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九岁那年,带我去姑姑家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姑父却提了个要求

2025年05月27日10:53:36 情感 1801

"姐姐,我们为什么要住在姑姑家啊?"我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收拾行李的九岁姐姐。

她没有回答,只是把我的小衣服叠好放进那个带补丁的蓝布袋,眼角有些湿润。

那是1985年的夏天,我刚满五岁,对世界的认知还停留在知了叫声和冰棍的甜味上。

姐姐牵着我的手,穿过弯弯曲曲的胡同,去往姑姑家的路上,蝉鸣声从榆树枝叶间传来,热浪滚滚。

彼时的我不知道,这次看似简单的住宿,会成为我们姐弟情深的开端,也是我懵懂记归中最为鲜活的一页。

我家住在县城东边的老旧筒子楼里,一个二层的砖红色楼房,每家门前晾晒着各色衣物,邻居们的喊话声此起彼伏。

一进门就是十来平方的堂屋,左边是用砖头搭起的煤球灶台,右边是两张拼在一起的木板床,全家四口人挤在一起,夏天热得像蒸笼。

父亲在县棉纺厂做电工,每天双手沾满机油回来,衬衫总是带着一股机油和汗水混合的气味。

母亲在县百货公司当售货员,穿着统一的蓝色工作服,头发总是紧紧地扎在脑后,站了一整天回来后,脚掌浮肿得连拖鞋都难以穿上。

生活虽不宽裕,但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我们家至少有一台十四寸的黑白电视机和一台上海牌缝纫机,这已经是邻里间的炫耀资本了,每到晚上播《西游记》时,邻居们都会借着串门的由头挤进我家小小的客厅。

姐姐叫田小雨,比我大四岁,是北街小学三年级的学生,那时她刚获得了一枚闪亮的红领巾。

她瘦瘦的,齐耳的短发,圆圆的脸上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像极了母亲年轻时的照片。

在我的记忆里,姐姐似乎从来不和别的孩子一起疯跑打闹,永远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看书、写作业,或者帮着大人做家务,那双小手总是勤快地擦桌子、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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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叫田小河,是个典型的"熊孩子",喜欢捉蚂蚱、逮蜻蜓,经常和院子里的孩子们比赛谁能爬得更高,一到傍晚就满身是泥,让母亲又气又笑。

那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父母早早出门去了,留下一张匆匆写就的字条。

姐姐把我从被窝里拉起来,说要带我去姑姑家,当我迷迷糊糊地问为什么时,她只说爸妈有事出远门,让我们先去姑姑家住一晚。

姑姑家在县城西边的新建小区,离我们家有两三里路,骑自行车也要二十多分钟。

姑姑比母亲小两岁,是县第一小学的语文老师,嫁给了一个在县食品厂当车间主任的师傅,日子过得比我家宽裕不少。

他们膝下无子,只有一个比姐姐大两岁的女儿田雨欣,我们都叫她欣欣姐,她成绩好,还会拉二胡,是学校广播站的小播音员。

拎着系着红绳子的小包袱,我和姐姐沿着城墙根走,夏日的阳光烤得柏油路面滚烫,脚底仿佛踩在了热锅上。

路过县城的露天市场,各种吆喝声混杂在一起:"新鲜的黄瓜,刚从地里摘的,一毛五一斤!""冰棍冰棍,两毛钱一根!"一位卖冰棍的师傅穿着白背心,汗水顺着脖子往下淌。

姐姐从口袋里掏出母亲给的一张皱巴巴的一元钱,给我买了一根雪糕,自己却没要,那时一根冰棍可是要两毛钱,是我们难得的奢侈品。

"姐,你怎么不吃?"我舔着雪糕问,甜丝丝的味道让我忘记了早上的不安。

"不喜欢吃冰的,"姐姐笑了笑,嘴角的小酒窝若隐若现,"你吃吧,别弄到衣服上,这是你最后一件干净的衬衫了。"

到了姑姑家,姑姑正在单元楼下的水龙头前洗一件碎花罩衣,看到我们很是惊讶:"小雨、小河,你们怎么来了?"姑姑的手上还带着肥皂泡沫,水珠顺着她的手腕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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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说他们要出趟远门,让我们在姑姑家住一晚。"姐姐规规矩矩地站在院子里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姑姑皱了皱眉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担忧,但还是挤出笑容对我们说:"走,上楼去,姑姑正好下午蒸了南瓜饼,你们饿了吧?"

姑父不在家,欣欣姐正在房间里听一盘《小兵张嘎》的故事磁带,看到我们,她高兴地跳下床,拉着我们到她房间去玩。

欣欣姐比姐姐活泼多了,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小人书和塑料积木,还有一个漂亮的红舞鞋储蓄罐,是我从未见过的丰富世界。

"这是我攒的钱,都五块多了!"欣欣姐骄傲地摇了摇储蓄罐,里面的硬币发出叮当响声。

那天下午,我们三个在楼下的小花园里玩跳房子、丢沙包,姑姑做了香喷喷的红烧肉和清蒸鲫鱼,还有一碗加了香菜的蛋花汤,比我们家平常吃的要丰盛得多。

我们家顶多是白菜豆腐、咸鸭蛋配稀饭,肉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上。

吃饭时,姑姑不动声色地问起父母去了哪里,姐姐低着头只说不知道,拨弄着碗里的米饭,只说明天就回来接我们。

"小雨,有什么事可以跟姑姑说,"姑姑欲言又止,目光柔和却担忧,最后只是摸了摸姐姐的头,"吃完饭姑姑带你们去看露天电影,县文化馆今晚放《少林寺》。"

晚上,我和姐姐挤在欣欣姐房间的一张小床上,床头是一个发黄的小熊玩偶,被子上有阳光的味道。

半夜,我被一阵轻微的抽泣声惊醒,发现姐姐背对着我,瘦小的肩膀在被子下微微颤抖,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的轮廓上。

"姐姐,你怎么了?"我揉着眼睛爬起来,小手笨拙地拍着她的肩膀。

姐姐迅速用袖子擦干眼泪,转过身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小河,你睡吧,姐姐就是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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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解地看着她,小大人似地伸出手擦掉她脸上的泪痕:"爸妈明天就回来了,别怕,我陪着你。"

姐姐看着我天真的表情,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笑了笑,把我搂在怀里:"嗯,睡吧,有小河陪着,姐姐不怕。"

第二天早上,姑父回来了,他昨天去县城外的分厂办事。

姑父是个高高瘦瘦的中年人,戴着一副老式的黑框眼镜,穿着深色的的确良衬衫,说话总是慢条斯理的,一板一眼,像个读书人。

平时见到他,我都有些怕,总觉得他看人的眼神像是在评判什么,仿佛能看透人心。

吃过早饭,姑父叫住了准备带我回家的姐姐,他敲了敲桌子上的收音机,里面正播着天气预报:"小雨,你爸妈最近是不是又吵架了?"

姐姐低着头,手指攥着衣角,没说话,只是用力地抿着嘴唇。

姑父叹了口气,把桌上的收音机关掉,转头对姑姑说:"让欣欣带小河去楼下看看那窝小猫崽子。"

欣欣姐一听,立刻拉着我的手:"走,小河,楼下有个花猫生了五只小猫,可好玩了!"

我被拉出门,还是依稀听见了姑父的声音透过虚掩的门缝传来:"你妈昨天下午来过,说她和你爸又闹矛盾了,她想离家出走,但放心不下你们两个...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楼下的梧桐树荫下,一只花猫正给几只小奶猫舔毛,小猫们软绵绵地挤在一起,像几团毛线球。

我蹲下来,好奇地看着这些小家伙:"欣欣姐,什么是'离家出走'啊?"声音里满是天真的疑惑。

欣欣姐蹲在我身旁,摸了摸花猫的脑袋,它舒服地眯起眼睛:"就是大人闹别扭,不想在一起住了,去别的地方冷静一下。"

"那爸爸妈妈会不要我们了吗?"我的嘴巴撇了下来,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手上的冰棍都忘了舔,滴答滴答往下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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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傻瓜,"欣欣姐用手帕擦掉我脸上的泪水和融化的冰棍,"大人的事情很复杂,但他们都爱你们,不会丢下你们的。"

"真的吗?"我吸了吸鼻子,心里却没那么确定。

"真的,"欣欣姐认真地点点头,"我爸说过,再大的矛盾也抵不过亲情。"

过了一会儿,姑父从楼上下来,表情严肃,额头上有几道深深的皱纹。

他让欣欣姐先上楼,然后蹲下来,平视着我和姐姐:"小雨,小河,你们想不想在姑姑家多住几天?"

我立刻摇摇头,攥紧了姐姐的手:"我要回家,我要妈妈。"我想起家里墙上贴的那张全家福,是去年春节在照相馆拍的,父亲搂着母亲,我和姐姐站在前面,笑得那么开心。

姑父看了看姐姐,又看看我,最后说:"这样吧,你姐姐可以送你回家,但姑父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姐姐小声问,声音像蚊子一样轻。

"你得回去告诉你爸妈,不管他们有什么矛盾,都要为你们两个孩子考虑。"姑父取下眼镜,有些疲惫地擦了擦镜片,"如果他们实在过不下去,可以把小河送到姑姑家来住一段时间,让你爸妈冷静冷静。你能做到吗?"

姐姐紧咬着下唇,眼睛红红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衣角,指节都有些发白。

沉默了半晌,她轻轻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用稚嫩但坚定的声音说:"我会告诉他们的,姑父。但是...我不会把小河送来的,我要和他在一起。"

姑父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个瘦小的女孩,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神情:"好,姑父相信你能处理好。"

从口袋里,姑父掏出两张皱巴巴的一元钱:"拿着,路上买点吃的。"姐姐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钱,小心地折好放进口袋。

姑父又说:"要是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来找姑父姑姑,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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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点点头,牵起我的手,离开了姑姑家。

回家的路上,蓝天白云,太阳炙烤着柏油路,热气从地面升腾而起,像一层薄纱。

我挥着手赶走讨厌的蚊子,忍不住问姐姐:"爸爸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姐姐停下脚步,蹲下来与我平视,她的鼻尖上有细密的汗珠,眼睛里却有着我从未见过的坚定:"小河,不管发生什么,姐姐都会陪着你,永远不会离开你,好吗?"

她伸出小拇指:"我们拉钩。"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伸出小拇指和她拉钩盖章:"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姐姐笑了,那是一个真心的笑容:"对,一百年不许变。"

从路边的小卖部,姐姐给我买了一根冰棍和一包大白兔奶糖,自己却只买了一瓶北冰洋汽水。

回到家,发现门锁着,小院里的丝瓜藤有些蔫了,没人浇水。

姐姐从后院泥土中的一个旧铁盒里找出备用钥匙,打开门后,屋里冷冷清清的,有一股闷热的灰尘味,父母都不在。

餐桌上留了张纸条,是母亲潦草的字迹:"小雨,照顾好弟弟,冰箱里有菜,我和你爸有事要出去几天。"纸条旁边压着十块钱。

姐姐看着纸条,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笑着对我说:"没事,爸妈去办事了,过几天就回来。姐姐给你做好吃的,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西红柿炒鸡蛋,"我说着,爬上小板凳去够柜子上的罐头瓶,"还想吃糖醋排骨!"

姐姐轻声笑了:"排骨没有,但姐姐可以做西红柿炒鸡蛋和土豆丝。"

那几天,九岁的姐姐担起了照顾我和家务的责任。

她每天早起给我做早饭——通常是咸鸭蛋和小米粥,然后送我去幼儿园,自己再赶去上学。

放学后,她先接我回家,然后做饭、洗衣服,还要写作业,有时候做着做着就趴在桌上睡着了,手里还握着那支啃得坑坑洼洼的铅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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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李阿姨偶尔会来看看我们,给我们送些菜,教姐姐怎么洗衣服不会褪色,怎么炒菜不会糊锅。

"小雨真懂事,比那些大孩子还强。"李阿姨赞叹道,手上却不停地帮姐姐刷洗着锅底的焦糊。

晚上,我们一起挤在下铺的床上看三毛流浪记的小人书,有时姐姐会给我讲故事,讲白雪公主,讲孙悟空大闹天宫。

姐姐的声音软软的,像是蘸了蜜,每次都能哄我入睡,但有一次,我半夜醒来,发现姐姐趴在窗边,望着月光下空荡荡的小院子,肩膀一抽一抽的。

第三天晚上,姐姐做了我最爱吃的西红柿炒鸡蛋和小葱拌豆腐。

吃饭时,我盯着她有些发红的眼睛,突然说:"姐姐,你别哭了,我会乖乖的,不给你添麻烦。"

姐姐愣了一下,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胡乱擦了擦:"姐姐没哭,是西红柿太酸了,呛眼睛。"

"爸爸妈妈会回来的,对吗?"我固执地问,筷子紧紧地抓在手里,像是攥着一根救命稻草。

姐姐用手帕擦了擦眼睛,点点头,语气坚定:"会的,他们只是去办事了,很快就回来。"

"他们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是不是因为我上次打碎了妈妈的杯子?"我小声问,心里满是忐忑。

姐姐放下碗,绕到我身边蹲下,双手捧着我的小脸:"不是的,小河,爸爸妈妈很爱你,也爱姐姐,他们只是...有些大人的事情要处理。"

"什么是大人的事情?"我皱着眉头问。

姐姐想了想,说:"就像你和小明抢积木,吵架了,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想一想,然后才能和好。"她揉了揉我的头发:"吃饭吧,姐姐还煮了你爱吃的绿豆汤。"

吃完饭,姐姐给我讲睡前故事,是《七色花》,讲一朵神奇的花,每片花瓣都能实现一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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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有七色花,我要许愿爸爸妈妈永远不吵架,"我认真地说,"还要许愿姐姐永远开心。"

姐姐轻声笑了,眼眶又有些湿润:"那我要许愿小河长大后做个好人,勇敢、正直、懂得爱。"

"姐姐,你现在许愿了,但花瓣还在啊,没掉下来。"我指着书上的插图说。

姐姐眨了眨眼:"因为这是真心的愿望,它们会一直在我们心里,比七色花更强大。"

第五天清晨,正当我和姐姐在厨房煮稀饭时,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父母回来了。

母亲一进门就抱住了我俩,她瘦了,眼睛红红的:"对不起,妈妈不该丢下你们。"她的怀抱有一股淡淡的烟味,这是不寻常的,因为母亲从不抽烟。

父亲站在一旁,表情复杂,眼圈比往常更黑了,像是几天没睡好,胡子拉碴的,但他还是蹲下来摸了摸我们的头:"爸爸回来了,饿了吧?爸爸带了你们爱吃的糖三角。"

我高兴地扑进父亲怀里,却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僵硬,那不是往常有力的拥抱。

当晚,父母以为我们睡着后,在堂屋里压低声音谈话。

我悄悄爬起来,透过门缝看到姐姐站在他们面前,小小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坚定,像是一棵倔强的小树。

"爸,妈,"姐姐声音有些颤抖但很坚定,"姑父说,不管你们有什么矛盾,都要为我和小河考虑。"

父母站在那里,一时无言,空气好像凝固了,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不停歇。

"他还说,如果你们实在过不下去,可以把小河送到姑姑家去住,"姐姐继续说,声音越来越小,但字字清晰,"但我不会去,我要跟着你们,照顾你们。"

父亲的眼眶红了,他弯下腰,把姐姐紧紧地抱在怀里:"傻孩子,是爸爸不对,爸爸以后不会再跟妈妈闹矛盾了。爸爸向你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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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也跪下来,抱住了姐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对不起,妈妈不该那么任性。你们是妈妈的命,妈妈不会再离开你们了。"

姐姐在父母的怀抱中,终于崩溃地哭了出来,像是这几天所有的坚强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我害怕,我害怕你们不回来了...我怕小河问我爸妈在哪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站在门后,不知所措,只感到一阵莫名的难过,也跟着哭了起来,推开门跑了出去:"姐姐,别哭了!"

全家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像是在风雨中抱成一团的刺猬,用彼此的体温驱散寒冷。

我不知道父母之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从那天起,家里的气氛变得和谐了许多。

父亲下班回来会带些小零食给我们,有时还会帮母亲分担家务;母亲也不再动不动就摔东西,她开始学着做一些新菜,还给姐姐买了一条漂亮的红头绳。

一个月后的周末,父亲带着我们全家去姑姑家吃饭,还特意买了礼物——一盒高级月饼和一瓶茅台酒。

饭桌上,父亲难得地喝了点酒,举杯对姑父说:"老田,多谢你那天开导小雨,也谢谢你们照顾孩子。如果不是你..."他没有说完,眼圈有些发红。

姑父笑了笑,碰了碰杯:"一家人,说什么谢。再说,是小雨懂事,不是我开导的好。小雨比你年轻时懂事多了。"

大人们笑了起来,气氛轻松了不少。

饭后,我和欣欣姐在院子里玩跳皮筋,姐姐坐在台阶上看我们。

姑父走过来,在姐姐旁边坐下,递给她一块奶油糖:"小雨,那天姑父让你转告你爸妈的话,其实是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

姐姐好奇地看着他,眼睛里有着超越年龄的成熟。

"在家庭里,有时候孩子的一句话,比大人的千言万语都管用。"姑父看着远处谈笑的父母,推了推眼镜,"你爸妈都是好人,就是太倔,谁都不肯低头。但你那天的话,让他们看到了最重要的东西——你们这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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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小心地把糖纸折成一只小船的形状。

一年后的夏天,父亲的厂里发了奖金,他特意带我们去照相馆拍了一张全家福,我穿着新买的红背带裤,姐姐扎着两个小辫子,父母站在我们身后,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

那张照片被裱起来,挂在了客厅最醒目的位置,成为我成长记忆中最温暖的一幕。

时光如水,转眼十年过去。

姐姐考上了省师范大学,我也上了高中。父母依然在原来的单位工作,虽然九十年代初的下岗潮让许多人失业,但他们都保住了工作。

每当我遇到困难,想要放弃时,姐姐总会提醒我那个夏天的经历,告诉我生活中的坚持和勇气有多么重要。

"姐姐,你当时真的不怕吗?"一次,在我高考失利后,我问她。

姐姐笑了:"怕,当然怕。我就是个九岁的小女孩,怎么会不怕?但更怕的是失去这个家,失去你们。"

"那你为什么不同意把我送到姑姑家?那样你会轻松很多。"我好奇地问。

"因为,"姐姐看着窗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炎热的夏天,"我答应过你,不管发生什么,姐姐都会保护你,永远不会离开你。"

成年后的一个夏夜,我大学毕业,找到了一份报社的工作;姐姐已经结婚,有了自己的小家。

父母在姐姐的劝说下,离开了生活了几十年的老房子,搬到了城市里和我们同住的小区,开始了退休生活。

那年夏天,我无意中在旧物箱底发现了一张照片——是我五岁那年,和姐姐在县城的小河边的照片。

照片上,我手里举着一只皱巴巴的纸船,姐姐搂着我的肩膀,我们的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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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背面,是姐姐稚嫩的字迹:"1985年夏,小河和我在放纸船。"

我拿着照片去找姐姐,她正在阳台上给花浇水,看到照片,她愣了一下,然后微笑起来:"我都忘了这张照片的存在了。"

"这是什么时候拍的?"我问,回忆中没有这段记忆。

"是那年爸妈回来后的一个周末,"姐姐轻声说,"你在学前班学折纸,折了一只纸船给我,说是要载走不开心。我们一起去河边放,还许了愿。"

记忆像打开的闸门,涌了回来:"我记得了,你还给我买了冰棍,我们一人一半。"

姐姐点点头,眼神温柔:"是啊,那时候一根冰棍就能让我们高兴一整天。"

从那年起,每年姐姐生日,我都会给她折一只纸船,放在花束里。

姐姐总会笑着说:"还记得那年我们去放纸船吗?"

我点点头:"记得,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保护不仅是用力气,还可以是一句话,一个决定,一个承诺。"

那年夏天九岁的姐姐,用她稚嫩的肩膀扛起了一个家的重担,用她单薄的身躯挡住了生活的风雨。

她教会了我什么是责任,什么是坚强,什么是无言的爱。

如今,我们都有了各自的生活,但那份姐弟情深,如同那只小小的纸船,载着我们的童年记忆,永远漂流在时光的长河里,从未消失。

每当我带着自己的孩子去河边放纸船,看着他们天真的笑脸,我都会想起那个夏天,想起姐姐牵着我的手穿过喧闹的集市,想起那句"不管发生什么,姐姐都会保护你"的承诺。

生活就像那条小河,有时平静,有时汹涌。

而我们就像那只纸船,看似脆弱,却能乘风破浪,载着希望和爱,驶向远方。

那年姑父提出的要求,看似简单,却让一个九岁的小女孩明白了家的意义,也让两个成年人重新审视了自己的责任。

姐姐九岁那年,带我去姑姑家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姑父却提了个要求 - 天天要闻

多年后的一个夏夜,我和姐姐坐在她家的阳台上,望着星空,街道上的霓虹灯一闪一闪的,远处传来广场舞的音乐声。

"姐姐,那年你为什么没有把我送到姑姑家?"我突然问道,手中的茶杯冒着热气,"你明明可以选择轻松一点的方式。"

姐姐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脸上的细纹温柔地舒展开来:"因为你是我弟弟啊。姐弟俩要在一起,不管发生什么。"

就是这么简单的回答,却让我眼眶湿润,像是五岁那年流下的泪重新漫了出来。

生活中最珍贵的东西,往往就是这样简单而朴素,不需要华丽的包装和解释。

如同那只小小的纸船,承载的是最纯净的爱与牵挂,默默地漂向远方,却从未真正离开过我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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