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裡的愛情(八十二)


與陳倩一直喁喁私語地到了半夜,完全還沒有睡意,也許我提出要去辦理結婚證,勾起了陳倩的許多心事。

「山哥,其實最想拿結婚證的人是思思,她生活在城市,金錢是她生命中的唯一,同是女人,她的心思我是明白的,沒有結婚證,她得不到想要的東西,她的離開對我們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陳倩的話讓我心裏一陣震撼,說真的我從來沒這樣去想過思思是這樣的一個女人。

「怪不得她的離開好像沒有一點的留戀,畢竟我們還是有過肌膚之親的,我不明白,女人絕情起來,真的會不顧一切!」嘴上雖然這樣對陳倩說,但心裏對思思還是放心不下,心底湧起一股依依不捨的思念之情。

「山哥,我知道你是個重感情的人,但也不要太多情,太投入,說真的,你很討女人喜歡,這也是你的弱點,要不是我在身邊一直提醒你,也不知道你會搞出什麼亂子來!」聽着陳倩推心置腹的話,才覺得陳倩並不是一個庸俗簡單的女人。

「倩,你說得都對,的確我是個容易動情的男人,要不然也不會這麼的濫情,太對不起你了!」我內心湧起一陣的愧疚感。

「山哥,有時候做事得多留個心眼,善良沒有錯,但愚蠢是不可救藥的,你試想一下,思思是個嗜賭成性的人,你知道賭博的人是怎樣的心態么?在賭場上每個人都想着把別人的錢贏到自己的手上,就可以不勞而獲了,你說整天謀想別人的東西,這種人的心態會好到哪裡去呢!」陳倩一番番的話讓我頓時有醍醐灌頂的醒悟,想不到陳倩的心思這麼的慎密,使我對思思有了另一種看法,但是一夜夫妻百日恩,還是斷滅不了那種眷戀的心思。

我又想起了那句老話:桌上教男女,枕邊教夫妻。看來一個男人愛情與事業的成功,有一個賢內助才是王道。

「可是,我現在的處境,如果沒有一張結婚證,不但出門不方便,更是難以在社會上立足!」我不無擔心地對陳倩說著。

「一張紙做的東西就可以縛住這一切么!如果我對你不忠,你就算有一千萬張結婚證也沒有用,不是我不想,比你還要想得到,但是,還有李艷和韋薇她們,都是你惹下的禍,我要自私可以,但我們姐妹變臉了,日子就不好過了,你的錢,還有你現在要做的事業都會毀於一旦,這不是危言聳聽,我也是個女人,最好你也別惹火我,善良和溫柔都是有底線的!」陳倩說著說著就有點激動了。

「有這麼嚴重嗎?」我被陳倩說的話嚇得有點懵懂了。

「我們幾姐妹從小到大,彼此都十分的了解,我們也有自私的心,但我們心裏也都明白,山哥你本來就不屬於我們的,是你和皎姐給了我們的機會,其實有你這麼一個讓我神魂顛倒的男人,已經心滿意足了,李艷和韋薇又何曾不是有着我一樣的想法,這輩子誰都無法獨自擁有你,誰也都無法捨棄你!我們山裡姑娘的愛情就是生命,是為快樂而生的!」陳倩把頭埋入我的胸懷,就像一隻小鳥依偎着母親。

「這些年來,我是快樂的,從懵懂無知,到漸漸地活得明白,是我虧欠你們的太多,如果沒有你們的執着,也沒有我的今天,的確像你說的一樣,我真的是無法捨棄你們任何的一個人,雖然我特別的偏愛你!」我吻着陳倩的額頭,輕輕地摩挲着她的後背,無限深情地說著:「睡吧!很快就要天亮的了。」

正睡得香沉的時候,門被拍了好幾下,孩子們在大廳外嘈雜的聲音把我們甜蜜的夢驚醒了,睡眼惺忪地擦着眼睛,與陳倩相對着笑了笑,被孩子們趕起床啦!我看了一下手機,才發覺是2011年的最後一天了,怪不得孩子們如此的的焦急。

我與陳倩穿好衣服出來大廳,對孩子們說:「不就是過年嘛!看把你們急的,該買的東西都買了回來,大家先把早餐吃了,山龍和山峰兄弟倆負責貼對聯,山皎和山香進廚房把菜洗好,午飯就省了,等會你媽會給你們弄好吃的餃子,殺雞鴨和魚我一個人包了,下午三點開始年夜飯。」孩子們做了個OK的手勢各自散開了。

我吃完早餐,趁着還早去李艷和韋薇那裡走一圈。到李艷的木房子,她與山雄山秀三母子已經在殺雞殺鴨,我就笑着說趕這麼早想要吃幾頓年夜飯啊!

李艷放下手裡的活,對我說:「山哥你也不是要過來等着吃飯吧,快點幫幫忙,這也是你的家,別不當回事!」

「我過完年要做大事,不殺生,我把對聯貼了再去一下韋薇那裡。」我說完也忙着去把對聯找出來,這樣的活幹了幾十年,輕車熟路了,也不到半個小時,門口已經紅艷光彩。吩咐李艷下午一起過去陳倩那裡吃年夜飯,直接再到了韋薇那。

韋薇一個人獨自在門口坐着,見她這休閑的樣子,我嘻皮笑臉地對她說:「你一早就在門口等誰呢?」

「哼!我就算着你要過來的,家裡也沒什麼活了,孩子們也還沒起床,不就是要過年了嘛,都過了幾十年,着急什麼呢,我就等着你請我們去哪一家吃完成飯咯!」韋薇這女人精明能幹但又不白乾,她的算盤是精打細算的,從不浪費一分力氣,帶着孩子也學她的樣,穩打穩得不緊不慢。

我去到山青山月的房間,拍了兩下門:「太陽曬屁股咯!起床把對聯貼了,要過年啦!」我轉身對韋薇說:「別讓孩子睡懶覺,習慣了精神都振作不起來!」

「這一年也難得幾天放鬆的,你以為讀書不辛苦啊!當年你為什麼不讀書,還不是你怕辛苦!」韋薇在護着孩子們說話。

「你寵吧,到時候不聽話了,看你後悔都來不及。」我對韋薇偏袒孩子們的惰性有點反對。

「山哥你就不要說這些了,你先做對自己的,有時間也不見你與孩子們說說話,他們都有點怕你了!」韋薇說話也總有她的理由。

「好的!我不說了,面壁思過,今晚大家一起到陳倩那吃年夜飯,不準缺席,下午三點準時開飯,我要回去幫忙幹活了。」趁韋薇不注意,親了一口她的臉,拍了一下屁屁,快步地走回陳倩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