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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考英语知识运用试题命题质量探究
——以2016-2020年安徽省中考英语试题为例
丁继明
摘要：本文以2016-2020年安徽省中考英语试卷中的“英语知识运用”试题为研究对象，从考点分布、试题设计或篇章特点、考点特征等方面对单项填空题和完形填空题命题质量进行探析。结果发现：完形填空题所选语篇题材贴近学生生活，语篇长度合适，难度合理；单项选择题的考点广泛、覆盖较合理，既立足基础，又突出重点；但试题也存在一些有待完善的地方，如完形填空体裁分布不均、个别年份的单项填空考点分布偏于集中。据此，在中考英语语言知识运用试题的命制方面，完形填空应做到文本体裁多样、选材广泛；单项填空则应逐步减少考查比例，适当地以语篇型语法填空题代之。
关键词：英语中考；英语知识运用；命题质量
一、问题提出
2014年，高考英语试卷结构进行了改革，取消了使用多年的单项填空题，代之以语法填空试题（刘庆思 等，2013），但同时保留了考查语言综合能力的完形填空题。语法填空题和完形填空题在高考英语试卷中隶属于语言知识运用。而全国大部分地区的中考英语试卷中仍保留了单项填空和完形填空。其中2016-2020年安徽省中考英语试卷结构中的“英语知识运用”部分就包括单项填空题和完形填空题（安徽省教育科学研究院，2016-2019）。
安徽省的《初中学业水平英语考试纲要》（以下简称《纲要》）（2016-2019）指出单项填空主要考查语法知识、词汇知识、习惯用语、交际用语和各种常见表达法。学生必须在充分理解题干意义的基础上，通过语句前后的逻辑关系或对话交际之间的联系进行判断，才能选出正确的选项（安徽省教育科学研究院，2016-2019）。完形填空主要考查学生在理解文章主旨大意和句、段间内在联系的基础上，准确判断并选择符合特定上下文语义和用法的动词、名词、形容词、副词或其他词的能力（安徽省教育科学研究院，2019）。
通过查阅文献发现，在国内现有的文献中，有的对单项填空和完形填空题的研究主要是从应试角度探讨其答题技巧与高分策略（吴苏勤，2015；成彩云，2020）；有的文献探讨单项填空和完形填空题命题特征（张顺生，陈天，2014；杨丽丽，陈贤，2020）；有的文献对单项填空和完形填空题的效度进行研究（丁继明，2012；何文芳，2020）；而专门针对英语中考语言知识运用的研究文献不多（张志富 等，2014）。为了探究中考英语语言知识运用试题命题质量，本研究选取了2016-2020年安徽省中考英语试卷中的“英语知识运用”试题为研究对象，在了解单项选择题的考点分布、试题设计或完形填空的篇章特点、考点特征等基础上进一步探索“英语知识运用”试题的命题质量和命题特点，旨在充实这一领域研究不足的基础上，为改进中考命题和优化中考复习策略提供参考。
二、研究方法
（一）研究对象
安徽省英语中考卷的语言知识运用部分包括单项填空和完形填空两大题型。因此本研究的分析对象为2016-2020年安徽省中考英语试卷的语言知识运用试题。
（二）分析框架
本研究主要依据《2016-2019年安徽省初中毕业学业考试纲要》（以下简称《纲要》）、《义务教育英语课程标准》（2011年版）（以下简称《课标》）、Bachman & Palmer（1996）的任务特征框架等相关语言测试理论，以及辜向东等（2008）研究的高考英语试题分析框架，从考点分布、试题设计或篇章特点、考点特征等方面对2016-2020年安徽省中考英语卷的语言知识运用试题命题质量进行探讨，分析框架如表2.2.1所示。
（三）数据统计与分析
研究者依据分析框架对2016-2020年安徽省中考英语 卷“英语知识运用”部分中的各个题型进行统计和分析。为确保数据的可靠性，两名语言测试研究方向的教师分别对试题进行了分析，对于有分歧的地方，两位教师共同讨论，最终达成一致意见。
三、结果与讨论
（一）单项填空
1. 考点分布
单项填空题考点是指体现在试题选择项上的关键点（李筱菊，1997），考点分布可以从词法、句法和交际用语三方面进行分析。词法涉及词的形态和用法，比如名词、动词、形容词、情态动词等；句法涉及句子类型、句子成分和遣词造句的规律，比如主谓一致、定语从句等；交际用法涉及语言形式在交际语境中的使用。
由表3.1.1.1可知，2016-2020年安徽省中考英语单项填空试题覆盖了9种词法，比如名词、动词（短语）、形容词、副词、代词、介词（短语）、情态动词、时态和被动语态；考查的句法有两种，即宾语从句和状语从句。由此可见，2016-2020年安徽省中考英语单项填空题的考点范围较广，对基础的、常用的知识点有不同程度的覆盖，在有限的题量中兼顾了对各知识点的考查。从整体而言，试卷考点分布较合理，总体情况较好。但统计发现（表3.1.1.1），近五年词法的考查也集中于动词，如动词的时态、语态、动词（短语）和情态动词；仅现在完成时五年就考查了三次。考点覆盖面如此集中，是不利于全面考查考生的语法词汇知识的。因此，本研究建议命制单项填空试题要尽量均衡词汇、语法、交际用语等考点的分布。
2. 试题设计
（1）语境与语料
从图3.2.1.1可知，2016-2020年安徽省中考英语单项填空试题的题干话题丰富，语境范围广泛，语料较为真实、鲜活，共涉及《课标》话题20个，排在前五位的分别是人际交往、日常活动、家庭、朋友与周围的人、个人情况、学校，比较贴近学生的生活实际。
2016-2020年安徽省中考单项填空题都注重考查学生在微语境下运用英语知识解决问题的能力，而每一个小题都是一个微型语境，答题重语义理解，轻语法知识的记忆。语言亲切自然、真实、地道、具有时代感，富有人文色彩。如2016年36题谈到“动物保护”，让学生关心身边的世界；39题教育学生要有耐心；42题涉及“健康”话题，提醒学生养成每天锻炼的习惯；43题涉及“中秋节”，弘扬中国的传统文化；44题倡导“绿色生活”等。2017年33题谈到“新丝绸之路”是与外国交流的好机会；36题提醒考生要“坚持梦想才能无怨无悔”；38题提及“亲情”；43题鼓励“弘扬家乡文化”等。2018年32题提及的是“语言学习秘诀”；33题的“超市冰箱的减价销售”；39题告诉考生“关心他人有助于同学之间的友好相处”；42题提及“自立能力”；43题称赞袁隆平是水稻种植方面最伟大的科学家。2019年32题的“建国70周年”，35题的“5G技术”。2020年22题的“高铁”；23题的“民生工程”；24题“中国与世界各国建立深度友谊，在很多领域紧密合作”；27题的“环保”；30题“我们应该收起手机，多做运动”等话题体现了教育意义和时代特征。这些话题的 注入让试题充满了活力，有利于引导学生结合生活学习语言，学习活的语言（辜向东，李洁，2008）。然而个别试题创设的语境只是个摆设，根本起不到通过语境来考查考生对语言知识点的掌握情况的效果，也不一定能够反映学生的实际语言运用能力。
例 1. I am surprised at the new look of my hometown, for it ______ a lot over the years.（2017-34）
A. changed B. hanges
C. will change D. has changed
例 2. —It’s ten years since we came here.
—How time flies! We ______ in China for so long.（2019-34）
A. work B. worked
C. will work D. have worked
例 3. — The air here is much fresher than before.
—Exactly! We ______ a lot of trees in the past few years.（2020-27）
A. planted B. were planting
C. have planted D. will plant
以上几道试题都是旨在考查语言知识运用的单项选择题。尽管例2、3的语境比例1要充分，然而考生只要记住了“over the years”“for so long”“in the past few years”等时间状语只与现在完成时连用，无须通过语境来答题就可判定答案。这与程晓堂（2018）所倡导的“给出一个具体交际情境以及需要解决的问题，学生需要根据情境的要求，获取并处理信息，解决具体的问题”的出题原则相悖。
（2）题干与选项
2016-2020年安徽省中考英语单项填空试题的题干与选项设计总体上较为科学和规范，符合李筱菊（1997）提出 的“语言正确、地道、得体、简洁，避免偏颇性，考点明确”的单项选择题的命题要求。选项的考点层次相近，选项长度、结构、类属较一致，选项成分的排列组合较合理，干扰项的干扰性设计适中。
（二）完形填空
1. 篇章特点
（1）题材、体裁、难度、长度
完形填空的篇章特点包括题材、体裁、难度和长度。其中，题材主要参考《课标》附录四里面的24项话题。体裁是指传统意义上的记叙文、说明文、议论文和应用文。文本难易度的评估指标为易读度，可以通过Microsoft word工具中的“拼写和语法”功能算出Flesch值。易读度值如果位于50~60，一般被认为“较难”；位于61~70表示难度“中等”；位于71~80表示“较为容易”；位于81~90则表示“偏易”（见表3.2.1.1.2）。文本的篇章长度即篇章的总词数。
由表3.2.1.1.1可见，2016-2020年安徽省中考英语完形填空试题的题材覆盖面较窄，仅涉及生活故事、个人经历、社会生活、哲理故事和科技创新。其中，生活故事和个人经历的篇章数量均为3篇，共占比60%，科技创新的篇章仅一篇，却是2020年首次涉及。体裁有记叙文、说明文和应用文，却没有涉及议论文，可能是由于记叙文通俗易懂，真实亲切，连贯性强，内容较完整，可以更好地测试出考生利用语篇层次得出答案的能力（王秋艳 等，2008），其数量高达6篇。
根据计算结果，近五年来完形填空试题的平均易读度为65.6，表明文本材料整体为“标准”，难易度只达到美国中学七、八年级学生的英语水平（见表3.2.1.1.2），符合《纲要》对完形填空文本“难度适中”的要求。但从历时来看，只有2017年B篇和2020年A、B篇易读度符合“标准”，其余难易度均没有达“标”，表明安徽省中考卷的完形填空文本选择没有很好地遵循易读度原则。完形填空的文本长度，虽没有硬性规定，但350~500词较为适宜（刘润清、韩宝成，2007，转引自丁继明，2012）。初中毕业生因受其所学英语词汇和自身的语言水平等局限，完形填空短文的长度为150~250词为宜。分析发现，所有完形填空短文的长度都在上述控制范围之内(见表3.2.1.1.1)，最少的155词，最多的192词。但从各年度完形填空题文章平均词数来看，均控制在l50~200词（见表3.2.1.1.1）。
（2）删词间距
完形填空的设空间距也是篇章特点的一个重要指标，而完形填空文本的难易度不仅受文本自身的影响，还与其有密切关系。删词间距过小，比如少于5个单词，则可能导致句子支离破碎，考生可能无法理解篇章内容；删词间距过长，则有可能降低试题的难度，从而降低完形填空试题的效度。然而，现有文献对于完形填空删词间距的设计没有统一的规定，有研究者认为删词间距应不少于3个单词（李筱菊，1997），有的则认为删词间距应为5~10个单词（Henning，2001）。由表3.2.1.2.1可见，近五年完形填空的最小删词间距为4词，最大删词间距为29词，而且所有试题的平均删词间距位于12~16词之间，略高于专家们提出的理想间距，但总体而言，2016-2020年安徽省中考英语完形填空的删词间距符合中考英语测试的基本要求。
2. 考点特征
（1）考点层次
考点层次是指受试者在做题时需要考虑多广的上下文才能确定最佳答案，也就是受什么层次的语境制约（李筱菊，1997）。这个起制约作用的语境从小到大可分为四种不同的层次：单词层次（W）；词组层次（P）；句子层次（S）；语篇层次（D）。其中单词层次是指只看单词，无须看单词之外的上下文就能确定答案；词组层次是指需要填写的单词和在它之前或之后的词有固定搭配关系，只要看空格之前或之后的词就能确定空格处填什么词；句子层次是指空格处需要填什么词，本句之内就能确定，不用超出句子范围；语篇层次是指空格处需要填什么词在语篇层次上才能确定。考点层次越高，越能考查考生对语篇的理解能力。
表3.2.2.1.1显示，2016-2020年安徽省中考英语完形填空考查语篇层次的题目最多（54个），占题目总数的54%，其次是句子层次的题目（45个），占题目总数的45%，词组层次的仅有1个试题，没有考查单词层次的试题。层次越高，意味着语篇更能测试出受试者运用语言的真正能力（李筱菊，1997）。纵观近五年来完形填空试题超过一半的题目都要求考生逾过句子层次，根据文章整体内容、结构层次及上下文的逻辑去选择符合文章情景的答案，反映出“突出语篇”的命题思路。
（2）焦点因素
焦点因素是指每一考点所要考查的语法惯用搭配、意义、修辞等的不同因素（李筱菊，1997）。焦点因素分意义因素（meaning）、惯用搭配因素（collocation）及语法因素（grammar）。其中意义因素是完形填空题考查的最主要因素。
从表3.2.2.2.1可以看出，2016-2020年安徽省中考英语完形填空考查焦点为意义因素的题目占绝对的比重，惯用搭配的题目只有1题，而没有涉及语法，这与丁继明（2012）对2005-2012年安徽省中考英语完形填空题的焦点因素研究的结果是一致的。共时分析表明，焦点因素为意义的题目比例每年都远远超过焦点因素为惯用搭配和语法的题目比重。大多数题目考查以语义辨析题为主，尤其以情景意义选择为主，纯语法考点题几乎没有。四个选项若不联系整个句意，或不联系上下文的内容均可符合语法规则，只有根据上下文及整句的意思，才能选出正确答案。这充分突出了“词汇语境化”的命题特点。
3. 考点分布
完形填空的考点分布是指所删词的词类或词组类型的分布，如动词（短语）、名词（短语）、形容词、副词、连词、介词（短语）等。
从表3.2.3.1的考点总体分布来看，2016-2020年安徽省中考英语完形填空的考点设计符合完形填空“实词为主，虚词为辅”的命题原则。近五年考查的重点为动词（短语）、名词（短语）和形容词（短语），其所占比例分别为37%、32%和19%，2019-2020年没有考查虚词。相比较而言，前三年的考点分布则较为广泛。后两年的考点只涉及实词，没有考查虚词，可能跟语篇的选择有关。因为实词以考查意义为目的，设计实词为考点可以引导考生对篇章的理解。然而，虚词同样重要，比如介词可以影响语言的结构，连词可以考查考生对篇章语境的理解。所以，本研究建议在今后的完形填空试题命制中，还是要适当增加对虚词的考查。
四、命题建议
本研究对2016-2020年安徽省中考英语试卷中的“英语知识运用”试题进行了统计与分析，结果表明：“英语知识运用”试题的命制有较高质量。但同时也发现了诸如完形填空体裁分布不均、易读度的控制、个别年份试卷的单项填空考点分布偏于集中等不足。基于此，本研究尝试对中考英语语言知识运用试题的命制提供如下建议：
1. 本研究发现，2016-2020年完形填空文本的体裁比较集中，六篇均为记叙文。尽管记叙文具有可读性强、故事相对完整等特点，但从对教学的反拨效应来看，如果一直考查记叙文，教师和学生就可能会减少对其它体裁文章的关注。现实生活中，学生不会只接触记叙文。因此，中考完形填空在文本体裁的选取上应尽可能做到多样化，议论文、说明文、记叙文、应用文等多种体裁都要涉及，尽量做到每年两篇体裁交叉出现，避免一年中两篇体裁相同。另外，完形填空的考点设计方面，可以适当增加连词、介词等虚词的比例，因为连词、介词往往与文章的衔接和连贯相关；从语篇层次来考量，也应适当增加介词、连词等虚词的考查比例。
2. 单项填空题具有覆盖面广、难度可控性强、试题间影响小、测试信度高等优势，故2016-2020年安徽省中考卷还采用了该题型。但根据国内一些专家学者（辜向东,李洁，2008）的研究发现，单项填空试题存在着不容忽视的缺陷，如不符合交际语言测试理论的要求、对英语教学导向较差、容易向学生输入错误信息等。而2020年高考试卷（除天津和江苏卷之外）和2020年159份中考试卷中有42份试卷设置了“语篇型语法填空”题。随着中、高考改革和新课程改革的进一步深入，单项填空题势必会被语篇型语法填空试题所取代。因此，本研究建议取消单项填空题，设计科学合理的语篇型语法填空题，以适应考试改革和教学改革的趋势。
五、结语
中考既是衡量学生是否达到《课标》中五级水平规定的主要依据，也是高中阶段学校招生的重要依据之一。本研究借鉴Bachman & Palmer（1996）的任务特征框架等相关语言测试理论和辜向东等（2008）研究的高考英语试题分析框架，并结合《课标》和2016-2020年《纲要》，从考点分布、试题设计或篇章特点、考点特征等方面对2016-2020年安徽省中考英语卷的“英语知识运用”试题命题质量进行了探讨，结果显示，该阶段的“英语知识运用”试题有较高的质量，其中单项填空题个别年份试卷的考点分布偏于集中，文中建议可用“语篇型语法填空”题取代之；完形填空题中文本的体裁和题材符合《纲要》的要求，考点层次和焦点因素中高层次题和侧重考查意义的题目居多，低层次题目几乎没有；然而在体裁分布、文本的易读度的控制等方面还存在一些问题。文章针对这些问题提出了相应的建议，如加大文本的易读度、增加文本题材、体裁多样化，以期该题型的命题日趋完善、合理。
注：本文系合肥市教育科学规划课题项目“基于学科核心素养的安徽省英语中考命题研究（HJG20004）”的阶段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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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Quality of English Knowledge Application in Senior High School Entrance Examination
——Taking English Test Questions of Anhui Senior High School Entrance Examinations from 2016 to 2020 as Examples
Ding Jiming
Abstract: Taking “the Application of English knowledge” in the English test paper of Anhui senior high school entrance examinations from 2016 to 2020 as the research object,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proposition quality of single cloze and cloze from the aspects of test site distribution, test design or text characteristics, test site characteristics, etc.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topic of cloze is close to students’ life, the length of the text is appropriate and the difficulty is reasonable; The test sites of single choice questions are extensive and reasonable, which is based on the foundation and highlights the key points; However, there are still some problems to be improved, such as the uneven distribution of cloze styles and the centralized distribution of individual cloze test sites in individual years. Therefore, in terms of the order of the questions in the application of English language knowledge in the senior high school entrance examination, cloze should be diversified in text types and widely used in material selection; for single item filling, the proportion of the test should gradually be reduced and replaced by textual grammar.
Key words: English high school entrance examination; the use of English knowledge; proposition quality
（本文首次发表在《基础教育外语教学研究》2021年第8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