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聊一下见惑中的“见取见”。“见取见”,简单讲就是执著自己的见解是对的,别人的都是错的。司马认为莫言的作品,充斥着太多的社会黑暗,之所以得诺贝尔奖是迎合了西方人抹黑中国的口味。这就是典型的“见取见”。司马的文学修养与莫言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估计他连莫言的作品都没有读过吧,否则也不会有如此结论。
我们认识莫言,多是从张艺谋导演在1987年拍摄的《红高梁》开始的。该片获得了第38届柏林国际电影节金熊奖,也是首部获得此奖的亚洲电影。张艺谋之所以看中这篇小说,就是因为它有一种地道的民族气质和民族风格,小说中的男女,豪爽开朗,旷达豁然,随心所欲地透出做人的自在和欢乐。
那《红高梁》讲的什么故事呢?有没有司马所见的那么黑暗?它是以抗战时期的山东高密为背景,讲述了男女主人公历经曲折后一起经营一家高粱酒坊,但是在日军侵略战争中,女主人公和酒坊伙计均因参与抵抗运动而被日军虐杀的故事。小说塑造了我的奶奶、我的爷爷、罗汉大叔等一批中国普通老百姓群像,歌颂了他们敢生敢死、敢爱敢恨的民族精神,也对中华民族的历史、性格、心理、文化以及生存方式作出了思考。
莫言那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小说《蛙》讲的是什么呢?《蛙》以新中国近60年波澜起伏的农村生育史为背景,通过讲述从事妇产科工作50多年的乡村女医生姑姑的人生经历,在形象描述国家为了控制人口剧烈增长、实施计划生育国策所走过的艰巨而复杂的历史过程的同时,成功塑造了一个生动鲜明、感人至深的农村妇科医生形象;并结合计划生育过程中的复杂现象,剖析了以叙述人蝌蚪为代表的知识分子卑微、尴尬、纠结、矛盾的精神世界。小说深刻反映了中国60年代生育史,也揭示了当代中国知识分子灵魂深处的矛盾与懦弱。
2011年,《蛙》获得第八届茅盾文学奖。2012年,《蛙》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从时间上看,是我们国内先肯定了这部作品的价值,然后才有国际上的声誉。既然我们都肯定了,为何还有一些人看不惯呢?这就是属于文学修养和认知上的差距。 司马显然在文学领域是浅薄无知的,他拿出了自己的论据:莫言曾说我有一种偏见,我认为文学作品永远不是唱赞歌的工具。为什么他不能歌颂我们伟大的祖国呢?言外之意,莫言应该像他那样直言爱国,大胆表现。如果你不把“我爱国”三个字说出来写出来,说明你心中有鬼。
现在我们回头看看莫言的原话是什么样子的:2005年12月,莫言在接受香港公开大学的荣誉博士学位时,作了《我怎么成为作家》演讲,演讲中,他这样说道:
“刚才校长阁下也说我是一个敢于讲实话的作家,这一点我确实是同意的。如果因为我说实话,授予我荣誉博士的话,我倒认为当之无愧……我认为讲真话毫无疑问是一个作家宝贵的素质。如果一个作家不讲真话,那么这个作家就势必要讲假话。讲假话的作家,不但对社会无益,对老百姓无益,也会大大影响文学的品格。因为一部好的文学作品,肯定是有一个真实的东西在里面。它应该是来源于生活的,真实地反映下层人民的生活面貌。如果有谁想用文学来粉饰现实,用作品来赞美社会,我觉得这个作品是很值得怀疑的。我有一种偏见,我认为文学作品永远不是唱赞歌的工具。文学艺术就是应该暴露黑暗,揭示社会的不公正,也包括揭示人类心灵深处的阴暗面,揭示恶的成分。所以我的小说发表以后,有的读者不高兴,因为我把人性丑的部分暴露得太过厉害,把社会上一些地方暴露得太真实了。对于这些触及人类灵魂、暴露人类灵魂丑恶的作品,他们觉得很受刺激。我最近写了一部长篇小说,后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哪怕只剩下一个读者,我也要这样写。”
这就是一个作家的风骨和坚守。 这是司马之流三生都无法做到的,理解都不可能。他用自己的“见取见”去概括别人的偏见,这本身就是一种愚痴。莫言的讲这话的前提是:自己有偏见,他就爱用这种形式去写,有什么不可以呢?从古至今,从四大名著到《呐喊》,多是以揭露和批判为主,因为揭露和批判的力量要远远大于歌颂,尤其是我们这个富足的时代,更容易迷失方向,更需要的是揭露和批判,唐山打人事件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没有人放出视频揭露,唐山人民还活在文明城市之中而自豪。
我个人而言,对文学形式的表达应该是多样化的。你可以学李白去赞美“云想衣裳花想容”,可以学习杜甫揭露“朱门酒肉臭”,也可以学王维佛性的“坐看云起时”,但你如果非要把坚持揭露黑暗就看成是负能量,就是抹黑中国,那只能说明你是见取见太深,已变成了邪见。何况你自己不也是一直在揭露联想黑暗操作吗?你不怕被美帝利用造谣我们多腐败吗?怎么只允许你揭露,就不许别人写了呢?
最后我想说,司马若要成长应先破见惑,如果不能破,就去怼一下作协:2000年以来,享受着国家福利,为什么却创作不出一部歌颂伟大祖国的经典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