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江南第一富豪,在迎娶我的當天,他卻不慎掉入山崖

2022年10月28日12:07:39 故事 1534

我的夫君是江南第一富豪。在迎娶我的當天,他卻不慎掉入山崖。我忍不住發出疑問:「那他家的這個財產……」沒辦法,我只好含淚繼承了他的百萬財產。

天哪,該怎樣才能讓我晚上躲在被窩裡忍住不笑出聲呢?

誰知道我高興還沒兩天,就有一個小鬼頭冒出來,跟我說他是我夫君的私生子。

開玩笑,我會允許別人來跟我搶財產繼承權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我的夫君是江南第一富豪,在迎娶我的當天,他卻不慎掉入山崖 - 天天要聞

1

大婚當日,我一身紅妝正嬌羞的等着顧少珩八抬大轎的來娶我,結果等的良辰已過都沒見着人影。

我不耐煩的掀起蓋頭,聽到前廳亂鬨哄的,他們都在說顧少珩路遇山賊,不慎跌入懸崖死了。

聽聞此消息我沉默了很久。

我捏着紅蓋頭,看着我爹,忍不住發出疑問:「那他家的這個財產……」

我爹跟着嘆了口氣。

「說來也可憐,顧家是江南第一富豪,竟也沒留下個繼承人。」

笑死。

我當然知道顧少珩父母早逝。

只是,我這未過門的妻子,不知道能不能合理繼承財產啊……

畢竟有誰能拒絕的了,自己去逛脂粉鋪子,順帶能財大氣粗的展示一下一整條街都是自己的呢?

我爹知道了我這個想法,鄙夷的看着我。

「沒想到你居然覺得大婚當天死老公,是一件相當高興的一件事?」

我委婉的向他表示了一下,我們人類的悲歡其實並不相通。

當然最後,我還是成了顧夫人

正當我美滋滋的走在大街上,想感受一下財大氣粗的氛圍時,一雙軟乎乎的小手抱上了我的大腿。

是一個剛及我腰的小娃娃。

只是這個模樣嘛,我橫看豎看都覺得和顧少珩長得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還沒等我問出口他是誰。

小娃娃張口就來。

「我是顧少珩的兒子,聽說他死了,來繼承一下他的財產。」

什麼???

面對這半大的孩子,我頓時沒了逛街的想法,立刻拎着他回了府里,只想好好盤問一番。

我爹聞訊而來,大方的表示趕緊將財產悉數轉交給真正的繼承人。

我一聽,這還得了。

我這錢還沒數熱,怎麼就憑空冒出來了小鬼頭來跟我搶家產了?

「你憑什麼說你是顧少珩的兒子。」

「萬一你是來騙錢的呢?」

小鬼頭一臉冷漠的看着我,並不打算解釋,只是這眼神和顧少珩看人的神情別無二致,讓我心裏莫名的一顫。

我那清廉為官了一輩子的老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筠可呀,你看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是親生的了,解釋個啥呀。」

大約是知道我捨不得財產。

他嘆了口氣開解道:「筠可,往好的方面想,你都不用辛苦十月懷胎就有了這麼大一個兒子,你應該感到高興啊!」

我不理解。

這小鬼頭不就是妥妥的私生子嘛?

我這是哪門子的高興!

思來想去,我還是接受了這個小鬼頭。

雖然他總是一臉不耐煩的看我,還總是人小鬼大的罵我蠢豬。但是我想了想,畢竟四捨五入,我算是他後娘。

在他沒有成年之前,財政大權應該還是在我手裡,如此一來,我倒也不是特別難受了。

就是聽人家說,後娘不太好當。

這是個融匯古今的哲學難題。

2

我花了一個星期進入後娘的角色。

首先,我給小鬼頭取了個名字。

按照名字叫的隨便些好養活的習俗,我決定,給他取名叫,顧狗蛋。

顧狗蛋呵呵笑了一聲:「你是腦子有問題?這麼難聽的名字,用後腳跟也不一定想的出來吧?」

我沉默了一下。

決定原諒他的年少無知,畢竟不是誰都懂「賤名」好養活的道理。

我這可是從長遠的角度來考慮的呀。

我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十分慈愛,彎下腰,像摸狗頭一樣揉着他的頭髮。

「狗蛋,你不懂為娘的良苦用心。總之從今往後,你就跟着娘吃香的喝辣的吧!」

畢竟,顧少珩留下的財產,實在是太多了。

顧狗蛋冷哼一聲,一把推開我。

「你笑得真猥瑣,和街上的人販子一樣。」

我忍……

不能讓街坊鄰里看出來我是個惡毒的後娘。

3

其實我嫁給顧少珩並不全是衝著他的財產。

我很喜歡他。

喜歡到第一眼見到他,就已經暗下決心要嫁給他的那種。

雖然最終的結果是我如願以償的嫁給了他,但是我跟他還沒來得及郎情妾意,甚至蓋頭都沒掀,他就嗝屁了。

這也就算了。

主要是他還給我留下了一個這麼大的崽。

還好有些慰藉的是,顧狗蛋確實一言一行都很像顧少珩,讓我莫名產生了一種養成系的快樂。

吃飯的時候,我看着顧狗蛋的臉陷入沉思。

「喂!能不能收一收你的口水?」

我嚇得一驚,急忙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結果發現他是騙我的。

「小孩子不能騙人哦!」

他撐着頭滿不在乎,昂起頭問我:「你想什麼呢?那麼出神?」

我搖搖頭,趕緊低頭扒了兩口飯。

內心思緒萬千。

因為我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顧少珩。

那時他穿着一身白衣,站在拱橋上,少年意氣風發的搖着摺扇,我站在橋邊看的目不轉睛。

然後顧少珩就對我說了第一句話。

「再看你的口水就要流出來了!」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多好看的一個人啊,可惜長了張嘴。

但我還是很喜歡他。

顧家是江南的大戶人家,家產豐厚,家主心地又好。

顧少珩身為趙家唯一的男丁,自然是個傳遍十里八鄉的出名人物。

我只需稍稍一打聽就得到了許多一手消息。

其中最多的評價就是。

「別看顧少珩長得一表人才,其實人模狗樣,脾氣又壞,嘴巴也毒的很,真是一點都不積口德呦!」

我想了想,還好我臉皮厚。

那時,我爹告老還鄉,住的宅子又好巧不巧的和顧家只有一牆之隔。

果然種種跡象表明,我和顧少珩簡直是天作之合!

老天都如此暗示,我再不積極就顯得我蠢鈍如豬了。

於是,當天我就爬上了牆頭,對着顧少珩露出了整齊的大白牙,以及璀璨的笑容。

牆頭那邊,顧少珩正捧着本書曬着太陽,視線被我吸引後,二話不說的將手裡的書砸過來。

「嘖!瘌蛤蟆想吃天鵝肉啊!」

我跌下牆頭,發現身旁還靜靜的躺着一本書。

我滿心歡喜對着牆那邊吼:「顧少珩,謝謝你送我一本書看!」

不消片刻,一堆書從牆頭悉數砸了下來。

那邊傳來顧少珩的聲音。

「不客氣,麻煩你看完這堆書,就不要來騷擾我了。」

咦~

那句話是怎麼說來着,男人說「不要」意思就是「想要」。

所以翻譯一下就是,顧少珩想讓我趕緊把書看完,跟他有共同話題,然後再去騷擾,哦不,是去請教他。

妙啊!

4

這一去二來的,在我堅持不懈的爬牆頭請教下,顧少珩終於從不斷地扔書砸花瓶,變成了不斷的投喂我愛吃的點心。比如,今天投杏仁干,明天扔桂花糕

後來我爹被重新請去上京,說是當個軍師出謀劃策帶帶新人。

我們就搬離了江南的宅子,臨走之前,我哭的稀里嘩啦。

「顧少珩,你要不把我娶了吧!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

他一副嫌棄的表情,但最終嘴裏也沒說出什麼刻薄話。

「姑娘家家,也不知道害臊。」

可在我鑽進馬車的時候,他卻追上叫住我。

「誒!趙筠可!等開春了,我就去上京提親。」

我滿心歡喜的坐在馬車裡,用手捧着臉,生平第一次鬧了個大臉紅。

然而沒想到,開春之時,顧家雙親竟然慘遭賊人刺殺。說來也奇怪,那群賊人並非謀財,至今大家都不明白顧家招惹了什麼人,竟讓顧少珩一夜之間成了孤家寡人。

待他一個人操持完了喪事,又過了許久,經歷了一波三折才來向我提親。

只是沒想到,在一切事宜敲定之後,迎親途中卻出了事。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一口飯吃着嘆了三四回氣,對面坐着的顧狗蛋不開心了。

「我還沒死呢,你嘆什麼氣!」

我放下筷子,看着滿桌子的大魚大肉竟然沒一點胃口。

「狗蛋啊,娘親想你爹了。」

都怪顧狗蛋這張臉,否則我也不至於觸景生情。

「如果你爹還活着,指不定娘親還能給你添個弟弟。」

顧狗蛋的臉「噌」的一下,從臉上一路紅到了耳後根,他嘴裏嘟囔着什麼。

「臭女人真不害臊,誰要跟你生兒子……」

我有些惆悵,並不想理會。

望了一會天突然想到一句話。

「狗蛋,人家都說想要忘了一段感情,就必須找一個新歡。」

「這樣吧!我給你找個後爹。」

「你看我們家附近的那個賣糖人的大哥怎麼樣?」

顧狗蛋一聽,差點沒把桌子掀了。

他用那雙和顧少珩一模一樣的眼睛死死盯住我,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你居然還想改嫁?」

我被這種熟悉的眼神震懾到了,抿着嘴巴大氣不敢出一個。

突然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道的聲音。

「改嫁?那恐怕沒戲了,因為我還沒死呢!」

在顧狗蛋慌亂的眼神里,我看到了顧少珩那張帥絕人寰的臉。我一把甩開顧狗蛋拉着我的手,投向了顧少珩的懷抱。

「你終於回來了!」

作為一個「賢良」的妻子,就是對於他的私生子不多做疑慮。

我不問他顧狗蛋的身世,他也就不主動說起。

顧少珩只跟我說,他那天失足跌落山崖之後被一個好心的醫女給救了,治療的時間久了些,所以耽擱了回來的路。

顧狗蛋從鼻子里發出一聲很不屑的聲音。

「哼,怎麼,人家沒跟你說以身相許?」

顧少珩眼睛亮了亮,「你怎麼知道!」

5

看了看我又咳嗽了一聲,趕緊正色開口。

「不過,我這不是家中已有母老虎,哪裡敢再招惹別人。」

我沉默了一會,看了看顧狗蛋又看了看顧少珩,沒有說話。

只是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

顧少珩走過來抱着我,嬉皮笑臉的看着我,激起了我一層的雞皮疙瘩。

「筠可,一想到咱們今晚就得共枕而眠,我這心裏啊就無比激動。」

對不起,我幻想過無數次與顧少珩成婚後的場景,但唯獨沒有想過他會這麼和顏悅色的朝我擠眉弄眼的溫和說話。

我實在是受不了。

但還好此時顧狗蛋握住了我的手,將我往後帶了一步,將我護在身後。

他的神情認真極了,看着對面的顧少珩,一點不輸氣勢。

「我不允許,今晚你跟我睡。」

我撓撓頭。

「為啥啊?」

顧狗蛋轉頭看了看我,皺着眉頭,「陪孩子睡覺需要理由嗎?」

我啞口無言。

被顧狗蛋二話不說的拖回了房間。

臨走前我回頭向顧少珩望過去,只見他搖着扇子,一臉笑意盈盈,甚至有些賤兮兮的。

他沖我比了個六的手勢,搖了搖,比了個嘴型——「小師妹,不用謝。」

我這才明白過來,好你個狗東西!

第一次和異性睡一張床難免讓我有些緊張。

我坐在床沿渾身上下都不自在,連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比較好。

有點像新婚之夜……

等等,我趕緊制止了自己的可怕想法,對方是顧狗蛋,還是一個孩子呀。

此時的顧狗蛋已經脫去了外衣,裹在了被窩裡,看着我目不轉睛。

我看着他那張酷似顧少珩的臉,咽了咽口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開口:「狗蛋,你……」

話還沒說完,顧狗蛋就板着張臉,打斷道,「我不喜歡那個男人。」

啊這……

你不喜歡也是人之常情。

但我此刻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只能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個「哦」字。

顧狗蛋扭扭捏捏的猶豫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問題。

「喂,你是真的喜歡顧少珩嗎?」

這個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重了起來。

我喜歡的是之前惡語相向,狗嫌貓厭的顧少珩,還是現在這個風趣幽默,和顏悅色的顧少珩呢?

真是一個難題。

但我只是想了片刻就鄭重的回答:「是啊,我很喜歡顧少珩。」

顧狗蛋的小臉憋得通紅,鼓得像個小包子一般。似乎是越想越氣,他把被子拉過去往頭上一蓋,氣鼓鼓的縮在被子里,不理我了。

我湊過去依稀聽到他自己在哪裡咕噥幾句。

「嘁,還說沒了我不能活……」

我伸手過去戳了戳被子里拱起的部分,「狗蛋,你需要一個晚安吻嗎?」

誰知道顧狗蛋反應巨大,一整個人突然站起來,差點把我拱翻在地。

他氣急敗壞。

「閉嘴!你這個蠢女人,連自己喜歡的人都分不出來!」

然後又迅速的裹着被子,翻到了床的最里側。

「你今天給我睡地上!」

「……」

我們雙方都陷入了恆久的沉默。

忽然,門外卻傳來了兵刃相見的聲音,乒乒乓乓的響個不停,在這個寂靜沉默的時刻顯得格外的刺耳。

而我,很清楚的知道這個聲音來自於哪裡。

是顧少珩的房間。

我下意識站起身摸過房間內擺着的長劍,準備出門一探究竟。

顧狗蛋卻拉住了我的衣角。

他緊緊的盯着我看:「那個人才不是顧少珩,明明我才……」

我卻及時打斷了他。

「放手,這樣下去他會出事的。」

說完我甩開他的手,推開門就往有聲響的地方衝過去。不經意將瞥到顧狗蛋一個人坐在床榻上,滿臉落寞的神色裹緊了被子。

被風吹得明明滅滅的燭火在他臉上照應着,讓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是忽然覺得心口一疼,可也顧不得那麼多。

我提着劍趕過去時,「戰場」已經平定下來,一群黑衣人的屍體躺了一地。我一路掃過去,只見頂着顧少珩那張臉的人正坐在床榻上悠哉游哉的。

我把將往桌上一拍,靠在他不遠處的椅子上坐在。

「許久不見,師兄武功見長呢!」

他扯下臉上的面具,朝我挑挑眉:「師妹,這幾天我演技還行吧?」

不提這茬還好,一提我就來氣。

「我只是讓你想辦法救下顧少珩,可沒讓你把他變成個小孩子,也沒讓你易容成他吧?」

我的師兄,何十七嘆了口氣。

「你也知道最近上京不太平,唯有這樣才好引蛇出洞。誰會對一個小孩子起疑呢?自然事我任重道遠的扮着顧少珩,替他吸引火力。畢竟,他一個文弱書生,若是遇見今夜的刺殺,你不是真的以為自己能保的了他吧?」

是了,我能護着他一時,卻並不能護着他一輩子,不是每次都是那麼幸運。

自從顧少珩的父母慘遭橫禍之後,我便求着我爹去調查了一番,卻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當年的那群人根本不是衝著他的父母而來,他們想殺的目標從來都只有一個,那就是顧少珩。

所以,我求了師兄在迎親路上保護好顧少珩。

這也就是為什麼我一點都不擔心,甚至一點還能心安理得當起了後娘。

只是現在才沒明白,何十七這個狗東西,竟然把縮骨丹餵了給顧少珩吃,搞得我最初一時沒認出來。

真是有些頭疼。

「對了,師妹,那個縮小的顧少珩,不會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已經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吧?」

說到這個,我沉重的扶了扶額頭。

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何十七哈哈笑了起來,「你是不是想整整他,誰叫他那張嘴巴那麼毒。」

但是他笑到一半就哽住了。

我疑惑地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顧狗蛋正站在門口,一張臉擺着冷冷的表情將我們兩個死死的盯住。

說時遲那時快,何十七趕忙將臉往我懷裡一撲,哎呦哎呦的不停叫喚。

「哎呀娘子,我這裡好疼,快幫我吹吹……」

我目瞪口呆,看看懷裡的人,又看看冷臉的顧狗蛋。

「哼!」

顧狗蛋甩袖離去。

我一把推開何十七,發出疑問:「你是不是有病!」

他十分委屈。

「我不能讓他看到我的真面目嘛~」

袖子里的拳頭逐漸收緊,我「梆梆」給了他兩拳。

「去死!」

何十七痛的「嗷」了兩聲,捂着臉叫「趙筠可,你過河拆橋!」

「你第一天認識我?」

好在那天顧狗蛋並沒有聽到我跟何十七說了些什麼。

等我追上他的時候,他陰沉着一張臉,臉上寫滿了「我不爽」這三個大字。

好傢夥,他這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按耐住內心的偷笑,儘可能的不讓自己笑出聲,我拉着顧狗蛋的手。

「走吧,今天我心情好,帶你出門溜溜彎。」

他一副看智障的眼神,「三更半夜,去地府遛彎嗎?」

6

也是,這個時間確實是很晚了。

正準備悻悻作罷。

顧狗蛋卻難得開口給了我一個台階下,他有些扭捏的開口。

「明天好像有廟會。」

我笑了笑,「好啊,明天我們去廟會逛逛吧。」

為了怕他誤會,又快速補充一句。

「就我們兩個人去。」

「嘁,隨你,又不是我主動叫的你。」

唉,這麼彆扭傲嬌的性格,簡直是……惹人憐愛。

翌日一大早我便拖着顧狗蛋沖向了廟會,果真是熱鬧非凡,到處都是小販的張羅叫賣聲。

人群間到處都是和顧狗蛋一般大小的孩子。

我看到不遠處有賣糖人的,趕忙牽着他走過去拿了一串。

看到他不是特別高興,這才突然想起來,之前說過想嫁給那個買糖人的大哥。

我趕緊將糖人遞過去哄他,「來,第一口給你先吃,啊~」

誰知道顧狗蛋一點都不領情,他黑着一張臉瞥向一邊。

「幼稚。」

我趁着他不注意一把將糖人塞進了他的嘴裏。

如今他不是顧少珩,而是一個小孩子。

我嘆了口氣,對着他說教。

「你要知道像你這麼大的孩子,都是如街上的孩童們一般鬧騰,而不是像你這樣苦大仇深的樣子。」

我伸手在他臉上擠出一個笑容,看上去比哭還難看。

「哎呀,你就笑一個嘛~」

「無聊。」

他表情冷然,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不感興趣。

但是過了會兒,顧狗蛋突然停下腳步問我。

「你為什麼能接受顧少珩和別人的孩子呢?」

我頓了頓,笑了起來。

「愛屋及烏呀,誰讓你兩長得像呢?」

看見我沒心沒肺笑起來的樣子,他最終只是嘆了口氣。

「真是個小傻子。」

我沒有理他,伸手拿起旁邊商販賣的笑臉娃娃面具給他戴上。他猝不及防的愣在原地,然後看着我吼,「趙筠可你真是膽大包天!」

我按住他想摘掉面具的手。

「你不開心嗎?」

顧狗蛋怔了怔,停下了摘面具的動作。

夜幕四合,街道盡頭有人放起了孔明燈,我忽然想起昨天晚上顧狗蛋拉着我那句沒說完的話。

「你昨晚想對我說什麼來着?」

「你說現在的那個人不是顧少珩,那誰才是呢?」

顧狗蛋取下笑臉面具,面無表情地吃起了糖人。過了老半天才慢悠悠的「哦」了一聲,然後盯着我目不轉睛地看着。

「你真的想知道?」

我點頭,誠懇的「嗯」了一聲。

「這糖人吃的我嘴都麻了,你幫我吹一下,我再告訴你。」

「……」

倒也不用這麼睚眥必報吧?

我正準備滿足顧狗蛋的惡趣味,俯身過去時卻突然感覺到身側一陣冷風吹來,同時伴有一陣陣花香。轉身望去竟是一個蒙面的黑衣人,他直直的拿劍向我刺過來。

我拉着顧狗蛋往後退了一步,卻見他挽起了一個熟悉的劍花。

這分明就是何十七。

狗東西……

正當我想扯下他的面巾,質問這是鬧哪一出時,突然有些天旋地轉。

腦袋沉得只往地上貼,但是想到顧狗蛋還在,只得在自己意識殘存之際將他護在身後。

沒想到只這一個動作,蒙面人何十七手中的劍卻先一步刺中了我。

7

醒過來的時候,眼前是顧少珩那張清冷又帥氣的臉。

何十七居然還好意思盯着顧少珩的臉!

我一想到何十七這個狗東西居然敢真的刺傷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二話沒說給了他一拳,氣急敗壞的罵道:「何十七,你是想大義滅親,直接將我滅口,然後順理成章的頂替顧少珩嗎?」

誰知道顧少珩居然捂着臉,慢騰騰的爬起來,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看着我,十分受傷。

「趙筠可,你把剛剛說的再說一遍。」

我認真的看着眼前的顧少珩,不對,很不對勁。

這時,何十七推開門,慢慢探出腦袋。看到我和顧少珩兩兩相對,氣氛妙不可言。

他又慢慢的退回去,「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你們繼續聊。」

我兩眼一閉,往床上繼續一癱,想將裝死進行到底。

誰知道縮骨丹這個時候藥效沒了呢,顧少珩怎麼突然在這個節骨眼變了回來。

顧少珩陰惻惻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趙筠可,不要以為裝死有用,這些天你演戲演的可開心嗎?不去南曲班子唱戲可真是浪費了人才啊!」

我尷尬的睜開眼睛,撓頭笑了笑。

「我一開始也不知道的呀,這不是中途發現了嗎?」

我的聲音越說越小,頭也越埋越低。

顧少珩原本就不是個好說話的,現在更是做出一副秋後算賬的模樣。

「說說看,究竟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

我抿了抿嘴,使勁的撓撓頭。

「那個,好像除了你喜不喜歡我之外,其他的都知道了吧。」

其實我知道很多東西。

比如說,他的父母為何會遭遇刺殺。

再比如說,關於他的身世。

那年,我爹重新回到上京城,再他們一次攀談中,我知道了顧少珩的真實身份。

他才不是什麼江南首富的兒子。

而是當今聖上流落民間的十一皇子。

我爹從前是一個沒什麼權力的將軍,以前明哲保身,不站隊,害的我娘被奸人陷害早早的過世。他心灰意冷的述職回了江南,結果卻無意間知道了這個秘密。

而此刻,若是再選擇中立,恐怕就要危及我的性命。

於是,我爹接受了九皇子拋來的橄欖枝。

九皇子機緣巧合之下,得知了我和顧少珩的情誼,於是讓我嫁給顧少珩之後,獲取他的信任,找到一件證明他身份的玉佩。

所以顧少珩頻頻遇刺,都是九皇子在從中作梗。他想拿到那個玉佩,將顧少珩滅口,讓那個皇室的秘密永遠的消失。

而我爹始終是心軟,於是秘密的招了一些徒弟,暗中保護着顧少珩。

何十七恰巧就是其中一位,只是他的腦袋好像不太好使。

於是,我將這些去掉了有關於九皇子的部分,告訴他,其實是我爹派人暗中保護了他。

顧少珩沉默了一下,「所以,這就是你當初接近我的原因?」

「不是的,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呀。」

在我的話語中,他的耳朵可疑的變紅了。

「趙筠可,從我得知自己身世的那刻起,我就告訴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

「所以,我可以相信你嗎?」


本文來自知乎

《夫君的私生子》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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