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编建议我能写写生活散记,最好是比较贴近生活的短文,能引起大家关注和共鸣。
这种“命题”作文并非我所长,我喜欢有感而发,随心所写,不受限制的那种写作,就像在经常乘坐高铁上写日记一般自由自在。
晚上我在电脑键盘上敲了很久,半天也写不出一行字出来,百无聊赖的我,出来到处走走。
湖畔深秋凉爽的风,轻拂着我的脸庞。我是喜欢秋天的,树叶嫩黄,气氛比较柔和,色调比较浓艳。
黄金的瑰丽显现的不是春天的纯真,没有夏天的刚猛,而是柔顺、智慧,秋天知道自己生命有涯,但也安命。
远处“江枫渔火”映衬着湖边的“灯火阑珊”。这座美丽的江南小城,夜幕下显得格外的恬静,我喜欢这样的夜晚,享受这种毫无违和感的安逸和宁静。
湖岸边的小广场,伴着音乐的节奏跳着广场舞大妈们;夜跑煅练的人们,男的女的、老的小的,他们有的戴着耳机、听着音乐,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中。
小孩牵着自己的父母欢快地嘣着、跳着;一身装备齐全的单车骑士,他们晃着车头灯,车叮铛“叮咚、叮咚……”不停地响着,警醒前人的人避让,他们成群结队如同夜鹰般在跑道上疾速穿行。
我在湖边栈道上看到的一个个陌生人,和他们擦肩交错而过,是如此平和、安然和恬静。
我们生活在同一个世界,虽然没有任何交集,但他们是如此构成我生命中的一道风景线。
安妮·埃尔诺《悠悠岁月》中说:
其实我们完全是在同一个世界上,时间同样在无情地流逝。
当年,我来到这座小城市,孤身一人,从最底层的做起,身边连一个说话的人没有。
每当我一个人,独自沐浴在夜晚月光之下,有时会感到孤独、苍凉、忧伤和无奈;也体会到宁静、辽阔、欣喜和坚强,这些相反的感受有时会融合在一起 。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人在他乡,不变的乡音或是口味,“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故乡在我心中从来都不曾消失。
每个人潜意识里,都有对故乡的思念和依赖,怀着淡淡的乡愁,再去四海为家、浪迹天涯。
但是,故乡一旦离开就很难再踏入故乡的河流,唯一不变的是你对故乡的回忆。
它永远包围着、追踪着我,直到我的体温和呼吸恢复到和未离家之前一样。
回不去的故乡,永远会藏在心里。
我出生的小镇,是一个相对封闭的地方。
自我记事以来,小镇的宗族观念浓烈、风水龙脉、神庙、封建迷信的思想充斥着每一个生活场景。
天地公、土地公、地主老爷公、各种大大小小,等级不一的神明、庙宇遍布乡镇的各个边边角角。
我在故乡生活了十几年,直到高中毕业我离开乡镇,到外地读书、参加工作,每年才隔三差五才回来一趟。
慢慢地,因工作原因,我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 现在每次回故乡,我像过客、也像外地人。
我说的家乡话同家乡人不同,夹杂工作地的“软绵腔”,我说的普通话夹杂着京腔、粤腔和潮汕腔。
所以,每次说话之前,我必须稍微停顿一下,切换成记忆中的家乡话,以免贻笑大方。
我的故乡,虽然城镇的大体样貌完全变了,但生活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上了年纪的男人和女人,夏天聚集在城西屋檐的拐角处、北门市场的大榕树下,打牌九、玩三公、摇骰子赌小钱。
三姑婆四姨妈东家长西家短地聊天,七大叔八大舅,暑天敞亮胸口、大肚腩在乘凉,一切似乎都沉闷和无聊。
人们依然彼此注目、互相窥探,街头巷尾依然传播着风一般的流言,他们在这小圈子中忧愁、怨恨、妒忌、欣喜、快乐、相亲和相爱。
每次我回去的时间都很短暂,我不再像以前去关注宗族或亲戚。
人一旦成人独立生活,有时觉得亲戚关系常常是庸俗的,互相设法沾光,沾不上光就翻白眼,除了血缘较近的亲人外,有些亲戚还真不如朋友或同学。
但是,童年根须扎在哪里,那里的一切就永远和你有关,我从来未曾离开过这片厚土,灵魂一直都在。
那里的故事也永远是你书写的沃土, 在一种凝滞封闭的空气里发生的生活的种种,有一种张力值得你去记录。
物质生活其实是非常简单的事情,一天三餐而已,多数状况下都可以活得非常的好;但心灵的丰盈却是靠知识汲取、灵魂的净化。
在这繁杂喧嚣的世上,一个人能安静享受生活中的宁静与美好,潜下心来和自己认真对话,清晰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不是放任自己,才是难得的人间清醒。
我没有别人光鲜亮丽的履历,没有过人的才华和非凡的实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我会坚持去做一件事,詹如写作之类的爱好,并持之以恒。
每个人都生活在不同的丛林,选择你想去,你能适应的那片丛林,才能感受真正的乐趣!
这些年我不停地记录生活、我用文字记录我所见到的身边熟悉的人、陌生的人,记录他们气血盈盈的生活和劳作、爱和忧伤。
文字有一种奇妙的力量:即便是相隔多年以后,读者依然有能力和过去的你心意相通。
所以我慢慢回忆、慢慢记录、慢慢行走
作家迟子键写过一段话:
人生是可以慢半拍,再慢半拍的。生命的钟表,不能一味地往前拨,要习惯自己是生活的迟到者。
我们可以在月夜下多几分缠绵,也可以在旅途中因着美好的风景而多几日的停留。随遇而安,随缘而行。随风而舞,随雨而歌!
是的,这世上美好的事情特别多,走得太快容易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