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志怪傳奇故事四則:刁緬、王無有、王升、高生


刁緬  

宣城太守刁緬,原本是以武功進身仕途的。一開始他擔任的是玉門軍使。

太守:秦漢時對郡守的尊稱。漢景帝更名為太守,為一郡最高行政長官。南北朝時,郡之轄境縮小,郡守的權為州刺史所奪,州郡區別不大。隋初存州廢郡,以州刺史代郡守之任。此後太守不再是正式官名,僅用作刺史或知府的別稱。

軍使:官名。掌管軍中賞功罰罪的官員。

有一個廁神,在外面的馬廄現形,外形如同一隻大豬,全身長滿眼睛。它在廁所里進進出出,還在庭院里兜圈子。

廁神出現的時候,刁緬恰好不在,官吏和士兵親眼目睹的有一千多人。這種情況持續了好幾天。

刁緬回家後,祭祀廁神並祈福,廁神於是消失不見了。很快,刁緬十天後就升遷為伊州刺史,又改遷為左衛率右驍衛將軍左羽林將軍,於是開始富貴了。

(出自《紀聞》) 

王無有  

楚丘縣主簿王無有,剛剛新娶了一位婦人,妻子容貌很美但是性情嫉妒。王無有生病時,準備上廁所,但身體很虛弱不能自己一個人去,想要婢女跟着一道去,妻子都不允許。

楚丘:在今山東曹縣城東北20公里,侯集鎮梁堌堆村。是楚人早期居住地,楚人南遷後,仍把楚丘作宗廟之地。秦時在此設武城縣,項羽改稱楚丘縣。隋代,楚丘因屬己氏縣(縣治在楚丘南15公里),改己氏縣為楚丘縣。

王無有來到廁所,在蹲坑看到一個人背對着自己坐着,膚色黝黑身體健壯。王無有以為是家裡的僕人,並沒有感到奇怪。

不一會兒,這人回過頭來張望。只見他眼睛深凹,鼻子巨大,一張老虎嘴,兩隻烏鴉爪。對王無有說:「能把你的鞋子給我嗎?」

王無有吃了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應,怪物就從蹲坑裡伸出手來,直接拿了他的鞋子,放到嘴裏咀嚼起來。鞋子里冒出血來,怪物吃鞋如同吃肉一般,吃得乾乾淨淨。

王無有嚇得不輕,跑回去先告訴妻子,接着又埋怨說:「我有病上廁所,只是讓一個婢女送一下,你都堅持不讓。果然就遇到了妖怪,這下怎麼辦?」

妻子卻還不信,於是跟他一道過去查看。王無有坐在廁所里,怪物再次出現,又奪走剩餘的一隻鞋。妻子也嚇壞了,趕緊把王無有扶回屋裡。

過了幾天,王無有到後院,怪物又來了,對他說:「我歸還你的鞋子。」說完把鞋子丟在他的身旁。鞋子並無損壞。

王無有請來巫婆神漢前來對付這個鬼怪。鬼怪對巫婆神漢說:「王主簿的祿命到頭了,只剩下一百天的壽命。不趕緊回去,就要死在這裡了。」

王無有於是回了老家,到了預期的日子,果然死去。

(出自《紀聞》) 

王升  

吳郡的陸望,寄居在河內。他的表弟王升,與陸望住得很近。

河內:古時「河內」指的是黃河凸處以北的部分地區,古代中國有「三河」之稱:河內,河東,河南,這三河分別為夏商周王朝腹地,加起來基本就是中原,也就是今天的河南及其附近部分地區。當時的河南指的僅僅是今天河南洛陽一帶。

王升早晨去拜謁陸望,走到莊子南邊一個已故村裡人楊侃家的籬笆中間,突然看見一個怪物,兩手抓住廁所。這怪物大耳朵,凹眼睛,老虎鼻子豬牙齒,臉色發紫又有很多斑斑點點,兩眼直視着王升。

王升嚇得逃走。遇到陸望後,把事情告訴了對方。陸望說:「我聽講,人只要一看見廁神,沒有不立馬死掉的,你要小心點。」王升心裏預感非常不妙,回家後就死了。

(出自《紀聞》)  

高生  

天寶年間,渤海有一個姓高的秀才,已經不知道他的名字了,得了熱病,身體消瘦,胸中疼痛得難以忍受。

渤海郡:南朝宋孝武帝僑置,治臨濟城(今山東高青縣高苑)。屬冀州北魏東魏青州北齊廢。隋以滄州改置,治陽信縣(今山東陽信縣西南西程子塢)。轄境相當今山東省濱州市一帶。唐改置為棣州。

找來醫生診治。醫生說:「這是有鬼在胸中,吃藥可以治到。」於是煮了中藥喝下去,高生突然覺得有人暗暗搖動自己。

過了一會兒,高生吐出一斗多的口水,其中有東西凝固成一團,化解不開,用刀剖開,口水裏面有一個人爬了起來。

一開始,這個人只有一點點大,很快長大到幾尺高。高生想給對方一點苦頭吃,這人跑出來,跑下台階轉眼不見了。高生也因為這個病出了名。

(出自《宣室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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