤里还放了几片红枣,闻着就让人流口水。

我不好意思地坐下,刚端起碗,阿姨就夹了一大块鸡肉放进我碗里:“多吃点,松子说你在部队里最喜欢吃炖鸡了,今天可得吃个够!”

我赶紧摆手:“阿姨,您别忙活了,我自己来就行。”

“你别客气,到了这儿就跟回家一样!”她边说边又往我碗里添了一勺鸡汤。

饭桌上,气氛特别热闹。

李松的爸爸话不多,但人很随和,偶尔插几句,也都是朴实又幽默的话,让人觉得亲切。

李松的妈妈就不一样了,话特别多,而且还喜欢问东问西。

她问我老家在哪儿,家里几口人,父母身体咋样,甚至还问起了我有没有对象。

我一边回答,一边心里感叹,这一家人还真是热情得让人招架不住。

吃完饭,李松带我去院子里乘凉,院子里的槐树在夜风中沙沙作响,星星挂满了整片天空,空气里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泥土味。

“我妈是不是吓着你了?”李松点了支烟,递给我一支。

“没,就是有点突然。”我摆摆手,笑着说,“不过你家人挺好的,热情得很。”

李松吐了口烟,说:“其实我妈是真喜欢你。她见人不多,但对人特别有直觉,她觉得你稳当,是能托付的人。”

我听完,心里有点感动,但又有些无奈。

“不过你也别多想,我妈就是随口一说。”李松拍了拍我的肩膀,“再说了,我妹这人性格挺怪的,她不一定看得上你。”

“啥?”我愣了一下,“还有这事儿?”

李松嘿嘿一笑:“我就实话实说,你要是真有兴趣,可以试试,但不行也别放在心上,咱哥们的交情不影响。”

第二天一早,我见到了李松的妹妹李梅。

她个子不高,扎着两条麻花辫,穿着一件旧蓝布衬衫,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有点冷淡。

李松笑嘻嘻地给我们介绍:“赵哥,这就是我妹,李梅。”

我冲她点点头:“你好,我是赵明飞。”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轻轻点了点头,没说话。

接下来的几天,李梅话不多,大多数时候都在忙家里的事,偶尔和我聊两句,也只是客气地问问部队的生活。

我看得出来,她对我没啥兴趣,但我也没觉得尴尬,毕竟感情这东西,不能强求。

可是,有一天去镇上买东西的时候,我无意间听到几个村民在背后议论。

“听说李松他妈又张罗给李梅相亲了,这回还是个退伍军人呢。”

“退伍军人咋了?李梅那人心高气傲的,不一定看得上。”

“唉,这姑娘是挺好的,就是命苦了点。”

我心里一紧,顿时有些不安。

回来后,我偷偷问李松:“你妹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李松沉默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也没啥,就是她以前谈过一段感情,后来分了。”

“为啥分了?”

“那男的家里反对,说我妹家里条件不好,扛不起事儿。”李松语气里带着几分愤怒,“后来我妹就对这些事看得很淡了。”

听完这些,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难怪她对我这么冷淡,原来是之前的经历让她对感情失去了信心。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主动帮她做些家务,陪她聊些轻松的话题,希望能让她放心一点。

有一天,我试探着问她:“你以前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她愣了一下,低头沉默了很久,才轻声说:“过去的事,不想提了。”

我点点头,没有再追问。

那天晚上,我在院子里坐了很久,想着她的冷漠,想着她的经历,心里忽然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让她重新相信感情,但我想试试。

后来,我听说镇上的小学正在招代课老师,就悄悄去帮她问了问。

我回来后对她说:“李梅,你还想当老师吗?”

她愣了一下,眼神里带着一丝惊讶:“你咋知道我小时候想当老师?”

“李松说的。”我笑了笑,“学校现在在招人,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帮你联系。”

她犹豫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

我跑前跑后,帮她办手续,联系校长,还给她买了几本课本。

看着她重新走进课堂,站在讲台上教孩子们读书的样子,我心里忽然觉得特别满足。

再后来,我们的关系也慢慢发生了变化。

从一开始的疏远,到偶尔的交谈,再到后来逐渐的默契,这一切都来得很自然。

有一次,她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玩耍,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她的笑容那么明亮,仿佛一扫之前的阴霾。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这个女孩值得我用一生去守护。

1987年的春天,我们结婚了。

婚礼那天,李松的妈妈站在堂屋门口,乐得合不拢嘴,一边招呼客人,一边念叨:“我就说嘛,这俩人多合适!”

我望着坐在炕上的李梅,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我一定会好好守护她,好好珍惜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