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腦癱，18歲那年，霸凌者對我說：「死腦癱，你放心，只要我活着就會一直性侵你！哈哈！」
我崩潰了。
我哥用樹杈捅死了霸凌者，對我說：「好妹妹，傷害你的人，我不會讓他活！」
然後他也死了。
叮咚，系統問我：「想報仇嗎？「
我搖身一變，成了選秀節目里的門面擔當，開始了這場殺戮遊戲。
01.
半夜12點，女廁里，李莉雯抓着漂亮的周欣雨，一個又一個巴掌，打得她臉都腫了。
「騷貨，這次賣弄風騷拿了第一名，了不起是吧？」
「沒有，我不是。。。」
「還敢狡辯，我打死你！」
「啪啪」又是個兩巴掌。
200多個女孩，爭奪11個出道位。
第一輪女團投票，周欣雨憑藉出色得唱跳和親和力，拿了200多萬票，而李莉雯只有20萬票，卡位第11名。
她把所有的怒氣都發在了周欣雨身上，整個宿舍的女生都聽到了，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
「退賽，要不然我弄死你！」
我偷偷拍下這一切，5年了，她真是一點變化也沒有。
02.
那年我18歲，同樣在女廁里。
李莉雯和3個女同學把我堵在馬桶邊，嘲笑我。
「死腦癱，就知道裝！」
李莉雯甩了我一巴掌，又狠狠踢了我一腳。
對，我就是腦癱。
從小，我就比一般人反應慢，腦袋和身體會不受控的抽動，被人嘲笑「喪屍」。
別說跑步，我右腿有些瘸，走路都困難。
我掙扎着要起來，臉被李莉雯用力一踩，腿一滑，臉緊緊貼在廁所瓷磚上。
另外3個女同學也輪流上來踹我的臉。
「我們不是好朋友嗎？你為什麼要欺負我！」
李莉雯冷笑了一下，看我的眼神充滿了鄙視。
怕我被學校同學歧視，開學第一天，我哥就給全班同學買雪糕，拜託同學照顧我。
媽媽隔三差五親自包餃子，爸爸炸了幾百個雞腿送給同學和老師。
多虧家人的努力，高中2年，同學們都對我不錯，尤其是李莉雯，經常給我買零食，還和我一起穿姐妹裝，拍大頭貼。
我把李莉雯當作了我唯一也是最好的閨蜜。
「笑話，你這種殘疾人也配跟我做朋友？要不是因為你哥，我才不會跟你做朋友！噁心死了！」
李莉雯說完就把我的臉往馬桶里塞，一股腥臭湧入我的鼻子，我嘴裏，鼻子里全是馬桶水。
李莉雯喜歡我哥，好幾次讓我幫她試探我哥，我沒答應。
後來，她跟我哥告白，直接被拒絕了，她把這事怪在了我頭上。
「砰」一聲，我聽到廁所門被砸開的聲音。
「你們把我妹怎麼了？」
是我哥的聲音，我看到我哥打了李莉雯一巴掌，她哭着跑了出去。
當時除了我哥，沒人幫我，而現在的周欣雨除了我，也同樣沒人會幫她。
03.
「怎麼回事啊，莉雯，算了吧，萬一真鬧出人命，害得是你！」
我假裝上廁所，出來打了個圓場，李莉雯還是一臉不高興。
「留着她，她人氣高，鏡頭肯定多，你就多跟她互動，你的鏡頭自然也多了啊。」
我忍着心裏的噁心主動挽起李莉雯的手臂，她狐疑的看了我一眼。
「你說得好像有點道理，行吧，死騷貨，你不用退賽了，從明天起，你就貼着我，我走哪兒你走哪兒，要不然我分分鐘弄死你！」
李莉雯囂張地大喊。
她爸是公安局局長，媽媽是縣委書記，爺爺是知名的企業家，曾入選富豪榜前50。
含着金鑰匙出生的她，就連電視台和選秀節目的導演也要給她幾分面子。
200多名選手，沒有一個人敢惹她，包括我。
叮咚，系統有些不耐煩了。
「你們人類怎麼這麼複雜，直接殺了她不就好了？你為啥還要故意接近她，跟她做好朋友？」
我笑了笑。
「當初，她接近我，不也是另有所圖嗎？人類本來就是擅長說謊的動物。」
我安慰系統。
多虧有了系統，我的腦癱治好了，還換了一張劉亦菲+王祖賢的臉，林志玲+張雨綺的身材。
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讓我一登場，哪怕唱跳很爛，也輕鬆拿了個第6名。
不高不下的排名沒有引起李莉雯的嫉妒，反而有利於我和她套近乎。
她也根本不會想到現在的我，就是曾經那個被她嘲笑的腦癱。
04.
我還提議和李莉雯組cp，我的人設是笨蛋美人，而她的人設是時下最流行的女漢子。
鏡頭前，我特意嬌嗔的說。
「莉雯寶貝，我打不開水。」
李莉雯拿過我遞過去的礦泉水，一下就擰開了。
我打了個噴嚏，李莉雯得意的脫下外套給我披上。
直播間瞬間沸騰。
「男友力max，我宣布李莉雯是我的老公！」
「老公，親親，老公，我最愛你！」
「是我的老婆，你們誰也不要跟我搶！」
礦泉水瓶早就被我擰開了，外套也是提前準備的，這只不過是一場戲，卻順利幫李莉雯從11名，進入到前5名，比我還高一個名次。
「你這主意真不錯！下次我再給你剝蝦，這些腦殘粉還不哐哐哐給我投票！」
下了直播，李莉雯拉着我的手，儼然一副好姐妹的親密樣。
我差點就吐了。
「你本來就優秀，沒有我一樣拿高票！到時候拿了第一名請客哦！」
我笑了笑，像藏夜裡的狼，等着機會送她下地獄。
誰知兩個禮拜後的公演，舞蹈專業出身的董麗娜被觀眾pick為了c位。
節目一經播出，迅速佔據各大社交平台的頭條，人氣躍升為第一名。
隔天，網上就出現了董麗娜出軌已婚導演的八卦。
我冷笑，造謠，李莉雯的招數還是跟以前一樣爛。
05.
當年我在女廁被霸凌後，為了不讓爸媽擔心，我讓我哥騙爸媽說我不小心摔倒，受傷。
我爸媽都是老實人，沒想太多，我哥擔心我被欺負，第二天一路送我到教室。
教室門口，同學們卻用異樣的眼光看着我和我哥。
有人小聲說。
「不要臉！這種事都幹得出來！」
「哥哥和妹妹竟然。。。太髒了，活該腦癱！」
原來，這幾天學校論壇里突然出現一個帖子：「噁心！學霸哥哥和腦癱妹妹搞不倫戀！」
帖子里全是我和我哥哥的合照，我哥幫我背包，我哥背我回家，我哥給我擦嘴。
其中有個高贊評論：
「學霸哥哥人設崩塌，妹妹腦癱博同情，真是噁心他媽給噁心開門，噁心到家了！」
那ID我認得，是李莉雯。
06.
我走到李莉雯座位前，她看都沒看我一眼，繼續和昨天欺負我的三個女同學聊天。
「為什麼發那個帖子，為什麼欺負我？」
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要不是我求情，我哥早就報警李莉雯校園暴力。
畢竟，李莉雯曾是我唯一閨蜜，我還留存着那一絲希望，或許有什麼誤會？
「怎麼有狗在吠啊？難聽死了！」
李莉雯一說話，旁邊幾個女同學哄堂大笑。
「你們。。。」
我哥激動地把我拉到身後，我示意他我自己處理。
李莉雯撇了我哥一眼，在我耳邊小聲說：「你可真是有個好哥哥，他拒絕我的理由，就是不想分心談戀愛，要好好照顧你！」
「感動吧，噁心的兄妹戀，我說我要跟你哥表白，你怎麼老是攔着！不要臉的東西，你就跟你哥睡了！」
我愣住了，想解釋，被李莉雯一把推開。
「滾！怎麼，還想喝馬桶水？」
從那天起，我的水杯里全是粉筆灰，我的抽屜里全是垃圾。
再沒有一個同學跟我說話，看我的眼神里全是不屑，我的成績理所當然的下滑。
07.
而這次，李莉雯故技重施後，董麗娜的人氣也理所當然的迅速下滑。
儘管她再三澄清她和導演沒有任何曖昧關係，也沒有人相信。
沒辦法，幾天前，李莉雯故意組了酒局，灌得董麗娜人都不清醒，她根本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趴在導演身上，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拍下這張照片。
被網暴的董麗娜只能躲在宿舍里，不停地哭，直到她收到一封匿名信，信里有那天酒局上其他人的照片。
除了董麗娜，還有李莉雯，和好幾個選秀女孩陪酒，甚至有一個女孩跟着導演開房。
她急忙發到網上，原本罵她的網民紛紛道歉。
「原來是誤會。」
「這導演真不是東西，故意吃你豆腐！」
「董麗娜太慘了，肯定是人故意整她！」
叮咚，系統又不高興了。
「慧慧，這跟你殺人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幫董麗娜？」
照片是我拜託系統找來的，他當然不高興。
我笑了笑，腦海里浮現出我哥的臉。
08.
高二一次體育課，我腿腳不便，像往常一樣坐在角落看書，籃球一直往我身上砸。。
我抬頭，李莉雯臉上掛着詭異的笑容：「哎呦，我是不小心的，腦癱不會生氣吧？」
同學們偷笑，我忍着脾氣低頭看書。
起初是李莉雯，然後是那天欺負我的幾個女同學，然後是男同學。
所有人像約好了一樣，全部籃球都不小心砸向我。
我失控了，扔掉書，大吼道：「欺負我，你們就這麼開心嗎！」
李莉雯漫不經心地說：「吵死了，你不開心就去死啊。」
我怒了，內心生出一股陰暗的想法。
「該死的人是你，是你們，你們全去死！」
我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體育館，從這天起，不願再上學。
3天後，架不住我哥的勸說，我去參加了學校周一的升旗儀式。
哥哥作為年級第一代表發言，說得不是成績，而是我。
「網上那條帖子的內容不是真的。」
「我和我妹妹沒有不倫戀，因為我們都是爸媽收養的。」
全場的同學一片嘩然，最震驚的是李莉雯，她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以我的成績起誓，我們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勝似血緣親人，我會以哥哥的身份照顧慧慧一輩子，就像爸媽當初照顧我一樣。」
「我們只有親情沒有愛情，希望謠言止於智者，大家不要再歧視傷害我妹妹了，她真的。。。」
說到這裡，我哥突然掉眼淚。
09.
我回頭看到爸媽在門口對我招手，想起小時候，幼兒園小朋友都笑我是怪物，殘廢，不跟我玩。
我學着電視的演員，用菜刀割腕自殺，當時我才6歲。
被搶救回來後，我一度自卑到不敢出門，也不肯上學。
還故意使壞，不吃飯，砸東西，情緒特別不穩定，像個神經病一樣。
我爸，我媽，我哥沒有一句責怪，輪流陪我着我，帶我去廟裡上香，去山上跟着師傅打坐念經。
慢慢地，我的心平靜了下來，我明白，是家人的善良和耐心，讓我健康的成長。
可惜，這個世界壞人太多了。
我哥因為升旗儀式沒有按照演講稿念，被警告處分了。
同學們也沒有因為我哥的發言而對我好，還在沒拿籃球砸我了。
如果故事到這裡結束該多好，可惜沒有，相似的劇情時隔5年後再次上演了。
倒數第三輪公演，投票第一名的主唱何秀蓮在演出前一天突然消失了。
再出現時，何秀蓮裸露着身體，全身都是淤青，臉上沒有半點血色。
我急忙報警，渾身發抖的何秀蓮抱着我，哭着說她被人性侵了，和我當年一摸一樣。
10.
當時，爸媽知道我在學校不開心後，想讓我轉學，我不想和哥哥分開。
「沒關係，哥哥也轉學。」
飯桌上，我哥對我笑道。
「可是，你要高考了啊！」
「放心，年級第一，到哪裡都是第一，我說了，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我內心一陣感動，開開心心地轉學手續，那天，剛好還是我生日。
出門前，我媽就交代了。
「早點回家，我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油燜大蝦！一早上去集市買的最新鮮的食材！」
我爸爸也很興奮。
「還有蛋糕，你最愛的冰激凌蛋糕！趕緊回來！」
我開心的點頭，早上9點出門，直到晚上9點才回家。
我哥找到我的時候，我在巷子裡衣衫不整，身上痛的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
性侵我的人，我認得，是學校的一個混混，也是李莉雯的追求者。
可笑的是，我還幫他遞過情書給李莉雯。
那天中午我沒回家後，我哥瘋了一樣到處找我，甚至給李莉雯下跪。
李莉雯一口咬定，她不知道我在哪裡，卻吞吞吐吐地告訴我哥去後山的巷子找找看。
我掙扎着對混混說：「放過我！求求你了！你這是犯法的！」
「我未成年不犯法！」
「死腦癱，你放心，只要我活着就會一直性侵你！哈哈！
我崩潰了。
我哥趕到後，剛好聽到這句話，比我還生氣，直接用樹杈捅混混。
混混沒死，但是流了好多血。
我永遠忘不了，哥哥滿臉都是血，摸着我的頭，用溫柔的語氣說：「沒事了，好妹妹，傷害你的人，我不會讓他活！」
「好好活下去，好好照顧爸媽！」
這是哥哥笑着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然後他死了。
11.
我看着平靜的湖面，整個人都傻了，彷彿我哥根本沒跳進去一樣。
叮咚，這是我和系統第一次認識。
系統問：「宿主是否確認綁定殺人系統？」
我沒有一秒猶豫，點了是，手中憑空出現一把刀，我拿着刀直接上學校。
「你瘋了，你哥跳河自殺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哥拿過市裡200米男子混合泳冠軍，他根本不會淹死。
我知道，他之所以抱着那個人的往下跳，只是不想讓那個人活。
他在替我報仇，現在輪到我替我哥報仇了，
「你別過來，你個腦癱，你能砍死誰？」
李莉雯抬手，輕蔑的看了我一眼，正想給我一個巴掌。
叮咚，系統：「殺人模式開啟。」
瞬間，我渾身充滿了力量。
李莉雯被我死死握住了手腕，眼珠子都快嚇到了。
「你，你怎麼這麼大力氣？」
我一甩，李莉雯就飛了出去，撞到黑板上，吐了一大口血。
她爬起來慌忙逃竄，我健步如飛，輕鬆掐住她的脖子，她臉上的表情越發害怕。
有了系統的加持，我腦子也不暈了，說話也不結巴了，腳也不瘸了，我冷冷一笑，這不正是殺人的好時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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