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三和他的歷任女友們之餘老三得知小翠瘋了後一病不起37

【小說連載】

工地上的工友孫二柱和趙小田當街攔住余老三。

死活不讓他去工地,他們擔心趙大林會為了小翠而報復余老三。

但余老三怎麼都聽不進去,非要去工地,見到小翠不可。

孫二柱給趙小田使了個眼色,他們倆連背帶扛把余老三扛到一個理髮館。

這個理髮館是孫二柱的表妹張春霞開的,距離工地不是很遠。

理髮館門面雖然不大,分前後院,前面是理髮的,後面是住人的。

張春霞見表哥背來一個哭得要死要活的男人,一臉驚訝。

這人是誰?發生了什麼事?

孫二柱把余老三背到後院的房間里,對錶妹說:

「他叫余老三,過去是我的工友,現在他遇到點事。

目前暫時頭腦有點不清楚,先讓他在你這休息一下。

等他清醒過來,他自己會走的。

我倆還得回去上工,春霞你照顧一下他。」

孫二柱安頓完余老三就和趙小田走了。

他們本來是中午下了工,打算去外面吃碗面的。

走到半路遇到余老三,一番勸說,一番折騰,把吃午飯也給耽擱了。

孫趙二人餓着肚子返回工地上工去了。

余老三躺在張春霞的床上,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喊:

「小翠啊,對不起你啊!是我害了你啊!」

張春霞面對一個哭得稀里嘩啦的男人有點不知所措。

上前安慰幾句吧,她什麼都不知道,不知如何安慰。

就這樣不搭理他吧,又不太好,畢竟這是表哥的同事。

忽然,她感覺肚子咕嚕咕嚕地叫,到該吃午飯的時候了。

春霞出去到附近的麵館買了兩碗牛肉麵,一碗自己吃,另一碗端到後院,給余老三吃。

她還給余老三倒了一杯茶水,放在身邊。

春霞就從後院來到前院,坐在店裡吃麵條。

剛吃了沒幾口麵條,就有人進來要剪頭髮,春霞放下碗,就又忙了起來。

春霞店裡的生意很好,客人接二連三進來理髮。

她中午的一碗麵條到下午5點多還沒吃完。

中間只要來人要理髮,她就會放下碗筷幹活。

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春霞才稍微空閑一點,她趕緊把剩下的已經冷掉的麵條吃完。

就在這時,她忽然想起後院還有一個叫余老三的人。

她放下碗,走到後院,推開門,看見余老三躺在床上睡著了。

旁邊的麵條一口沒吃,那杯茶水也一口沒喝。

也許是哭得太久哭累了,睡了過去;也許是悲傷過度,暈了過去。

春霞不知道該怎麼辦?

是叫醒他?還是把他送到醫院?

正在她左右為難之際,前院又有客人上門,要理髮。

那個人站在店裡,大聲喊:

「有人嗎?理頭髮!」

春霞顧不上余老三,又回到店裡,繼續給客人理髮。

後來又來了幾個中年女人,有人要染髮,有人要燙髮。

春霞的理髮館只有她一個人,既要給客人洗髮,還要給客人剪髮。

如果遇到想染髮或者燙髮的客人,也都是春霞一個人應付。

春霞忙得不可開交,這邊幫想染髮的客人先把染髮膏塗在頭髮上,等待上色。

那邊想要燙髮的客人,春霞把捲髮器卷在客人頭上,塗上冷燙精。

中間又來了要剪髮的客人,她還要忙着給客人剪髮。

春霞忙起來,根本顧不上後院的余老三。

春霞就這樣忙碌着,一直忙到晚上11點,客人都走了,她也累得精疲力竭。

春霞的理髮館打烊了,她關了店門口的燈,關上窗戶上的閘板,鎖上門,剛要回後院去睡覺。

她忽然想起,後院還有個表哥的同事。

春霞輕手輕腳走進後院的屋裡,推開門,藉著月光一看,余老三竟然脫了衣服鑽進被窩,睡覺了。

旁邊的牛肉麵已經吃光,就連麵湯都喝得一乾二淨。

旁邊水杯里的水也都被他喝了。

春霞抱着雙臂,來回踱步,看着睡在她的被窩裡的余老三。

心裏想,真沒見過這樣的男人,賴在這不走了。

春霞好像衝過去,一把將余老三拎起來,將他趕緊走。

但又想到表哥,如果這樣對他的同事,以後見到孫二柱不好交代。

好吧,做好人做到底,就留這個男人在這裡睡一夜吧。

我的床都被你佔了,我的被子不能也被你霸佔。

春霞把蓋在余老三身上的被子小心翼翼地拿下來,抱到前院。

她把店裡的幾張椅子拼在一起,拼成一張床,蓋上被子,將就一宿吧!

春霞累了一天,躺在椅子拼成的床上,沒一會兒的工夫,就睡著了。

雖說已經是春天,但今年的春天又是倒春寒。

夜裡春霞蓋着棉被還被凍醒了幾次。

她把被子壓在身下,把自己包成了一個粽子。

第二天早上,滴滴的鬧鈴聲,把春霞叫醒。

春霞艱難地坐起身,看見被子已經大部分拖到地上。

她撿起被子,疊好,放在椅子上。

這時,她感覺自己睡落枕了,脖子好疼。

她用手一邊敲打着發僵的脖子,一邊往後院走。

她希望余老三已經起來了,而且已經準備走了。

走進後院的屋子,她才發現,余老三不但沒有要走,連起床都沒有起來。

春霞心裏一股無名火頓時就升了起來。

這男人怎麼這麼厚臉皮啊?怎麼著?這是打算來我這兒不走了嗎?他是把我這兒當什麼地方了?

我這兒不是福利院也不是收容所。

春霞剛要開口叫余老三起來,並且打算下逐客令。

余老三沙啞着嗓子說:

「小妹,我知道你是孫二柱的表妹,求你幫幫我,讓我在你這裡休息幾天。

我感覺我是病了,現在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而且還渾身疼。」

余老三話音剛落,就一聲疊一聲地咳嗽起來。

春霞忘了昨晚余老三就穿着一身背心短褲睡在床上,連被子都沒蓋,他一定是着涼感冒了。

看着蜷縮在床上,渾身顫抖的余老三,春霞狠不下心,將其趕走。

「好吧,誰叫你是表哥的朋友呢!

你現在我這住着吧,等你好了,再走。」

春霞折回店裡,抱起自己的棉被送到後院,給余老三蓋在身上。

春霞到店裡洗臉刷牙,用電爐子給自己和余老三煮了麵條,還放了四個荷包蛋。

春霞煮好面,送到後院,跟余老三說:

「我給你煮了荷包蛋麵條,你起來吃點,如果你還能走動,自己出去買點葯吃。

這邊挺忙的,顧不上你,你自己照顧自己吧!」

春霞說完,轉身回到店裡吃飯。

這個姑娘雖然表面上看着冷冷的,但還是挺有熱心腸的。

她出來闖蕩,在外面吃了很多苦,遭過很多罪。

同時,她也遇到過很多好心人,幫助過她。

她對余老三雖然不熟悉,但見到出來闖蕩的人,遇到難處,她也願意伸手幫一把。

就這樣余老三住在春霞這裡住下來了

期間,孫二柱來看望過余老三。

知道他病了,又無處可去,就讓他在春霞這裡暫住一段時間。

余老三在的這段時間,春霞每天除了忙着給客人理髮,還要給余老三做飯,有的時候還出去給他買葯。

這天,余老三頭疼欲裂,他躺在床上休息,就聽見前院春霞的理髮店裡傳來吵鬧聲。

余老三想起身過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起了幾次,都起不來。

前院春霞的理髮店裡來了一個長頭髮戴墨鏡,上身穿花襯衫,下身穿藍色喇叭褲的男子,一看打扮就知道那人是個混混。

「大哥,我可都是按照你的要求給你理的發。

你不是說要剪短嗎?要剪成寸頭。」

這是春霞的聲音。

「我是讓你剪短,但沒讓你剪這麼短?

你看你把我的頭髮剪得這麼難看,讓我怎麼出去見人?」

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大哥,那頭髮已經剪掉了,你說怎麼辦吧?」春霞毫不畏懼地問道。

「怎麼辦?賠錢!你賠我500塊錢,這事就算拉倒,否則……」

男人明顯是在耍無賴。

「大哥,我給你剪頭髮,一共收你才3塊錢,你這讓我賠500塊,你這明顯是訛人嗎?」

春霞據理力爭。

「訛你怎麼了?我還砸你的店呢!你能把我怎麼著?」

那男子說完就拿起一個裝着冷燙精的玻璃瓶,啪的一聲摔在地上。

玻璃瓶被摔得粉碎,瓶里的冷燙精迸濺得到處都是。

春霞一下子就急了,她怒目圓睜,瞪着眼前這個壯漢說:

「大哥,有理講理,別砸東西。

你如果砸我的東西,要照價賠償的,否則,我就報警。」

春霞說著話上前就去搶拿在壯漢手裡的另一瓶冷燙精。

那男子一把把春霞推倒在地,啪的一聲,又摔了一瓶冷燙精。

嘴裏罵罵咧咧地說:「報警,我讓你報警,我他媽砸了你店!」

「你給我住手,你再摔一瓶東西,我要了你的狗命。」

余老三強打精神從後院走出來,來到店裡,站在門口,怒吼一聲,他兩眼噴火一般瞪着那個壯漢。

那個壯漢被突然出現的余老三嚇了一跳,他摘下墨鏡,看了一眼余老三說:

「哎呀,管閑事的來了,你來要老子的命,讓老子看看啊!」

壯漢說著話走到余老三的跟前,他想一把把余老三的手臂抓住扭到後面。

余老三趁其不備,一個掃堂腿,將他掃倒在地。

余老三一把把他摁倒在地,雙手扳在身後,罵道:

「一個大男人,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

有本事,你沖我來,咱倆較量較量。」

余老三畢竟在工地上幹了大半年的體力活兒,那兩隻手就像兩把鋼鉗死死掐住壯漢的兩個手臂,壯漢的手臂都要被掐斷了。

他趴在地上求饒:

「哎呀,你是好漢,我有眼無珠,得罪了好漢,求你放開我吧。

我的手脖子都要被你掐斷了。」

「我警告你,這個理髮館是我表妹開的,你要是敢再來鬧事,我就扭斷你的脖子!

今天為了教訓你,你給我表妹30塊錢,這事算是拉倒,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

余老三鬆開手,讓壯漢爬起來。

壯漢從口袋裡掏出30塊錢,扔給春霞,推開門就跑。

余老三扶起春霞說:

「你還好吧?是不是嚇到了?」

春霞的眼淚奪眶而出,她撲到余老三的懷裡說:

「余大哥,今天幸虧有你在,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余老三輕輕地拍着春霞的後背說:

「別怕,別怕,有我在,那個混蛋不敢再來了……」

委婉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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