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不可能成为一个十足的女孩子,这一点,自打我一出生便已注定。我的童年就是在一大堆哥哥的簇拥中度过的。由于没有女同伴,我就一直把自己视为男孩子,融入哥哥们的世界。
记得那时,我们是一群野孩子,成天在山林间穿梭,在田野上奔跑,在溪流中听戏。蓝天中回荡着我们愉悦的笑声,绿水里倒映着我们活跃的身影。沉默的大山因为有了我们因为存在而显得更富生机了。
或许童年就是应该无忧无虑的,在记忆中,我从未有过什么不愉快的经历。当时我是最小的一个,又是唯一的女孩子,奶奶几乎从来没有责打过我,即使她真的很生气了,也会有哥哥“挺身而出”为我承担。
在我眼里,最重要的就是哥哥,虽然有时候他们会联合起来气我,戏弄我,但在我需要帮助时,他们都会向我伸出关怀的双手。
那年夏天,我们又去小溪里疯玩。时不时地能发现螃蟹悠闲地在水中散步,泥在石头底下乘凉,而虾就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发呆......小溪的水既清澈又甘甜,或许对于孩子来说说,水总是充满了无穷的魅力。
当飞溅的水花在阳光下闪着七彩的光芒,我们仰着头,幸福地笑着。正当我兴奋地在溪石上蹦跳着,突然,脚下一滑,身体一倾,紧接着是“扑通”的落水声。
水并不深,所以我能在与溪水做亲密接触的第三秒爬起身来。可就在那瞬间,我发现臻盖痛得丧失了力气。低头一看,原来膝盖在与溪石的碰擦中破了个大口子,鲜红正破泪地顺着小脚流消着,将一小片水域染成了血红色。
我第一次看到那么多血,鲜红的血液刺激着我的大脑,我失声大哭起来。哥哥们马上停止了哭闹,一个个冲到了我的面前,看到的我模样,他们七手八脚的,有的安抚我,有的逗我笑,有的扶我坐下,有的用衣袖酶了水,小心翼翼地为我清洗伤口,却弄得我更疼了。
我好想哭,可看到他们脸上的关切和紧张张,我咬着嘴唇,忍住了。回家时,他们轮流背着我,伏在他们背上,听着他们急促地呼吸,既内疚又感激,伸出手,拭去他们额上的汗水。他们安感着:“丫头,马上就要到家了,别害怕.....我点点头,竟挤在他们肩头哭了。
我的童年,就是因为有了他们才如此得多彩,我们曾经一起向蒲公英许过愿,要快快乐乐地生活着,然后,吹口气,满公英载着我们的愿望飞向远方。
现在,从窗户外飘来了一朵蒲公英,洁白绒毛在阳光下笼上了一轮金光,伸出手,它落入了我的手心,轻轻地,柔柔的,像是哥哥们的关怀,“要幸福的!”我嘀道,走向窗边,风将它吹向了蔚蓝的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