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番外22：救塗山璟的不是鮫人，是相柳

相思引·22

相柳同毛球飛了一夜回到暫居的海外小島。島上晨霞橫亘，流沙溢金。小夭赤足踩在細沙上甩動一頭烏髮，飛濺的水珠凝聚着太陽的華光七彩晶瑩。

一襲春水綠衣的小夭靈動又充滿活力。她抬手用一根玉簪收攏烏髮綰成高鬢，白皙的脖頸光滑似玉，閃爍着淡淡的光暈。相柳的心狠狠地猛跳了幾下。毛球怕小夭盤問，心虛地踮着腳悄悄地溜了。

小夭感受到背後的目光，回頭，相柳站在幾尺外靜靜地看着他。相柳看着小夭的笑臉極力掩藏紛亂的情緒。舉着手裡的油紙包說，「你喜歡的糖糕。」百年朝夕相處，縱使相柳掩飾的再好，小夭還是看出他精神萎靡。似是一棵挺拔的青松被暴雪蹂躪了一番，這個樣子令小夭很心疼。剛想開口詢問，青年猛地把她攬進懷裡。不說話也不鬆開。小夭覺得喘不上氣，「相柳。」小夭喊他。

相柳手指揉進小夭的頭髮，玉簪滑落。他托起她的頭，目光遊走過她的眉眼，停在緋紅的唇上。小夭不敢動，眼都不敢眨一下。半晌，相柳才挪開視線，盯着她的眼睛說，「我不會放棄你，打架也會帶着你。」小夭有些懵還是配合相柳說，「好，一起打，揍他。」青年狡黠地笑笑，攬着小夭的肩膀說，「吃糕吧。」

小夭取出糕，咬了一口。相柳飛快地從她的嘴上咬走了剩下的糕，留給她一個傲嬌的姿態走了。

小夭心道：「九個腦袋就是和常人不同，喜怒無常，不過，咬糕的事倒底是哪個腦袋決定的啊！」

小夭還是不放心又去盤問毛球。毛球心虛卻很會轉移小夭的注意力。他告訴小夭夏望城的人說老軒轅王得了很重的病在請全大荒的醫師會診。

小夭聽了未放在心上。她編纂過醫書，知道全大荒最有名的醫師都在上垣宮，這一定是瑲玹的鬼主意。小夭並不想回去。

幾個人在流沙島小住了一段時間慢慢地向著相柳存有大海貝的海域出發。這一次，她們從海里遷徙。因為有白鯨跟隨，行程並不覺得累。相柳是個極其有趣的玩伴，有他帶着小夭，海底就像是一個極大的樂園，令人流連。兩個人在海底潛行一兩天就出來和毛球左耳他們會合。

這日，小夭遠遠地聽見鮫人的歌聲，不同之前，歌聲似是低低的哭泣。

白鯨浮出水面。小夭遠遠地看見一塊大礁石旁有人影晃動。相柳的視力好，對小夭耳語，「是鮫人。」

鮫人看見立在白鯨身上的相柳和小夭沒有離開。兩個鮫人魚尾上抬似是在給相柳行禮。小夭忽生了親近鮫人的心思。問相柳，「我們可以過去嗎？」

小夭想做的事，相柳從不拒絕。遂驅策白鯨向礁石靠攏。兩個鮫人看見相柳過來了，露出驚喜的表情。

第一次近距離地看鮫人。女鮫人披散着溫順的捲髮，溫柔地凝視着小夭。男鮫人似是在向相柳詢問什麼。小夭並不太能聽懂鮫人的語言。女鮫人見狀溫柔里拉過她的手，小夭的手心裏突然升起一團銀色的霧氣。男鮫正向相柳詢問，「大人上次救那個公子的葯可不可以賜給我一點。我的孩就快死了。」小夭突然插話，「你救的那個人是不是滿身都是傷疤。」男鮫人點點頭。小夭驚喜地追問，「你在海島上看了他七年。」男鮫人又點頭。隨後，他看了一眼相柳恭敬地說，「不是我們救的，大人把他送來後，他沒有一點生息，就像是破碎的貝殼一樣。是大人做了法陣養了他七年，後來有給他吃了一顆靈藥他才醒過來。」男鮫人低聲乞求，「大人能否給我一點靈藥救我的孩子？」

相柳很快明白這一定是他哥哥做過的事。小夭很興奮，此刻，完全忘了相柳沒記憶。她對鮫人深深一拜說，「你們看護的男子是我的家人。」女鮫人躲開，用溫柔軟細的聲音說：「相柳大人也救過我們。」

小夭不知道自己的血管不管用，她背過身悄悄地割破手腕把血融進一些歸墟水裡遞給鮫人，「拿這個去試試吧。」鮫人夫婦抬魚尾叩謝相柳同小夭後匆匆遊走。

小夭望着蔚藍色的大海出神。那個夜晚，她說，「今夜之後，你我陌路，此生此世我永不想再見你！」小夭的心裏盈滿了愧疚。「相柳你救——，」小夭突然頓住。重生的相柳他不知道啊！

相柳也一臉困惑地看着她問，「小夭，我何時救過鮫人夫婦，鮫人夫婦救的那個人是誰？」

小夭噎住。直愣愣地看着他，半晌糊弄他說，「會不會是鮫人夫婦認錯人了。或許有同你長得一樣的人救過他們，你看鮫人也長得都一樣。」

相柳似是信了，深深地凝視着她說，「小夭，如是有一個人同我長得一模一樣，你能分清嗎？若是你喜歡，知道自己喜歡的是誰嗎？」

小夭不知道相柳這句話的含義，但她知道，不管是冷漠狡詐的相柳，放蕩不羈的防風邶，還是此刻的溫暖青年，都是她心之所向。小夭堅定地回：「我知道。」

相柳的開心都寫在臉上，抓過小夭的手腕，抱怨，「你這麼心軟啊！」露出小獠牙，「不如我把血吸干。」痒痒的感覺襲來，小夭笑出了聲。盤旋在半空的毛球聽見振翅向雲里飛去。

未完，待續！

十七：相柳雖然不善表達，可是這麼多年夭柳黨就沒輸過。聽說劇里會把相柳救璟改為自救，發生過的白紙黑字會有痕迹，改了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