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保姆這些年－豪門生活之大宴賓客（536）

註明：多年家政從業人員點滴積累，傾心講述行業內部的故事。每天一個小故事，向大家展示家政姐妹和僱主之間相處的苦樂酸甜。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你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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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還沒暗下去，東邊已經有一輪金黃圓月升起來了。

僱主錢小姐帶着女兒和保姆走在小區馬路上的時候，董先生開着車從後面追了上來。

慢慢滑行到錢小姐身邊，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他看起來寬厚溫和的臉來。

「我送你們回去吧。」董先生說。

錢小姐停下腳步，望了望天邊的明月，看着董先生說：「你先回去吧。我想走走。」

管芬帶着君君，在前面不遠處停了下來。

董先生一臉為難，降低了聲音：「曉梅，何必跟一個孩子計較呢？再說了我們是我們，他是他。今晚我想陪着你和君君。」說到最後，他的聲音渾厚低沉，很有磁性。

月色下，晚風中，錢小姐亭亭玉立，幾縷髮絲在她的臉龐輕輕滌盪。董先生亦深情地凝視着她。

此情此景，柔情似水。怕只怕，佳期如夢。

終於，錢小姐叫道：「君君，過來坐車。」

君君看了一眼管芬，站着沒動。

管芬說：「走吧，聽媽媽話。」

錢小姐坐在副駕，管芬和君君坐在後面。錢小姐住的小區和錢老爺子他們的不過斜斜的相隔一條馬路。

走路是很近的，開車還要找地方掉頭。捨近求遠了，但有人卻甘之如飴。

董先生把車窗打開，把車開得很慢很慢。

可是再慢，路總有盡頭。不過十來分鐘，還是到家了。

董先生打開後備箱，從裏面拿出一束花交給錢小姐。又拿出一盒月餅和一大袋零食，一隻裝衣服的袋子。交給管芬的時候說：「 這是給君君買的。」

管芬伸手接過這些東西，提着。

董先生的車停在負二樓車庫的一個臨時車位上。

在車庫和電梯間之間，有兩扇自動感應的玻璃門。

董先生空着手，殷勤的小跑過去。玻璃門自動打開後，他站在門口等着錢小姐進去後，又馬上去按電梯樓層。

管芬手裡提滿了東西和君君跟在他們倆後面，總感覺哪裡有點不對勁。怎麼說呢？分寸之間，掌握得有點太好了。

上了樓，董先生和錢小姐帶着君君去了沙發那邊。

錢小姐讓君君試穿一下董先生給她買的衣服。

君君不肯去換，只是在身上比划著。

不用人吩咐，管芬就去廚房，把月餅拆開，裝在盤子里。又洗了幾盤水果，一起端出去放在了花几上。

坐在沙發上朝東邊陽台望出去，就能看見月亮，只不過客廳里明亮的光線，掩蓋了月華，不如在室外看到的清晰。

不過，說賞月也就是個形式。他們主要是坐着聊天。

董先生和錢小姐並排坐在一條沙發上，兩個人之間隔了兩個抱枕那麼寬的距離。

君君一個人坐在另一邊沙發上，一直在吃零食。

這小姑娘，別看瘦，是真能吃啊。

等管芬把衣服從烘乾里拿出來，疊好送回房間。經過客廳的時候，聽到錢小姐說：「君君，你少吃點零食呀。晚上吃多了不消化。」

董先生小聲說：「孩子吃點東西，讓她吃唄。」

錢小姐說：「你這樣，孩子全部都要被你慣壞了。你看看威威今天！」

董先生淡定的喝了一口水，又叉了一小塊月餅，慢慢吃着。末了才說：「叛逆期，過幾年就好了。」

管芬看着他們，覺得好笑。他們倆對話里，有一種老夫老妻的感覺。錢小姐是氣呼呼的老母親，董先生是萬事不愁的老父親一般。

君君說：「我再吃兩塊就去睡覺。」

董先生便憨厚的嘿嘿笑了起來。

管芬放好衣服，來到走廊口說：「君君，你吃完了沒？吃完了過來洗澡。」

錢小姐說：「時間還早，你也過來坐一會，吃點東西吧。」

管芬自然是不會去的。便說：「我在房間等你，你吃完了自己來找我吧。」

君君說：「好吧。」

管芬回了房間，給兒子打視頻聊一會兒，君君就進來了。

等到管芬把君君哄睡着，自己洗完澡又洗完衣服。

和麗芳聊了幾句，便出來晾衣服。

走到走廊口，見董先生一隻手摟着錢小姐的肩膀，兩個人靠在一起說著悄悄話。

聽到管芬的腳步聲，兩個人坐直了身子，董先生還清咳了一聲。

管芬若無其事的路過客廳。

錢小姐問：「君君睡着啦？」

管芬說：「睡著了。」

晾完衣服從陽台上回來。他們不知在聊什麼有趣的事情，兩個人的臉上都露着笑容。

此刻她就是個渴望人呵護的小女人。管芬回房間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才六點多鐘，管芬還在廚房做早餐，聽到大門響了又被哐當關上。

管芬從廚房出來，打開大門看去，董先生站在外面等電梯。

管芬主動招呼道：「董先生，吃了早餐再走吧。」

管芬主動打招呼：「董先生，吃完早餐再走吧。」

董先生一本正經看了管芬一眼說：「她想吃皮蛋瘦肉粥了，我去外面給她們買早餐。」

管芬問：「那我還做早餐嗎？」

董先生說：「少做一點。看她們喜歡吃什麼就吃什麼吧。」

管芬回了廚房，做了一幾個汽水肉餅蒸蛋。

把豬肉剁碎後，加入生抽、料酒、胡椒粉簡單調味後，裝在小燉盅裏面，再打一個生雞蛋在上面，再放幾節大蔥段，放進鍋里去蒸。

這樣蒸出來的肉餅和雞蛋特別嫩滑。一個一隻小盅，份量也不多，很適合錢小姐和君君吃。

不但可以當早餐，有時候午飯和晚飯管芬也給君君蒸。

僱主的節奏是影響不了管芬的。

她還是自己一個人吃早餐、收拾客廳。

然後坐在陽台上休息。

董先生提着那麼多早餐回來的時候，管芬就正坐在陽台上休息。

因為西邊陽台離大門比較遠，沒有聽到響聲。所以等到董先生走到餐桌這邊來了，管芬才知道他回來了。

管芬進了屋問：「你現在吃嗎？如果現在吃我就拿盤子出來。」

董先生說：「我等她們娘倆一起吃。」

管芬便準備去陽台上繼續休息。

董先生環顧了一下客廳里，目光在鏡片後很犀利：「屋子都打掃過了嗎？」

管芬說：「打掃過了。」

董先生點了點頭，回了房間。

管芬不算玻璃心。對於董先生的話，也沒往心裏去。

今天仍在假期，不用上課。八點左右，管芬去把君君叫了起來。

洗漱完後來到客廳，君君問：「媽媽還沒起來嗎？」

管芬說：「沒有。你先吃早餐吧。吃完了複習一下。」

君君便乖巧的去了餐桌邊。

等到錢小姐和董竹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君君已經在書房那邊了。

錢小姐和董先生今天相對而坐，共進早餐。

吃完後，他們還在座位上坐了一會兒了。

錢小姐認真地說：「老董，我認真考慮過了關於你父母要來的事情。如果他們想來看你和威威，那我不過問。如果是來和我見面的，我覺得還沒到時候。」

董先生小聲問：「為什麼？離婚後，他們也挺擔心我的生活。總覺得我一個人帶着孩子生活不容易。希望能早一點再找一個人。我和你也認識這麼久了，我們倆個人各方面相處都挺和諧的。」

錢小姐說：「你就和他們說我還沒準備好吧。既然你最近公司事情多，威威的情緒也沒處理好，又何必急着讓我和你父母見面呢？見了他們，也就是給他們希望，沒有準備好的事情，何必呢。」

董先生說：「你如果想把這幾個孩子的事情全部處理好才進入下一步的話，那我們倆個還有多少時間可以等？孩子們在每個年齡段都會有不同的想法。難道要等到他們都成年嗎？」

錢小姐說：「我已經決定了。」

董先生仍然很平靜地說：「威威叛逆期後，接下來就到垚垚了，再是君君。我們難道要一直等下去嗎？」

錢小姐說：「垚垚不會跟着我們一起生活。君君。」

錢小姐說到君君的時候，停了一會，才繼續道：「君君是女孩子，也很聽話。只要我們好好對她，她不會像威威這樣的。」

董先生拖長了聲音說：「曉梅啊，你現在說來說去，就是在說威威的問題，對吧？」

錢小姐鋒芒畢露的問：「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董先生突然放低了聲音，有些頹廢地說：「那好吧。暫時不安排你和他們見面。如果他們要來，就過來小住些日子，就當來看看威威吧。」

錢小姐說：「還有你公司的情況， 你也要評估一下。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主動把業務縮一下水。你現在攤子鋪得太大了。會被那些低質客戶拖垮的。」

董先生說：「我知道。會一步一步淘汰的。」

錢小姐說：「現在我都開始注意這方面了。寧可早一點割肉，也不能讓它拖累。這樣的管戶就算拖下去，不但不會帶來收益，還會填進去更多。」

董先生低沉又誠懇地說：「曉梅，既然你已經考慮好了，那我尊重你的決定。」

「不過，我希望我們能儘快解決這些問題。我會努力的。」

錢小姐只是嗯了一聲。兩個人算是結束了談話。

董先生過來君君身旁說：「君君，叔叔先走啦。拜拜。」

君君抬頭看了董先生一眼，揮了揮手。就又低下頭去。

董先生輕輕嘆了口氣，眼底有一閃而過的失望。

錢小姐已經提着精緻的包包，等在玄關處了。

很快，兩人就下樓去了，管芬把門關上，開始打掃卧室的衛生。

麗芳這邊，中秋節夜時，麗芳在床上躺着橫豎睡不着。想到明天僱主要請客，自己會很忙，需要好好休息的時候睡不着。心裏有些急躁了起來。

從床上爬起來，又拿起那口服液的說明書看了看。這是一個比較知名的牌子，並不便宜，麗芳以前就知道。

想了想，還是喝點吧。便打開喝了，又取了幾粒膠囊，去廚房倒水，咽了下去。

重新躺回床上後，把手機放下了。慢慢睡著了。

中秋節過後的第二天，早早的麗芳就開始準備了。

李先生今天起得比平時更早一些。

麗芳才進廚房，他就下樓了。穿着一身運動裝，應該是準備出去跑步。

聽保安說，現在小區業主群里，組成了一個跑團。

就是喜歡跑步的業主，組成隊一起跑步。可以每天參加，也可以自己有空的時候參加。

這個跑團最開始是物業牽頭的。這個小區里的業主，多數都有些說頭。把這些人聚在一起運動，也是給他們提供一個交流的方式。

這也是物業工作的一種進步。有利於業主人脈圈的拓展。

麗芳不知道李先生是不是參加了這個跑團。

李先生見麗芳把身子從廚房裡探出來看自己，便說：「早餐隨便做一點就行了。上午把衛生打掃乾淨。客人來吃晚飯，你下午早一點開始準備。」

麗芳答應了，把頭又縮回了廚房。

明明聽到大門打開了，以為李先生出去了。

廚房門口人影一晃，他又回來了。

麗芳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不說話。便又回頭開始幹活。

過了好幾秒鐘，李先生說：「大姐，你今天上午打掃衛生的時候，把書房裡那張床收拾一下吧。」

麗芳知道，他是想讓自己把床上的用品收掉。

麗芳故意回頭問：「怎麼收拾？」

李先生臉上有些不自然地說：「收掉！」說完就走了。

如果他不說，麗芳這次準備就讓那些床單褥子在床上鋪着。

做好早飯，麗芳自己先吃了。趕在雪梅來上班之前，去三樓把那張床上的東西都拆下來，拿到地下室去洗了。又把床墊上鋪了一層舊床單。

順便把書房打掃了一番，才下樓來了。

有人按門鈴，麗芳跑出去一看，雪梅來上班了。

不到八點，李先生夫婦就一起下樓來了。吃過早餐後，李先生上樓去了。

麗芳和雪梅打掃一樓的衛生，李太一直在沙發上坐着看手機，不時的抬頭看一眼兩個保姆。

麗芳想了想，對雪梅說：「你在一樓打掃，我去二樓先把主卧打掃一下，再把衣服拿下來洗了。」

雪梅說好的。

按了密碼，進了主卧，仍然是兩條被子疊成兩個長條鋪在床上。，一左一右各自為營。

打掃完主卧，剛把門關上。李太上樓來了，對麗芳說：「阿姨，二樓客廳也要仔細打掃。」

麗芳說「我知道，上午主要打掃衛生，午飯隨便吃點。下午就準備晚上的菜。」

不知今晚要來什麼客人？連一向不管事的李太都這麼緊張。

李先生正好從三樓下來聽到了麗芳的話，說道：「不用緊張，都是好朋友，你隨便做就行了。我叫了人送一些菜回來。」

李太去房間輕聲：「瑩瑩，寶寶，快起床吃早餐啦。」

李太才叫了兩遍，瑩瑩就笑出了兩個酒窩。可她不肯睜眼睛。

李太也笑道：「再裝沒聽見媽媽要打小屁屁啦。」

瑩瑩睜開眼睛咯咯笑道：「不要不要，不要打屁屁。哥哥救命啊。。」

李先生笑着搖了搖頭，走過去輕輕敲着垚垚的門說：「兒子，起床啦。」

麗芳拿了乾淨的毛巾，仔細擦着二樓客廳里的各種傢具。

直接快進到下午。

吃過午飯，李太帶着瑩瑩上樓午睡去了。

麗芳像打仗一樣把餐具全問放進洗碗機里，按了程序，把鬧鐘從三點提前到兩點。回了房間午睡。

雪梅也在餐桌上趴着休息。

麗芳感覺剛眯了沒一會兒，鬧鐘就響了。渾身有些乏力的爬了起來，坐在床上緩了一會兒，才出了房門。

雪梅已經在廚房開始忙了。把蔥姜蒜都扒掉皮，洗乾淨了，放在一隻小菜筐裏面。

見麗芳進來，說道：「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你要怎麼弄，這些蔥姜蒜肯定能用到。所以我洗了些。」

三點多的時候，李家人全部穿戴整齊的下樓來了。

瑩瑩穿了一條全棉的白底印花的及膝裙，李太還給她穿了安全褲和長統襪。頭上的兩隻丸子頭也重新梳過了。

圭垚穿着一套新運動服。下面是黑色褲子，上面是白底黑色圖案的薄衛衣，充滿着青春活力。

李太一件酒紅色的裙子，既可以說是小禮服，也適合日常穿。她今天沒有穿拖鞋，而是穿了一雙嶄新的軟底小皮鞋。

襯着她姣好的身材和白皙的皮膚，也算清新可人。

李先生反倒比較休閑。不過一件寬鬆的襯衫，配着平時常穿的長褲。手腕上沒有戴錶，戴了一串油光發亮的檀香手串。

嘉嘉今天穿着連體帶小尾巴和運動圖案的衣服。頭上還戴了一頂小帽子。整得像電視里地主家的小少爺似的。麗芳一看就想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客廳里人多。他今天格外興奮，機敏的扭着頭，一會看鮮花，一會抬頭看燈，一會看爸爸，看媽媽，再看看自己的小床。不時的吱哇樂着。

瑩瑩跑過去握着他的小手說；「嘉嘉，家裡要來客人啦，你知道嗎？」

嘉嘉蹬着小腿咯咯笑着。

李先生夫婦和垚垚坐在沙發上安靜地喝着茶。很悠閑自在。

麗芳和雪梅在廚房緊張的忙碌着。好在提前有準備，忙而不亂。

麗芳把菜用筆寫在一張紙上，按製作順序人它們標上了號碼，有幾個不太常做的菜提前在網上查了做法，用筆簡單寫在旁邊。

包括每一個菜用到哪些配菜，都簡單做了記錄。

雪梅說：「你這麼認真呀？」

麗芳小聲說：「他們請客一般很少在外面叫菜回來的，今天要人家送菜了。誰知道請的是些什麼人？」

雪梅說：「是啊，在外面請客也不方便。」

快四點的時候，趙師傅的聲音出現在了客廳。

很快便來了廚房，手裡提着一隻很大的盒子交給麗芳說：「這是烤乳豬，我剛從小區崗亭那拿回來的。上汽了就不脆了，你把蓋子打開一點，如果冷了到時候放燒箱里加熱一下。」

麗芳說：「我知道。」

過了一會兒，趙師傅又提回來一隻盒子，是意大利干炸大黃魚。

麗芳悄悄看了看，什麼意大利呀。就是酥炸大黃魚。又打開料汁聞了聞，明白了。大概是料汁裏面放了意大利醋吧。

過了一會兒，樓宇對講響了起來。

麗芳覺得李家人都在客廳里，應訪會接的，所以就沒有出去。

可它很執着的響着。

麗芳推開廚房門出去，見李先生夫婦和垚垚、瑩瑩都在沙發上坐着小聲聊天。玉娟抱着嘉嘉坐在嬰兒車那邊。

他們的表情都很淡定，彷彿沒有人聽到電話響。

麗芳接了起來，保安說：「您好，打擾一下，我們看到你家司機出來取了好幾趟送餐，請問您家裡要辦趴踢嗎？現在是不提倡聚會的。請您理解！」

麗芳說：「我問一下。」

說著用手捂着話筒，和李先生說了。

李先生只是說：「知道了。你和他說讓他們經理找我。」

麗芳只好如實說了。

那邊說了一聲再見，掛了電話。

很快，門鈴就響了。

麗芳也不指望他們去開門了，自己跑出去讓他進了院子。

物業經理也不進屋，就站在大門外和李先生交涉了一會。

李先生說：「我理解你們的工作，可你們也要理解我們一下。我們的工作也不能停啊。能出去吃，誰願意在家裡這麼麻煩？」

後面麗芳進了廚房，也不知他們說了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麗芳出來拿東西的時候，問李先生：「你們溝通好了沒有啊？不要我做了一大桌菜，最後沒有人來吃啊。哈哈哈。」

李太看看麗芳，又笑着看了李先生一眼。

李先生說：「快做吧。」

玉娟又在那邊開始笑了起來。躲在嘉嘉身後，笑得抖。

麗芳本來想問她在笑什麼？想起上次瑩瑩摔跤，又想起她非要趕在明天和自己同一天休息，頓時不想問她了。回了廚房繼續做飯。

李先生對麗芳說過六半點開飯。

快五點的時候，他進廚房對麗芳說：「你準備得怎麼樣了？」

麗芳說：「一些耗費時間的菜都已經做成半成品了，到時候熱一下就行了。只等客人來了開始炒菜，邊炒就可以邊吃了。」

李先生說：「現在簡單的炒兩個菜，你們和垚垚瑩瑩先吃。我擔心你們到時候吃不上飯。」

麗芳也不講究了，馬上切了一大盤鹵牛肉用洋蔥炒了，又炒了個雞蛋和青菜，招呼這些人來吃飯。

五點半，剛好吃完，還沒來得及收餐具。便已經有客人來了。

雪梅趕緊收拾。麗芳端了切洗好的水果出去。

今天來的客人不算多。四對夫妻，其實有李先生的堂弟夫婦倆，還有大哥夫婦，另外兩對麗芳是第一次見到。

有一對年紀五十多歲，李先生稱呼他們萬總和萬太太。

還有一對年輕些，先生應該還不到四十歲，李先生叫他小姚。那位太太看着像大學剛畢業的，一來就叫李太小艾姐。看起來熟悉些。

等坐上餐桌的時候，就能看得出來今天萬總夫婦倆是主客了。

大哥是主陪。小姚算副陪。至於李先生的堂弟夫婦，麗芳沒看出來他們的價值。

從聊天可以看得出來，小姚他們和萬總夫婦比較熟，大哥倆常和李先生打交道。

和李先生同出李家的堂弟，居然有些露怯了。

在和萬總夫婦倆說話的時候，放不開。

萬總問道：「原來你們是堂兄弟呀？難怪我說都姓李呢。仔細看，長得還有點像。」

堂弟笑了笑說：「是啊哈哈。」

李先生說：「以前我們都在一個鍋里攪勺子。今年才分開。他才剛開始起步。如果以後條件合適了，還是希望您能給他一些機會。」

萬總笑道：「當然。」

堂弟起身說：「那我先謝謝萬總了。」

萬總望着堂弟笑道：「你應該先謝謝你大哥。」

堂弟這又把酒杯對準李先生說：「大哥，我敬你一杯。」

李先生沒有起身，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說：「前幾天，你們夫妻倆是不是鬧了什麼不愉快，來找你大嫂給你們倆評理來啦？」

李先生的堂弟媳婦一臉驚訝地和自己丈夫對視了一眼。堂弟搶在前面說：「沒有，挺長時間沒過來了，來看看孩子們和大伯他們。」

李先生和緩地說：「那就好。你們公司才起步，肯定有各種困難，很多項目還沒有資質參加投標。夫妻倆要齊心協力，互相關心。不要因為這些事情影響了感情。」

堂弟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他努力笑道：「哎，我聽大哥的。」

李先生說完，轉過頭笑着問：「大哥，聽大嫂說您最近在家裡修身養性啊？今天可要多喝幾杯。」

大嫂上次打電話給李先生的時候，麗芳也在場。說是這位大哥在家呆的有些焦慮了。

今天絲毫看不出來他焦慮，他仍是滿臉笑咪咪的樣子。見到垚垚，還打趣了幾句。

垚垚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總算應對得宜。和客人們打完招呼，對瑩瑩說：「你和我上樓去學習。」

瑩瑩說：「不想學習。就在一樓玩。」

垚垚說：「你上樓去跟我玩。」

瑩瑩賴在媽媽身邊不肯走，李太說：「跟哥哥上去吧。畫一幅畫，等我有空了去看。」

瑩瑩這才跟着哥哥上樓去了。

垚垚在樓梯口站着說：「你走前面，別又摔了。」

瑩瑩上次摔的下巴上還有淤青。今天這位大嫂一來，瑩瑩叫完在伯母，就指着自己的下巴說：「我都摔啦。我哥哥救我了。」

所以現在就李先生夫婦倆陪着客人們在吃飯。

今天餐桌上有兩種酒，男士喝白的，女士喝紅的。

不知道李太喝了多少，臉有些微微發紅了。

李先生側頭溫柔的看了她一眼，輕聲道：「你慢點喝。」

大哥依然豪爽，哈哈笑道：「最近都悶壞了，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了，還不多喝幾杯。」

李太輕笑道：「那好吧，我再敬您一杯。」

李先生攔着她說：「我來敬吧。你再喝就該醉了。」

李太便坐着不動。

萬太太說：「還是李總有福氣，孩子們都這麼活潑可愛，夫妻倆又恩愛。難怪生意越做越大呢。家和萬事興嘛。」

大嫂很及時地說：「正是這個理。你看小姚他們，年輕輕的後起之秀，再過幾年我們都要趕不上他了。」

姚先生雖然年輕，但很沉穩。只是簡單答道：「哪裡。太過獎了。」

那位姚太太，看着比李太更安靜。一直在慢慢的吃菜，只是姚總敬別人酒的時候，她才會隨着端起酒杯。

堂弟媳婦本來是個愛說愛笑的人。可今天在這幾個太太面前，她也沒有用武之地了，不熟悉。

又過了一會兒，李先生說：「小艾，你上樓去看看幾個孩子，順便把我那件薄外套拿下來。」

李太看了李先生一眼，朝桌上的人笑了笑，便起身上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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