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高中时我天天吃咸菜,家境好的堂哥笑我寒酸,如今我俩天差地别

2025年05月26日05:42:09 情感 1166

"你笑我吃咸菜,哪知道咸菜养出了我这副铁骨头。"那年夏天,我回望着一旁站着的堂哥,眼里满是当年不曾有的从容。

1987年,我刚刚考上了县一中的高中部。

那时候,能考进县一中的,在我们村都算是凤毛麟角的人物,村里的大喇叭都会专门播送表扬。

八十年代末的县城,已经有了些许繁华的气息,马路上偶尔能看见几辆"红旗"牌轿车,那是县里领导才有资格坐的座驾。

爹妈平日里在县郊的砖厂做工,一个月到头也攒不下几个钱,算下来还不够买四五十斤大米的。

为了供我读书,爹连续三年没买过一件新衣裳,那件蓝色的确凉衬衫洗得发白,袖口磨得起了毛边,他还是每天穿着去砖厂干活。

妈的围裙都洗得褪了色,补了又补,补丁上还有补丁,远远看去就像一幅五彩的地图。

我家在城乡接合部的一处平房,三间砖瓦房,前后两个小院子,院墙是那种土坯砌的,每逢下大雨,爹就要去补墙。

院子里种满了菜,萝卜、白菜、茄子,一年四季不断,这也是我们家主要的菜源。

每到秋天,妈总要腌上几坛咸菜,那是我们家最重要的"荤菜",能管大半年的口粮。

开学那天,堂哥吴建国开着他爹——我二叔新买的"凤凰"牌自行车,载着我去学校报到。

那辆自行车在当时可是稀罕物,崭新的车漆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车把上还系着一条红绸带,可神气了。

堂哥比我大两岁,已经是高三的学生了,在学校很吃得开,据说还是学校广播站的播音员。

"小东,以后跟着哥混,保你在学校横着走。"堂哥得意地说,骑车的样子像极了电影里的英雄,头发抹了油,梳得一丝不苟。

二叔是县供销社的采购员,常年出差,家里条件比我家好得多,听说每个月光工资就有七八十块钱。

上高中时我天天吃咸菜,家境好的堂哥笑我寒酸,如今我俩天差地别 - 天天要闻

堂哥从小穿得好,吃得也好,走路带风,说话带劲,在学校里很是吃得开。

学校宿舍是那种大通铺,一间屋子里挤了八个人,我和堂哥正好分在同一个宿舍。

第一天开饭,我从行李里拿出妈给我准备的搪瓷饭盒,那是用了好几年的老物件,盒沿已经有点磕碰变形。

打开饭盒,里面是一层米饭,上面盖着几筷子咸萝卜丝,那是妈的拿手好菜,酸甜可口,能下饭。

"哟,小东还带了咸菜啊!"堂哥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大声嚷嚷道,那声音大得连隔壁宿舍都能听见。

"看看人家,真会过日子,咸菜就着米饭,一顿饭就搞定了!"他挑着眉毛,脸上带着揶揄的笑。

宿舍里的同学都笑了,有人偷偷看我,有人则低下头假装没听见,还有人故意捂着鼻子说:"咸菜味儿真冲。"

我的脸顿时发烫,像是煮熟的螃蟹,手忙脚乱地盖上饭盒。

"笑什么笑,有本事你们别去食堂,自己带干粮来试试。"我咬着牙说,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都尝了个遍。

"别急啊,我又没笑话你,"堂哥拿出他的饭盒,那是个崭新的不锈钢餐盒,擦得锃亮,里面是荤素搭配的三菜一汤,有红烧肉、清炒青菜、醋溜土豆丝,还有一碗紫菜蛋花汤,色香味俱全,"来,尝尝二婶做的红烧肉,保你吃了忘不了。"

那肉看起来油光发亮,散发着浓郁的香气,馋得我直咽口水。

我摇摇头,低头吃起自己的咸菜配米饭。

咸菜的味道一如既往地好,酸中带甜,脆嫩爽口,可怎么今天就是咽不下去呢?

那天晚上,趁着十点熄灯前的时间,我在昏暗的灯光下给家里写了第一封信,蚊香的烟在宿舍里缭绕,散发着特有的味道。

我告诉爹妈学校很好,同学很友善,饭菜很香,让他们不必担心。

上高中时我天天吃咸菜,家境好的堂哥笑我寒酸,如今我俩天差地别 - 天天要闻

写完后,我把信塞进印着"为人民服务"的信封,却迟迟没有封口。

想了想,我又加了一句:"下次不用给我带咸菜了,学校食堂菜很多。"

第二周,妈和小妹来看我,妹妹才上小学二年级,扎着两个羊角辫,怯生生地跟在妈身后。

妈带来了一罐刚腌好的酸豆角,还有十块钱的生活费,钱是用红线穿起来的,整整齐齐。

那时十块钱能买二十斤大米,可以管我一个月的口粮,在我们家已经是很大一笔开销了。

"东子,妈知道你节省,但该吃还是要吃,不能光吃咸菜,"妈说着,从花布包袱里拿出两个鸡蛋,那是我家养的老母鸡下的,蛋壳还带着些许泥土,"这是咱家鸡下的,你拿去煮了吃,补补身子。"

我看着妈粗糙的手和她眼角的皱纹,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妈的手上全是老茧,那是常年在砖厂和地里劳作留下的印记,指甲缝里还有挥之不去的泥垢。

"知道了,妈,我在学校吃得好着呢。"我撒了谎,把鸡蛋和咸菜都收好,心里却打定主意要省着花。

那个学期,我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早上一碗稀粥,中午食堂打半份饭,晚上就着咸菜吃点干粮,就这样还得精打细算。

学校食堂的饭菜其实并不贵,一份炒青菜两毛钱,一份肉菜四五毛,但在当时,这对我来说也是不小的开销。

每次看到堂哥大摇大摆地去小卖部买零食,那些奶糖、麦乳精、杏仁饼之类的,或是带着同学去学校外面的小饭馆吃炒菜,点一盘回锅肉、一盘鱼香肉丝,再来两瓶北冰洋汽水,我心里就泛起一阵酸楚。

有一次放学回宿舍,我咳嗽得厉害,喉咙像火烧一样。

那天下午,我们刚刚上完体育课,天气突然变冷,我只穿了单薄的校服,被冷风一吹,直接感冒了。

堂哥看我脸色不好,难得关心地问了一句:"小东,你怎么了?"

上高中时我天天吃咸菜,家境好的堂哥笑我寒酸,如今我俩天差地别 - 天天要闻

"没事,就是有点咳嗽。"我强撑着说,不想让他看出我的难受。

"走,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堂哥竟然难得地主动提出。

医务室的老医生给我量了体温,说我发烧了,需要吃药,还得好好休息。

堂哥二话不说,掏出钱来买了药,又去小卖部买了两个鸡蛋和一盒牛奶,塞给我。

"小东,你这么省着过,怎么熬得过三年高中啊?"回宿舍的路上,堂哥看我一路沉默,忍不住问道。

"我不像你爹是采购员,我爹妈是砖厂工人,"我说,"他们供我读书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不能再给他们添负担。"

"哎,你这个倔脾气,"堂哥摇摇头,"行吧,晚上跟我去小饭馆,我请你。"

我摇摇头:"不用了,我习惯了。"

其实,并非我不想去,而是我害怕习惯了好日子,以后就更难熬了,就像俗话说的,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那天晚上,我躺在宿舍的木板床上,听着外面秋虫的鸣叫,忽然想起了家里的老槐树,每到这个季节,树下都挂满了蝉鸣,爹常在树下摆张竹椅纳凉,讲起他年轻时的故事。

不知怎的,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我赶紧用被子蒙住头,不想让其他人看见。

高一寒假,我回家帮着爹妈在砖厂做工,砖厂位于县城郊外,是个不大的集体企业,靠着人力和简陋的机器生产红砖。

那个冬天特别冷,北风呜呜地刮着,我们家的窗户纸都被吹破了几次。

砖厂的车间里没有暖气,只有一个大铁炉子,工人们轮流去烤火取暖,然后回到生产线上继续干活。

我和爹一起推砖胚,那些湿漉漉的砖坯沉得很,一车下来,手臂都麻木了。

和妈一起码砖坯,要把泥巴倒进模具里,用木板刮平,再小心翼翼地倒出来,放到晾场上去晒。

上高中时我天天吃咸菜,家境好的堂哥笑我寒酸,如今我俩天差地别 - 天天要闻

干了一个冬天,累得腰酸背痛,手上都是血泡,但我没喊过一声苦,因为我知道,这就是爹妈日复一日的生活。

那个寒假,我挣了一百多块钱,对当时的我来说,简直是一笔巨款。

我把钱都给了妈,只留下十块钱作学费,妈拿着钱,眼眶红了:"东子,你这是做什么,你念书要紧,哪能让你干这么重的活?"

"妈,我都这么大了,能挣钱了,"我笑着安慰她,"再说了,趁着放假多锻炼锻炼身体也好。"

妈看着我,眼睛里满是心疼和欣慰,她摸了摸我的头,那双粗糙的手传来温暖的力量:"好孩子,你受苦了。"

第二学期开学,我又带上了妈腌的咸菜,这一次,我没有再带咸萝卜,而是换成了酸豆角和辣白菜,味道更丰富些。

这一次,我不再躲躲藏藏,而是坦然地在宿舍里吃我的咸菜配米饭。

同学们也渐渐习惯了我的这一"特色",再没人开我的玩笑。

唯有堂哥,偶尔还会说:"小东啊,你这辈子是打算就吃咸菜了?"

"不是,"我认真地回答,"我是打算靠咸菜考上大学,然后让我爹妈吃上肉。"

那个学期,我的成绩突飞猛进,从班上的中游一下子窜到了前五名。

老师们都很惊讶,班主任王老师还专门找我谈话,问我是怎么做到的。

"就是多做题,多看书。"我如实回答,没有说晚上熄灯后,我常常躲在厕所里,借着微弱的灯光继续学习。

高二那年,我因为成绩突出,获得了学校的奖学金,二百元。

这在当时是笔不小的数目,放在现在,就相当于两千多块呢!

校长在全校大会上给我颁奖,念着我的名字时,我的腿都在发抖。

这是我第一次能够在食堂打全份饭菜,偶尔还能犒劳自己一碗肉丝面。

但我仍然保持着节俭的习惯,大部分钱都寄回了家,让爹给妹妹买了新书包和文具,还添置了一台老式的收音机,每天晚上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听新闻联播和评书节目。

上高中时我天天吃咸菜,家境好的堂哥笑我寒酸,如今我俩天差地别 - 天天要闻

堂哥那年参加高考,成绩不理想,只上了一所专科学校。

临走前,他对我说:"小东,你比我有出息,以后别忘了我这个堂哥。"

他脸上不再有当初的那种轻浮和傲气,反而多了几分沉稳。

我笑了笑:"怎么会呢,咱们可是一起吃过饭的交情。"

高三的复习备考异常艰苦,每天早上五点起床,晚上十一点熄灯,中间除了吃饭上厕所,几乎都在学习。

那时候没有什么补习班,更没有什么考试秘籍,全靠自己埋头苦读,做题做到废寝忘食。

我依然保持着吃咸菜的习惯,不为别的,只因为这味道让我想起家,想起爹妈的期盼,给了我坚持下去的力量。

1990年夏天,高考成绩公布,那天我和爹一起去县邮电局打电话查询,电话是那种手摇的老式电话,拨号盘转动时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我以全县第三名的成绩被北京一所重点大学录取,听到这个消息,我和爹都愣住了。

当县招生办的老师在电话那头说出我的分数时,爹的手都在发抖,接过电话,结结巴巴地道谢。

"东子出息了,以后有大学生了。"回家的路上,爹拍着我的肩膀,声音哽咽。

全家人都哭了,连一向坚强的爹也红了眼眶,妈更是抹着眼泪,嘴里念叨着:"我家东子争气啊,真争气!"

妹妹虽然不太懂事,但也知道哥哥考上了好大学,高兴得直拍手。

那天晚上,邻居们闻讯都来我家道贺,院子里挤满了人,有人送来花生糖,有人带来自家酿的米酒,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

村里的大喇叭专门播报了我考上北京大学的喜讯,我爹听了,眼睛湿润了,那一刻,我知道,爹的脸上有光。

上高中时我天天吃咸菜,家境好的堂哥笑我寒酸,如今我俩天差地别 - 天天要闻

堂哥也来祝贺,带来了二叔家的一瓶上好白酒,那是二叔从外地出差带回来的名酒,平时都舍不得喝。

"小东,没想到你真争气!"他由衷地赞叹道,眼神中是我从未见过的钦佩。

"都是那咸菜的功劳,苦日子能磨炼人。"我笑着回应,心里却涌起一股复杂的感情,既有得意,也有感慨。

离开家去北京前,妈特意给我腌了一大罐咸菜,用油纸封好口,放在我的行李里。

"带上它,到了北京,想家了就吃一口,"妈说,"就当是妈陪着你。"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咸菜对我来说,已经不仅仅是一种食物,更是一种寄托,是家的味道,是爹妈的念想。

大学四年,我依然保持着节俭的习惯,暑假打工,学期间做家教,一点一滴积攒着钱。

北京的生活节奏快,物价高,初来乍到的我有些不适应,但那罐咸菜却给了我莫大的安慰。

每当思乡情切,我就打开罐子,夹一筷咸菜,那熟悉的味道立刻把我带回了家,仿佛看到爹在院子里劈柴,妈在灶台前忙碌,妹妹在一旁念书。

毕业那年,我不仅顺利找到了一份国企的工作,还存下了一笔不小的钱,足够在县城买套小房子了。

1994年,我回到县城,第一件事就是带着爹妈去百货大楼,给他们一人买了一身新衣裳。

那时候的百货大楼是县城最繁华的地方,一共四层楼,电梯都是崭新的,到处是花花绿绿的商品,琳琅满目。

看着爹妈穿着新衣服在镜子前转来转去的样子,我心里满是温暖。

爹穿上了深蓝色的西装,妈则是一身淡紫色的套装,两人虽然已经有些年纪,但穿上新衣,顿时精神焕发,像年轻了十岁。

"不用买这么贵的,"妈摸着衣服上的价签,心疼地说,"你自己还要花钱呢。"

"妈,现在轮到我孝敬你们了,"我拉着她的手,"以后咱家不用再吃咸菜了,想吃肉就吃肉。"

上高中时我天天吃咸菜,家境好的堂哥笑我寒酸,如今我俩天差地别 - 天天要闻

那个暑假,我在县城买了一套小两居,接爹妈从乡下搬了过来。

房子虽然不大,七十多平米,但干净整洁,最重要的是,有了自来水和煤气,妈再也不用起早贪黑去挑水、生火做饭了。

刚搬进新家的那几天,妈总是半夜醒来,摸索着想去生火做饭,习惯了大半辈子早起,突然不用干活了,反而不适应。

我买了电视机、电冰箱、洗衣机,这"三大件"在当时可是奢侈品,邻居们都羡慕得不得了。

妈第一次用洗衣机洗衣服,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坏了,洗完后还是要用手搓一遍,说是不放心机器洗得干不干净。

二叔一家来我家乔迁之喜时,堂哥已经在供销社工作了几年,还是个普通职员。

那时候供销社已经不如从前红火了,市场经济的大潮来袭,供销社这种体制内的单位逐渐失去了竞争力。

看着我的新房子和崭新的家电,他的眼神里有些复杂,既有羡慕,也有不甘,还夹杂着一丝惋惜。

"小东,你可真行,这么年轻就买了房。"堂哥笑着说,但笑容里有些勉强。

"都是靠那咸菜的功劳啊,"我半开玩笑地说,"当年你笑我吃咸菜,哪知道咸菜养出了我这副铁骨头。"

宴席上,我专门让妈做了一盘咸菜,就是当年我上学时常吃的那种酸豆角,色泽鲜亮,闻起来酸爽可口。

"来,尝尝我妈的手艺,"我给堂哥夹了一筷子,"当年在学校就靠这个下饭。"

堂哥尝了一口,点点头:"真好吃,比食堂的菜强多了。"

他沉默了片刻,认真地说:"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你知道自己要什么,而我到现在还在迷茫。"

那天晚上,我们喝了不少酒,聊起了过去的事,电视里正播着春晚重播,欢快的音乐和笑声充满了整个房间。

上高中时我天天吃咸菜,家境好的堂哥笑我寒酸,如今我俩天差地别 - 天天要闻

堂哥告诉我,他虽然在供销社工作,但因为经常迟到早退,被领导批评了好几次,工作也做得马马虎虎。

"以前家里条件好,爹妈都由着我,什么都不缺,"堂哥叹了口气,"现在供销社不景气,爹的收入也下降了,我才知道赚钱不容易。"

"现在知道也不晚,咱们都还年轻。"我拍拍他的肩膀,心里却明白,在这个瞬息万变的时代,不进则退,慢一步可能就要落后很多。

几年后的一个春天,我已经在单位步入了管理层,从最初的普通职员,一步步升到了部门经理。

那时候我已经买了更大的房子,一百多平米的三居室,还给爹妈存了一笔养老钱,让他们安享晚年。

那段时间,二叔家境遇不太好,供销社改制,很多人都下岗了,二叔也不例外。

他们家从前的风光不再,生活一下子变得拮据起来,堂哥也在寻找新工作,但因为能力和经验有限,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岗位。

"东子,能不能帮建国介绍个工作?"二婶来我家,难为情地开口,眼圈都红了。

她比从前老了很多,头发已经有些花白,脸上的皱纹也深了,那种风光不再的落寞和无奈写在脸上。

我没有犹豫:"正好我们公司在招人,我让他明天来面试。"

虽然当年堂哥对我有些轻视,但血浓于水,他毕竟是我的亲堂哥,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他也曾帮助过我。

第二天,堂哥穿着一身干净整洁的西装来到我公司,那西装明显有些旧了,袖口都有些发白,但被熨得很平整。

他比从前成熟了许多,眼神也不再轻浮,脸上的线条变得坚毅,眼角也有了些许皱纹。

"小东,不,应该叫吴经理了,"他有些局促地说,"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别这么说,咱们是亲戚,"我笑着回应,"不过公司有规矩,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

上高中时我天天吃咸菜,家境好的堂哥笑我寒酸,如今我俩天差地别 - 天天要闻

面试很顺利,堂哥的表现超出了我的预期,他对每个问题都认真思考,回答得体,完全不像当年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

"这些年你变了不少。"面试结束后,我由衷地说。

"都是生活教的,"堂哥苦笑道,"当年笑你吃咸菜,现在才知道咸菜的味道。"

他告诉我,这几年他经历了不少挫折,供销社不景气,收入锐减,加上结婚生子,家庭负担越来越重。

为了多赚钱,他白天上班,晚上去饭店当服务员,周末还在建材市场当搬运工,一个月忙下来,也只能勉强维持家用。

"我终于明白爹妈的不容易了,也明白你当年为什么那么拼,"他说,"我现在就想好好工作,给孩子攒点学费,别让他将来也吃苦。"

最终,堂哥被我们公司录用了,从基层做起。

令人惊讶的是,他工作比谁都认真,每天第一个到办公室,最后一个离开,从不迟到早退,业务能力也提升得很快。

两年后,他被提拔为小组长,带着几个新人,干得有声有色。

2005年春节,我们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吃团圆饭,饭桌上,菜肴丰盛,有鱼有肉,还有妈亲手做的饺子,香气四溢。

爹的头发已经全白了,但精神矍铄,脸上的皱纹里都透着幸福;妈也胖了些,不再像从前那样瘦骨嶙峋。

饭桌上,还有一小碟咸菜,就是当年那种腌酸豆角,色泽依旧鲜亮。

妈笑着说:"现在生活好了,都不爱吃咸菜了,这是我专门腌的,尝尝看,看还有没有当年的味道。"

我夹了一筷子,那熟悉的味道立刻让我回到了高中时代的宿舍,那个靠着咸菜度日的青涩少年仿佛就在眼前。

"还是这个味道,"我感慨道,"每次吃到这个咸菜,我就想起当年在学校吃咸菜的日子,那时候多苦啊,可现在想起来,却是最珍贵的记忆。"

上高中时我天天吃咸菜,家境好的堂哥笑我寒酸,如今我俩天差地别 - 天天要闻

堂哥也夹了一筷子,认真地品尝着:"真香啊,二婶的手艺没的说,这么多年都没变。"

我们相视一笑,那笑容里有共同的理解和惺惺相惜,也有对往昔的怀念和对未来的期许。

饭后,我和堂哥坐在阳台上聊天,窗外是绽放的烟花,五彩缤纷,照亮了整个夜空。

"小东,我一直想对你说声谢谢,"堂哥突然正色道,"不仅是为了工作的事,更是因为你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做坚持和努力。"

我摇摇头:"咱们是亲戚,这些话不必说,再说了,你现在不也做得很好吗?"

"可我比你晚悟了很多年啊,"他感慨道,"要是早点明白这个道理,也不至于走这么多弯路。"

"人各有命,"我沉思片刻,"我吃苦早,你吃苦晚,但只要认识到了,愿意改变,就永远不晚。"

夜深了,我们又聊起了各自的孩子,堂哥的儿子今年上小学二年级,学习很认真,是班里的"三好学生"。

"我给他讲过你的故事,"堂哥说,"告诉他小叔叔年轻时如何靠咸菜考上大学,如何靠勤奋改变命运,孩子听得入迷,说长大也要像你一样。"

"别给孩子太大压力,"我笑道,"现在的孩子比我们当年幸福多了,他们不用再为一日三餐发愁。"

"说得对,"堂哥点点头,"以前我总觉得你寒酸,现在才明白,真正寒酸的是那颗不思进取的心。"

回望那段咸菜记忆,我不再觉得苦涩,反而充满了甘甜。

那些年的艰苦,锻造了我坚韧的性格;那些年的节俭,教会了我珍惜每一分钱;那些年的奋斗,成就了今天的我。

如今,我的餐桌上依然常备一小碟咸菜,不是因为生活所迫,而是为了提醒自己不忘初心。

每当咬下一口咸菜,那熟悉的味道就会唤起我心中最深处的记忆——关于奋斗、关于坚持、关于成长的记忆。

上高中时我天天吃咸菜,家境好的堂哥笑我寒酸,如今我俩天差地别 - 天天要闻

"人生就像这咸菜,先苦后甜,"我常对儿子说,"要学会在苦涩中寻找甘甜,在平凡中创造不凡。"

有时候,儿子会好奇地问我:"爸,你小时候真的每天都吃咸菜吗?"

我点点头,讲述那段既艰苦又难忘的岁月,告诉他人生不是一帆风顺的,要懂得珍惜当下的幸福。

那年的咸菜,养育了我的今天;今天的咸菜,将继续滋养我的明天。

无论生活多么富足,那份咸菜的记忆,都是我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它教会我坚韧、感恩和奋斗,这些品质,比金钱和地位更加珍贵。

情感分类资讯推荐

从唯唯诺诺到杀伐果断:开窍的人,连眼神都变了 - 天天要闻

从唯唯诺诺到杀伐果断:开窍的人,连眼神都变了

以前那些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人,一旦开窍,就像被雷劈醒的野兽——眼神冷厉,出手狠辣,再也不会任人宰割。他们曾经活得像个影子,走路不敢抬头,说话不敢大声,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别人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们心惊肉跳;别人一句玩笑,就能让他们彻夜难眠。为
让女人放不下你的最佳方法:学会断联 - 天天要闻

让女人放不下你的最佳方法:学会断联

男人总以为,对女人越好,她就越离不开你。可现实往往是,你越主动,她越冷淡;你越热情,她越无所谓。真正让女人念念不忘的,不是死缠烂打,而是若即若离的“断联”。今天,我就告诉你,如何用“断联”让她心里痒痒的,主动来找你!1.
我退休金6500,家里来客女婿让我让地,三天后女婿求我回去 - 天天要闻

我退休金6500,家里来客女婿让我让地,三天后女婿求我回去

"我手里有个房本,养了四十年的女儿,没想到会在这个岁数上撕破脸。"九十年代初,我在省城最大的纺织厂当工人。那时候大家伙儿眼里,我算是个有出息的,不光有份铁饭碗,还分了套厂房。日子虽然紧巴,但过得踏实。厂区食堂的大水缸和茶缸里,装的是我们这代
大舅哥给我俩娃一人500压岁钱,我给他儿子1000,他却怒吼让我滚 - 天天要闻

大舅哥给我俩娃一人500压岁钱,我给他儿子1000,他却怒吼让我滚

"500块钱就想打发我儿子?今天我就把话挑明了,以后别来往了,滚!"我坐在沙发上,手里紧攥着刚找回来的压岁钱红包,茶几上的瓷茶杯还在微微颤动,大舅哥摔门而去的余震让整个客厅都笼罩在一种尴尬的寂静中。妻子站在门口,眼里噙着泪水,肩膀微微颤抖。
(完)深夜给导师发消息:老公,文档可以再发一遍给我吗 - 天天要闻

(完)深夜给导师发消息:老公,文档可以再发一遍给我吗

眼里闪过一丝纠结。我心凉了大片。12.到家后,我在网上寻找时韫白月光的所有消息。像是在电脑后窥探别人人生的小偷。半个小时过去了,终于,我找到了她的微博号。点开后,里面是一些瑜伽日常,还有……和时韫的照片。最新的一条微博,是在十分钟前。照片里
人到中年才明白:最高级的报复,就是过好自己 - 天天要闻

人到中年才明白:最高级的报复,就是过好自己

(码字不易,请勿搬运,全网维权!)年轻的时候,总觉得快意恩仇才叫人生。谁让我不痛快,我必十倍奉还,仿佛世界的中心就是自己那点情绪和得失。可人到中年,经历世事沉浮,才渐渐咂摸出另一番滋味:最高级的报复,从来不是歇斯底里的纠缠,也不是处心积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